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真的不會為難思瑤麽?”黎青道。殢殩獍曉宇文文堂轉過身來,道:“是,不會,不過黎公子以後可要客客氣氣的,否則思瑤指不定會吃什麽苦頭呢!”


    黎青捏緊拳頭,真想一巴掌拍死你,看那熊樣能得瑟多久!“我知道了,黎青身子不適,不送,七王爺慢走!”


    宇文文堂淡笑,確定了黎青已落入的掌中,拉著思瑤大搖大擺的走了。博山寒將黎青扶起來,道:“我當真以為他欺負你呢,以後可不許這麽魯莽,你可知道冒犯皇族是多大的罪過麽?要是以後我沒在身邊,你就等著吃熱果子吧!”


    “十哥,我不就教訓了他一下嘛,至於麽!”黎青嘟著嘴道。


    “你!”博山寒拍了黎青腦袋,“怎麽就是不學乖呢?驊”


    黎青捂著頭,道:“學學學,哎呀,又疼了,術姬善月快扶我躺著!”說著偷偷瞄了瞄博山寒。


    博山寒長長歎了口氣,對這個沒大沒小的黎青,完全沒轍。


    “王爺,派去送信的侍衛迴來了,還有皇上的聖旨已經在府上等候!”博山寒隨身的侍衛進來稟報稻。


    “迴來了?來的還真快!”博山寒說著,轉向黎青道,“受了傷就好好休息,我先迴去了,術姬,還有善月,好好照顧!”


    “是!”術姬和善月同時應下。博山寒看著黎青,又轉向術姬看了一眼,接著將手往後一背,領著報信的侍衛一起出去。


    “王爺!迴去了?”樂正紹青剛好在門口撞見,順口問道。


    博山寒像樂正紹青行了禮,道:“是,皇兄派人來了,先告辭了!”


    “王爺慢走!”樂正紹青恭送,看著博山寒走遠,不知不覺蹙起眉:博山伏最近行為有些怪異,似乎對我送進宮的藥材特別在意,而且老是吹毛求疵,按照博山寒的關係以往都不會的,這到底是為什麽?難道昨夜的事博山伏也有份,可是為什麽對我起疑?難道端木崖跟博山伏做了交易?可是也不對,若是跟博山伏做交易,隨便扣個罪名即可,何必用這種伎倆。況且營救博山寒的時候博山伏並不曾見過我的麵,惠娘的更不肯能見過。


    樂正紹青越想越深,可還是解不開這鎖,索性歎了口氣,進了屋子,道,“王爺說的沒錯,你的性子得好好改一改了,現在人家顧念你小,不計較,可指不定會碰到硬釘子!”樂正紹青抬起眼,再見黎青,突然知道黎青的臉為什麽似曾相識,樂正紹青有些驚慌,手扶了桌子。


    “爹,你說什麽呢?”黎青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無辜的看著樂正紹青,當然也沒有看出樂正紹青臉上的不一樣的表情。


    “你別跟我打啞謎,剛剛你跟宣海七王爺的事我可都看見了!”樂正紹青緩了緩神,鎮定道,“王爺也指不定能保護你多久了!”


    “什麽意思?”黎青不明,隻看樂正紹青滿臉憂心,道:“聽說皇上讓科多善的二兒子科莫姚迴京了!”


    黎青依舊不明,道:“他兒子迴京關我什麽事?”


    樂正紹青想再說什麽,可是這滿肚子的話都堵在了咽部:像,實在是太像了,原來博山伏早已經明了,現在宣海勢力擴大,他博山伏為了避免兩國衝突,自然會......會......


    博山伏拒絕科多善的二兒子迴京,是把科莫姚放在邊關當人質,現在要遷迴京城,無異於給老虎添上了翅膀,博山伏不是傻瓜,怎麽會讓科莫姚活著迴來?那科莫姚一死,科多善必然會追查到底,博山伏也勢必會找個替罪羔羊的!如果是要用這件事陷害,那博山寒自然不會有事,青兒啊青兒!你叫為父不要惹上朝堂是非,為父根本不想惹,可現在不是我們惹不惹上,是有人找上我們了!


    “爹,爹?想什麽呢?想的那麽入神?”黎青見樂正紹青發呆,喚道。


    樂正紹青緩過神兒道:“你,以後最好離博山寒遠點兒!你得記清楚,你可不是皇上的弟弟,沒王爺那份特殊的關愛!還有,明日一早,你就隨你娘帶著你弟弟,出趟遠門兒!”


    “不行!我~~我今天才來那個呢,走不動!”黎青嘟起嘴,道。


    “你!”樂正紹青想了想,道,“好,你後日出發,走之前誰都不要見,也不能跟誰說!否則我拔掉你的皮!”樂正紹青說著,有些生氣,袖子一甩出去了。


    “嘿~~我這是招人他了麽?”黎青指著樂正紹青看著術姬,術姬也是一臉的不知道。


    “科莫姚迴京關我屁事兒啊,幹嘛衝著我發脾氣!”黎青窩火,抱怨到,“走就走,不說就不說,善月術姬!你倆兒得跟我一起去,我可不想被母親嘮叨死!”


    術姬看樂正紹青是真有些生氣,道:“相公,爹爹好像真的生氣了,好像有什麽事不能說出來!”


    黎青道:“沒事兒,他老是那樣,我都習慣了!不用擔心爹爹會氣出毛病,爹會跟娘說的,放心吧!”


    “嗯!”術姬雖嘴上應著,可心裏總覺著不安。


    話說宇文文堂帶著思瑤出門,可卻此時卻在樂正紹青門前等著。博山寒出來,見了兩個人道:“你們怎麽還在這兒?”


    宇文文堂指著馬車道:“隻此一輛,莫非寒王爺想徒步迴去?”


    博山寒淡笑,道:“走吧,皇上有旨意來了!”


    宇文文堂牽著思瑤,道:“也是時候該來了,應該是說答應你的婚事和那合婚之事,寒王,今兒我就不在您府上了,我想我得趕去京城叩謝一下皇恩,思瑤我也一並帶走了!”


    博山寒道:“求之不得!哎,終於可以擺脫你了!”


    宇文文堂看到博山寒大舒一口氣,倒是羨慕這個無憂無慮的王爺,不過博山寒並不知道,宇文文堂此次進京並非叩謝皇恩,而是要搶去他最寶貴的東西。


    宇文文堂跟著博山寒笑著,牽著思瑤一同上了馬車。馬夫一聲鞭喝,驅動了馬車,隨行上馬,左右護航,這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朝寒王府進發。


    馬車一路上平穩,博山寒老是透過車窗往外看,宇文文堂倒是安逸,環抱著思瑤,倒在她的肩上睡了。思瑤通過宇文文堂均勻的唿吸,終於平靜下經曆恐懼的心。馬車如此顛簸了好一會兒,終於停下了。博山寒下馬,用力推了一掌宇文文堂道:“真是!馬車上也能睡著!”說著有些嫌棄的走了。宇文文堂坐起來,靠近思瑤道:“本王的睡相好看麽?”


    思瑤唯唯諾諾的道:“好看!”宇文文堂笑了,在思瑤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拉著她下車。


    “小心點兒,把手給我!”宇文文堂先跳下車,接著將思瑤抱了下來。思瑤被宇文文堂這樣對待,倒是滿不自在。宇文文堂看出端倪,道:“黎青都是這麽對他的妻子,所以我也想試試!待會兒我就要去京城,路途有些遠,你就不必跟著了,更何況,我想這個皇上為了側妃,也不希望看到你,不過在我離開之前,我會安排一個人將你帶迴宣海的。”思瑤低下頭,點了點頭,宇文文堂說著眼瞄見博山寒府邸牆角處一個帶鬥笠的人,暗笑,牽起思瑤,拉著她來到這普通裝扮的術士麵前,道:“楊風,帶她迴宣海,務必保護好了!”


    楊風嘴角一提,道:“王爺,楊風可今日才來,就要被趕迴去麽?”


    “少貧嘴,做好事情,她要少了一根兒頭發,我便為你是問!”宇文文堂說完,跑上幾步跟著博山寒入府。


    思瑤看宇文文堂的背影,有些慌,楊風道:“夫人莫怕,楊風乃王爺的貼身侍衛,定會安全將夫人送迴宣海!”思瑤聞聲這便看向楊風,那黑紗之下,若隱若現一個清秀的臉,思瑤便大舒一口氣,幸虧不是她害怕的帶刀疤的大胡子。


    “夫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就在轉角處,夫人請吧!”楊風說著,為思瑤引路,思瑤迴頭看了看博山寒的門口,那已經看不見宇文文堂的影子了。思瑤收迴眼神,隨著楊風的指引走,上了馬車,越離越遠。


    “二位王爺吉祥!這人已經齊了,奴才是來傳皇上旨意的!”博山寒和宇文文堂來到大廳,一個穿著宦官總領衣服的人便上前行禮,而司空洛與司空聽雪,張雲翁與張雪琴均在。


    博山寒和宇文文堂一掀袍子,半跪在地上,道:“博山寒,宇文文堂,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護國大將軍司空洛之女司空聽雪,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太後與朕躬聞之甚悅。今皇十子年已弱冠(16歲),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司空聽雪待宇閨中,與皇十子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司空聽雪許配皇十子為王妃。另禮部侍郎張雲翁之女張雪琴,秀毓名門,凜遵內則,與宣海七皇子可謂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特將張雪琴許配宣海七皇子為側王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布告中外,鹹使聞之。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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