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結實的手臂圈住她嬌小的身體,腦袋擱在她肩膀上,卷著菸絲味的唿吸纏繞在她耳垂間,連蓁羞澀的心情忽然慢慢轉變為踏實,一絲甜、一絲酸澀融進五髒六腑,一寸寸擴開。


    她以為他再也不會這樣擁抱著他了姣。


    他們會從此如一對陌路人,隻會因為孩子淺淺的交集,然後離婚,再重新組建新的家庭。


    想到再會認識別的男人,她就充滿了牴觸,她是一個內向的人,要接受一個男人難,跟他在一起也一直是處於被動,不然兩人可能永遠不會走到這一天。


    不知沉默了多久,他始終沉默著,連蓁試著小心翼翼的轉了轉腦袋,卻發現他闔著雙眼,眉頭舒展。


    「姐夫,你說陪我放煙花,結果倒抱著我姐姐不放」,連翼迴過頭撅嘴哼唧秈。


    連蓁紅臉輕斥:「別鬧,你姐夫太累了,我們上樓吧,明天再放」。


    「沒關係,我陪連翼把那些煙花放了,沒多少」,申穆野睜眼笑著放開她,點了個大桶的煙花,連翼素來是個調皮的,又塞了些小擦炮放到煙花筒裏放著玩,這麽一鬧騰便到一點鍾才迴家。


    沈藝芝早睡了,連蓁盯梢著弟弟洗漱完後,準備去叫申穆野,結果發現他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隻脫了鞋子和外套,連褲子都沒脫,被子也沒蓋,她從沒見他那麽累過,從眉到眼的都是疲憊。


    他睡得太沉,連蓁幫他擦了臉和手也沒醒,她放下毛巾,解開他金屬的皮扣帶,她幾乎不曾解過男人的褲子,總覺得這樣的舉動很曖昧,一時過於緊張,弄了好半天才解開,自己整張臉都是從裏熱到外。


    她輕輕褪下他長褲,他隻穿了一條褲,露出裏麵的黑色平角褲,結實的雙腿間鼓脹成u字型,充滿陽剛的曲線另連蓁有種觸摸上去的衝動。


    但是這個念頭才閃過,她便麵紅耳赤的想打自己兩下,可腦子卻情不自禁的想起昨夜他身上灼燙的溫度和血管的脈動,他身上的力量讓她徹底淪陷…。


    連蓁猛地站起來,拿被子蓋住他身體,心口怦怦竄跳的走進了洗手間,鏡子裏的女人麵色紅如桃花,她還是第一次能理解男人可以對女人性感的身材癡迷,女人也會對男人的好身材而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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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連蓁醒來時,他還是沒醒,她側過身,麵朝著他,見他沒有醒的跡象,牽掛著孩子,先起床了。


    唐雁雲打了幾個電話過來,聽說兒子還沒醒,便讓她轉告他晚上去唐家吃晚飯。


    到十一點時,申穆野才精神奕奕的出來,身上穿著昨天的那件墨綠色西裝,黑色長褲,連蓁想起曾經葉典娜評價過申穆野穿西裝的一句話:你家那貨,穿起西裝來就像在走紅地毯一樣。


    確實是如此,旁的男人穿西裝都是成熟、精英,而他穿西裝或許是太過英俊的緣故,總好像是要去拍平麵雜誌。


    「穿這麽少,不冷嗎」,沈藝芝擔憂的說道,「外麵都下雪結冰了」。


    「有一點,等會兒去買過一件」,申穆野將打好的紅包遞過去,「新年快樂,我也不知道買什麽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瞧你,每次來都給錢」,沈藝芝嘴上說著,臉上卻笑得特別開心,畢竟這可是第一次收到新年女婿的紅包。


    申穆野笑了笑,又拿了另一個紅包塞給連翼,「壓歲錢,好好讀書,想買什麽就去買」。


    「姐夫,你最好了」,連翼高興的合不攏嘴,小孩子就是天真,愛露在臉上,「我可以買好多東西了」。


    「給壓歲錢就給壓歲錢,你幹嘛那麽多幹嘛」,沈藝芝笑著埋怨了句,拿過兒子的錢,隻抽了張一百的過去,「隻給你一百塊,省的你亂花,剩下的媽幫你存了,迴頭給你買教材」。


    連翼小臉一跨,抱怨道:「錢都沒捂熱就沒了」。


    連蓁笑了起來,申穆野笑著朝連翼勾了勾手指,連翼湊過去,他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連蓁又喜笑顏開,然後竄到連蓁懷裏,「有姐夫真好,姐姐,你應該早點嫁人的」。


    「你姐夫說什麽了」,連蓁沒好氣的捏了捏他臉蛋。


    「不告訴你」,連翼吐吐舌頭,跑去逗泉泉玩了。


    吃過午飯離開的時候,連翼還十分捨不得,申穆野說過兩日讓人接了他們去秀山玩才罷休。


    上了他的跑車後,屋裏


    暖氣開起來,連蓁抱著孩子問道:「剛才你和我弟弟說了什麽,讓他那麽高興」?


    「這是我們的約定,不能跟你說」,申穆野笑睨了他眼。


    連蓁好笑,「不管你答應他什麽了,也不能太寵他了,小孩子不能寵的」。


    申穆野笑笑,路上又接到了唐雁雲的電話,「來的路上了…好好…我會的」。


    結束完後,對連蓁道:「我媽讓我去超市裏買點禮品」。


    「嗯」,連蓁點頭,「順便你也去買件大衣吧,別冷著了」。


    申穆野心頭一暖,伸手摸了摸她摟著孩子的手,發現有些涼,便又將空調開上去點。


    大年初二,街上人比較上,但商場也有幾家品牌店開了門,他對衣著的品牌頗為講究,轉了圈,去了一家義大利男裝店。


    他身材極好,服務員推薦哪款穿上身都好看,後來挑了件香檳色的真皮羊絨外套,他高大的體型完整的將大衣展現的舉手投足間沉穩又不失優雅時尚。


    服務員贊道:「我們店裏從來沒有哪位男士把衣服穿的像您這麽帥,簡直比我們櫥窗裏的模特體型還要完美,您的太太真有福氣」?


    聞言,申穆野含笑看向連蓁,「如何」?


    連蓁心動的認可,「買這件吧」,她一直是不大相信服務員說的話,可此刻卻是信了,至少她沒有見誰能把香檳色的衣服穿的這麽好看,誰不喜歡自己的丈夫被贊,他也不例外,「再帶上那條模特上的藍色圍巾吧」。


    服務員立即取了過來,他隨意的掛在脖子上,仍舊是英俊的那麽完美,店裏的服務生都看著他發起了呆,連蓁也不例外。


    她目不轉睛的視線極大的滿足了申穆野男性的自尊心,他心情極好的掏了張卡遞出去,「買單」。


    走出店門後,看到樓上還開了幾家女裝店,他摟著她筆直的往上麵走。


    「不是買完了嗎,還要去哪」?連蓁疑惑道。


    申穆野看著她清澈單純的雙眼,想起從前葉婭茹總是拖著他出來逛街,然後趁機大肆的採購女裝,每次沒花個十多萬是不會罷休的,而她,和他結婚那麽久以來,從沒向自己要過一分錢,也沒有讓他買過衣服,就連巴黎那次也是他強行要買的,她就是那種人,他不提,她也永遠不會要。


    都說真正的好女人是會為丈夫省錢,葉婭茹從來都不是,可他偏偏卻為了那樣的女人付出了那麽多感情。


    「難得出來,也給你看看,不是新年你都還沒有買衣服嗎」,申穆野從她懷裏接過孩子,走進了一家昂貴的女裝店裏,「你去看」。


    「不用了,奶奶有給我買」,連蓁有些不好意思。


    「奶奶的眼光我還不知道嗎」,申穆野轉頭看向櫥窗方向道:「那件紅色的呢子大衣不錯」。


    連蓁一看,她為難道:「那衣服太長了,我肯定穿不出來,而且顏色太亮了」。


    服務員打量了她眼,笑道:「換上高跟鞋就好了,您身材還是挺苗條的,瞧著剛生完孩子吧,身材可恢復的真快,這麽好的身材不打扮可實在浪費了」。


    「給她搭配一下吧,從頭到腳」,申穆野覺得這服務員說的還挺有道理的,女人,就是要打扮,她就是太樸素了。


    服務員立即將她合適的碼子取了出來,又另外搭配了一身,連蓁換上後,忐忑的從更衣室裏出來,她平日裏最不喜歡的就是男人陪著出來買衣服,畢竟有很多衣服穿上去都是不合適的,穿的太醜太尷尬。


    她低著頭,男人的皮鞋走到跟前,她才抬起頭來,男人深邃的視線安靜的打量著她。


    「不是很好看是吧」,連蓁見他沒說話,紅著臉躲躲閃閃的就要退迴去,服務員立即過來拉住她,「哪裏不好看了,這衣服最適合你了,等等,你把頭髮披下來會更好看點」。


    說著就幫她把馬尾放了下來,申穆野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驚艷,他先前看中那件衣服的款式,是覺得好看,也沒想過適不適合她,畢竟看她穿的都挺素淨,可沒想到她卻將最難駕馭的紅色穿出了一種性感艷麗的味道出來,尤其是她下麵換了條黑色的打底、褲,包裹著她小巧纖細的長腿,裏麵是白色的針織衫,黑色的長髮披散下來,再搭著腳上一雙帶跟的高跟靴,宛如一朵耀眼綻放的玫瑰,明艷嬌麗,唯一遺憾的是她臉上太過素淨了。


    「如


    果再化點淡妝,抹點口紅就完美了」,服務員道出了她的心聲。


    連蓁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很喜歡化妝」。


    「那也是,本來就很美了,再化點妝叫我們這些女人都無地自容了」,服務員打著趣。


    連蓁笑笑,沒當真。


    「買下來吧,這一套,別換了」,申穆野忽然說道。


    連蓁詫異的張嘴,他深深的凝視著她,一笑,「很好看」。


    連蓁被他贊的心坎直跳,沒做聲。


    「再幫她選幾套」,申穆野看向服務員,服務員大喜,連忙將店裏比較漂亮時尚的衣服都推薦了出來,連蓁試了幾套都不錯,都讓他下單買了。


    出門時,連蓁抱著孩子,他提著幾袋東西,往對麵的美妝店走,「再去買點化妝品」。


    「我不化妝有那麽難看嗎」,連蓁撇唇。


    「沒有,不過化點淡妝,抹點口紅還是可以的」,申穆野想了想,又道:「會更有精神」。


    「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沒有精神了」,連蓁覺得自己受打擊了。


    「唇色有些淡」,申穆野誠懇的說了實話。


    連蓁沉默了,申穆野大步走進美妝店,讓服務員給她試用了幾款口紅,給她選了蜜桃粉的顏色不錯,使得她飽滿的唇線更加水潤,整個人搭配著紅色的衣服,更顯得靚麗奪目,有種讓人想咬下去的衝動。


    這般購物,到唐家時已經是五點鍾了,申穆野的爺爺去世了,隻剩下一個外婆,另外還有兩個姨媽和一個舅舅,申穆野是家中堂姐妹當中排行最小的。


    唐家也是個略大的家族,一進去,兩桌麻將、一桌紙牌打的火熱。


    申穆野的大舅媽笑道:「你媽說了三點就快過來了,結果到五點才來,你們也磨蹭的太久了」。


    「買禮品去了」,申穆野笑著將禮物分發了,唐雁雲打量著連蓁道:「今天看著不一樣」。


    唐雨蘿跑過來笑眯眯的道:「舅媽這身衣服好漂亮,我也想穿」。


    金靈嗔道:「等你像你舅媽那麽大再說吧」,說著招手道:「來來來,快讓我看看我侄子」。


    連蓁把孩子遞過去,幾個女人都忘了打牌,圍著孩子嘀嘀咕咕,連蓁在旁邊聽她們嘮叨,那邊,申穆野被幾個衣服、堂兄妹拉過去搓麻將了。


    手氣不算好,到吃飯時輸了幾千。


    吃過晚飯,又打牌到十點鍾,開車迴了秀山,家裏拜訪的親戚還沒散,也在打牌或者看電影,看到他們迴來了,又將申穆野拖了過去,連蓁隻好先上樓,到晚上十二點鍾,實在熬不住了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後來,做了個夢,夢裏好像她正在吃最愛吃的千層蛋糕,嘴裏軟軟滑滑的,很香甜,吃在唇齒間美味無窮。


    夢境又一轉,迴到了小時候,每次放學迴家時,家裏那隻金毛總愛跳到她身上,又熱情的舔著,又哈著氣,弄得她癢癢的。


    再之後,又夢到申穆野匍匐在她身上,健碩的身軀宛如一隻匍匐許久的野狼,讓她仿佛置身於烈火之中,被無助的灼燒著。


    一連串的夢,忽然讓她覺得哪裏不對勁,她猛地睜開眼,看到上方滿頭大汗的男人低叫了聲,可剛出口的聲音便宛如呻吟。


    「別吵醒泉泉」,申穆野封住她唇,熾熱的氣流滿滿的堵塞住她的唿吸,連蓁無助的抱住他,唿吸因為他而急促,眼眶裏難受的蔓出眼淚,臉頰紅燒如天邊的雲霞。


    他太強大,絲毫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便將她捲入一場強大的漩渦中,這種漩渦讓她無法自拔。


    她小小的身板在他懷裏仿佛被燒滅成了灰燼,十指相扣,這場戰役,持續而長久。


    床「砰砰」的撞擊在牆壁上,連蓁腦子裏劃過一片空茫的空白,整個人仿佛在他懷裏化為了春水,嬌滴滴的嗓音從喉嚨裏誘人的溢了出來,夾雜著哭音,「穆野…」。


    「在」,申穆野抱起昏昏沉沉的她,不斷的撫摸著她肩胛,吻著她濕潤的幽黑長睫毛。


    「穆野…」,她美眸半睜,雙手無力的撐在他胸口,絲絲縷縷的汗水貼在小臉上,那雙含著氤氳迷情的雙眼讓他剛湮沒下去的身體再次一熱,他握著她手掛在脖頸上。


    她羞澀的注視著他雙眼,因為他而全身顫慄。


    申穆野將她臉按在胸膛,她聽著他「咚咚」的心跳聲,情不自禁的大著膽子往他窄腰上滑去。


    「妖精」,他低笑了聲,咬住她耳垂,,再次緊密無間的纏繞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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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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