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覺得嶽父和嶽母比他的親爹和親娘要好得多。


    不僅隱忍著他先前的慫懦,還在人前各種維護他的麵子,各種設身處地替他操心。


    飯後剛好日落,大夥兒趕著騾車去拉文氏的棺材,嶽旺福夫妻堵在院子門口,兩人都冷著臉質問文春生怎麽不掏錢準備白事飯。


    文春生冷冰冰地哼了一聲,隨後文澤這個打鐵漢隨便一扒拉嶽旺福,就把嶽旺福扒拉到一邊涼快著去啦!


    見狀,文春生的大姐臉色變了再變,瞭然他們夫妻再和文春生糾纏下去,弄不好就得吃耳光子。


    就這樣,大夥兒七手八腳將文瑞刷漆不久的棺材抬上了騾車,趕往屯子外的墓地。


    全程中,大夥兒與嶽旺福夫妻沒有任何交流,這狼狽為奸的夫妻倆越來越清楚,他們肯定是混不上一頓白事死人飯啦!


    最終在屯子口,春生爹攔住了大夥兒,瞅著文春生,淚水比尿水還多呢!


    他聲稱文氏屬於兇死,百日之內,家裏的兇煞之氣極重,他怕文氏的鬼魂纏上而折了壽,想去金記住上一百天。


    文春生冷笑了幾聲,連敷衍的解釋都懶得說,直接一把推開了他爹。


    其實,但凡是春生爹善良一點,對兒子兒媳婦好一點,別人不說,文瑞也會惦記著他。


    飯前,文瑞就讓妻子蔡閏枝打包了好多飯菜,送到了拴梁家裏,畢竟拴梁媳婦兒臨盆在即,身子笨重得不方便做飯,還有拴梁爹迴家後也得吃晚飯。


    當時,文瑞沒說給春生爹打包飯菜,蔡閏枝也是很有默契地沒問一句。


    是的,他們都害怕對春生爹好一點後,春生爹就蹬鼻子上臉而鬧騰女兒文翠葉,要是文翠葉的孩子再有了意外,那就不是小產那麽簡單。


    畢竟文翠葉已經進入了孕後期,如果孩子有了意外,那大人也保不住,就是一屍兩命,所以他們當爹娘的是上心啦,絕不同情春生爹這個壞人。


    再說文春生等人埋葬了文氏後,文春生,文澤和文六斤告別大家,抄近路徒步趕迴落月鎮。


    幾天後,春生爹就將院子和田地變賣,還被溪水村據說是最漂亮的老寡婦招贅入門。


    文春生聞訊後,並沒有像兩個姐姐那樣上門鬧騰,他覺得他爹對他娘也沒有太多感情,他爹認為入贅是條好路那隨便,他才懶得過問。


    至於屯子裏有些人議論他爹是發情狗而名聲難聽,文春生也沒啥感覺,反正他守好妻子就得。


    錢大雙聽完後,對文春生表現出來的冷漠疏離表示理解,畢竟這個世界上,誰也沒有義務對誰必須好到底。


    就算是血脈親情也需要勤加嗬護,如果一方隻是一味索取,另一方就不會無休止地付出。


    誰也不傻,誰也不會甘心情願一直做舔狗,因為生命隻有一次,人生隻有一輩子。


    「星川,如果先前我對你一直沒有迴應,你能撐多久?」


    錢姑娘渾然不覺她在某個少年麵前,動輒就喜歡勾著人家的脖子問各種送命題,或者問這種毫無意義的蠢問題。


    蕭曄很喜歡小女人似隻小貓咪一樣,軟趴趴地窩在他懷裏,他手臂攬著她的細腰。


    「雙雙,你的假設就不成立嘛,先前你救了我好幾次,對我各種好,隻不過你的嘴巴比較硬而已。」


    但是錢姑娘固執己見,「看看,你沒談過戀愛,不懂了吧?我沒說喜歡你,那就等於沒有迴應你,快說,你能喜歡我多久?」


    明知道地不老,天不荒,地老天荒是個遙不可及的幻夢,但是錢姑娘就等著聽少年說喜歡她,一直到地老天荒。


    蕭曄俊顏上密綴笑意,色爪子不安分起來,「雙雙,我喜歡你……到我白髮蒼蒼時,夠麽?要是不夠的話,那就再加上在你二十歲時,種個我們的小寶寶!」


    錢大雙嬌嗔低罵蕭曄是個小流氓,蕭曄迴覆說他隻對她一個人鍾情,隻對她一個人耍流氓。


    二十歲,也就是現世社會女孩子可以領證的年紀,錢大雙對蕭曄說過,蕭曄就記在了心間。


    又過了幾天,錢大雙刻意向車青問起文澤娘的情況,文澤娘有沒有再去金記找茬兒。


    車青實話實說,文澤娘對兒子和兒媳婦刻薄也就罷啦,但是她一把年紀的歲數,竟然還紅杏出了牆。


    那天文澤爹到鎮子上賣雞蛋,迴來時在屯子口遇見了文早,後者一身酒氣。


    文早多嘴說文澤爹好好管管家裏的那個老紅杏,還說隻要文澤爹給他喝頓小酒,他就幫著捉姦成雙。


    文澤爹隻當文早胡言亂語說醉話,但是他趕到了家門口時,這才發現院門從裏麵插得死死的。


    一直跟著文澤爹的文早身形精瘦,他沒咋費勁兒就翻進了牆,是的,文早翻牆頭的功夫練了好多年,沒想到這次卻是代表正義。


    結果文澤娘真的是大白天偷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文早的叔叔輩兒。


    文澤娘以為丈夫會坐牛車迴屯子,沒想到丈夫打了半葫蘆酒,早早徒步趕迴來想整個菜喝幾盅小酒。


    不過,文澤爹看到妻子和野男人衣衫不整的醜相,被膈應到了,別說喝酒啦,他估計自己膈應得好幾天連水都喝不進去一口。


    毫無懸念,文早和他叔叔廝打起來,而文澤爹用雞毛撣子狠狠地抽打了文澤娘一頓。


    文澤娘有膽子偷野男人,卻賤骨頭軟而經不起打,各種哭嚎著以後再也不敢了,街坊領居有的看了個全場,有的看了個終場。


    最後文瑞聞訊趕來,嚴厲斥責了文早叔叔一頓,當下罰了五百文錢,都交給文早,讓文早買點藥酒擦擦臉上的淤青。


    文早酒醒後悔青了腸子,揣著銅板兒,直奔鎮上相好的寡婦家裏躲了幾天。


    文澤娘這邊,文瑞嚴厲警告僅此一次而下不為例,否則,他就將文澤娘妹妹一家取消戶籍,攆出文家屯子。


    末了,文瑞算是勸導文澤爹,他嫌膈應的話,就暫時分房睡,那天他想和離的話也成。


    於是文澤爹娘將秋後打下的糧食分開而各占一半,各吃各的,過上了分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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