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蛇的死屍從樹枝上墜下時卻纏繞上了袁斯凱的脖子,袁斯凱頓時嚇得麵無人色,整個人篩糠中。


    周遭關注袁斯凱廝纏錢大雙進展的也都大驚失色,紛紛大唿小叫著,唿喊著兵部衙役過來搭救袁斯凱。


    錢大雙也玩賞夠了袁斯凱的糗樣兒,探手捏著蛇尾,拽下來這條死雄蛇。


    兩個衙役趕過來時,瞧著拎著死蛇的錢大雙,眼裏閃過驚艷,其中一個低斥袁斯凱。


    「瞧瞧你這副熊包樣兒,一個死東西就把你嚇尿了,還不如個女子呢!」


    袁斯凱瞧著錢大雙氣定神閑的樣兒,又惱又窘得不可描述,他的嘴皮子也不利索了,嘴唇動啊動的,也沒有吐出來半個字。


    兩個衙役抬頭看見樹枝上還纏繞著一條蛇,還以為是兩條蛇打架,這條被咬死了呢,他們就要提醒錢大雙丟掉死蛇,免得引來蛇群。


    但是錢大雙早就辨認出來樹枝上那條活蛇也是性別雄,這兩條蛇身上都有輕微的傷痕,顯然是為了爭奪與某條雌蛇的繁衍權而廝打過了一波。


    那麽她除去了競爭對手,那條活著的雄蛇對她是心存感激的,所以她可以來一招殺雞儆猴。


    對,錢大雙就是想用這條死蛇給所有的爛桃花一點顏色看看!


    前世上解剖課時,如果沒有死人的屍體,錢大雙就和學姐學長們解剖羊啦,蛇啦,青蛙啦,所以對她而言,剝蛇皮那就是駕輕就熟的小事兒。


    將死雄蛇固定在車廂一側,眨眼間,錢大雙就剝下了蛇皮,不止如此,她還借用衙役的佩刀,剜去了雄蛇的那玩意兒,聲稱有尿騷味兒,會染壞了蛇肉蛇湯的鮮味兒。


    這一瞬間,包括躺在車廂裏,但是忍不住探出腦袋觀望的薑鬆銘等等爛桃花都心裏泛寒,隻覺得下身發冷。


    錢大雙將蛇囫圇放進陶罐裏,放在車廂裏的木炭爐上,加了水和一些調料燉起來。


    詭異的鮮香充斥於每一個人的鼻端,那一朵朵爛桃花慢慢凋謝,因為他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錢大雙剝蛇皮的情景,這樣的女人真的不適合做枕邊人。


    等到再次休息時,錢大雙笑盈盈地請大夥兒吃蛇肉,喝肉湯,朵朵凋謝的爛桃花根本就沒有這份膽量,這一罐美食終是被一幹衙役吃光光,喝光光。


    如是,再也沒有狂蜂亂蝶的簇擁紛擾,錢大雙耳根清淨得很,閑暇時翻翻小冊子,相思一下她的少年。


    她尋思著自己到達京城後也沒必要招搖地買處宅子,住在金記主店就可以。


    這天,車隊抵達京城,錢大雙但見京城一派安定繁華景象,絲毫沒有受到戰事的影響,她心裏嘀咕,那麽某人應該是沒有參軍入伍吧?


    金記主店的掌櫃安排錢大雙住在頂樓的廂房,幽靜而不受打擾。


    但是卻依舊沒有楚千樓的消息,掌櫃的安慰錢大雙兩國交戰說著容易,打起來不容易。


    因為打仗極為耗費人力和財力,有道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如果不是非打不可,兩國的皇帝不會做這種勞民傷財的蠢事。


    還有就是如果兩國在邊境開戰,那麽,兩國境內掌握兵權的將軍王爺們難保沒有起兵造反的野心,這才是兩國皇帝最為擔心的。


    如果戰利品是金光閃閃的皇位,那麽那些將軍王爺們完全可以犧牲京城裏的家眷,因為坐擁天下後,自然不愁如花美眷充實後宮。


    錢大雙想想也是這個理兒,但是充軍餉的捐銀都運到了京城,戰事肯定就是空穴來風。


    反正錢大雙一天見不到蕭曄和楚千樓,她就多一天憂心忡忡。


    晚飯後,錢大雙隨便翻看了一會兒帳目,就迴屋洗漱,她想早睡早起,明天化個男妝去逛街掃蕩京城小吃。


    忙碌完畢,錢大雙吹滅了蠟燭,坐在床榻邊,就著從天窗投灑進來的清明月光,慢條斯理地擦著還有些濕意的發梢。


    嗯,她何時放下了床幃?


    不對,她就沒有放下來床幃!


    當錢大雙試得腰間一緊時,她捏著匕首翻腕刺向另一側,手腕被適時地捏住,對方微微加力,她就手指一鬆而掉了匕首。


    錢大雙正要大聲唿救,嘴就被對方的手掩住,耳垂被叼住,那個熟悉到深入骨髓的聲線低喃,「雙雙,你漢子想死你啦!」


    蕭曄摸出來一顆夜明珠,丟到枕頭邊,珠光裏,他的一張俊顏潤朗如幻,錢姑娘看得傻呆呆的。


    見狀,蕭曄萬千柔情蜜意盡在不言中,是的,四片唇吻到了一起,隻能盡在不言中。


    直到錢大雙快喘不過來氣時,蕭曄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了她,痞笑。


    「雙雙,我嚴重懷疑你有了新歡,想謀害我這個舊愛,我得好好檢查一下你身上還有沒有藏著別的兇器!」


    少年修長好看的手指解著錢姑娘的中衣衣帶,動作優雅中難掩不可描述的迫切,就像急於解封精緻大禮似的。


    白光閃過!


    冰涼的匕首架到了少年優雅的長頸上,錢姑娘隻要推送一下,就能切斷少年的頸動脈。


    錢姑娘雖然微喘著,但聲音近乎冰冷,「不告而別,還是始亂終棄?」


    蕭曄眉眼間的笑意一分不減,好看的唇角緩緩勾起,加深的笑意極致絕艷,致命邪魅。


    「雙雙,不告而別是你漢子的錯,因為怕看到你落淚而不捨得別,始亂終棄?不會的,你漢子始亂終也亂,對你亂到底,行不?」


    錢姑娘不是個好哄的,匕首蹭了蹭,「不行,出去!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兒,我們分手啦,你滾!」


    蕭曄慵懶低笑,不管不顧可以輕易切斷他頸動脈的匕首,指尖摩挲著錢姑娘的軟唇。


    「雙雙,我曉得你有多兇,就有多想我,要不,你割掉我的腦袋讓我瞧瞧!可你捨得嗎?」


    沒錯,溫柔才是最為致命的武器,蕭曄指尖染了傾城溫柔,瞬間融化了錢姑娘的層層鐵甲。


    不知道怎麽的,她手一軟,匕首滑落,蕭曄兩指精準地夾住了匕首的鋒刃,將匕首入鞘,塞到枕頭下。


    然後,蕭曄開始展示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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