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姑娘腹誹著,她老不喜歡被這樣壓著,原因無他!


    如果換做是男友,不是鬼男友,而是人樣兒的男友壓著她,那她甘之如飴!


    可是現在!


    三十歲的大齡女如她被隻剛斷奶的小奶狗壓著……十九歲,毛還沒長齊的小男孩,在她這個阿姨這兒等同於剛斷奶的小奶狗。


    靠,她這個老阿姨真的是沒有半絲風月旖旎之念啊,隻有一種感覺,死沉死沉的,速速滾遠點兒。


    「夜星川,你是男人就可以不要臉嗎?大白天的,你壓著一個小寡婦,好看?」


    蕭曄不知何時起,熱衷於這種親密接觸,「大雙,你壓著我會更好看,要不試試?不願意,是吧?你想午睡很容易,要麽讓我再壓半刻鍾,要麽讓我親你一下,一觸即離的那種親!」


    小奶狗的眼神無比澄澈,堪比千足金之純真,錢姑娘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了,催促,「那就親吧,快點!」


    見心上人輕易上了當,蕭曄心裏隨之流雲競馳,百花齊放,緩緩低頭,吻住了他最喜歡的這兩片柔唇……一觸即離?


    大錯特錯!


    是的,一觸即離不存在的,完全是不存在的!


    蕭曄足足親了半刻鍾,才放開了錢大雙,凝視著她微腫的唇,成就感滿滿的。


    這個傻丫頭,每次都傻得這麽可愛啊,茫茫人海中,撞見個傻得這麽可愛的不容易,他想和她安度餘生,這已成深入骨髓的執念。


    蕭曄撤開時,錢大雙頓覺身上一輕,她用手背抹了幾下唇,挪到炕頭那兒躺下,蓋上薄毯。


    剛才被一個養眼的小男生親著,她很緊張嗎?


    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剛才屋門虛掩著,而且兩人都穿著衣服呢,還不至於發生不可描述的事兒,她緊張個啥?


    錢姑娘當時是近乎安然的任憑這個小男生折騰,心裏還萬般嫌棄地點評著呢,嗬,這麽生澀,這麽笨拙的吻技,也敢招搖顯擺啊,果然還是太年輕啦!


    在她的認知中,如果連吮唇都能算是接吻的話,那也隻能算是最寒磣的接吻,沒有之一。


    甚至,鬼使神差,錢姑娘想帶帶這個幼稚無知的少年,讓他見識一下標準的接吻,是的,仿佛她是個接吻老手似的。


    錢大雙沒想過,如果是蕭曄以外的男人這樣輕薄她,那她紮殘了對方的心都有。


    沒錯,她被某隻小奶狗一次次欺侮著,似乎近乎習慣成自然,她的屈辱感越來越淡,比如現在,她真沒多少負罪感,更想睡覺覺。


    睡意襲來間,錢姑娘幽幽一嘆,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屁孩而已,她除非是個傻子才會指望他娶她,他也就是圖個新鮮勁兒,折騰不了太久的。


    而蕭曄卻是機明得很,錢大雙愛他是毫無疑問的,隻不過她心裏有那個男友,再加上她這個寡婦的身份,所以她才不肯接受他。


    沒什麽的,他蕭曄最不缺的除了銀票之外,還有越來越多的自信,他相信等到她男友出現在他麵前時,她已經懷上了他的崽子。


    至於十之八九的男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寡婦身份,他隻有四個字,喜歡得緊。


    「大雙,我這專業挺屍咋樣?和你有得一拚吧?」


    當趴在錢大雙身旁的蕭曄迴神後這樣問時,迴應他的隻有輕悄繾綣的鼻息,如蘭似芷的香息,是的,錢姑娘已經進入熟睡狀態。


    蕭曄鬱鬱然,新發現,原來他的親吻……催眠效果這麽好!


    下午,錢大雙當然是繼續練功夫,而蕭曄繼續做免費陪練,文瑞則買了六個香瓜去小女兒文翠花家坐了會兒。


    女婿鄭彥和氣得很,臨走時更是慷慨的抱了一罈子花生油,送文瑞與文老九等人會合後才迴了油坊。


    半下午時,文老九趕著牛車折返到金記家常飯的店門口,文澤爹娘採購的用度有一些需要留在婚房中。


    留就留唄,但是文澤娘許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濃濃喜悅而急於分享於眾,她一一擺放好之後,非要拉過來於臘梅,不厭其煩地問這個好不好,那個好不好,如此等等。


    雖然文澤婚房裏的零碎用度遠遠不及錢大雙當初給閻四豹置辦的,但是於臘梅這會兒隻能依靠迴憶昔日夫妻的溫存聊以度日。


    她尋思著如果說這個一般,那個也一般的話,文澤娘必定會不高興的,所以她就違心地說這個也好,那個也好,武秋菊看了後一定很開心。


    這樣一說,文澤娘是越發得意洋洋了,但是於臘梅心裏是真的好失落。


    看看,好婆婆都是別人家的,她那個惡婆婆不來找麻煩,她就謝天謝地啦,好男人也是別人家的,閻小四兒連睡她的興致都沒啦,他外麵沒女人?


    反正是誰信,她也不信!


    所謂雪上加霜!


    文澤娘站著說話不腰疼,「臘梅,你自己挑的漢子怪不了別人,你這眼神可真不咋地啊,文家屯子隨便踢開一戶人家,當爹娘的都比吝嗇鬼和閻旺財強得多,你看看你這命苦得成了啥樣兒!」


    也就是因為講話的老女人是文澤的娘,是閨蜜武秋菊的婆婆,所以於臘梅將一口鬱氣壓了下去。


    再說了,她沒有好公婆卻有個好大嫂啊,一想到錢大雙,她就甜絲絲的,所以她從來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所以於臘梅敷衍,「嬸子,你說的是,我早早就沒了爹,咋能有秋菊的命好呢?」


    文澤娘越發得意,「也是,你長得再漂亮也沒用,你沒了爹,講究的好人家也看不上你啊!」


    青鬆娘正好過來找女兒說叨針法,湊巧聽到了文澤娘越來越過分的嗶嗶叨叨,護犢子的她再也忍不住,站在婚房門口就嗬斥起來。


    「我說文澤他娘,你有完沒完了?懂不懂啥叫禮讓三分?你啄我家臘梅一口又一口,還上癮了是不是?」


    文澤娘一得意,自然就囂張了幾分,仗著兒子是金記鐵鋪的掌櫃,她總覺得兒子比這母女倆的身份體麵得多。


    「喲,我說啥啦?我站在我兒子的婚房裏說個話咋啦?我說個話就是欺侮你女兒了?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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