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將軍,楚兄,實不相瞞,在下早就心儀龔二小姐,已托媒人打探龔二小姐的口風,這事兒要是傳到了龔二小姐的耳朵裏,她肯定會以為我是個不足以託付終身的好色之徒,唉,在下先走一步!」


    說完,方奎帶著侍童和家丁等人先行離開,而戲班子這夥人也趁機作鳥獸散。


    這艘遊船是方奎租來的,船上就有船主的人手,他們隻盼著楚淩嘯等人捯飭清楚這事兒後盡早離開,最好不要影響了生意。


    沈承儔當然曉得方奎嘴裏的龔二小姐是何許人也,是戶部侍郎龔卿的女兒龔菊貞,人家真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


    重點是戶部侍郎龔卿和他的對頭戶部尚書胡文邈私交甚深,即便是他親自去侍郎府跑一遭,龔卿也不會告訴他方奎是否托媒人登過門。


    那麽擺在眼前的就是這樣的事實,對龔菊貞一往情深的方奎被他的女兒沈芙蓉糾纏不休,這對於方奎無疑是長臉的事兒。


    如果是華月公主上官莞蔻糾纏方奎,那麽方奎更是身價倍增,但是到了女方這邊卻是口碑倍跌。


    怒火中燒的沈承儔,憤然質問兩個婢女,「你們兩個無用的賤婢,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兩個婢女覺得誰都很有理,她們害怕極了,因為如果說錯了話,那她們迴到尚書府後就會挨板子,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話。


    楚淩嘯覺得他該說話了,「沈承儔,你尚書府裏的千金小姐不僅酗酒作樂,還像個歌妓似的如此招搖,你也別拿下人拖延功夫,一句話,你女兒配不上千樓,速速退婚退禮金等等,否則,老夫就去皇上那兒參你一本!」


    楚淩嘯對楚千樓真的這麽好嗎?


    不存在的,表象而已!


    世間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因為楚千樓時不時悄咪咪地給楚淩嘯幾千兩銀子的零花錢,還有每年送上一兩個環肥燕瘦的豆蔻美妾。


    今天,楚千樓見了楚淩嘯後憤然表示未婚妻沈芙蓉公然發浪,給他戴綠帽子,他無法忍受。


    而且,楚千樓又一次投其所好,承諾一周內送給楚淩嘯一個豐肥的豆蔻歌姬。


    楚淩嘯老奸巨猾,曉得上官煜越來越中意楚千樓這個放養的兒子,樂得順水推舟送人情。


    沈承儔覥著老臉,開始打關係牌,「楚將軍,賤內與楚夫人私交甚深,你就通融一下吧,沈家會好生管教芙蓉,保證芙蓉嫁入楚家後是個知書達理的賢內助。」


    楚千樓的眼線何其多,過來之前,淩青就暗中告訴他一個細節,上官煜和上官莞蔻就在附近的遊船上。


    所以楚千樓開始了影帝級別的表演,「沈尚書,皇後娘娘說令愛知書達理,我一直深信不疑,今天才知道自己太幼稚。


    我起早貪黑地經商做生意,賺的都是辛苦錢,今天你寫下協議,承諾三日內還迴來那五千兩銀子的訂婚禮金等等。


    那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不然,我就以令愛未婚夫的身份略施薄懲,剝光令愛,放入豬籠遊街示眾一個時辰,然後就在這東湖浸豬籠。」


    沈承儔扒拉著小算盤……


    沈家退婚退還禮金等等,那就意味著折損的麵子最小,反之,楚千樓損失了禮金等等,沈家卻是顏麵無存,他這頭上的烏紗帽都得被摘了。


    「千樓,也沒必要寫協議了,你這就帶人隨我去尚書府拿禮金等等!」


    沈芙蓉不聾不傻,聽出來沈承儔打算退婚退禮金等等,到了這個份上,她還迷之自信地以為我美我有理。


    「楚千樓,你說清楚,我哪兒不知書達理了?我和姨哥出來玩玩罷了,你卻要小題大做,我長得這麽美,追求我的男人多得能繞京城三圈,我不信你捨得讓我遊街示眾,把我浸豬籠,你更不捨得,你快點和我爹說不退婚,不然,我就投湖自盡,讓你內疚一輩子!」


    說著,沈芙蓉真的轉身走向船邊,一艘遊船靠過來,船頭立著被禦林軍簇擁著的上官煜和上官莞蔻。


    由於角度的原因,楚淩嘯早就看見了這艘遊船,此刻他帶頭跪下,「微臣參見皇上,華月公主!」


    船靠近,雖然幾個禦林軍放好了搭板,上官煜卻懶得過來,「你等平身免禮!」


    禮部尚書沈承儔曉得上官莞蔻一直想招楚千樓為駙馬,上官煜突然駕到,上官莞蔻功不可沒,不過根源還是他這個女兒沈芙蓉坑爹得很。


    沈芙蓉這下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她是真怕了,腿軟得被兩個婢女攙扶著才能站穩。


    國君上官煜的嗓音自帶三分威嚴攝人,「堂堂禮部尚書府,竟然教養出來如此傷風敗俗的女兒,朕甚是痛心。」


    當然,上官煜當然不會說他的皇後柳詩眉眼神不好,因為那就等於啪啪自摑耳光。


    上官煜不曉得柳詩眉不是眼神不好,而是她故意想讓沈芙蓉這個極品禍害楚千樓。


    沈承儔為了保住烏紗帽,馬上吩咐家丁將沈芙蓉押迴府裏軟禁起來,將夫人何碧婕送入宗祠佛堂吃齋悔過百日。


    然後,沈承儔聲稱這就迴府派家丁將訂婚禮金等等都送到棲桐苑。


    上官煜瞧著楚千樓俊臉青白的憤然模樣,心裏有那麽一點點內疚,他吩咐禦林軍副總管跟著沈承儔去監督執行。


    上官莞蔻一看沈芙蓉這個障礙歸零,她暗暗狂喜,「父皇,千樓被傷了心,心病還得心藥治,求父皇賜婚!」


    一聽上官莞蔻還惦記著招楚千樓為駙馬,上官煜黑臉,楚淩嘯眼底滑過一抹幽光,楚千樓都看在眼裏。


    「一派胡言亂語!你不得再糾纏千樓,可以留意一下其他的年輕才俊!」


    上官莞蔻被如此訓斥,馬上就想到了一個人,「父皇,我有意豢養個麵首一兩年,就是新科武狀元蕭鵬的哥哥蕭曄,他的妻子就是金記的錢掌櫃,雖然錢掌櫃醜得很,但我也不會強拆開他們。」


    上官煜作為國君,他一直努力經營著愛賢若渴這個賢君人設,他曾派人打探過蕭鵬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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