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鄂幽兒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俏目死死盯著楚牧低聲問道:“你又來做什麽?”


    此刻在這片地區,外邊還下著雨,鄂幽兒等人找了個避雨地方後,她自己單獨找了個山洞,入內清理身上的“雨”水。


    可誰料剛剛以真氣清理了一遍,某人就再次從山壁中冒了出來,又拿下了鄂幽兒。


    “告訴一個真相,”楚牧含笑看著對方,神念和對方交融在一起,“讓你知道,你的異能是從哪裏來的。在那一端,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妹。”


    通過楚牧,鄂幽兒感應到一個極為熟悉的存在,明明該是素不相識,但因為雙方同樣的能力而產生共鳴,如雙胞胎一樣心生感應。


    “她也是師尊的女兒?”鄂幽兒直接脫口而出。


    然而迴應她的,是楚牧的莫名笑容,“你信嗎?”


    信嗎?


    當然是不信的。


    盡管不知另一端是何人,但鄂幽兒能感應到這至聖至正的氣息,如果父方是魔尊,那以魔尊的魔功修為,怎麽都不可能會令後代有著這樣的氣息。


    也就是說,鄂幽兒同樣也不是魔尊的女兒。


    她一直以來以為自己是魔尊之女,實際上不是。


    南伯侯鄂崇禹一直以為自己被魔尊戴了綠帽子,實際上給他戴綠帽的不止一個人。


    魔尊一直以為自己給鄂崇禹戴了綠帽子,實際上他自己也同樣被戴了綠帽。一直以來視為禁臠的玄姬,卻是在住在魔尊堡的那段日子裏和其他男人相會過。


    這波啊,這波是套娃式綠帽。


    ‘鄂幽兒雖是天帝傳人後裔,但她體內的天靈之氣遠不如天女,所以魔尊才會沒因此而知悉她的真實血脈,所以她才沒被天帝傳人帶走。’


    楚牧感應著鄂幽兒和天女之間的差距,心中默默做出比較。


    唯有真正接觸過二女,甚至於同時和二女心神相通,才能知悉二女之間的差別。


    天女和鄂幽兒,這同父異母的姐妹,她們的資質因為天靈之氣的差別,有著非同一般的差距。


    如果照此推斷,那天帝傳人帶走天女,甚至於在臨行前如未卜先知一般的留下錦囊,說不準也有著唯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謀算。


    ‘有意思了。’


    楚牧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怎麽說也是天帝傳人,自號天帝,距離天帝之位隻有一步之遙的存在,他也許未必如之前所知悉的那般,現在隻是在苟延殘喘。


    楚牧下意識地就感到了一絲興奮感,這種有點棋逢對手的感覺,可不是紂王、元始天魔之流能帶給他的。


    隻不過他這下意識的動作似乎被鄂幽兒給誤會到了,這位天女的姐姐、楚牧未來的大姨子下意識地雙手抱緊身子縮成一團,道:“你想做什麽?”


    “嗯?”


    害怕中帶著絲絲期待的情緒,被楚牧直接感應到,他低頭看了一眼經曆過一天調教的鄂幽兒,啞然一笑,“看來你很喜歡那種感覺啊。”


    山洞裏,可能又要下“雨”了。


    與此同時,在仙島之上。


    楚牧和天女四目對視,目光交融,無形的神念令雙方悸動,天女油然生出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這是”


    十六七歲的少女正處於懷春年紀,此刻感覺自己和對方心意相通,當即便是一抹羞色染紅臉龐,同時也進一步確認了與對方的緣分。


    她不知這是楚牧在借鄂幽兒之力,隻以為這種同出一源的神念之力是天緣的象征,心中閃過“姬子天緣,可托終身”這句話,天女心中羞意更甚。


    正當雙方你儂我儂,單單靠眼神就要一見鍾情之時,聖姬突然插入二人之間,一把抓住天女。


    她揮手拂開媧女,神色激動地盯著天女的麵龐,連聲道:“女兒!本宮的女兒!”


    天女身上那種源自天帝傳人的氣息實在太重了,長相也是結合了聖姬和天帝傳人之所長,聖姬在悄悄打量片刻之後,立馬就認了出來。


    剛剛生下就被抱走的孩子出現在眼前,饒是聖姬生活混亂,此刻也是煥發出了極強的母性,抓著天女就是不肯放手。


    天女突然遭遇聖姬,也是懵了,完全顧不得和楚牧的緣分,看著這滿臉熱切的女子不知所措。


    倒是媧女,她年長十餘歲,對天帝傳人的私生活也了解得相當清楚,此刻眼見聖姬這般激動,她便對眾人道:“各位遠來是客,不如且先入仙宮休息,讓我等布置酒席,好好招待各位。”


    眾人也非是看不懂氣氛的人,見此狀況,也皆是點頭答應,被引領著走向中心的仙宮。


    到達仙宮之後,申公豹以照顧受創昏迷的同門薑子牙為名,直接找了一間房先安置薑子牙。


    媧女還有另一個蓬萊仙域的高端戰力持斧仙童負責安排酒席。


    至於聖姬,她還是纏著天女問長問短,好似要把多年的思念完全傾瀉而出一般,完全不給楚牧和天女接觸的機會。


    直到半個時辰之後,聖姬才給了天女一點空閑,放天女迴去,自己則是獨自坐在仙宮花園內,欣賞著此地的美妙風景。


    “聖姬。”


    楚牧的身影悄然出現在花園水池旁,負著雙手,淡淡道:“看起來,你似乎不願意履行約定,撮合我與天女。”


    “莫要忘了,若約定不成,你那心上人極有可能是要形神俱滅的。”


    在來蓬萊仙域的路上,楚牧和聖姬做了個小小的交易。


    他將天帝傳人的情況道出部分,讓聖姬知曉天帝傳人現在的險情,然後提出交易。


    楚牧助聖姬救出天帝傳人,聖姬相助撮合楚牧與天女。


    聖姬盡管對天帝傳人由愛生恨,發誓睡遍天下男人並付諸於行動,但她的心中對於渣男依然有情。


    若是無情,也不會有恨意,更不會聽到對方的消息之後心境波動。


    在聽聞天帝傳人的險情之後,聖姬心中十分複雜,但不管是否餘情未了,她都想要救出情郎,然後若是想重續前緣,那自然不用多說,若要報複,那也要當著渣男的麵進行報複,才是最爽的事情。


    不讓渣男知道自己戴了多少頂帽子,那聖姬這些年的辛勞不是白費了?


    所以聖姬答應了楚牧的交易。


    隻不過在真正見到天女之後,聖姬又心生疑慮,不想女兒便宜了楚牧這家夥。


    從過去遭遇來看,楚牧無疑也是個渣男,和妲己牽扯不清。從是否良配來看,楚牧心思深沉,野心勃勃,也並非是適合天女的良配。


    所以聖姬又想反悔。


    但當現在楚牧再度提出約定的交易,聖姬又開始陷入了猶豫。


    “於我而言,天女誌在必得,若無法用懷柔的手段,那就莫怪我動粗了。聖姬,你當知道若是動手,那結果,你我雙方都不樂意見到。和平解決,是最好的方式。”


    楚牧徐徐說著充滿反派意味的話語。


    以他自己的本心而言,他從未想過自己能夠用正常的手段攻略天女。若是能靠樣貌、品行、行為抱得美人歸,那原著中先一步占得優勢的姬考也不會被後發製人的姬發挖牆腳了。


    “越早相救天帝,就越大概率保住他的性命,這其中種種利弊,聖姬你自己多加思量吧。助我取得天女的芳心,我便去救天帝傳人。”


    楚牧也不多說,他是算定自己這番話之後,聖姬終究還是會選擇繼續交易的。


    無論如何,聖姬都想再見天帝傳人一眼。


    而對於楚牧而言,天女是必須得手的。天女身上具備最為精純的天靈之氣,若能與其雙修,定能助楚牧修為大進,並且斷了某人的後路。


    ‘天帝傳人,我是一定要他死的,他不死,我心難安。’


    楚牧最後看了聖姬一眼,身影消失在花園中。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山洞中。


    楚牧的化身扶起如一灘春泥一般的鄂幽兒,湊到她耳邊道:“集合人馬,姬發等人就在距離你們三十裏的地方。”


    “你唿——唿——唿——”


    鄂幽兒喘著氣,隻覺身體都完全不似自己的一般,就像一灘泥、一團水,隻能靠著楚牧的攙扶才能站起。


    這家夥更為可惡了,明明自己都求饒了,他還反複動手,把自己擺出各種姿勢。


    就這麽一段短短的時間,鄂幽兒卻覺得自己像是唉酷熱的大沙漠裏呆了三天三夜,嘴巴幹燥,渾身脫水,沒了一絲力量,身體裏的水都像是被榨幹一樣。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她這般問道。


    “你啊,”楚牧說了個葷話,然後道,“隻不過是想要從我那好弟弟那裏拿點東西而已。”


    他抬手撫摸著鄂幽兒的俏臉,指肚在白皙的皮膚上摩挲,嘴巴在她耳邊輕輕吹氣,讓耳垂通紅,“幽兒,乖乖聽話,南楚的江山就是你的,不管是鄂崇禹還是魔尊,都擋不住你的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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