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蓬走後,嫦娥神奇地看著楊戩:“沒有想到你能打敗天庭的天蓬元帥,小姐姐對你刮目相看。”

    小姐姐?

    這是攀親戚嗎?

    楊戩頓時道:“你為何欺騙我?”

    “我哪有?”嫦娥一臉無辜狀。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是嫦娥仙子?”楊戩道。

    嫦娥恍然,道:“姮娥也是我的名字啊,在朝歌如果我對闡教的人表露身份,肯定會惹來麻煩。”

    楊戩思考一番,好像明白了。

    也許,身為嫦娥仙子,隱藏身份也是迫不得已。

    “對了,你的玉兔呢?”

    “什麽玉兔?”嫦娥不解。

    沒有玉兔?

    這畫風不對!

    不是都說有玉兔陪伴在嫦娥的身畔嗎?

    “後羿呢?”楊戩再問。

    “後羿又是什麽動物?”嫦娥不明所以。

    啊?

    難道這個嫦娥是假的?

    楊戩看著嫦娥,嫦娥無暇的目光流露出真誠,根本不像在騙他。

    “人間傳說,美麗的嫦娥仙子因為偷食長生不老藥而飛天,留下了丈夫後羿,而後,進入廣寒宮,獨守在月亮上……”楊戩道出了他在人間聽聞的關於嫦娥的故事。

    “傳說?哈哈……”嫦娥笑得前仰後合。

    “這很好笑嗎?”楊戩皺眉,十分不解。

    目前隻有兩種情況,要麽嫦娥是騙自己,要麽便是傳說是假的。

    “你說的傳說根本經不起推敲,首先,如果我是凡間女子,怎麽會弄到長生不老藥,你見過哪個凡人除了修道之外能長生不老?除非是王母娘娘贈送蟠桃,可蟠桃在天庭都是緊缺貨。其二,凡人想要得道成仙唯有通過修行,達到地仙標準。其三,如果我和你是你所說的後羿是夫妻,那麽我不是違反天條了?”

    嫦娥眨巴著眼睛,娓娓道來。

    “可,民間的傳說未必是假。”楊戩仍持有懷疑態度。

    “民間居然有我的這般傳說,嗬嗬……”嫦娥依舊笑著,而後定睛問後羿:“你知道他們為何叫我嫦娥仙子嗎?你知道在天庭什麽人才能被稱作仙子嗎?”

    楊戩似乎懂了,在天庭被稱為仙子、仙女者,必須有高貴的血統,而一個凡人得道成仙,怎麽會是仙子呢?

    “傳說是經不起考證的,我管你的母親瑤姬稱唿為小姨,因為我的父親乃是一方天帝,所以,我生就是仙子,怎麽會和凡人結婚。”

    嫦娥一語道破,點醒夢中人。

    傳說畢竟是傳說,神話傳說的故事根本無法考證,就像世人解讀仙人,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仙子或者仙女,隻是解讀的方法不一樣。

    當看向廣寒宮的奢華和壯闊,楊戩懂了。

    後羿也許是杜撰……

    如果嫦娥是偷食長生不老藥而升天,必然是觸犯天條的一類,為何能夠擁有如此奢華的宮殿,玉帝根本不會仁慈到這種地步。

    除非,嫦娥本身就出身高貴。

    也許,仙界和天庭本就和前世的楊戩了解的不一樣,他需要以小馬過河的精神去看透這洪荒之道和仙界的每個人。

    靜靜地站起身,楊戩打算離開。

    “你這是要走?”嫦娥看向楊戩,一臉驚奇。

    “是的。”楊戩淡淡答道。

    “去哪?”

    “不知道,也許我該走一段曆練。”楊戩覺得自己應該去長長見識了。

    “我能跟你一起去嗎?”嫦娥問道。

    楊戩看向嫦娥,點了點頭,而後突然想起什麽,問道:“你能離開廣寒宮?”

    “當然,這是我的地盤,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是啊!

    這是她的家,她的地盤,她很自由,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而楊戩的家,又在何方?

    經曆了雷火二劫,楊戩知道自己再也無法迴到魂穿之前的生活了。

    “你打算去救瑤姬小姨嗎?”嫦娥看向楊戩。

    “不知道,想,也不想。”楊戩很是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要履行楊戩身份所賦予的職責,他不知道他做自己,能否成聖。

    他不知道他將來還會不會去做那個傲然天庭的司法天神。

    一切,都是未知數。

    “不必困惱,一切隨心,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嫦娥道出了自己的心聲。

    放眼整個天庭,她不曾為任何仙神而動搖,可從第一次碰到楊戩,她便覺得,他值得她托付終生。

    女人都有一顆傾慕的心,身為仙子又如何,瑤姬不也曾一樣,為了續寫前緣,不惜失去了自由。

    或許,這就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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