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心飛揚【下】

    在秣麽跟雪狼的努力下,一桌豐盛的晚餐擺在了桌子上,司月魚鋅跟木絨家三姐妹還沉浸在相逢的喜悅中。雪玉懶兒很不識抬舉地把他們拉了過來:“要互訴衷腸,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大家快去嚐嚐小麽的手藝吧。”

    他們圍坐在餐桌上,雪玉懶兒感覺司月魚鋅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像一個純情的小男孩,神采奕奕的。木絨琴、木絨棋、木絨畫看著司月魚鋅,一個個嬌羞羞的,整個餐桌上紅心滿天飛,他們深情地對望,肉麻死了。秣麽跟雪狼都顯得很尷尬,司月魚鋅他們都覺得不好意思,就雪玉懶兒一個人吃得不亦樂乎。

    “懶兒…書兒她?她不肯見我嗎?”司月魚鋅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似的,忐忑不安地問雪玉懶兒。雪玉懶兒將滿嘴的菜咽下,喝了一口湯。看著前麵那個不像她老頭的老頭,沒好氣地說著:“老頭,你貪心不足啊!這不有三位師叔陪著你嗎?我三師叔今天累了,不想見你,等她睡飽了再說吧。”雪玉懶兒知道一個女人的堅持,每個女人都希望把自己最好的一麵留給心愛的人,木絨書現在的樣子是絕對沒有勇氣見司月魚鋅的。

    司月魚鋅失望地看著雪玉懶兒,雪玉懶兒瞪了他一眼:“你別光看著我,我又不能當飯吃,快給各位師叔夾菜啊!”說著,她夾著菜往木絨棋碗裏送:“謝謝!”嗬嗬…看著她們像小女孩一樣嬌羞,還真有意思啊!司月魚鋅吞下心中的疑問,也幫著她們夾菜,隻是他那手抖得啊!讓筷子裏的菜險象環生啊!

    哎呀…終於送到木絨琴的碗裏去了!雪玉懶兒唿出了一口氣“老頭你也太遜了吧,以前你訓練我們的時候那份霸氣跑哪兒去了?”飯間,大家都不說話,隻有靠雪玉懶兒來活躍氣氛了。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雪玉懶兒抱著一壇子酒衝進來,將瓶蓋打開,酒香四溢啊!這是前幾個月,季老板送給她的上等女兒紅。雪玉懶兒不會品酒,隻聽說這酒是埋在地底幾十年了,而且一壇就要幾千金幣。估計著應該不錯,她把每個人的酒杯都倒滿了。她舉起碗,豪爽地說著:“老頭,為了慶祝你與各位師叔苦盡甘來,幹杯!”

    秣麽很配合地端出酒杯,也學雪玉懶兒的樣,豪氣萬千地說:“來,幹杯!”。雪狼也是個好孩子,也來助陣。身材火爆的木絨棋舉起杯子:“幹杯!多謝懶兒救了我們!”楚楚動人的木絨畫也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來,慶祝我們劫後餘生。”木絨琴拿著杯子跟雪玉懶兒碰在一起:“謝謝你幫我們脫離苦海,還讓我們有機會再見大師兄。”“丫頭,謝謝你!”司月魚鋅雙手持杯,向雪玉懶兒深深鞠了一躬。

    嚇得雪玉懶兒立馬從桌子上蹦了出來:“老頭,你這是幹什麽?”怎麽一個個都說這麽感性的話,雖然我臉皮厚,可也是會不好意思的。

    看著他們堅持的神情,雪玉懶兒也沒法子:“好!你們一個個都想感謝我是不是?那就把這壇酒喝完了。”雪玉懶兒率先喝光了杯中的酒,舔了舔舌頭:嗯,味道不錯,看來那個季老板沒騙我,這果然是好東西。

    司月魚鋅放聲大笑,拿起酒壇就暢飲起來。那才叫一個豪爽,一個字,帥,三個字,帥呆了。木絨琴她們也受著雪玉懶兒的感染,開心地喝著酒,吃著菜,還一邊跟秣麽談笑著。雪玉懶兒呢?則悶聲不響地變出一壇又壇的酒。

    什麽精品花雕,燒刀子、二鍋頭,哦,不是二鍋頭,反正是一大堆雪玉懶兒叫不出名字的酒,不管是什麽酒,司月魚鋅照單全收,成功的把他灌醉了。木絨家三姐妹也喝得差不多了,雪玉懶兒跟秣麽把木絨三姐妹搬到了她們的房間。雪狼把醉醺醺的老頭運到了他的房間。

    雪玉懶兒、秣麽、雪狼三個人看著桌上被掃蕩一空的食物,六隻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那秣麽跟雪狼那兩個奸詐的家夥撒丫子跑了,留下一片殘局讓雪玉懶兒收拾。雪玉懶兒正打算把這些一把火了的時候,木絨書飄了出來,動手收拾起來。雪玉懶兒抱著雙腳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她收拾。

    她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醜,反而讓覺得有種嫻熟的美。:“我昨天晚上射你的那一箭還痛不痛?”她的臉確實被毀了,五官一片模糊。但是雪玉懶兒卻喜歡上了她,不但是昨天晚上的關心,也不是現在體貼,隻是單純的喜歡。雪玉懶兒就是這樣,什麽東西隻需一刻,喜歡上了就會一直喜歡。她一直都喜歡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不痛了,我是幽靈,靈力恢複了就沒事了。”從她的臉上看不出她是否笑了,但是雪玉懶兒可以肯定她確實笑了,笑得很開心。雪玉懶兒從椅子上跳下來,抓住她的手,右手撫摸著她溝壑縱橫的臉。:“你以後不再是一個幽靈了,我用我的血改變了你們的體質。你以後是有血有肉的靈魔。”木絨書的手小心翼翼的握住雪玉懶兒的手:“我這個樣子,你不怕嗎?”

    雪玉懶兒笑得陽光明媚,春光燦爛。:“你當初一個人擋下端弦的三味真火的時候,後悔嗎?”雪玉懶兒的手更加溫柔地撫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不後悔!”很堅定的迴答。

    “我對它隻有敬意,怎麽會害怕呢?在我看來這是一張最美的臉,它那麽勇敢,那麽義無反顧地為同伴擋下了危險。你放心,我會幫你的,幫你恢複昔日那張動人的臉蛋。讓你高高興興見我家老頭。”雪玉懶兒也堅定地說出了她的決心。

    木絨書緊緊地抱住了雪玉懶兒,雪玉懶兒沒有掙脫她。她願意給木絨書溫暖,願意給她希望。

    今天晚上雪玉懶兒的床被霸占住了,她隻好跑到屋頂上數星星。雪玉懶兒斜躺在屋頂上:“一顆,兩顆……十五顆,十六顆……”雪玉懶兒的手指著一顆最耀眼的星星:它在對我笑,好幹淨,好純潔的笑容。雪玉懶兒癡癡地望著:突然它變成了一張毫無瑕疵,絕美的臉。他遠如青山的眉頭微微皺著,很不滿地看著我:“夜深了,風涼,也不披件衣服。”

    一件外衣落在雪玉懶兒身上,雪玉懶兒猛然迴頭。她不明白自己心中那強烈的期待與失落是為什麽?她隻知道此刻很不好受,像是跌落在深穀。雪狼坐在雪玉懶兒身邊:“你在想他。”不是疑問,是肯定。雪玉懶兒張開嘴想解釋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都說不出。隨後安然地看著雪狼,有什麽好說的呢?雪狼就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她們在一起生活十八年從來都沒有分開過。雪玉懶兒隻要一張嘴他就知道她要說什麽了。

    “既然放不下,為什麽不去找他?”雪玉懶兒把頭擱在雪狼的腿上,仰望著天空:為什麽呢?我不知道,我是愛他的,比我自己想象的還要愛他。我們到底是為什麽才會分開的呢?

    是姚伊?不是,是陰太後的脅迫?也不是,是他,他的愛太完美,什麽都為我著想。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我有一點點的委屈。是我,我太瀟灑,隻要是他想要的我都可以成全,如果我離開,你會放心,可以,我走,走出你的視線,遠遠地走開。

    “我不能,如果他的心意沒有改變,我是不會去找他的。即使我找到了他,他也會再一次把我推開。如果再來一次,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那樣瀟灑的走開。”我不要迷失自己,如果有一天,我變得不像自己,我肯定會活得很累。

    “現在這樣好嗎?”雪狼跟小麽會是我一輩子的朋友,因為他們太了解我。在他們麵前,我是無憂無慮的,輕鬆自在的。

    “現在不好嗎?嗬嗬…我有你跟小麽陪著,在天翔帝國有那麽多人崇拜我,我又很有錢,吃得好,睡得好……”我慢慢得數著我的豐功偉績。隻是偶爾,偶爾心裏會空空的。

    雪玉懶兒突然揪住雪狼的頭發,大聲宣誓:“我很好,我雪玉懶兒真他媽好斃了!”雪玉懶兒揪緊他的頭發,眯著眼睛斜視他:“你小子是不是嫉妒我啊!所以才故意跑來打擊我。”雪狼嗬嗬地笑著:“你這個整天隻知道混日子的懶蟲,有什麽好值得我嫉妒的。”

    “你嫉妒我武功跟靈力比你厲害,你嫉妒我比你有錢,你嫉妒小黃家的狗看見我會叫,你……”雪玉懶兒像數星星一樣的數著,雪狼則看著他開懷地笑。

    你小子笑個屁啊!本來就是,有本事你明天到小黃家去,讓他家的狗衝你叫去啊!

    “懶兒,快起來。”該死的,小麽不要搖我,我的金幣!別跑!雪玉懶兒正夢見自己端著腳盆在接富豪衛家撒下的金幣,就被秣麽從床上拽起來了:“懶兒,元侍天那個臭太監帶著禦林軍把整個靈靈堂圍住了,要我們交出四位師叔。”

    “該死的太監,一大早就來砸場啊!信不信我再閹你一次啊!”雪玉懶兒甩開身上的貂皮大衣,:“小麽,去看住老頭跟幾位師叔,要他們不要露麵,這件事我來解決。”雪玉懶兒從屋頂上跳下去,直奔向靈靈堂。

    還未踏進靈靈堂,就聽見元侍天尖尖細細的嗓音,雪玉懶兒皺起了眉頭,看來這次是他主子給他撐腰的,才敢在這裏亂吠。“咱家是奉皇貴妃娘娘之命來捉拿妖孽的,你休要阻擋!”眼見雪狼要發飆,雪玉懶兒趕快現身:要是他老人家動起怒來,我這靈靈堂還不毀在他手裏啊!

    “一大早的,是誰在我靈靈堂大吼大叫,嗯?”雪玉懶兒這次不是走進去的,而是飛進去的,這樣有氣勢啊!看著剛剛還囂張的元侍天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就知道這飛的效果了。

    “雪玉公子,老奴是奉皇貴妃娘娘之命來捉拿妖孽的,請您行個方便。”看老太監的神情,看來她家主子是真急了,下了死命令了。

    “妖孽?你說我這兒不幹淨嗎?那我到要問問元老爺,我這兒住著什麽妖孽呢?你指的妖孽是我嗎?”雪玉懶兒冷冷地看著他,眼睛閃著危險的光芒:好你個春葉,我還沒找你麻煩,你到先送上門來了。

    “雪玉公子,不…不…你不要誤會…老奴不是那個意思。”元侍天冷汗涔涔,他即使有天大的膽子都不敢得罪這個有通天之能的雪玉公子,他要是不高興了,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要了我的命啊!這次來靈靈堂就是因為帶了一萬禦林軍才有膽量來闖的,現在想想那一萬禦林軍還真的不怎麽可靠,這雪玉公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定琴、棋、書、畫,自己這小角色自然不在他眼中。

    “那帶著這些士兵來我靈靈堂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死太監,你膽子還真不小,敢太歲頭上動土,擾我清靜,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雪玉公子,前幾日請您消滅的妖孽,前夜卻不知所蹤,所以前來請教,不知雪玉公子可知?”昨日國師為自己卜了一卦,預兆大兇。進宮麵見娘娘,才知道琴、棋、書、畫的魂魄已不知所蹤。國師開天眼也追查不到,娘娘今日派我來靈靈堂查探,無論如何,我得要個交代。

    木絨四人已經被雪玉懶兒收入魔道,可以說是魔界中人了,春葉跟端弦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感應到她們。:“前幾日那件事情我已經解決了,原來元老爺今日是來付酬勞的啊!好啊!就一千萬金幣好了。”雪玉懶兒坐下來,準備好好跟他談這筆生意。靈靈堂當初定了一個規矩,如果顧客所交代的事情危險性太大,事後有權加價,看來今天是個好機會。

    元侍天顯然沒反映過來雪玉懶兒說了什麽,張著一張嘴巴都可以塞下鴨蛋了。“沒關係,我這人還是比較善解人意的,給你時間緩過神來。一千萬金幣,春葉跟那個什麽國師應該付得起吧。”雪玉懶兒在心裏尋思著。雪狼好笑得看著雪玉懶兒,也拉了一張椅子舒服地坐下了。

    “呃?我們的契約上麵不是一百萬金幣嗎?”元侍天心裏又喜又急,喜的是雪玉懶兒已經將琴、棋、書、畫解決了。急的是雪玉懶兒的漫天喊價,一千萬金幣,那是什麽數目啊?

    “你沒打聽過嗎?來靈靈堂做生意,價格是我定的。你心裏也清楚要我對付的是怎樣的角色?一千萬金幣,不值嗎?”我現在還在感慨我的狗屎運呢!我的那四位師叔的實力遠不止我見識的那樣,她們的名氣可不是虛的,要不是她們貪戀我老頭的男色,要是真跟我幹起來,我還不死翹翹了啊!

    “可容老奴迴去跟主子商量?一千萬金幣,老奴實在無能為力。”

    “先簽下欠條吧,我給你五天時間,五天你若沒有付清酬勞,那麽,我就親自到府上去取。”雪狼不愧是雪玉懶兒的最佳搭檔,拿出文房四寶,在那兒龍飛鳳舞。寫好了之後遞給元侍天,看著他的手在哆嗦,雪玉懶兒很想笑,但為了她的氣勢,她硬是坐在那裏裝成一尊大佛。

    元侍天簽好字,蓋上大拇指後,帶著他的蝦兵蟹將悻悻然地走了。雪玉懶兒看著雪狼手裏的“一千萬”,樂得直想在地上打幾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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