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距離近的話易於互相照應,錢大雙心裏有點甜,但是卻嘴硬得很,「不如何!你騷情難耐的話……可以去親牆皮子,親得透了亮我負責和泥修補!」


    說完,錢大雙就麻溜逃出屋子,讓正好過來這邊的文春生用釘子訂到店門外的牆上,白布黑字可謂是黑白分明,一目了然。


    兩刻鍾後,楚千樓過來了,文澤和文六斤也買迴來了食材,文六斤將剩下的銀票和一串銅板兒交給蕭曄,認真報了一遍帳目明細。


    蕭曄將散碎銀票給了車青,將這串銅板兒放在手裏掂了掂,又拋給了文六斤,說是給鐵墩兒他們幾小隻買零嘴兒吧……文六斤笑嘻嘻收入懷中,暗嘆那幾小隻真是好福氣。


    文招娣和青鬆娘以及文清源夫妻心裏雪亮,這都是沾了錢大雙的光。


    與此同時,他們也是暗暗焦急,錢大雙到底想啥呢?


    像夜公子這麽帥氣,這麽有錢,這麽慷慨大方又和氣的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啊,錢大雙為啥不快點占著呢?


    擼串喝酒的中間,楚千樓和錢大雙就敲定了諸多細節事項,文澤豎起耳朵聽到了和他有關的幾條。


    金記鐵鋪開業後,他不再是鐵匠小師傅,而是代理掌櫃,楚千樓在鐵鋪裏安一個帳房先生,負責日常帳務以及和文清源對帳等等。


    而且和他平時相好的那夥兒小徒工都可以進鐵鋪,按件提成,多勞多得。


    而且他們都不用操心沒活兒可幹,而且他們都是包吃包住包衣服鞋子的布料,有誰娶了妻子後還可以住獨立單間。


    文澤吃飽喝足,但是一高興喝得太足而喝高了,和文六斤兩個人喝得舌頭都僵麻不堪。


    但是還叨叨不休地說著有的沒的,甚至還提起了當初和閻大豹喝酒吃肉的種種情景。


    沒有誰看見……閻四豹妒火如熾,他的腦袋瓜兒比文澤強一百倍好嗎?


    憑啥文澤可以當代理掌櫃,而他僅僅是個打雜的?


    最終錢大雙聽文六斤和文澤叨叨得腦殼子疼,給文翠葉使了個眼色。


    文翠葉就和文招娣去廚房煮了解酒湯,給兩人各喝了一碗,但是文澤卻嚷嚷起來。


    讓大家眼睛亮著點兒,給他物色個賢惠媳婦兒,他想夜裏摟著媳婦兒睡覺,自個兒睡了快二十年,不想再苦逼下去了。


    是的,這邊閻四豹嫉妒文澤馬上就要當代理掌櫃,而文澤心裏也是嫉妒得要命。


    閻小四兒一個小賭鬼都娶上了漂亮媳婦兒,他憨厚正直不做一點歪門邪道的事兒,咋就沒媳婦呢?


    文翠葉和文招娣好不容易將這兩個哄進屋裏去睡了,這時,進來一個不速之客,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


    「錢掌櫃,我可以和你聊一會兒嗎?」


    他這兒剛說完,稍有醉意的小鵬騰地一下站起來,抬手點指,「你誰啊?天都快黑了,你找我大嫂聊天沒安啥好心腸吧?」


    這個男人聞言臉色尷尬,掩口輕咳著,錢大雙淡淡橫了小鵬一眼,「小鵬,喝點解酒湯,睡覺去!」


    小鵬想幹架的興致一下子無影無蹤,低頭噯了聲,乖乖依言照做。


    「伯伯請坐吧,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錢大雙尋思著身旁坐著兩大高手呢,這樣的中年男人就算是來上一個排也拔不走她一根頭髮,因此就笑著招唿。


    這個男人並沒有坐,而是指了指店門外,「錢掌櫃,我就是想問你個事兒,你外麵白布黑字寫的想買店鋪是真的嗎?」


    錢大雙幹脆地點點頭,「伯伯,你看的沒錯,是真的,現錢結帳,一個銅板兒也不賒欠,你手下有鋪子想出手?」


    這個男人笑著點頭,這才做了自我介紹,「錢掌櫃,我叫薑春良,是你旁邊的鄰居,不過我在牌坊街還有間較大的鋪子,因此很少過來這邊,這間鋪子生意很不景氣……而且緊挨著你金記家常飯,租金再便宜也沒人願意租,與你這兒是一樣的大小格局,你看你能給這個數嗎?」


    說著薑春良比劃出來一個數兒,滿目希冀地望著錢大雙……這間挨著金記家常飯的鋪子,早就成了他的一塊心病,早出手一天,他心裏早舒坦一天。


    錢大雙一看薑春良要的價格比她的心裏價位還要低十兩銀子,她故作沉思狀,片刻後才點點頭。


    「薑伯伯,就這麽定了,明天一早,你叫張亭長過來,我們簽一下相關的買賣協議!」


    然而薑春良太想睡個安穩覺了,錢大雙一沒有留訂金,二來呢,周圍的店鋪多了去了,萬一誰截了他的胡,那他不得悔青腸子?


    於是乎,薑春良扯謊,「錢掌櫃,你有所不知,我明天要出趟遠門,所以今晚咱們就簽協議,錢貨兩訖!」


    錢大雙也擔心夜長夢多,「好啊,不過呢,你明天中午前騰空鋪子就行!」


    薑春良得了這話拱拱手,「錢掌櫃,你別關店門啊,我這就去找張亭長過來!」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走出了店門,錢大雙心道,因為某人的字太帥了,所以才能這麽順利而想啥來啥。


    心隨念動!


    她瞟了眼一旁的蕭曄,後者好巧好巧也望過來,目光交接處……楚千樓感受到電光四射,甚是炫目,晃得眼睛疼。


    錢大雙被蕭曄的目光狠狠地烙了一下,作為報復,在桌子下,她抬腳踹了一下蕭曄的小肚子。


    是的,錢大雙報復的小動作改了,不再踩蕭曄的腳啦!


    因為有次蕭曄將她壓到牆角說她再踩髒了他的鞋子,那麽她就必須親手給他做一雙千層底兒的布鞋。


    一提起不擅長的針線活兒,錢姑娘就沒底氣得緊而記性好得很,也乖得很。


    蕭曄不捨得擾了錢大雙的好心情而不捨得「欺侮」她,隻是埋下頭優雅地吃串抿酒。


    沒多久,文春生等人都吃飽啦,該喝解酒湯的喝上一碗,各自迴屋洗漱睡下,文招娣和青鬆娘將盤子碗拾掇到廚房洗幹淨,收拾停當也迴了屋。


    前店剩下了錢大雙這三人以及淩青和車青,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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