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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一個穿越者,李圖知道,鄭芝龍是搞海盜起家的。這個大海盜不但肆意搶劫航道,而且直接上岸搶劫富戶,是個十足的強盜。隻要鄭芝龍一天活著,福建和小琉球的航線就一天不會安全。


    李圖要一戰拿下鄭芝龍,拿下這個叱吒東亞海麵的大海賊,拿下自己貿易的最大威脅。


    指著海賊船中最大的一艘福船,李圖猜測鄭芝龍就在那條船上,大聲喊道:“追上去!我們生擒那鄭芝龍!”


    看到李圖的戰術大獲成功擊潰了幾倍於自己的敵人,李圖的船員們士氣高昂。聽到李圖的命令,船員們大聲唱喏。在船員們的歡唿聲中,舵手微微一轉舵,船隊全速朝最大的海賊船追去。


    這艘福船已經落單,根本不是李圖六條船的對手。


    追了半個小時,李圖的船隊把那艘落單的福船包圍了。距離一百步,守義號和火源號分別行駛在這條海賊船的左右,用火炮朝海賊船噴射散彈,打得船上的海賊們鬼哭狼嚎,躲在尾樓裏不敢出來。


    見海賊們還不出來投降,李圖讓炮手換上實心彈,往福船的尾樓上打去。


    “轟”“轟!”“轟轟!”


    距離這麽近,八發炮彈全部命中了目標,把海賊船的尾樓打成了一片稀爛。尾樓的木板被炮彈的動能炸裂,一大片一大片飛了起來。躲在尾樓裏的海賊中不少人被炮彈打中,活著被紛飛的木材碎片炸傷,輕者斷手斷腳重者當場斃命,船上到處血肉橫飛。


    活著的海賊們再不敢堅持,一個個爬出來跪地求饒。


    李圖讓火源號先靠上去,讓火源號的船員們把活著的海賊一個個全綁了起來,這才讓守義號也靠上去。


    李圖跳上了海賊船,四處尋找鄭芝龍的身影。但在露台上轉了一圈,李圖沒有看到有打扮像是首領的人。


    抓起一個手被炮彈打折的海賊,李圖大聲問道:“你們的首領叫什麽?”


    那個海賊被李圖抓起來觸動了傷口,痛得臉色慘白哇哇大叫,勉強迴答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我們的大首領叫鄭芝龍!”


    果然是鄭芝龍的船隊。


    “他人呢?”


    “他不在這艘船,他在另一艘福船上,往東麵逃走了!”


    李圖暗罵一聲晦氣,竟然沒能抓住鄭芝龍,讓他逃走了。


    不過如今自己的船隊鳥槍換炮,越來越強大。要不了多久,李圖相信自己就能在東海上橫著走,也不怕這鄭芝龍興風作浪。


    “這艘船不是最大的船嗎?怎麽鄭芝龍不在這艘船上?”


    “這艘船是楊七的船,鄭芝龍雖然是大首領,但隻能以德服眾,並不能奪取其他小首領的財產。楊七是小頭領,這艘船是楊七的,所以鄭芝龍不在這裏!”


    “那楊七呢?”


    “楊七在尾樓裏,被爺爺你的大炮打死了!”


    尾樓已經被炸成了一片廢墟,李圖懶得進去尋覓,一把將手上的海賊扔在了地上。


    #####


    九月底,在兩條大福船的帶領下,李圖的龐大船隊緩緩駛進了鹿兒島和津坊。福船造型卻掛著西式軟帆,船上上還有那麽多黑洞洞的重炮,這樣的船沒人見過,引得當地的群眾紛紛擠在碼頭上看熱鬧。


    這一次,在碼頭上迎接李圖的不是宮之城直光,而是薩摩藩藩主島津忠恆。


    薩摩藩財政緊張,除去家臣俸祿每年可以支用的資金隻是十幾萬貫。李圖的船隊來了六條船,一下子給他運來二、三十萬貫的貨物,他慢慢轉手賣掉可以獲利巨大,讓他如何能不重視?


    更何況他還在李圖的船隊中投資了一艘船,擁有半條福船的股份。李圖安全到港,這半條福船股份的收益也是十分可觀的。


    去年李圖沒有來日本,一些不懂事理的家臣們議論說李圖拿著銀子跑了,被島津忠恆嚴詞嗬斥。如今李圖再次來到鹿兒島,用事實擊碎了家臣們對李圖的信譽,對島津忠恆的眼光的懷疑。


    快馬加鞭,薩摩藩藩主從鶴丸城趕到了和津坊。頭發斑白的島津忠恆帶著幾十個家臣們和百餘士兵站在碼頭上,浩浩蕩蕩地迎接李圖的到來。


    一壺清酒,聊表地主的迎客之情。


    在武士和足輕的簇擁之下,島津忠恆騎著高頭大馬,把李圖迎到了和津坊的日式城堡內,在禦殿之中,和李圖一行人分賓主坐下。


    寒暄了幾句後,談話進入了正題。


    “李舶主,前年我投資的一艘福船,如今獲利如何?”


    “已有二萬五千四百兩利潤。藩主要取出利潤嗎?”


    聽到已經獲利這麽多,島津忠恆高興的哈哈大笑,說道:“不急著取出!就把這兩萬五千四百兩利潤作為升級的資金,把我的半艘小福船的份額,升級為半艘大福船的份額。如何?”


    李圖點頭說道:“可以,這些錢剛好夠升級的費用。”


    島津忠恆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說道:“我聽說李舶主曾在熊本藩救了本藩加治木分家的小姐島津櫻。”


    李圖淡淡答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島津忠恆大笑了幾聲,說道:“然而我聽人說,島津櫻對李舶主十分感激,念念不忘。”


    島津忠恆要想個辦法,讓李圖對薩摩藩產生特別的依賴。


    李圖有德川將軍頒發的朱印狀,可以到日本任何一個港口貿易。而日本北國的貨物價格更加高,如果李圖轉到北方,薩摩藩的損失將是巨大的。島津忠恆需要想個辦法,讓李圖繼續選擇薩摩藩為貿易對象。


    錢和物,李圖都不缺。島津忠恆能夠想到了,就是人了。如果薩摩藩把島津櫻嫁給李圖,就讓李圖多了一個羈絆,李圖以後繼續來薩摩藩做買賣的幾率就大大增加了。


    “島津櫻是我薩摩藩有人的美人,李舶主得到她的青睞,頗為不易!我看,就由我牽頭,李舶主將島津櫻娶了!”


    聽到島津忠恆的話,李圖有些發愣,呐呐說道:“在下已經在漳州娶妻。”


    島津忠恆問道:“敢問李舶主,你一年有多少錢財進項?”


    李圖老實答道:“如今一年有十多萬。”


    島津忠恆大聲說道:“如此多的收入,足以和幾十萬石的大名作比。加治木島津家隻是島津分家,島津櫻嫁給李舶主做側室,也不失格。島津櫻就不去漳州了,嫁給李舶主後留在鹿兒島,每年李舶主來日本時,便可相會。”


    頓了頓,島津忠恆問道:“李舶主,如何?”


    日本的武士階級極少自由戀愛,婚姻都是由父母指定,往往都是政治婚姻。李圖當然知道島津忠恆這是用女人和自己拉關係。但和薩摩藩加深關係,也符合李圖的利益。更重要的是,李圖兩次見到島津櫻,也知道那確實是個千裏挑一的美人。


    如果在日本娶島津櫻為側室,對李圖來說確實是一件美事。


    前後想了想,李圖答應下來:“願隨君願!”


    島津忠恆哈哈大笑,揮手說道:“李舶主是個爽快的人!”


    #####


    島津忠恆把對島津櫻的安排通知加治木分家後,加治木分家家主和島津櫻很快就同意了。眾人訂下了婚禮日期,開始準備。


    天啟五年十月,李圖和島津櫻的婚禮在和津坊的神社裏舉行。


    婚禮當天,李圖穿著黑色的日式禮服,帶著前傾的黑色小帽子,身邊則站著一身白衣頭戴白帽的島津櫻。李圖拿眼睛去看島津櫻,卻覺得美人在白衣的襯托下更加不可方物,恰如一樹櫻花怒放,分外明媚。


    發現李圖在偷看自己,島津櫻笑吟吟的,鳳目微彎。


    李圖和島津櫻的身後,是長長的親友隊伍,包括島津櫻的親父和藩主島津忠恆。眾人在神社主持和巫女的帶領下,緩緩走進神社前殿。


    進入前殿後,李圖和島津櫻坐在上首,其他親友坐在兩側。兩名巫女交替使用“三三九度”杯向新人敬酒。島津櫻手持紅色淺酒杯先喝一小口後,再換李圖喝,島津櫻再喝下最後一口。如此重複三遍,合計九度交杯。


    喝完交杯酒後,婚禮的正式環節便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披露宴,眾人盤坐在前殿裏吃飯喝酒,說些喜慶的話。又有藝伎和能樂藝人表演節目,鬧了好久,眾人才散去。


    和津坊的那一幢武家屋敷已經被島津忠恆送給李圖。在神社吃完披露宴後,李圖和島津櫻就迴到了這裏。


    坐到屋子裏,島津櫻跪坐在李圖的麵前,一聲不吭,笑吟吟地等著李圖的行動。


    沉默了好久,李圖走上去,親在了島津櫻的口上。島津櫻像是被電觸了一下,活動起來,伸手抱住了李圖的脖子。一夜溫存,那島津櫻天生媚骨十分纏人,索求幾次。李圖被美人的嫵媚吸引,一直忙到了後半夜,才抱著島津櫻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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