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字無廣告第一百一十六章家書至,喜盈門(緊急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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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過虎頭,道癡便同王琪別過,帶了驚蟄出了王府。全文字無廣告下午時分,天氣正熱,道癡便叫驚蟄雇了馬車迴家。


    待迴到家裏,王寧氏喜出望外。


    因道癡使人送口信迴來,說是王府有事,本月月假不休,她還以為孫子七月底才能迴家,沒想到月初就迴來。


    看著道癡膚色紅裏透黑,老太太十分心疼,忙道:“到底是什麽差事?讓你們忙成這樣,到底是學生。”


    道癡笑道:“前幾日跟著陸炳幾個去梁王墓,奉命在那邊巡視,就曬黑了。”


    王寧氏心疼道:“怎麽想起給你們安排差事,現下可正是伏天。”


    道癡笑道:“七哥他們早就開始跟著學差,我與陸炳不過逮著這一遭,是主動跟世子請命的,想要出去轉轉。”


    王寧氏滿臉的不讚成,道:! “你們還小呢,還是當學業為重。”


    “嗯,孫兒都記下了,祖母就安心吧。”道癡忙安撫道。


    道癡問起家中近況,還能有什麽,就是各種熱鬧。


    即便道癡去了王府,家裏也被人鬧騰了幾日,提親的話再次被無數人提及。


    又到十房三爺有家書過來,除了附帶的二十兩銀子請王寧氏帶為收存外,還提及那邊的掌櫃給說介紹一門親事,等到三太太周年後進門。


    這個時候的男子,能守到妻子周年再續弦已經算好的,畢竟身邊也需要人照顧。更不要說王老爺年俸二十四兩,將大部分年俸都送出來,也是為了女兒,一副慈父心腸。


    “寄了銀子來,那是不接五姐兒過去?”道癡道。


    三房再富足,五姐兒在哪裏也是寄人籬下,能有什麽好。


    王寧氏道:“不接也好,省的礙了後邊的眼。即便你三叔疼閨女,一個男人家,也不能整日裏盯著裏頭。五姐兒年紀又小,受了委屈也未必敢說;等大幾歲,再過去。即便真挨了後娘的欺負,也能說明白。”


    王三爺一走,十房的日子越發沒法看。前些日子,那邊還借著道喜為名,後者臉皮登門,王寧氏是記了教訓,到底沒搭理她們。她們怕道癡後邊的王府招牌,倒也不敢死皮賴臉。(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


    “打著探望五姐兒的旗號,沒少往三房跑。那邊看著你三叔的麵子,還招待了兩迴,後來不知怎麽惱了,就放狗攆了出來,不許她們再登門,臉都丟盡了。”王寧氏一邊搖頭,一邊無奈道:“聽說幾個小的,指天罵地,說了三房不少壞話。他們也太黑心了,怕是想要逼得人發怒,遷怒到你三叔身上。”


    道癡懶得聽他們的消息,看了看外頭的院子,覺得家中太冷清。


    早先還覺得院子小,太擠了些,可自從順娘帶了臘梅出閣,家裏一下子就冷清下來。


    臘梅出閣後,道癡原本打算再買兩個小丫鬟服侍王寧氏,可王寧氏不耐煩人多,便讓孫寡婦帶了孫二柱搬過來住。孫寡婦家那個小院子賃出去,一年也能剩下幾兩銀子,給二柱讚下娶親使。孫寡婦感激不盡,幹活越發賣力氣。不過能幹是能幹,畢竟是守寡的婦人,又是極老實的性子,不問她不說一個字。


    家裏暮氣沉沉。


    仆人老太太不喜歡,收養孩子又不能確保品行如何。不知府學那邊什麽時候能走讀,現下功課不多,完全沒有必要再住宿。


    不過世子顯然沒有這個意思,道癡也不好開口提及此事。


    道癡便留了心,見天色還早,同王寧氏打了聲招唿後,便去了西城。


    先到自己當家前轉了轉,看了看客人大致流量,隨即就去了專門賣花鳥玩意兒的地方,花了五兩銀子買了隻二個月大小的純白色無雜毛的小貓。


    是一隻小母貓,性格極為溫順。


    當王寧氏看到小白貓的時候,笑著抱在懷裏道:“這都多少年沒養過這小東西,當年我在娘家時,家裏就有一隻,也是純白的毛。”說話之間,她又舉起小貓,仔細看了看的小貓的眼睛道:“這眼睛是金色的,模樣真好看。這是給陸家小子買的?”


    道癡認識的人中,隻有陸炳是小孩子,虎頭雖也小,卻不是個能有耐心養貓養狗的,所以王寧氏才這樣說。


    “孝敬祖母的!”道癡道:“這是咱們家二丫頭,往後我不在家時,就讓它陪著祖母。”


    王寧氏口中說著:“你這孩子,我又不是孩子。好好的,竟跟一隻貓敘排行,萬不可這樣說了。”可眼中的歡喜遮不住。


    二個月大的貓,可以跟著人吃飯了,倒是沒什麽好操心的。


    不僅王寧氏喜歡上這隻小貓,燕嬤嬤與孫嫂子也極都很喜歡,家裏倒是添了不少笑聲。


    道癡功成身退,迴東廂去了。


    在烈日下曬了幾天,現下躺在床上,都覺得眼前一陣陣發花。


    等王寧氏這邊,準備好晚飯,過來叫道癡吃晚飯時,便發現孫子已經睡過去。


    看著孫子臉上的乏色,老人家沒舍得叫他起來。


    結果道癡這一覺,從黃昏時分睡到次日中午,將王寧氏都嚇了一跳。


    “二郎,你們到底去梁王墓做什麽?怎麽好好的人累成這樣?”王寧氏忍不住開口問道。


    道癡揉了揉太陽穴道:“就是巡看,沒做旁的。隻是孫兒擇席,出去那幾日沒睡好。”


    王寧氏心疼孫子,可是也沒有再囉嗦。多說無益,畢竟是世子安排,自己的乖孫也隻有乖乖聽命的份。


    接下來的兩天半,道癡哪裏也沒去,除了吃飯,就是睡覺。


    等假期完了,折騰下去的幾斤肉又迴到身上。


    王寧氏依舊覺得他瘦:“盡長個子,這小身子板跟柳條似。”


    祖孫兩個都想念京中的順娘,可是誰也沒有主動提及。隔著這麽遠,順娘又是雙身子,說起來對方難眠要擔心一場……


    三千多流民,留在安陸的有七、八百,這些人多多少少也有些亂子,不過這就不是王府這邊操心,知州才是一城父母官。


    經過這件事後,府學的氣氛又變了。


    在陳赤忠與劉從雲的聯盟中,原本劉從雲充當智囊,現在陳赤忠對他卻淡了下來。呂文召偶爾的嘲諷尖酸,陸炳也不會再多事出來。


    府學裏,好像一下子就祥和起來。


    說到底還是出去見了迴“世麵”,大家心境不同,早先在意的那些或許已經不再在意。


    等到中秋節前,三郎來信了。


    十二房已經到京,容娘待嫁不便,三郎去了張家探望順娘。順娘一切都好,張家姐夫也是個體貼的。


    王府這邊,中秋賜下不少東西,然後安排大家放假。


    道癡現下又開始讀書,實沒法子,頂著這秀才帽子,年底還需要考試,要是成績太差,就不能考貢生。


    三郎的下一封信,在九月末,與張家報喜的信前後腳到。


    三郎的信中提及好幾件事,順娘九月初八平安生下一個男孩,母子平安;容娘已經出嫁,他則是由外公那邊的親戚幫忙,入了國子監;第四件就是王青洪在謀求起複,砸了不少銀錢進去,已經略有眉目。


    三郎入國子監,道癡能關注關注,可王青洪如何在京裏鑽營之類,則是在沒興趣。


    王寧氏先是歡喜,後是惆悵,念叨了幾次京城。


    道癡看著自己的功課,要是按實際水平來說,即便參加考試,也取不了貢生,說不得還得走王府的關係。


    不過現下提這個還早,京中那位還沒有動靜,還沒到興王進京之時。按照道癡的設定,是在世子京城後再移居京城。


    世子即位前後,正是最需要人手的時候,怎麽錯過這個“君臣共難”的機會。


    道癡有些盼望三郎的第三封信,沒想到第三封信沒盼到,等到了王珍。


    王珍找到王府來:“十二房老太太病了,不知怎麽的,非要見二郎不可。我實沒法子,怕老人家有個不好,沒法跟洪大叔交代。”


    道癡聽了,心裏很是膩歪,唿之則來、揮之著去,王崔氏抽什麽風?


    道癡心裏不耐煩,也有忍住了,與王珍一起去啟運殿報備了,方出了王府大門。


    王珍鬆了口氣,招唿自家的馬車上前,拉著道癡道:“二郎,咱們這就過去吧。”


    道癡抬頭看了他一眼,腳下卻沒動,而是道:“大哥,去十二房之事,我需先告知祖母。”


    王珍羞愧到:“應該的,是我疏忽了。”


    王寧氏自然不會反對,十二房因容娘嫁人的緣故,王青洪夫婦帶了幾個兒女北上,就剩下一個老太太。


    瞧著王珍出麵,想來十二房將老太太托付給宗房。


    就算十二房老太太招人厭,可到底是三郎與容娘的祖母。道癡心裏雖不甘不願,可依舊跟著王珍去了十二房。


    王崔氏頭上包著帕子,依在床邊,倒沒有道癡想的“病入膏肓”的模樣。


    道癡心中疑惑,臉上依舊是淡淡的,想著王崔氏這出是要做什什麽幺蛾子。


    老太太將他上下打量好幾眼,道:“我也不是沒事折騰你,隻是前幾日去禮佛,遇到一件事,同你相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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