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曾經千般想甩掉錢大雙的蕭曄,現在萬般內心複雜……


    當車青稟報說錢大雙已經爬入了一個樹巢,彼時,蕭曄正蹙著眉頭,遙望著那個樹巢。


    難道是他的小女人嫌棄做人不自由,所以她就在巢裏睡覺,希望在夢中變成了鳥兒自由飛翔?


    不是的,肯定不是這樣的,和他分開時,她還是一臉倔色,沒有半個字的敷衍解釋。


    是了,她一個人在洞穴裏睡覺害怕,她不喜歡一睜眼四周黑漆漆的,而在巢裏一直都有星光陪著她。


    於是,蕭曄順理成章地想到星光可能落在小女人的身上,臉上,唇上,他瘋狂吃醋,吃星光的醋……特麽的,那就等於星光一整晚都親著他的小女人。


    於是乎,蕭曄摸上那棵鬆樹,聽著錢大雙熟睡後,他也鑽進了巢裏,將大氅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


    不過他並沒有撩開小女人苫臉的長髮,因為他也認為這樣的保暖效果不錯。


    而且,他握著她的雙手,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湊過去,在她的唇上香了一下。


    彼時,錢姑娘正好在夢中輕喚了一聲「星川」,蕭曄聽到後,熱血為之沸騰,想將小女人摟在懷裏狠狠親一頓。


    一想到小女人被他如此虐待,卻依舊在夢裏惦念著他,蕭曄真的是超級感動,愛情的滋味如此美妙。


    看來,他吃醋,他擔心小女人會凍傷,擔心她會凍昏厥,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犯賤,都是值得的。


    隻要她愛他就好,即便是他犯賤也不要緊,反正不是第一次犯賤,也不是最後一次犯賤。


    等到車青稟報說南蘇陽被追殺,蕭曄才依依不捨離開,但也僅僅是離開了那個巢,在那個巢後上方的一根鬆枝上立著。


    蕭曄吩咐車青不要多管閑事,暗中護著南蘇陽死不了就得,就在這時,錢大雙被驚醒。


    蕭曄聽到錢大雙說那句話,每一個字都柔柔軟軟的,淬著她對他的摯愛,他真想馬上再鑽進那個巢裏。


    但是轉念一想算了,那樣,她會看不起他,會說叨他太年輕太幼稚,連懲罰都像是鬧著玩的。


    當他大打出手時,南蘇陽蒙住了錢大雙的眼睛,對此,他是心存感激的。


    小女人的這對眼睛比較適合用來看美好之物,比如陽光花朵,或者是他的身體。


    不過,這並不妨礙蕭曄吃醋,他以為錢大雙看見了他會哭鼻子,沒想到她還是這副古靈精怪的小樣兒!


    此時此刻,錢大雙瞧著她的少年因糾結而薄唇緊抿著,冷帥冷帥的,勾得她春情蕩漾,她真想嚐嚐他的唇是不是又涼又軟又甜。


    「星川,沒事兒,我皮厚,特別耐凍!」


    蕭曄聞言,想親親小女人,不過南蘇陽這個電燈泡閃了閃,「我說二位,你們都對視了這麽久啦,有個人還在流血哪,不想給我買棺材,那就給我上了藥後,你們再眉目傳情!」


    這時,戰管事拿出來先前錢大雙送給南蘇陽的金瘡藥,錢大雙熟練地打開包紮的布條,接過來一個暗衛帶的酒水,清洗南蘇陽的傷口,消毒。


    南蘇陽疼得嘶嘶直抽氣,錢大雙情緒毫不受感染,手上絲毫不慢,麻利地上藥,包紮,用布條打了個繃帶,套在他脖子上,說這樣有利於傷口結痂。


    沒多久,來了兩輛騾車,蕭曄讓南蘇陽和戰管事坐一輛在前麵帶路,他和錢大雙坐後麵的一輛。


    「星川,不是迴山莊嗎?為啥讓南兄在前麵帶路呢?」


    聽到錢大雙的質疑,蕭曄語氣懶洋洋的,「也就是南蘇陽命不該絕而撞見了你,要不是擔心你的安全,我才懶得出手呢,現在當然是迴他家!」


    錢大雙還是不明白,「南兄的南風館不是早就賣掉了嗎?他負傷在身不適宜住酒樓,要是秦翠鈿那個老女人再雇一撥人暗殺他,那他就完蛋啦!」


    蕭曄墨眸裏翻湧著顯而易見的醋意,錢姑娘很有眼色地坐到他大腿上,勾住了他的脖子,低頭啃他的喉結,討好似的,因為她可不想再睡在鳥巢裏。


    早已情動,蕭曄一直忍著而忍到了現在,他俯首吻下來,如數吞噬著錢姑娘的香息,貓嚶。


    解了饞後,蕭曄脫了錢大雙的鞋子,剝去裹腳布條,端詳著她的雙腳沒有凍斑後才鬆了口氣。


    然後,蕭曄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將她的雙腳揣入懷裏暖著,丈夫疼愛妻子也不過如此而已。


    錢姑娘的腳心感受著少年的溫暖體溫,凝視著他這張咋看咋好看的俊顏,暗自慶幸來這兒遇見了他,還愛上了他。


    「車青會派人手斷後,絕對不會有阿貓阿狗活著而跟到了南蘇陽的老巢!」


    聞言,錢大雙倒是對南蘇陽的老巢很感興趣,很想知道南蘇陽的老巢裏養著幾個女子,還是幾個清秀的少年?


    直到東方泛白,一行人抵達南蘇陽的老巢,錢大雙下了車,語帶戲謔。


    「南兄,你先說說這裏麵有你幾個老相好,男的女的都算上,以便於我有個心理準備。」


    麵前是一座兩進兩出的別院,錢大雙怎們看都覺得是個金屋藏嬌的好地方。


    南蘇陽笑著解釋,「大雙,我都說過多次了,我真的取向沒問題,也真的是沒有一個老相好!」


    眾人剛進了院子,一個身穿暗橙色棉裙的女子帶著兩個婆子迎了出來,嘴上熱情地打著招唿,一見南蘇陽受了傷,臉色大變。


    進了客廳後,南蘇陽向錢大雙介紹這個女子叫卓清蓮,和他認識多年。


    錢大雙眼不瞎,剛才在院裏看見了一棵小石榴樹,顯然南蘇陽在這兒住的時間並不短。


    而且客廳擺放著好幾盆山石榴花,也就是杜鵑花,並沒有刻意修剪枝條,主人對其的喜愛,由此可見一斑。


    而且客廳正中的牆上掛著一副裝裱的字畫,畫的是山石榴花,寫的是錢大雙曾經教過南蘇陽的那首詩,白居易的《題山石榴花》。


    而且,卓清蓮在不經意間打量錢大雙的眼神很有意思,錢大雙讀得懂,卓清蓮將她當做了潛在情敵……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農門孀婦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酸毛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酸毛杏並收藏農門孀婦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