“難怪。”少年的眼底閃過一絲了然,難怪唯有浮羅河的水才可以帶入落鳳嶺,那水的靈性原來來自眼前之靈。


    任癸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些不舒服,似乎自己隱藏毫無用處一切的秘密都暴露在外的感覺令任癸有一種立馬離開的衝動,哪怕沒有任何的惡意。


    比較一下被南離追殺和忍耐這詭異的感覺,任癸發現自己比較傾向於前者難不成自己還有受虐傾向不成,可是自己也沒有暴露傾向啊!這種赤裸裸的感覺......


    嗯!消失不見了。


    任癸的眼珠左右轉動,“抱歉,我似乎令你感覺不舒服了。”清冽的淡淡的聲音傳來。


    聲音的主人是,呐?居然是南離讓自己阻止的對象!!!


    這活計不能接,他可沒有希望留下他,那般強大的精神力,老底都被掀了有木有!


    等等,這家夥有常識嗎?窺視了別人後居然還主動道歉,太囂張了有沒有!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同伴的同伴,你是在刷討厭值順便抹黑同夥嗎?


    “閣下不知道隨便用精神力探查別人是直接挑釁嗎?”任癸的麵色很不好看,眼神也冷冰冰的。


    “抱歉,我並不清楚這些。對於給閣下造成的困擾,北寒在此道歉。而且在下並不是故意探查閣下的,若是閣下有什麽要求力所能及之內北寒還是能提供一些幫助的。”看著麵色難看的藍衫男子,少年急急地解釋,真是太失禮了,南離難得有個合拍的朋友。


    “比如在下可以幫你徹底掩蓋水之精的氣息。”


    笨蛋!別人什麽都沒說你就把底子給交代了嗎!南離扶額一臉的不忍目睹之色,而且還在火上澆油。


    任癸的臉色瞬間鐵青鐵青和他名字的諧音一個樣子了,如同人間的惡鬼。


    幸好除了他們三人其餘的都出去了,否則,嗯哼!殺人滅口的可能性杠杠的,毀屍滅跡這家夥可是一把好手,化屍粉都不用帶的說。


    淚眼汪汪,少年的眼裏都有淚水在打轉,怎麽辦呐!他識海裏的那份龐大的力量,時常的不受控製,以前也沒有出什麽事怎麽這次就......


    水是很敏感的,它們平靜的時候古井無波倒映天上明月,但是我們感受不到的微風也會在經過它的時候留下痕跡,就是那微微泛皺的水麵。


    “好了,任癸,小北不是故意的,他的記憶不怎麽好,一段一段的聯不起來。”南離拍了拍藍衫男子的肩膀。


    “知道了,隻是這麽被人揪出來還是有些不爽。”甩掉南離的手掌,任癸麵色陰鬱。這個人類,應該是吧?剛剛窺視的力量收迴的時候,他模糊的感覺到了一張大網將他體內的一些什麽束縛在內,南離的話更為這個近似幻覺的感覺填了可能性。


    “謝謝。”少年眼中的歡喜純粹而簡單,翻手就是一塊四分之一個巴掌大小的狹窄玉條,一柄顏色烏青的匕首有著鏤空的雲紋與暗紅的紋絡,玉屑紛紛而下,玉條上也出現了一個個古樸的符文或凹或凸,頂端有著一個鏤空的水浪圓紋可以在空隙中穿過繩、鏈戴在脖子上,或者穿過上下的水滴狀鑽孔做成佩飾掛在腰間。


    “這是賠禮,激活看看。”他的體內可以動用的能量很少隻有一半不到,做出這個玉佩就已經耗盡,哪裏還有力氣去激活。


    “刀工不錯啊!”南離偏著頭看了一眼任癸接過的玉佩,語氣酸溜溜,“話說這麽久了,小北還沒有送過我東西。”


    “見麵禮的話,早就送過了,南離的麻煩也解決了不是嗎?”眨眨眼,“難不成還有什麽不周全的地方嗎?”


    “謝謝。”打了個結拴好玉佩,任癸將它掛在脖子上貼身收藏,這種東西還是藏好的好,對他的用處可太大了,以後出現在人前也不必太過擔心了,瞅了瞅體內旋轉著的本源任癸真誠的對著少年道了聲謝。


    以前他在人群中雖然不像啟明星一般顯眼,但是也如夜空中的星星一般,在太厲害的人物麵前根本就不敢出現或久留,現在好了,他可以好好的和那群混蛋玩玩捉迷藏了。


    看著任癸準備離開的背影,南離摸摸下巴好像忘了什麽。


    看著皺眉思考的南離任癸放輕腳步疾步靠近房門,打開開走。


    “任癸,我是不是忘了什麽?”突然南離轉頭問了任癸一句話,嚇得任癸汗津津。


    “哪...哪有啊,我不記得還有什麽事啊。”任癸強裝鎮定迴了一句。


    “哦,那我再想想,你走吧。”南離隨意的揮了揮手。


    “嗯,不用送。”任癸一步跨到房門口。


    唉!等等,“任癸......”


    唰——!唰——!兩聲,兩道藍影分別朝著門口與窗口而去。


    “混蛋!”南離咒罵一句緊隨著消失。


    “似乎,沒我事了。”整理整理床鋪,少年準備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剛剛好累啊。


    砰!重物落地的聲音將剛剛準備鑽入被窩的少年嚇了一跳。


    轉頭,烏青色的匕首架在了那個烏漆麻黑的人形不明生物的脖子上。


    一個紅影從窗戶跳進來,剛準備在黑炭上補上一腳就被屋內的情景嚇了一跳。


    “小北,等等,等等!那是任癸,不是小賊!”


    “噗!”一灘小小的血跡分外顯眼,別緊張,咳咳不是北寒失手是黑炭被氣得內傷吐血。


    “你,你,你,”顫顫巍巍手指指著窗口的人,一臉控訴,“要不是你,小爺我至於淪落到這個淒慘模樣!”


    “哼哼!”南離看看少年轉過去的背影,對著地上的人形生物露出一個威脅的陰笑,再不幹活你將更慘!更慘!


    噗!憋屈到內傷,內傷到吐血,越想越後悔,悔不當初啊!


    隻要你說服小北和我一起上學,以後就不天天找你麻煩了。


    咳咳,他當時怎麽就信誓旦旦的答應了呢?一定是被這家夥這幾天打壞了腦袋。


    嗚嗚,希望他這次不是落花流水——有去無迴。


    水本克火,奈何他被反克啊!


    “那個,北寒啊~!看在咱重傷吐血的份上,那個不能聽咱說兩句,問幾個問題啊?”任癸拽著南離幹淨張揚的紅袍戰戰兢兢地站起,無視男子腦袋上的十字路口在他大紅的衣袍上留下一個黑漆漆的掌印。


    雖然很快就會不見,但是嘿嘿,誰叫你小子有輕微潔癖,先討點利息再說。


    揉揉太陽穴,摁下額角的青筋,南離一口涼茶灌下,他忍!任癸,這次他南離記著了!


    “你是靈體,不存在血液吧?而且就算有,以你的身份怎麽也不會是紅色的。所以,你是被燒糊塗了嗎?”


    哈哈哈,紅袍男子的肩膀一陣輕微的抖動,小北說得好!讓你小子裝可憐!


    “額!”(⊙o⊙)…,任癸傻傻的瞪大眼,不應該是這樣吧?同情呢?安慰呢?你不是應該純白如紙,善良純潔的嗎?


    “誒,真可憐。”摸摸,摸摸......


    “南離,你負責帶這位公子去看看醫生吧,人是你傷的醫療費你出,沒好之前你就一直照顧他吧!”


    噗!“啥?!”南離將嘴裏的涼茶一口噴出,他沒聽錯吧?要他照顧任癸這個家夥?


    哦哈哈!哦吼吼!這次輪到任癸在心裏大笑不止了,讓你嘚瑟!讓你小子嘚瑟!得報應了吧!這個叫北寒的家夥絕對是個天然黑。


    “有什麽不對嗎?”澄澈的眼睛柔柔的看著他們。


    “沒有。”


    “那就趕快去看醫生吧。我要睡覺了。”開門,送客,關門。


    門口的兩人麵麵相覷,任癸黑漆漆的被北寒掛在南離的身上,南離一臉呆傻,任癸悶笑不已。


    等等,不對!


    他們是來幹啥的,怎麽現在被一塊掃地出門。這是啥米情況?!


    前路遙遠,征途多難,仍需努力啊!


    下次,下次絕對要問出來,不受那雙眼睛的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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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諸君,隨手投個票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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