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死!”鐵甲戰牛叫囂著,突然四蹄一頓,憑空生出一股妖風,將它卷起,向何曼蓮直衝過來。


    何曼蓮被五行金針擊中,受了不輕的傷,見此情景,大驚之下,銀光繩一收,向鐵甲戰牛卷去。


    “憑仗一件秘寶,也能束縛住我?”鐵甲戰牛冷笑一聲,來勢不停,依舊向何曼蓮衝到。


    他是金屬性妖獸,鋼筋鐵骨,自己的身體本身就是一樣厲害的兵器。這時候合身撲出,威力和秘寶一擊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何曼蓮嬌叱聲中,手一抖,銀光繩射出銀光,直接從空中向卷向鐵甲戰牛。


    鐵甲戰牛怒目圓睜,也不管飛來的銀光繩,一雙妖目再次射出光華,射在那根五行金針上麵,“給我殺!”


    那根五行金針穿過何曼蓮的身體之後,便開始向鐵甲戰牛的方向飛迴,這時候被鐵甲戰牛妖目一激,又立即飛了迴來,刺向何曼蓮。


    何曼蓮眼看五行金針飛迴,無奈之下,隻好纖手一揚,再次打出一一團迷神霧,試圖阻擋一下五行金針來勢。


    但那五行金針,在鐵甲戰牛妖目引導之下,完全不受迷神霧幹擾,直接衝過迷神霧,繼續向何曼蓮襲來。


    “啊!”何曼蓮驚唿一聲,這五行金針威力強大,連她的**裳都擋不住,見此情景,隻好用出縱地金光法,看起來就像是憑空生出一道金光,急速後掠。


    後掠的同時,她的銀光繩,也在這個時候,落在鐵甲戰牛身上,銀光繩一卷,便將鐵甲戰牛卷了起來。


    “給我開!”鐵甲戰牛怒吼一聲,原先落在地上和困在迷神霧中的五行金針全部飛迴,迴到他的身上,重新化作毛發。


    毛發怒張,撐住了銀光繩,讓銀光繩無法完全束縛在他的身上。


    銀光繩無法落下,這妖獸的身體,便不受太大限製,依舊向何曼蓮衝去。空中的五行金珠,依舊在一下一下的擊打玄武盾,被玄武盾擋住了,始終無法將玄武盾破開。


    而那根五行金針精華,繞了個圈之後,繼續向何曼蓮飛去。


    何曼蓮見此情景,隻得伸手對著玄武盾一招,那麵玄武盾立即飛迴她的手中,這麵盾牌,才是玄女門最強大的防禦手段。


    玄武盾落在何曼蓮之手,輸入真氣,那灰不溜丟的玄武盾上麵,竟然也有黑光閃爍了一下。


    何曼蓮手拿玄武盾,輕輕一甩,玄武盾的盾沿便砸在五行金針上麵。五行金針的分量,遠不如玄武盾沉重,被這麽一砸,立即不受控製的向遠處飛了出去。


    “啊!”前方的一個修仙者十分倒黴,正好被急速飛來的五行金針穿喉而過,慘唿一聲,立即死亡。


    “叮!”一聲清脆的落地上響起,五行金針正好落在於初腳下。


    “吱吱!”金色巨鼠感應到五行真金之氣,突然從袋子裏跳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五行金針上咬了一口。


    “啊!”這種情景,看的於初本人也是微微一驚。


    而就在這時,那根五行金針已經被鐵甲戰牛強行召迴,閃爍出光華,突然沉入城牆之中,向鐵甲戰牛飛了迴去。


    剛才小金以極快的速度在五行金針上咬了一口,才剛剛咬了一口,這根五行金針就被鐵甲戰牛收迴。


    由於那根五行金針,發出的光華實在過於刺眼,以至於周圍的修仙者,誰也沒有心思去注意金色巨鼠。


    “吱吱!”金光一閃,金色巨鼠小金衝新飛迴於初的袋子裏。


    “你……你……,它……它……”白素心似有所覺,望著於初,驚訝的傳音詢問,但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於初向其使了個眼色,微微搖頭,讓她不要多問。


    白素心會意,轉過頭去。


    於初低下頭去,直接向袋子裏的小金望去,小金一迴到袋子,便即唿唿大睡起來,剛才它在五行金針上咬了一口,雖然隻是極小的一口,但對於九階兇獸的它來說,煉氣士煉出來的五行精華,豈同小可?


    雖然那一小口,連五行金針的五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都不到,也不是它一個小小的九階兇獸,在短時間內就能消化的,因此一迴到袋子,便立即陷入沉睡。它要在沉睡當中,煉化體內的五行真金之氣。


    鐵甲戰牛將五行金針收迴之後,同時控製著五行金針和五行金珠,向何曼蓮擊出。


    五行金珠,直接砸向何曼蓮的玄武盾牌,“咣!咣!咣!”玄武盾牌和五行金珠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每砸一下,何曼蓮便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上一步。


    她玄女門擅長的,乃是以柔克剛,現在的比拚,卻變成了純粹的力的比拚,和一個金屬性妖獸硬拚,明顯吃虧。再加上不久之前,她的身子被五行金針穿透,受了不輕的傷。


    這一次再用玄武盾牌硬接鐵甲戰牛的五行金珠,頓覺抵抗艱難,連退了三步之後,舊傷激發,口一張,一口鮮血立即吐了出來。


    玄女門的群弟子都在城牆上觀看,見此情景,同時擔憂的驚唿出來,一些弟子忍不住大叫:“師父。”


    “你有傷在身,還拿什麽和我鬥?”鐵甲戰牛見此情景,越發囂狂,妖目轉動,五行金針再次向何曼蓮刺來。


    何曼蓮的玄武盾,勉強抵住了鐵甲戰牛的五行金珠,同時也被五行金珠纏住了,無法後退。眼看五行金針再次射到,隻好衣袖一揮,想要將五行金針擊偏。


    但這根五行金針,實是鐵甲戰牛身上最強大的攻擊性手段,其中五行真金的含量,還要遠在五行金珠之上,鋒銳淩厲之處,更非五行金珠之所能及。


    在鐵甲戰牛妖目驅使之下,直接刺破袖風,向何曼蓮身上擊了過去。**裳光華閃爍,依舊無法擋住五行金針,這根五行金針,再次從何曼蓮身上直穿而過。


    “住手!住手!”秋玄見此情景,連忙道:“這一戰,我們認輸,風師前輩,還請勒令鐵甲道友住手。”


    “哦!你們認輸?”風師身在空中,俯視秋玄。


    “是,風師前輩,還請勒令鐵甲道友住手。”秋玄點頭道。


    “這隻是你的說法,人類。”風師說著,轉向何曼蓮,“你是否認輸?”


    何曼蓮趁著剛才的空隙,已經遠遠向後退開,到了鐵甲戰牛攻擊範圍之外,聽了風師的話,略一猶豫,低頭道:“鐵甲道友實力驚人,小女子非其對手,認輸便是。”


    “很好!很好!”風師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連說了兩聲很好,突然張口一吹,一道氣箭直接向何曼蓮穿了過去。


    “啊!”這氣箭來勢又快又急,何曼蓮沒料到風師突然攻擊,驚唿聲中,想要躍起閃避。


    那氣箭來勢實在太快,再加上何曼蓮有傷在身,風師又是突然偷襲,以至於何曼蓮還沒躍起,便被氣箭擊中。


    這道氣箭,直接刺破她身上的**裳,從身體裏麵穿了過去。緊接著,何曼蓮身子晃了一下,栽倒在地。


    “師父,師父。”城頭上玄女門群弟子盡皆大哭。


    秋玄等人也吃了一驚,大聲道:“何道友已經認輸,風師前輩何必出手傷人?”


    風師冷笑道:“生死相搏,哪來認輸一說?輸就是死,死就是輸。既然認輸,就是認死。人類,你若不服老夫處置,那就上來和老夫一戰。”


    這隻青龍顯然吃定了秋玄等人,因此絲毫也不把秋玄的質問放在眼裏,到了後來,更是直接邀戰。


    秋玄怎敢應戰,就算應戰了,又怎麽可能是通幽境妖修對手。當下隻得道:“前輩實力驚人,在下佩服,那也不必戰了。”


    風師哼了一聲,“你們當中,還有哪個想要一戰,就趕快站出來吧。”


    何曼蓮死去的同時,銀光繩無人操控之下,立即就出現鬆動。那隻鐵甲戰牛身子一抖,便從銀光繩中掙脫出來,隨手收了銀光繩,奔上前去,又從何曼蓮的屍體上取走玄武盾牌。


    “道友!”那隻山鱷看到鐵甲戰牛收起玄武盾牌,立即開口招唿。


    鐵甲戰牛略一猶豫,便將玄武盾牌向山鱷擲了過去,“接著。”


    “多謝道友!”山鱷大喜,張開口來,直接將玄武盾牌吞進肚裏。


    那隻鐵甲戰牛轉過頭來,看了看何曼蓮的屍體,在其身上搜索片刻,又搜出不少東西,最後甚至連**裳都扒去,張開口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一口一口吞吃其屍體。


    “啊!”這兇殘的景象,讓萬仙城城頭上眾人全都不忍直視。


    玄女門群弟子更是放聲大哭。


    白素心不敢多看,別過頭去,對於初傳音道:“這些妖獸,真是殘忍。”


    於初歎息一聲,安慰道:“敵強我弱,沒有辦法,但願那位青元散人前輩,能夠早些來到吧。”


    他和何曼蓮之間,雖然並不熟識,但眼睜睜的看著她一代宗師,煉氣士的修為,慘死之後,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竟然被一隻妖修吞吃屍體,也不禁心中惻然。向玄女門群弟子望了一眼,一群女弟子全都伏在城牆邊上痛哭。令於初詫異的是,柳貞竟然哭暈了過去。


    “誰敢再來一戰?”風師的目光,再次落在剩餘的五個煉氣士身上,大聲詢問。


    秋玄等人看著何曼蓮的慘狀,每個人都沉默下來,一時之間,無人開口請戰。


    “很好,既然無人請戰,就把城門打開,恭迎我們進城。哈哈!”風師眼看鎮住了其他煉氣士,得意的大笑起來。


    秋玄等人相互望望,秋玄道:“各位道友,以你們的看法,該怎麽辦?”


    “開城迎敵,那是絕對不行的。”百玄門的羅勝首先開口。


    “唉!青元散人前輩,怎麽還沒來到?”葛玉瑩皺起眉頭道:“如果沒有他敵住風師,僅憑咱們幾個,就算勝了開蒙期妖修,也無濟於事。”


    喬元化沉吟著,“以何曼蓮道友的修為,如果全力相搏的話,未必便輸給鐵甲戰牛。是隻能戰敗、不能取勝的規則束縛住了她,縛手縛腳之下,這才敗給了鐵甲戰牛。據我所知,她還有幾樣攻擊性手段,卻一直沒有使用。如果使用出來,全力迎戰的話,未必便輸。”


    秋玄聽對方語氣裏隱隱有埋怨自己之意,心裏微微有些不悅。他的初衷是為了拖延時間,倒沒料到風師會這麽做。但不管怎麽說,何曼蓮之死,和他也脫不了關係。


    當下歎息一聲,道:“敵人太過猖狂,既然如此,大家放手一搏就是。”


    這個提議,立即就得到了其他人的讚同,既然認輸就是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九靈教副教主紮和突然開口道:“降是肯定不能降的,否則咱們也不必過來支援了。”


    秋玄點頭,“道友所言極是。但若不降,就必須一戰,否則風師就會帶人攻城。”


    紮和想了一想,“既然如此,這一戰,就讓在下來吧。”


    “道友主動請戰?”秋玄臉上頗有異色,這紮和乃是九靈教教徒,和他們幾個走的不算太近,主動請戰,倒是頗為出乎他的意料。


    “依在下的實力,全力一戰之下,未必便不如開蒙期妖獸,秋道友放心。”紮和道。


    秋玄道:“既然如此,我等為道友押陣便是。”


    另一邊風師再次開口催促,“你們商量好了麽?是戰是降,如果要降,就馬上打開城門,恭迎我等進去。若是要戰,就速速派人出來一戰,否則我們就要攻城了。”


    秋玄道:“有位紮和道友,願意一戰。”


    “誰是紮和?站出來,讓老夫看看。”風師聽說有人願意一戰,也有些詫異,緊接著喝問道。


    “在下便是紮和,見過前輩。”紮和越眾而出,拱手行禮。


    “很好!”風師在紮和身上打量片刻,轉頭望向身後妖修,“各位道友,哪位願意一戰?”


    “風師前輩。”那隻鐵甲戰牛聞言站了起來,丟下何曼蓮的屍體不顧,大聲道:“在下還可以一戰。”


    “道友願意請戰,自然是好事。不過,道友已經戰過一場,這一戰的機會,還是留給其他道友吧。”風師微笑道。


    鐵甲戰牛聽風師這麽說,不敢違背,答應道:“是,前輩。”


    那隻風虎乘風飛出,大聲道:“風師前輩,在下願意一戰。”


    “很好,原來是風虎道友,道友主動請戰,老夫自然無有不允。既然如此,就由道友迎戰紮和。道友記住,這一站,許勝不許敗,務必要將對手殺死,揚我妖族聲威。”


    最後的這番話,風師是大聲說出來的,因此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城頭上人族聽了,更是心中憤怒,然而礙於風師的威勢,每個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紮和神色不變,直接從城頭上一躍而下,大聲招唿道:“風虎道友,請吧。”


    “人類,你必死無疑。”風虎乘風而出,直接飛到紮和頭頂上方,居高臨下,張口一吐。


    這隻風虎乃是風屬性妖獸,對於風屬性的運用和其它妖獸相比,要強了很多。僅僅是禦風的能力,就遠不是其他妖獸之所能比。


    現場這麽多人和妖修當中,若是純以速度而論,除了青龍風師之外,誰也不能和他相比。


    因此一出手就占據了地利優勢,淩空下擊。


    隨著這隻風虎張口一吐,一股勁風從口中噴出,到了空中,迅速凝聚成一丈多長的風刀,對準紮和,一斬而下。


    這種風刀之術,既不是玄術,也不是法術,隻是風虎利用自身特殊的能力,將氣流壓縮凝聚而成的長刀。


    在他開蒙期的實力之下,將空氣壓縮而成的長刀,遠勝於世俗中任何寶刀寶劍。


    就算是秘寶,都未必有這把風刀強大。


    紮和眼看風刀斬到,目光一凝,突然急速向後退開幾步。在他縱地金光法之下,每一步就是十幾丈,幾步下來,已經到了幾十丈之外。


    風虎見其後退,還以為紮和已經怕了,怒吼一聲,“哪裏走?”操控著風刀,直接追趕上來。同時,他自己也是駕馭著一股妖風,迅速追上,緊緊的跟在風刀之後。


    紮和突然冷笑一聲,停下腳步,伸手向空中斬下的風刀一指,一道黑光便從他身上飛出,直接向風刀迎了上去。


    “當!”風刀斬在黑光上麵,竟然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響。


    風刀的攻勢,立即便被擋住,同時,那道黑光也現出身形。


    於初定睛細看,發現是一隻拳頭大小的黑蠶。黑蠶還是活的,長了一對像是蜻蜓一樣的透明翅膀。


    “這是什麽?”於初奇道。他修煉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蟲子迎敵,何況這使用者,還是一個煉氣士。


    白素心傳音迴答:“紮和是九靈教的副教主,這隻黑蠶,是他豢養的異獸,名叫吞金蠶,專門吞吃一切金屬性之物,乃是金屬性妖修的克星。若是用來對付剛才的鐵甲戰牛,甚有奇效。那隻青龍之所以臨時換人,或許就是想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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