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雙悄咪咪地轉移話題,「夜兄,你進山打獵了嗎?我一想到山林深處有野熊窩就怕得緊,你下次可得小心些!」


    蕭曄心道真是難得啊,這丫頭居然懂得關心他啦,是擔心他被野熊拍死了再也沒有人像他這樣關心她吧?


    沒錯,肯定就是這樣的!


    如是想著,蕭曄輕然嗯了聲,「怕你迴來後看不見我幹著急,所以我就沒走太遠,隨便弄死了三頭野鹿,五隻野羚羊,剛剛剔完了骨,正要迴屋去躺會兒!」


    蕭曄瞭然他們三人也吃不了多少,主要是給那些辛苦忙碌的暗衛們加菜而已,再說了,傲嬌如他帶著一大幫人,咋能白蹭楚千樓的飯?


    是的,蕭曄沒有再和錢大雙商量,就讓車青調過來大批暗衛在柿子園裏幫忙嫁接,因此,這些獸肉絕對不存在吃不完而壞掉的可能。


    但是蕭曄一不小心就惹惱了錢大雙,她臉色要多黑臭就有多黑臭。


    「夜星川,你真過分!初夏時節,正是野鹿和野羚羊懷崽的時候,你一下就隨便弄死了那麽多,你這就是過度濫殺。」


    楚千樓正要幫腔,蕭曄投過去個製止的眼神,他瞭然那些暗衛有多辛苦,他們晚上都是在樹上打坐就相當於睡了覺。


    那麽他這個頭兒總得有所表示以彰顯英明,不過,他不能對錢大雙說太多而隻能劍走偏鋒。


    「大雙,你誤會了,那幾隻野鹿和野羚羊就不可能懷了崽子,因為我挑的都是個頭大的雄性,你不信就去外麵的大廚房看看,數數鹿鞭和羊鞭就曉得我沒騙你!」


    錢大雙隨之一窘……這廝最後一句真的是字字皆為精華,也是,那次他送到小鵬手上的就是頭野公豬,不去數了,選擇相信他。


    見楚千樓用扇子掩著口低笑,錢大雙故作淡定,「那個……鹿鞭和羊鞭補腎壯陽不錯,要麽留著給你們備用?」


    蕭曄俊顏淡凝,「我不需要,你還是問問楚兄吧!」


    畢竟關係到男人顏麵,楚千樓趕忙正顏正色,「大雙,我去翠紅樓也就是純粹的喝花酒而已,我也不需要!」


    眼見蕭曄和楚千樓一個比一個急著嫌棄鹿鞭和羊鞭,錢大雙悄咪咪地賣弄了一下學識。


    「那就和骨頭一起燉湯給大家喝,畢竟鹿鞭可以治肌肉勞損和腰膝酸痛,羊鞭可以補血益氣!」


    蕭曄和楚千樓一聽,這樣說來,他們也可以喝喝嘛,不過還是算了吧,萬一是錢大雙故意誆騙他們,那就丟臉丟大啦!


    錢大雙又想起了一個細節,「夜兄,那鹿血和羊血凝好了嗎?」


    蕭曄實話實說,「早就沒了,在林子裏我就吩咐放了血!」


    錢大雙想想也是,放過血的獸肉色澤味道正,不過她又有了個理所當然的偷懶藉口。


    「楚兄,你看大家都忙的累哇哇的,我拿了你的月錢就得幹活兒,吃了午飯後,我就開始拾掇頭蹄下水,早早地燉上一大鍋肉雜碎給大家解饞,你也曉得金記的肉雜碎可是出了名的香啊!」


    楚千樓一合玉扇輕笑,「我這兒咋也好說,咋整都行!」


    蕭曄馬上就接住了話茬兒,「大雙,你采蘑菇就夠累了,不用你拾掇,我早就讓車青吩咐人拾掇上啦,你隻要負責熗鍋就可以!」


    腿上還綁著鐵砂袋呢,鎖頭的鑰匙還在人家手裏呢,再說了人家的確也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所以向來人情練達的錢姑娘不能牴觸得太明顯。


    接下來,三人一起擇蘑菇,等到全部擇好,錢大雙也想到了一種簡單好吃的烹飪方法。


    先把蘑菇清洗一遍控幹水,然後打麵糊,裏麵放上些調料,就在大廚房裏用大鍋熱些胡麻油。


    再將裹著麵糊的蘑菇放入炸成淺金黃色,用笊籬撈出來,撲灑上芝麻鹽,孜然。


    楚千樓看著炸蘑菇要色有色,要香有香,就忍不住夾了塊品嚐,俊臉上隨即滿是陶醉之色,「外麵酥香,裏麵鮮嫩,好吃!」


    錢大雙也嚐了一塊,味道的確不錯,她瞅瞅抱臂而立的蕭曄,「夜兄,嚐嚐嘛,毒不死你的!」


    蕭曄瞅瞅弄了一盤子炸蘑菇的楚千樓,他也拿了個盤子,夾了兩塊炸蘑菇放在盤子裏,硬著頭皮嚐了一點點。


    沒錯,真如楚千樓所說的那麽好吃,蕭曄吃完了這兩塊,也弄了一盤子炸蘑菇,又撒了些孜然和芝麻鹽,埋頭吃得津津有味。


    就連那幾個廚子嚐了後都連說好吃,每人吃了一碗,然後去切已經洗幹淨的腸肚等等。


    趁著這個空兒,錢大雙將洗幹淨剖開的頭蹄燉了一大鍋,淩青吃了一碗炸蘑菇後都不捨得離開廚房了,幫著燒火燉頭蹄。


    當錢大雙熗鍋,燉煮上一大鍋腸肚雜碎後,車青再也忍不住撩人的濃香。


    他從鬆樹上溜下來鑽進了大廚房,吃了碗炸蘑菇後幫著打雜,就等著頭蹄雜碎煮熟後先吃為快。


    那幾個廚子也有條不紊地忙碌著,等到蕭曄和楚千樓下了一盤棋後,還不見錢大雙的人影兒。


    於是他就親自過來,將她拽出了熱氣騰騰的大廚房,反正有淩青和車青燒火看鍋就足夠了。


    不用贅述那些暗衛午飯吃得有多酣暢,單說午飯後,蕭曄跟著錢大雙進了她的屋子,燃起了一炷香。


    「大雙,你該曉得一炷香約莫就是一刻鍾的時間,你午睡,我打坐,半個時辰後去後院練功夫!」


    錢大雙懶洋洋地嗯了聲,上炕躺下,給了蕭曄一個冷漠的後腦勺,蕭曄甚是滿意,因為錢大雙沒有再耍賴。


    下午練功夫的時光對於錢大雙而言就是兩個字,煉獄!


    蕭曄這個陪練不拿一個銅板兒的好處卻敬業得很,更是管得很寬,他見錢大雙頻繁的往茅廁跑,規定一個時辰隻能上一次茅廁。


    見錢大雙頻繁的去不遠處的楚千樓那兒蹭茶水喝,規定一個時辰隻能喝一杯茶水。


    當錢大雙累得快要散架時,淩青過來了,稟報楚千樓說文澤帶著幾個徒工過來安裝柿子園的大鐵門。


    楚千樓就想著以此為由,一起去豁口那兒看看,講真,錢大雙聽了後也是這麽想的,終於可以好好歇歇啦!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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