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曄微微一頓,薄唇幾乎碰到了錢大雙的耳垂,「我多說幾遍就是!隻要我這個人活著一天,我就會愛你到那天,我就會守著錢大雙,我愛錢大雙!」


    聞言,錢大雙隻是感嘆某隻小狼崽子在迷途中越走越遠,重點是那條迷途中有,並且隻有他自己一人,她腳下的路正好與他的迷途是兩條平行線。


    蕭曄端詳著錢大雙的神色,沒有捕捉到羞怯興奮等等之類的情愫,他心裏隨即就狐疑不安。


    「大雙,你是不是懷疑我和小雪有不正當的關係?所以才和南蘇陽來了那一出膈應我?」


    錢大雙可是隻戀愛老鳥,懶得說廢話,「你想多了,你的私生活怎樣,與我無關!」


    蕭曄定定地審視著,心裏越發沒底氣,有人喜歡挾恩圖報,他僅僅挾愛圖個迴應嘛,近似於孩子想從大人那裏得到中意已久的禮物一般執拗。


    「大雙,你和南蘇陽那樣勾來搭去的,惹著我啦,快哄我一下,說你喜歡我!」


    錢大雙和南蘇陽來那麽一出,本意是想氣走了某小隻,要是她能猜到是被壓在牆角的這個破結果,打死她,她也不會那麽玩。


    哄某小隻是不可能的,說喜歡他是更不可能的,她靈機一動,抱著肩頭,「我很不舒服,又冷又困,你讓開,我要蒙被子睡會兒!」


    毫無預兆!


    蕭曄隱忍的情緒在這瞬間絕提而出,薄唇覆上了錢大雙的嘴巴,不想再聽她任何敷衍之詞!


    就在蕭曄要著力鋪展這個吻時,忍無可忍的錢大雙咬了他的舌,是的,不咬他的唇麵是給他留麵子,也是給她自己留麵子。


    但是,錢大雙低估了蕭曄的執拗……蕭曄並沒有遇難而退,而是強勢,笨拙,又非常認真的深吻了她。


    錢大雙的掙紮徒勞無功,她的眼淚沒有卵用,她不情不願也沒有卵用,蕭曄來勢洶洶,又不失溫情地讓兩人彼此的初吻在這個盛夏綻放到了極致。


    「錢大雙,反正……你給我長點記性,你是我的,我唯一的妻子隻能是你!」


    蕭曄俊顏凝霜,指尖輕柔地擦拭著錢大雙的眼淚,聲線裏透著不加掩飾的警告,鄭而重之強調著所有權。


    如果不是靠著牆角,錢大雙早就癱坐到地上,因為身子乏力難當,因為無助到絕望,她腦子裏一片亂糟糟……想死!


    講真,被如此強迫著折騰了一番,錢大雙本能的念頭就是想一死了之!


    這具身子本就不是她的,是她撞進來臨時用用,她始終夢想著有一天會迴到原先那具美麗的軀殼中,因為那具身子,她喜歡,男友也喜歡她原先的那張美臉。


    奶奶走了,她就是這種無助到絕望的感受……


    等到錢大雙像行屍走肉一般繞開蕭曄,脫鞋上了炕,蜷縮在炕頭,蒙上了被子的瞬間,傷感的念頭如氣泡竄起,碎開。


    再也迴不到過去啦!


    她以後就是這副醜模樣啦!


    她被某人奪了初吻,還被他貼上了他妻子的標籤!


    好累,活著連個盼頭也沒有,一覺睡死吧!


    錢大雙死死地閉著眼睛,剛才那一幕不可抑製地再現出來……某人的力氣竟然那麽大!


    直至此刻,她都深信不疑某人半個耳光就可以把她掇成了碎渣渣。


    如果她男友在的話,她不會被欺侮得那麽慘,即便是他的虛影陪著她,即便是他的虛影怒罵捶打某人,她也不會如此難過心累。


    蕭曄埋首跨坐在炕沿邊兒反省著,他是男人,是應該負責掌控主動和結局的男人。


    總而言之,蕭曄毫不後悔那樣對錢大雙!


    雖然剛才的親熱遠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麽好,雖然錢大雙全程被動,無聲流淚,但是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他有耐性讓錢大雙放棄那個水中月,讓她麵對現實做他的妻子。


    良久,蕭曄溫聲道:「大雙,你病好了,明天開始練功夫!」


    冷!


    被子下的錢大雙隻有這一個真切的感覺……


    蕭曄瞭然錢大雙不想理睬他,起身出了屋,車青如實說楚千樓和南蘇陽已經告辭離去,走時,兩人還都用荷葉包了些辣條。


    這樣一來,蕭曄又折返迴了屋,埋頭跨坐在炕尾記英文音標,認真的模樣儼然如個乖學生。


    晚飯時,錢大雙沒有出去,原因無他,她的下巴被蕭曄捏出了指痕,而且她的嘴唇腫成了豬楦子,真沒臉見誰。


    蕭曄對大夥兒說錢大雙身子不舒服,不過呢,他端進屋裏的飯菜被吃了個一幹二淨,大夥兒尋思著錢大雙沒少吃東西,應該沒啥大問題。


    飯後,錢大雙照著銅鏡,用藥酒塗抹下巴上的指痕,見狀,蕭曄歉意更甚。


    那時由於擔心錢大雙再咬他,因此他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他記得那時僅僅是很淺的紅印子,但是等到吃晚飯時卻成了紅紫色的淤青。


    接下來,蕭曄給錢大雙擦藥酒,即便是他指尖著力很輕柔,錢大雙依舊痛得唇角一抽一抽的。


    蕭曄耳力甚佳,甚至捕捉到錢大雙隱忍的咬牙聲,他再次為自己的忘情而不知輕重而後悔,可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話。


    擦完了下巴,蕭曄想給錢大雙的嘴唇也擦點兒藥酒,但是又怕將藥酒弄到她嘴裏。


    「大雙,你抿緊了唇……是不是抿緊,你的唇就更疼?都怪我沒把握好力度,可是我真沒用太多力氣?」


    淡漠地瞅了眼一臉無辜狀的蕭曄,錢大雙連哼都懶得哼一聲,往棉球上倒了點藥酒,送到唇間抿了幾下。


    沒多久後,蕭曄兌好了洗頭水,洗澡水,雖是熱氣氤氳,但是錢大雙還是心裏泛冷,她翻出來南蘇陽的大氅套在中衣外麵,蒙了被子睡覺。


    是的,自從蕭曄用了強後,無論他說什麽,錢大雙都沒有一個字的迴應。


    現在,錢大雙穿了南蘇陽的大氅,蕭曄揣測著錢大雙的真實心思。


    這件大氅的來歷,蕭曄清楚得很,至今依舊記得他淘洗大氅時染紅了一盆盆的水,那麽,錢大雙提醒他這就是兩人之間消除不了的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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