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和自家小女人親熱起來,蕭曄總覺得時間像長了翅膀似的,悄咪咪飛得很快……


    直到錢大雙掐他,他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她,俊顏上浮起了饜足的痞笑。


    「星川,你在屋裏歇著,我出去到水井那兒涼快會兒!」


    聞言,蕭曄痞笑更濃,「雙雙,你的意思是我攢足了精神,然後咱們午睡時做點兒有趣的運動?」


    錢大雙是個正常人,被她喜歡的少年親了那麽大一陣子,是有本能反應的,所以她想和他分開一會兒,冷處理一下。


    「夜星川,我跟你講,你再亂來,亂說話,我們就分手,各自安好!」


    少年秒換正經臉,「雙雙,我不累,我也想出去涼快會兒,我們一起吧!」


    說著就去拉錢大雙的手,錢大雙躲開,警告似的狠剜了蕭曄一眼,出了屋,蕭曄如影隨形。


    兩人剛坐定,從前店後門那兒冒出來一個人,是挎著個包袱的林梅。


    「六子,六子!」


    林梅看見了錢大雙和蕭曄,卻連個客套的招唿都不打,目中無人,除了她也是沒誰了。


    不過錢大雙也不在意,因為她早就看透了林梅賤德行難改,她從沒打算將林梅納入金記這一夥兒。


    文六斤剛洗完了衣服,躺下正想眯一小覺,聽到林梅這一嗓子,他提步出來。


    他先朝蕭曄和錢大雙笑了笑,然後光速冷臉,「你來幹啥?」


    林梅見文六斤不給她好臉色,心裏那個憋屈啊,「六子,我是你媳婦兒,我想鐵墩兒,過來住兩天!」


    如果林梅早幾個月說想鐵墩兒,文六斤或許會半信半疑,但是現在他已經對林梅失望透頂。


    曾經他咋看咋好,盤靚條兒順的林梅,現在看起來,是咋看咋不進眼,還不如看著一坨牛糞順眼。


    「你想鐵墩兒?那你咋就不給鐵墩兒縫件衣裳做雙鞋,自從鐵墩兒來了這兒,都是翠葉和翠花給他做衣服鞋子。」


    林梅越發憋屈,鐵墩兒在文家時,她也沒給做過衣服鞋子啊,文六斤這是當著錢寡婦的麵兒,故意讓她下不來台。


    但是,憋屈歸憋屈,林梅清楚如果文六斤不稀罕她,那她就是死路一條。


    「六子,我時間長不見兒子,連兒子的尺寸都吃不準了,我見了兒子量好了就做!」


    是的,夫妻感情好可以如膠似漆而恩愛得分不開,但到了涼薄時,那就是相看兩相厭,文六斤現在就是這種情形。


    文六斤現在寧願抱著兒子睡覺,也不想和林梅睡在一條炕上,「你去金記燻肉那邊問問翠葉,問清了馬上迴屯子去!」


    林梅清楚文瑞夫妻再也不待見她了,她迴了屯子後,連口現成的熱飯都吃不上的。


    因此,林梅雖然瞧著錢大雙悠然自得的模樣更憋屈,她很想飆髒話過過嘴癮,但還是憋了迴去,等她在金記安頓下來後,不愁沒機會臭罵錢大雙。


    「六子,我真的想看看鐵墩兒,想和鐵墩兒說幾句話,我不吃午飯行了吧?」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文六斤也不能將林梅一把推搡出去,畢竟林梅是鐵墩兒的娘。


    這時,文招娣和文翠葉一前一後進了後院,快嘴文招娣徑直就走到了文六斤麵前。


    「六子,林梅偷吃了一隻熏雞,當然不用吃午飯了,你的老婆,你管不管?你不管,我就去找張亭長!」


    聞言,文六斤咬肌鼓鼓的,盯著林梅,想聽聽她怎麽解釋,而文翠葉擔心冤枉了林梅。


    「嬸子,你再迴去數數熏雞的數兒,我看八成是你眼花數錯啦!」


    不等文招娣再說什麽,林梅撿軟的捏上了,「文翠葉,我承認我這個嫂子對你不好,可我也就是過去看看你,站了會兒,你就和外人合夥害我,你心眼壞透了,活該生不出孩子!」


    文翠葉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她這樣是合夥害林梅嗎?


    這麽多人看著呢,林梅這就是血口噴人,她是好心沒好報,不如不說話。


    見文翠葉默然,林梅更加囂張,眼淚比尿還來得快,「六子,你看看你是有多慫,你就看著外人欺侮我?」


    鐵墩兒的眼淚能讓文六斤心疼得揪心揪肺,林梅的眼淚嘛,就像是一泡尿,他還嫌尿騷氣重呢!


    是的,文六斤不吃這一套,他望向了文招娣,「嬸子,你說得細點兒!」


    文招娣尋思著今天是月底,也就是發月錢的日子,她不說清楚的話,文清源查完了帳,那就是她和文春生背黑鍋被扣銀錢。


    「六子,嬸子從來不說昧良心話,先前,我聽翠葉說大雙和夜公子迴來啦,我們就鎖了店門過來了這邊,我鎖店門時,就在店門那兒聞見了林梅的脂粉味兒……」


    林梅不服氣得很,「文招娣,你這是啥破理由啊?那又能說明啥?」


    文招娣無比鄙視地瞅了林梅一眼,繼續剖析,「六子,這就可以證明那時,林梅就溜進了店裏,隻不過是她沒和我們打照麵。


    然後我們再折迴去時,林梅就進了後院,沒人理她,她一個人在那兒嗶嗶叨叨一頓後過來了這邊,我一數熏雞的數兒,發現少了一隻,而且茅廁裏有一堆雞骨頭。」


    沒錯,林梅就是躲在金記燻肉那邊的茅廁裏偷吃了熏雞!


    她本來想找文春生幫她在文六斤麵前說幾句好話,但是偷偷摸摸進了店裏,先上了個茅廁,提起褲子後就變了卦。


    當她聽到幾人鎖了店門離去,當她出了茅廁,聞嗅見了濃鬱的燻肉香,她就進廚房偷了一隻熏雞,進了茅廁。


    文六斤曉得文招娣是個直腸子,他伸手一把拽下來林梅挎著的包袱,探手一摸,摸出來個熱乎乎的荷葉包。


    打開一看,裏麵包裹著半個熏雞,還熱乎著呢,是的,文六斤看到包袱皮子油浸浸的,果然,林梅果然賤得可以。


    文六斤緩緩地將荷葉包塞進包袱裏,丟給林梅,望著文招娣表態。


    「嬸子,這隻熏雞,我按批發價買下來,讓文秀才今天就從我的月錢裏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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