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疼痛痛徹心扉而生無可戀!


    事後整個人就像被火車輾軋過似的!


    反正接下來,錢大雙的日子過得喜憂參半,喜的是她傍上楚千樓這棵大樹好乘涼,名下的銀錢數額飛速增長。


    憂的是她交上了蕭曄這個總擔心她遭人暗殺的小男友,他陪著她練功夫,她好苦,還有那個一月一次的限時訓練,她更


    苦。


    錢姑娘自作聰明,她尋思著如果她和小男友的關係更上一層樓,那麽她就可以為所欲為。


    比如一周休息一天,比如取締一月一次的那個變態訓練,但是她也僅僅是想想過癮而已,畢竟她一個人無能攀上那層樓。


    所以她沒羞沒臊地各種主動勾搭了小男友好幾次,他都是以吻傳情,動情地說還不捨得要她呢!


    一天接一天飛逝而過,盡管鬼前任時常入夢作祟,盡管錢大雙時常隻聞其聲,不見其影,但是他的嗶嗶叨叨,她都當成了耳旁風。


    他不愛她是真的,她放棄而及時止損也是真的,她不明白他為何不去轉世投胎?


    她忙著練功夫,忙著和小男友打情罵俏,反正是過得忙碌而充實,懶得勸導鬼前任如何怎樣。


    她不愛就會決絕而徹底放手,畢竟鬼前任的鬼人生是他自己的,他愛咋咋樣,她懶得操控。


    眼看著天氣轉冷,錢大雙叮嚀楚千樓入冬後就可以著手宰殺柿子園的跑山雞,而且優質的雞毛留下來紮雞毛撣子也能賣一筆錢。


    楚千樓對錢大雙真的是言聽計從,因為錢大雙不僅有商業頭腦,而且自從和錢大雙搭檔後,他各個方麵的生意利潤都在穩定增長。


    再說立冬那天,文六斤低調再娶,婚房就是先前青鬆娘住的那間屋子。


    新娘田春桃是武秋菊娘的外甥女,比文翠葉大一歲,由於她在家裏侍候臥病多年的母親而耽誤了出嫁。


    武秋菊娘帶過來田春桃,和文六斤大說特說她孝順勤快又心細。


    光棍漢如文六斤第一眼就看中了田春桃的臉蛋,第二眼看中了她條兒順,一看站姿就曉得她是個處子。


    第三嘛,文六斤相信武秋菊娘,他和田春桃也聊得來,鐵墩兒說看著田春桃也不犯怵。


    婚宴設在金記繡莊,一共有三桌,簡單而喜慶,最逗的是在他們夫妻敬酒時,鐵墩兒拉住了田春桃的袖子。


    他神情無比認真,「嬸子,你給我生個妹妹,我就喊你娘,因為那樣我們才是一家人!」


    田春桃沒想到鐵墩兒催她生孩子,紅著臉應承下來,鐵墩兒還和她拉了勾。


    見鐵墩兒和田春桃相處愉快,文瑞夫妻,文翠葉兩口子和文翠花兩口子都心生歡喜,畢竟家和為貴。


    不過呢,錢大雙僅僅聽車青簡單說了一遍而已,所以她就感慨沒喝上文六斤的喜酒。


    蕭曄毒舌得很,說她酒品不行,在他麵前丟臉就可以啦,別出去丟他的臉啦!


    錢大雙心裏那個鬱鬱啊,當晚就將蕭曄灌醉啦,她尋思著酒後吐真言嘛,所以她趁機套話。


    結果套出來蕭曄的娘不稀罕他這個兒子,他爹對他也是不冷不熱。


    錢大雙心道如此甚好,反正她老稀罕他這個人,隻要他不舍不棄,那她就對他一世歡顏。


    眼見酒醉的少年將她箍得緊緊的,錢大雙甚是心疼他,反正在這個冷夜裏,兩顆心靠得很近。


    錢大雙沒時間迴金記小住,因此時不時問問車青大夥兒的情況,藉以緬懷一下曾在金記度過的快樂時光。


    有天,車青就和她說了文氏的人生大結局……


    文氏最終是還不上大女婿嶽旺福的二兩銀子,不情不願地放棄今年地裏的收成和一塊水田,她也不想想當初文春生夫妻為了買下這塊水田如何省吃儉用。


    嶽旺福口頭答應給文氏夫妻好吃好喝,但事實上他們僅僅是勉強填飽肚子而已。


    有次,嶽旺福在鎮上買了隻雞,在屋裏燉雞,智商捉急又饞嘴的文氏聞到了肉香,硬說嶽旺福偷宰了她的雞,她要分一半雞肉。


    結果文氏被嶽旺福狠揍了一頓,連個雞屁股都沒有吃到嘴裏,這一氣之下,文氏在炕上裝病不起,日夜哭嚎。


    而嶽旺福夫妻充耳不聞,將文氏養的母雞宰了一隻又一隻,最多給文氏端過去一個雞屁股。


    每次燉雞,春生爹都能和嶽旺福喝頓小酒,這樣一來,春生爹逢人就誇大女婿各種好得天上有地上無。


    而文氏依舊是臥炕裝病,她的二女兒兩口子一直因為沒種上田地而慪氣。


    所以即便是有文家屯子的人捎信說文氏病得厲害,他們也不過來看一眼。


    文春生夫妻得了口信也沒迴屯子,因為他們不想再失去這一個孩子。


    有天夜裏,有條黃鼠狼不知怎麽就躥進了堂屋,咬死了文氏最心愛的小花雞,沒錯,就是那隻下小白皮雞蛋的小花雞。


    在那隻大黃草雞被苟羊倌偷吃後,這隻小花雞順理成章地上了位,將文翠葉這個賢惠兒媳婦壓得死死的。


    文氏一直以來,以草雞奶奶這個頭銜為傲,因此沒了心愛的小花雞,文氏比死了兒子還傷心欲絕。


    她拿出來私藏的棺材本兒,請一個名叫高半仙的大師給小花雞做了一場葬禮法事。


    毫無懸念,這一出又為文家屯子添了新的笑料,春生爹為此惱羞成怒,將文氏一把鎖頭鎖在了屋裏,而他自己搬進了南房。


    沒幾天,被鎖在屋裏的文氏精神失常了,將大女兒從窗戶放進去的飯菜盡數丟出來。


    如此這般折騰了幾次,再沒有人給文氏送飯了,三四天後,等到鄰居聞到了屍臭味兒,告訴了文氏的大女兒,春生爹這才開了鎖頭,發現文氏早就死了。


    文氏將褲帶挽到了窗欞上,自個兒吊死了,油布上都是緩緩蠕動的蛆蟲而不堪入目,文氏真的是作孽作死了。


    春生爹天天站在大街上,說大女兒大女婿給他們夫妻養老送終呢,現在文氏死了,他就想讓大女兒夫妻給文氏辦後事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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