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即便是隨隨便便一站,也是個玉樹臨風的小鮮肉,但一張俊臉卻是一副非常欠揍的模樣!


    偏偏自己還無能狠狠的揍他一頓,還……還臉燙的!


    但輸人不輸陣,錢大雙咬牙蹙眉冷對!


    蕭曄揚了揚下巴,輕咳了聲,「大雙,你想啥呢?內心……可真夠齷齪的!你在炕頭,我在炕尾,這樣同室而眠一起睡而已,雖然你睡相不咋地,但我相信你不會從炕頭滾到炕尾!」


    錢大雙恨得牙癢癢的,「這是我家,不容你喧賓奪主,懂?」


    聞言,蕭曄墜身坐在炕沿邊兒,神態自在得很,而且還是理所當然的語氣。


    「你說得沒錯,可是我和你男友那麽相像,我揣測我和他之間肯定有淵源,所以我得幫他看著你嘛,而且還監守不自盜,怎麽樣?我人品高潔吧!」


    在這方異時空大陸上,有個男友的死忠粉……又暖又說不出哪兒怪怪的。


    「好啊,等某天我給他介紹你時,用不用讓他給你發個大紅包?」


    錢大雙說著,已經上了炕,蕭曄卻是聽得一愣,「啥啊?大紅包是啥玩意兒?」


    瞅著蕭曄一臉懵逼狀,錢大雙禁不住噗嗤一樂,接著簡單解釋了一下紅包的意思。


    蕭曄聽完,語氣很認真,「如果他真像你說的那樣喜歡你,那還是我給你們大紅包吧,我多的是沒啥用的銀票,他初來乍到肯定手頭拮據得很。」


    也說不清為什麽,錢大雙鼻子酸酸的想哭,幾近被暖哭,一顆心被暖得差點化掉。


    她竭力隱忍著起伏的情緒,終是耷拉著腦袋瓜子鋪炕,鋪好了自己的後,將閻大豹的那套舊被褥鋪在炕尾。


    蕭曄看在眼裏,暗暗自我反省,這丫頭怎麽啦嘛?


    是自己哪裏說錯了嗎?


    畢竟人心難測,世事難料,也不曉得何年何月那個男人才會出現?


    那個男人要麽還喜歡這丫頭,要麽移情別戀,要麽就是別的,反正就是有好多種不得而知的狀況。


    而自己所說的就是這丫頭最期望的那種狀況,這沒錯啊,再往下捋那就是自己給團圓的他們發大紅包。


    這丫頭見過多次,自己身上老揣著一遝子百兩銀票,這其實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給他們夫妻一遝子就是舉手之勞的小事兒。


    是了,最後一句有問題,自己不該說那個男人初來乍到而手頭拮據,這話落在她耳裏就多了別的意思。


    這丫頭的心向著那個男人,肯定以為自己笑話那個男人窮困窘迫,笑話她喜歡個窮男人。


    可是,自己真的沒這個意思啊,自己真心希望她一輩子衣食無憂而開心快樂。


    甚是內疚的蕭曄一時間不知如何才能逗笑錢大雙,他變戲法兒似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紙盒,放到了錢大雙的枕頭邊。


    「剛才忘了拿給你吃,需要就著茶水嗎?哦,你特麽摳的連茶葉都沒有。」


    不滿地叨叨著,蕭曄舀了碗溫開水放到錢大雙枕邊,然後就坐在灶前的小凳上。


    也是,晚飯後自己的運動量可真不少,院子裏的,再加上屋裏的,真試得餓了,錢大雙如是想著,很快就消滅掉紙盒裏的棗糕和這碗溫開水。


    蕭曄將碗放到一旁,還貼心地將紙盒投進灶膛裏,「大雙,你先睡吧,我等灶裏的木柴燒完熄滅再睡!」


    錢大雙已經躺下,大大地打了個嗬欠,連帶著咬字不清,「笨蛋,不用那麽麻煩的,你用燒火棍扒拉出來,扒拉到水盆裏浸滅不就行了!」


    蕭曄垂首吃吃地笑起,「怎麽?就這麽急著想和我一起睡覺?是不是我這張俊臉越看越喜歡得緊?」


    錢大雙瀟灑利落地給了蕭曄一個脊背,低罵,「小混蛋,我……好想問候你老娘!所以你死了,我給你收屍沒問題!」


    蕭曄有些不解,「我娘?她……算了,不說了,想給我收屍是吧?這個承諾我記下了!」


    承諾?


    這是詛咒好不好?


    不可理喻!


    錢大雙如是鬱鬱地想著,扯被子蒙住了腦袋,很快就沉沉睡去。


    待到灶膛裏的木柴完全燃盡,蕭曄吹滅油燈,走向土炕時不由自主就走到了炕頭那兒。


    幾乎沒有怎麽猶豫,蕭曄極盡輕柔地拉開錢大雙的被角,隨之,錢大雙舒暢地唿出了一口氣。


    蕭曄隨即將錢大雙壓在額頭上的手放到她身側,輕柔地捋了幾下她淩亂的頭髮,然後脫鞋上炕,在炕尾和衣而臥。


    與此同時,屋頂天窗那兒,已經側耳傾聽了片刻的車青再也不敢久留,騰身幾個起落,落到了破廟裏的古鬆上。


    雖然是打坐的姿勢,可車青腦子裏卻是一片兵荒馬亂,千亂萬亂化為一句,爺,您可別,千萬別即興亂來啊!


    錢大雙正沉浸在被小雪追殺的夢魘中,就試得臉上陡生溫熱,卻睜不開眼皮子……一塊熱毛巾捂在她臉上。


    挑腿坐在一旁的蕭曄似笑非笑,「早!已經是寅時初啦!」


    錢大雙馬上坐起來,簡單擦了把臉,麻利地疊著被褥,聽得一聲輕響,循聲望去,天窗剛好掩合。


    她這才反應過來某人熱了水,擰了塊熱毛巾後才喚醒她,雖然喚醒的方式欠一點兒友好,但她還是被暖了一下。


    嗯,夜星川那廝雖然年紀小了點,但是蠻暖的,蠻細心的,不知道他的妻子是哪個有福氣的姑娘?


    反正她可是個大姐姐呢,等到那廝成親的那天,她一定得送上祝福以及禮金。


    等她收拾停當,一踏出了堂屋門,就看見小鵬背著個簍子和錢小川低聲嘀咕著什麽。


    走到院門那兒時,錢小川打開了鎖頭,說著說著就哽咽不成聲,「大嫂,小鵬,你們太辛苦了……」


    錢大雙懶洋洋打了個嗬欠,燉了碗雞湯,「幹啥啊?弄得好像生離死別似的,你們兩兄弟不是也早早起來溫書嘛,為了美好的明天,我們大家都得辛苦努力,別多想啦,鎖門,迴去繼續溫書吧!」


    說完,錢大雙就拉開一扇院門,提步走出,待到她聽見門裏的鐵鏈子嘩啦啦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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