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秋月他們說清楚了怎麽迴事之後,夏朗就重新迴到了二樓。


    由於夏朗他們是提前過來的,所以二樓現在沒住幾個人,隨便打聽了一下就知道自己的房間被安排到哪裏了。


    接天樓占地很廣,所以到時候就算是決賽的時候各州選手都住進來也沒有什麽問題。


    這點夏朗跟蕭寒打聽過。


    按照往年的慣例來看,雖然九州大比是全天下的盛會。


    但是在經曆過最初的初賽跟後續的淘汰之後,最終能夠住進接天樓參加決賽的人數也就三百人左右。


    接天樓的規模,完全是足以容納的下的。


    迴到自己的房間,此時苗兒正在房間裏等著自己。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苗兒在房間裏,夏朗卻總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得勁的地方。


    就是那種不自覺的心虛感覺。


    “你怎麽了?”苗兒眉頭微蹙,歪著頭疑惑的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沒事。”夏朗試圖用笑聲掩蓋尷尬。


    “生病了嘛?”苗兒伸手摸了摸夏朗額頭,然後又試了試自己的額頭:“沒有啊。”


    明顯的,夏朗渾身僵硬了一下。


    雖然他跟苗兒之間真心是啥事兒都沒有,一直保持在了一個普通朋友的距離。


    但是架不住現在沈秋月就在樓上啊!


    而且剛才還問了那麽可怕的問題。


    就剛才苗兒碰自己額頭的那一下,他都擔心無影劍從天而降直接一劍連自己帶苗兒都砍了。


    好在苗兒在看到夏朗迴來之後也就沒再多呆。


    最後狐疑的看了一眼夏朗,然後就推開門離開了。


    “唿……”


    夏朗長唿了一口氣,突然感覺自己真的好慘。


    明明啥事兒都沒幹,但是現在不管跟誰見麵都要頂著好大的壓力。


    心裏不禁默默給劉匆匆記了一筆。


    如果不是因為他,沈秋月他們怎麽會遇到詹台凰。


    如果不是因為遇到詹台凰,沈秋月又怎麽會變成這樣!


    詹台凰!你特娘的還我以前懂事聽話又可愛的沈秋月!


    夏朗背靠房門,一時間悲從心中來。


    ……


    送走夏朗之後,劉匆匆他們的神色也不禁嚴肅了起來。


    “關於師爺剛才說的那些,你們怎麽看?”


    劉匆匆摸著下巴思索著,然後抬頭看向了除了鐵塔大哥之外的其他兩個人。


    也不怪他不嚴肅對待,實在是這件事太過驚世駭俗了。


    金鷹宗跟白蓮教聯手大鬧九州大比,目標隻是為了獲得九州大比上的最後一把鑰匙。


    額……


    現在可能是倒數第二把了。


    因為之前的齊州鑰匙讓夏朗截胡了,現在正安靜的躺在係統背包裏呢。


    夏朗研究了很久,也沒搞明白這玩意到底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剛剛在劉匆匆他們這,夏朗也沒敢取出來。


    畢竟現在金鷹宗宗主也在接天樓,萬一這幾把鑰匙之間有什麽聯係,那自己拿出來可就壞了菜了。


    反倒是不如放在係統背包裏麵安全。


    我也不好奇你這破玩意有什麽作用了,反正我扔背包裏你這輩子也別想找到就對了。


    而光聽夏朗口述,就連劉匆匆也搞不明白這所謂的九州鑰匙究竟是什麽東西。


    畢竟劉匆匆隻是個散人,就算是曾經江湖名號響亮,在江湖秘辛方麵也比不得那些傳承百年千年的宗門勢力。


    反倒是詹台凰,在聽到九州鑰匙這四個字的時候提出了寶貴的消息。


    秘境!


    九州鑰匙涉及到一個關乎天下的秘境。


    其他的消息屬於絕密,就算是詹台凰也沒資格查閱。


    但是就這也夠了。


    能讓金鷹宗宗主不惜以全天下為敵的秘境,這裏麵到底能有什麽東西?


    誰也不敢想象。


    “確定是秘境麽?”


    沈秋月好像是想到了什麽,轉過頭看向詹台凰問道。


    “嗯,確定是一處遠古秘境,這是在我們家族的典籍上看到的。”


    詹台凰點頭迴答,顯然對於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十分自信的。


    “那就等著看夏朗怎麽做就好了唄。”


    “哈?”


    突如其來的躺平,讓詹台凰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咱們不做點什麽嗎?”詹台凰有些不理解,畢竟這可是涉及到全天下的大事件。


    反倒是其他人,在聽到沈秋月這局話之後明顯都放鬆了下來。


    甚至就連劉匆匆剛剛的凝重表情也重新舒展開了。


    在場四個人,合著就我一個局外人?


    “你不懂。”劉匆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後老神在在的感慨道:“師爺就是個禍害,到時候不管金鷹宗做什麽,他都肯定迴去摻一腳的。”


    “所以到時候軍師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就好了。”鐵塔大哥也認真的點頭,對於劉匆匆的看法表示讚同。


    “是的,有他在怎麽可能會置身事外。”劉匆匆又一次補刀,再一次肯定了夏朗的禍害屬性。


    “阿嚏!”


    樓下的夏朗突然打了個噴嚏,不禁懷疑起了自己難不成真的感冒了?


    可是不應該啊!沒道理啊!


    自己可是吃過洗髓丹的,光是肉體強度就武宗了。


    這也能感冒的麽?


    夏朗一行人就這麽在接天樓住了下來,每天該吃吃該喝喝,完全看不出任何一點馬上九州大比要壞事的不安情緒。


    沒辦法,夏朗好像就是有這種沒心沒肺的神奇魔力。


    更何況這可是金鷹宗誒!


    想那麽多幹什麽,幹他就完事了。


    沒過多久,各州晉級決賽的選手都來到了中州城,入住接天樓。


    眼看著接天樓逐漸熱鬧了起來,夏朗卻越發的深居簡出當起了宅男。


    除非是真的有事,不然絕對打死不出房門。


    為什麽?


    沒看他娘的青州那幾個大師整天跟個街溜子一樣,沒事就滿接天樓亂逛,明顯就是找自己呢。


    這幾天夏朗連三樓都不敢上了,生怕撞上這幾位。


    全天下的人都以住進接天樓為榮,畢竟這可是身份的象征。


    尤其是在九州大比期間,住在接天樓的含金量更是蹭蹭上漲。


    這幫家夥恨不得一天往外跑八趟,就是為了讓更多人看到自己住在接天樓,最好是能碰到幾個熟人就更完美了。


    但是對於夏朗而言……


    這哪裏是什麽榮譽啊!這不純純過來坐牢了麽?


    眼下苗兒跟沈秋月一個住在二樓一個住在三樓。


    胡老跟歐陽大師認為自己是齊州天才鑄造師夏良,外麵還有一眾青州鑄造大師成天惦記著找自己。


    但凡兩夥人見麵,那當場就是一個超大型社死現場。


    再加上金鷹宗宗主也住在這裏,保不齊聽到風聲就能聯想到什麽。


    麵對這錯綜複雜仿佛養蠱一樣的關係,夏朗當場化身宅男,打死也不走出房門半步。


    可是九州大比還是要照常進行的。


    夏朗無論是作為齊州參賽選手,還是青州的鑄造宗師,都不能不參與。


    於是,就隻能委屈蕭寒了……


    “我?當鑄造師評委?”蕭寒看著夏朗,不禁懷疑他倆是不是有誰不太正常。


    “不用說話,帶個麵具坐在那就行。”夏朗卻看得很開,主要還是因為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要不是劉匆匆身材方麵實在差了太多,夏朗都打算找老劉幫忙頂替了。


    九州大比倒還真沒蕭寒什麽事兒。


    更別說這貨的日常作風就是個街溜子,時不時的就玩消失。


    於是在夏朗答應把劍兵傀儡借給他之後,蕭寒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隻不過看著蕭寒這快要咧到耳朵根的開心笑容,夏朗總感覺這波是不是自己虧了。


    ……


    ……


    ……


    九州大比開幕。


    除了陳明他們這些擊敗無數對手晉級到決賽的選手之外。


    九州皇室跟各大宗門都會派出代表過來。


    中州皇帝此時身穿皇袍端坐在看台最高處,他的身邊坐著的是李幕他們這些其他幾州的皇室親王,再之下就是各大宗門的宗主。


    可以說全天下的高層人士,現在都坐在這個看台上。


    也足以看得出,這個天下第一大比的含金量到底有多麽誇張。


    夏朗身邊的參賽選手,此時都已經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了。


    不僅僅是因為緊張,更多的還有激動的原因。


    這種場合,甚至苗兒都明顯興奮了許多。


    所有參賽人員站在擂台上,每個人都高昂著頭,享受著其他人羨慕的目光。


    唯獨夏朗帶著個麵具,在人群裏顯格外引人注目。


    “蕭寒呢?”


    天工閣的席位上,天工閣主扭頭向身邊的人詢問著。


    “不知道啊,剛剛還在呢。”


    被問的那人也是一臉茫然,完全搞不明白蕭寒這貨這種時候又跑到哪裏去了。


    “算了不管他了。”


    天工閣主也有些頭疼,擺了擺手就任由蕭寒去了。


    殊不知……


    蕭寒現在帶了個福娃麵具,正坐在鑄造師席位上罵娘呢。


    “不是說好的隻是坐在這裏就行麽?這幫鑄造大師是怎麽迴事啊?!”


    眼看著青州的各位鑄造大師跟天級鑄造師熱切的眼神跟詢問,蕭寒一時間隻能迴以微笑。


    他倒是能簡單模仿一下夏朗的聲線,但是聲音像有個屁用啊!


    跟這幫老狐狸說鑄造,怕不是開口就露餡了。


    蕭寒隻能坐在那裏裝高冷,但是真的有點快要坐不住了。


    要知道這裏可不僅僅隻有青州的鑄造師啊,自己一直不搭理人,現在其他幾州的鑄造大師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已經不對勁了唉!


    看向擂台上帶著金銀麵具的夏朗,蕭寒的目光很是複雜。


    “大師,如果你迴來之後發現自己人緣臭了,那可千萬不能怪我啊!”


    ……


    前麵的比試都已經結束。


    接下來就輪到夏朗了。


    “聽說這個夏良可是齊州新晉的天才鑄造師啊。”


    “是啊,據說對於鑄造的理解很有見地。”


    “夏朗大師,您怎麽看?”


    當初在齊州時候的事情,顯然已經傳到了各位鑄造師的耳朵裏。


    所以此時夏朗上場,頓時引起了這幫鑄造大師的討論。


    此時聽到有人問蕭寒的看法,頓時一個個全都支起耳朵聽了起來。


    蕭寒都快吐了。


    他真的就隻是想安靜的混過九州大比,求放過吧。


    而且他能咋看?


    看夏朗本尊怎麽亂殺這幫參賽選手麽?


    評委都參賽了,還有什麽好評價的。


    “鑄造一柄地級長劍。”


    隻能說不愧是九州大比的最後階段,出個題目都在玩文字遊戲。


    這比試題目雖然看起來好像確實是沒什麽難度,隻需要鑄造出地級長劍就算是合格。


    但是同樣都是鑄造地級長劍,那麽最後比拚的顯然就是各自鑄造出的品質了。


    無論是工藝程度,還是真氣強化程度。


    這是真正的全方麵比拚。


    夏朗自然是沒拿這種程度的題目當一迴事,他更在意的還是看台上的那個身穿黑色長袍,胸口繡著一直金色巨鷹的中年人。


    那是金鷹宗宗主。


    雖然看起來好像一副正派的樣子,但是夏朗卻知道,目前為止最大的幺蛾子就是這貨了。


    仿佛是感受到了夏朗的目光,金鷹宗宗主還微笑的看向了夏朗所在的方位。


    “儍比。”


    夏朗對這貨實在是半點好感都欠奉,心裏暗罵了一句之後就準備開始鑄造了。


    而此時,場中的其他鑄造師早就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畢竟就算是夏朗的名聲多麽兇殘,到最後也隻是在齊州那邊響亮罷了。


    在其他幾州看來,什麽齊州的天才鑄造師,誰還不是個天才了?


    所以大家根本就沒人拿夏朗當一迴事。


    能闖到現在的,誰還沒個兩把刷子了?


    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


    原來同樣都是鑄造,光是視覺效果上都能有這麽大的差距。


    沒看到人家那邊的兵器都已經開始發光了麽?自己手裏的兵器還隻是剛剛成型罷了。


    差距一下就出來了有沒有!


    更別說夏朗那一把鑄造錘上下翻飛的炫酷手法,同擂台的這幾位鑄造師都快哭了。


    別管最後人家鑄造的兵器到底咋樣,他現在已經贏太多了。


    沒看到現在全場女孩子的目光都在夏朗身上麽?


    突然間,這些鑄造師突然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雖然對自己鑄造的地級長劍依舊信心十足,但還是好羨慕夏朗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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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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