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蘇陽,你小子這是要認親爹的節奏?


    錢大雙想到了這兒,略略頭疼,因為楚千樓不喜歡黃老財,那麽如果南蘇陽認了這個親爹,楚千樓必定會疏遠南蘇陽。


    那她怎麽站隊啊?


    毫無疑問,她當然是站在楚千樓這棵大樹下,也日漸疏遠南蘇陽啦,有選擇就得承擔選擇的結果,這就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打完了二十大板,南蘇陽被他的兩個保鏢攙扶起來,他俊秀的臉上蒙著一層疼出來的冷汗。


    「黃老財,因為你自私愚蠢而造成了今天的局麵,我為你分擔了一半的責罰,所以拜託你即日起別再給我添麻煩,謝謝!」


    錢大雙暗笑,南蘇陽腦子夠用嘛,好啦,他們還是一夥的,而圍觀者隻看表麵的熱鬧。


    他們不曉得南蘇陽和黃老財的這層曲折關係,而且由於距離較遠,也聽不清南蘇陽所說的話,還以為南蘇陽討好巴結黃老財呢!


    黃老財本以為南蘇陽會跟著他迴黃家,但是卻等來了這番話,南蘇陽對他這個親爹是從骨子裏嫌棄。


    他一雙老眼裏澀得很,卻擠不出來一滴淚,終是自作孽自受,等他被家丁抬迴了黃家後,他吩咐家丁鞭笞秦翠鈿一刻鍾。


    一樁命案就算是畫上了句號,是的,陳嘉木才沒有那個功夫查一下這具無名死屍的來歷呢!


    陳嘉木吩咐衙役將無名死屍埋到亂葬崗,楚千樓笑著邀請,「陳縣丞,落月樓添了幾個新菜式,我們正好一起嚐嚐。」


    陳嘉木真的想迴去睡一覺,他狀似無意地掃了眼南蘇陽,「楚公子,這個不急,你和錢掌櫃先談生意吧!」


    楚千樓會意,「也好,那我們晚上一起小酌幾杯!」


    陳嘉木微笑點頭,「楚公子真是個有心人,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是的,即便南蘇陽不是殺人犯,但是陳嘉木依舊嫌棄得很,不得不說,晦暗的身世就如一個無形的烙印,烙在了骨髓裏,比黥麵刑罰還要猙獰幾分。


    錢大雙等人抵達落月樓時,蕭曄已經點好了一大桌子酒菜,而且,對楚千樓和被保鏢抬進來的南蘇陽視而不見。


    他溫柔捉住錢大雙的手,拉她到飯桌旁坐下,拿塊熱毛巾,細緻地擦拭著她的雙手。


    「星川,我用一截樹枝扒拉開那個倒黴鬼的衣服看了看,真的沒用手碰,你再擦,我的手就要爆皮啦!」


    聽錢大雙說著,蕭曄又擦了幾下,「雙雙,你看看你結交的這些壞人,淨給你添膈應,先將就吃幾口,迴家後,我給你捯飭好吃的。」


    錢姑娘應承著,「知道啦,害你這麽擔心都是我的錯,晚上你做飯我洗鍋碗!」


    其實呢,錢姑娘也就是哄哄蕭曄而已,她上次洗鍋碗的時間,她都不記得了,因為總是侍衛拾掇飯桌,廚子們洗鍋碗。


    楚千樓早已習慣蕭曄的毒舌,更何況他還點好了一桌子硬菜,楚千樓笑著吩咐那兩個保鏢,將南蘇陽抬進套間上金瘡藥,換套自己的衣服。


    等到南蘇陽再次被抬出來時,錢大雙三人已經吃得半飽啦,南蘇陽隻能趴著吃飯,雖然皮開肉綻受了傷,卻非要和他們三人幹一杯酒。


    瞧著南蘇陽一動就痛得齜牙咧嘴,錢大雙已然吃飽,清唱了一首歌,《一個容易受傷的男人》,不過她即興刪改了歌詞,把情侶的角度改成了父子。


    蕭曄和楚千樓沒有多大的觸動,南蘇陽卻是感受頗深,遺憾頗深,這麽懂他的女子卻有了主兒,不過人家即使沒主兒,也看不上他這棵殘花敗柳。


    是的,不堪的身世經歷給南蘇陽所帶來的傷害和自卑,在他這一生很難完全抹除。


    飯後,蕭曄告辭,要和錢大雙迴山莊,南蘇陽央求他們去他那兒坐一坐。


    蕭曄指尖摩挲著錢大雙的手心,笑而不語,錢大雙爽快答應。


    路上,騾車的車廂裏,蕭曄將錢大雙攬入懷裏,下巴搭在她的肩頭蹭啊蹭,耳鬢廝磨中,「雙雙,我懷疑你有點喜歡那個男妖精啦!」


    自家小漢子的醋味兒還帶著甜意,成功萌到了錢大雙,「是啊,是同情基礎上的喜歡,而喜歡你……你從外到內都深深地吸引著我,這種喜歡名為地老天荒。」


    蕭曄情動,薄唇在錢大雙交領之下不安分起來,片刻後,在她的雪頸上留下了幾個鮮艷的草莓。


    錢大雙哄著自家小漢子,「星川,你別太緊張啦,大多數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我這副醜樣兒,也就是你把我當寶貝。」


    蕭曄的手臂攏了攏,執著而傲嬌,「你就是我的無價之寶,我活著一天,就得提防著你被哪個野男人勾搭走,雖然目前為止,我還沒發現比我強的野男人。」


    錢大雙嘻嘻笑著,閉了眼,「星川,我眯會兒,到了地兒,你叫醒我!」


    等到抵達南蘇陽的那處院子時,蕭曄是叫醒了錢大雙,不過是用薄唇親她的眼睛親醒的。


    錢大雙毫不領情,毫不客氣地掐了一把他的腰,蕭曄甘之如飴地輕笑。


    剛進了院子,錢大雙就聽見了嬰兒的啼哭聲,「南兄,你……你的孩子?」


    被保鏢抬著的南蘇陽翻了個白眼,「這是我家,當然是我兒子哭!」


    「你這個賤人,你把蘇陽害成了這樣,還有臉來我家,馬上給我滾出去!」


    是的,當錢大雙和蕭曄剛踏進前廳,卓清蓮抱著個嬰兒,就破口大罵錢大雙。


    瞭然卓清蓮不是個大度量之人,但是錢大雙真沒想到卓清蓮心胸狹窄到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她隻當是耳旁風,不然,她能咋辦啊,總不能反咬狗一口吧!


    蕭曄護著錢大雙沒商量,他走到廳中的正位坐下,語氣清淡,「南兄,這種鄙俗的玩意兒,你打算留著過年?」


    好吧,留著過年這個梗兒,蕭曄和南蘇陽都懂得其中內涵。


    這時,戰管家匆匆走進來,看見南蘇陽僅僅是受了皮肉傷,心頭的大石卸去而滿臉驚喜,吩咐婆子去煮壺好茶。


    南蘇陽吩咐一個丫鬟抱了他兒子,然後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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