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雙的口型以及神情變化!


    而且,蕭曄還絞盡腦汁地揣測著歌詞的意思!


    末了,蕭曄笑著問道:「大雙,你想不想知道我謀生的手段?」


    錢大雙口幹舌燥,灌了半杯茶水,「如果你是官府通緝的江洋大盜,或者是占山為王的土匪頭子等等,那你還是別說了,我心眼小受不了大驚嚇!」


    蕭曄正要說什麽,這時外麵浮起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隨後車青敲門,「爺,錢姑娘,烏雞燉好啦,我進來啦!」


    蕭曄輕嗯了聲後,車青打開門進來,托盤裏放著兩個缽,每個裏麵都有半隻烏雞。


    車青也料到了蕭曄會逼著錢大雙陪吃,因此他專門吩咐廚子宰隻大個的烏雞,一切為二燉好後分成兩份。


    等到車青退出去後,錢大雙指指兩缽燉烏雞,「你先挑,剩下的那缽歸我!」


    蕭曄不假思索,將有雞頭和雞脖子的那缽端到了錢大雙麵前,「大雙,你比我瘦得多,你多吃點兒!」


    錢大雙是來者不拒,反正她這副身子骨屬於吃肉也很難長膘的那種款兒。


    值得一提的是燉烏雞所用的食材都是精挑細選,烏雞和鹿血是新鮮的不說,枸杞和黑木耳也都是車青一顆顆,一片片挑選出來的。


    兩人比賽似的,很快缽裏空空的,托盤上多了兩小堆雞骨頭,蕭曄等錢大雙將托盤和兩個缽給了屋門外的侍衛,再次舊話重提。


    「大雙,我是好人,不是你揣測的那種壞人,走,去我書房看看!」


    錢大雙漫不經心地嗯著,捋起來他的袖管看了看,終是不放心,又解開腰帶看了看肩頭和背部,看到瘡痂都沒有綻開的跡象,這才整理好他的衣服。


    蕭曄忍不住調侃,「大雙,你隻管上麵不管下麵嗎?你扒了我的褲子和底褲檢查一遍傷口,我馬上獎給你一張百兩銀票!」


    由於蕭曄吃東西時,兩條手臂沒少活動,因此錢大雙擔心崩開了傷口的瘡痂,至於下半部分嘛,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


    「夜公子,拜託你矜持點兒,你可是矜貴公子,別一次次貼錢送好嗎?」


    蕭曄冷白的俊顏泛起了笑意,「大雙,我這不是怕你不自在嗎?反正咱們兩個總得有個主動的嘛!」


    好吧,錢大雙真沒法再接話啦,她得盡快再次告訴某人他們真的不是一路人。


    她心知肚明,即便是男友穿成了一隻鬼,她和眼前人也不可能在一起,她真的不想耽誤他,不想讓他越陷越深。


    可是,她對他沒說過六次,也說過五次啦,他對她的好卻一直未變,而且是越來越好的節奏。


    這次為她傷痕累累,下次他會不會為了她連性命也置之度外?


    這種熾熱而無畏的愛,錢大雙真的是難以消受,甚至覺得是種無形的負擔。


    畢竟一個連自己身體都不懂得保護好的小屁孩,最後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她無法想像他會怎樣報復她,會怎樣報復和她相關的人。


    是的,愛和恨是對等的,當愛而不得時,恨意就會悄生暗長而執掌主動權。


    眼見錢大雙不說話,蕭曄還以為她惱了,提步走在前麵,「大雙,我的書房和練功房相通著,你過來看看,就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啦!」


    錢大雙真心不想知道蕭曄在哪條道上發財,有道是知道的多死的快嘛,不過他一次次邀請,那她隻得客隨主便。


    蕭曄走到一麵牆壁前,錢大雙也未見他有什麽明顯的動作,機關觸動,悶響傳來,牆壁現出來一扇暗門。


    瞧著蕭曄提步走進,錢大雙卻裹足不前,「夜星川,你摸著良心說,我對你還算將就吧,你整這麽一出,不是想軟禁我吧?」


    蕭曄唇角綻開苦笑,「大雙,你咋會有這麽不好的感覺?我在山莊時,最喜歡待的地方就是書房和練功房。」


    不知怎麽的,聽到蕭曄這樣說,錢大雙心裏泛起一陣澀意,這個大男孩有這麽高的武學修為,竟然還喜歡待在這種地方,他的內心深處是有多缺乏安全感啊!


    再無多話,錢大雙也跟了進去,蕭曄不想讓錢大雙對自己有所誤會,索性沒有關上暗門。


    進入裏麵後,借著天窗,紗窗透進來的陽光,錢大雙觸目所及都是各種各樣的字畫,一麵麵牆壁幾乎都沒有空白處。


    「夜兄,我知道你是幹啥的啦,你是販賣字畫的二道販子!」


    猝然一拍手,錢大雙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蕭曄沒好氣地橫過來一眼,「大雙,你還能更敷衍一點嗎?」


    錢大雙一聽味兒不對,趕緊端詳著桌上的一幅字畫,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夜兄,我知道啦,你是賣字畫為生的畫師!」


    是的,隻要稍加注意,就會看出來這些字畫上的字跡都是出自蕭曄之手,都是那種恣意狷狂的風格。


    「大雙,你幫我磨墨,你說說你唱的那首歌,我來寫!」


    聞言,錢大雙心道,小兄弟哎,那是首英文歌啊,那麽多單詞呢,姐姐可沒有教你的興致。


    想到這兒,錢大雙狡黠一笑,拉住了蕭曄的手,「夜兄,你還受傷著呢,咱們改天再寫吧!」


    可是蕭曄卻執拗得很,不達目的不罷休,「大雙,那是你們那兒的特殊語言吧,我受傷不方便,那你寫出來,我想看看!」


    是的,凡是與錢大雙有關的種種,蕭曄都有著濃厚的興趣,所以他才用心良苦勾搭錢大雙進了書房。


    自作自受的錢姑娘沒有第二個選擇,最終寫下了那首英文歌,對於蕭曄來說,一個個單詞真的猶如天書一般晦澀難懂。


    蕭曄看得出來錢大雙已經很不耐煩啦,所以他沒再纏著她問什麽,而是靜靜看著她洗了狼毫,墨錠和硯台,隨她一同走出書房。


    悶響過後,暗門緩緩地合上,但是錢大雙的心情卻是越發沉重不堪。


    她真的沒給某人發過好人卡,真的不想把他當成千年備胎,她該說的話真的是說過了好多遍,但是對某人一點用也沒有。


    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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