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個你都比不上司稜的一根頭發!”


    聽見我這麽一說,他比不上司稜這樣話出口之後,我看見司逸辰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他眼睛裏的淩厲直直射向我,咬著牙:“我比不上司稜……哼,薑薑,我看你是活膩了。”


    他一開口,就讓我們中間的氣氛全部冷卻了下來。


    之前他說過的話全部都在這一刻delete,他伸出手,卡住我的脖子,狠狠的從床上帶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這麽突然一下子被摔在了地上,我的後背不小心撞上了床頭櫃,疼痛的讓我忍不住到吸了口氣。


    我手撐著地毯想要站起來,這個時候,司逸辰走了過來。


    司逸辰冷著臉,站在我的麵前,看著我,一腳才上了我的手背。他身體的重量一下氣全部重重的壓了下來,我忍不住疼的叫了一聲。


    司逸辰看著我痛苦的樣子,他依舊不夠滿意,在我的手背上使勁踩了踩,鮮血立刻從手背上流了出來。


    我疼痛的流出了眼淚,可是,在司逸辰的眼裏看來,這樣的眼淚他見多了。


    女人的淚水不能再他那裏得到憐惜。


    他蹲了下來,一把抓著我的頭發,迫使我抬起頭看著他,“薑薑,有些我不喜歡的話,就不要說出來。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跟著該跟的男人,柔順乖巧的呆著。不要整天想著那些有的或沒有的事情。”


    他這麽一說,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臉,繼續說道,“有關小四的事情,我不希望在從你的嘴裏聽到。”


    房間一瞬間變的安靜的隻能聽見彼此的唿吸聲,大滴的汗水從我額頭上流下,我聽見他慢慢平緩下來的唿吸聲,我忍不住有些害怕。


    這樣子反複無常的司逸辰,讓人膽戰心驚,而且,在他的眼裏,別人的命都不是命。


    他放下了我的頭發,一瞬間頭皮快要撕裂的疼痛終於減輕了許多。


    他鬆開鞋子,讓我的手也得到了自由。


    我收迴自己麻木的手,手背上被他鞋子摩擦破的傷口依舊在默默的流著血。


    他走到窗台上,打開了落地窗看著外麵,沉默的點燃了一根香煙。


    我慢慢起身,走到洗手間裏,打開水龍頭用溫水慢慢的衝著傷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狼狽的樣子讓我不禁想起那一天,在寒風刺骨中,我穿著一身病服被曹鈞遲趕出家門的時候狼狽的樣子。


    右手依舊疼痛的不能動,極為不習慣的用左手拿起梳子,想要將一頭淩亂的頭發理一理。可左手極為不習慣,梳了好幾次,都沒有辦法打理好。


    一隻手接過了我手上的梳子,我看著鏡子裏,司逸辰慢慢的拿著梳子輕輕的為我打理著頭發。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想要後退。


    “別動!”


    他一把拽住我,不小心壓住的頭發在我們兩人之間拉扯斷了。


    我的頭皮一疼。


    聽見他的話之後,我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繼續默默無聲的拿起梳子,最後,所有的頭發全部都用一根頭繩係好。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和司逸辰,我沒有說話。


    “手給我。”他朝我伸出手。


    我看著他的樣子,慢慢的把自己受傷的手伸出去,放在了他的掌心上。


    丁玲的聲音響了起來。


    “少爺?”


    “拿點創傷藥過來。”


    司逸辰吩咐道。


    很快,創傷藥拿了進來。


    “沒你事了,下去吧。”


    司逸辰命令起來。對麵的那個女仆微微屈膝,轉身退了下去。


    他一步步的走進我,打開盒子裏的藥膏,坐在我的身邊,將我的手放在他的膝蓋上,小心的將藥膏塗抹在了傷口上。


    嘶……


    冰涼的藥膏刺激的我忍不住吸了口氣。


    司逸辰抬起頭看了看我,“忍一下。”他說完之後,迅速的揉開了藥均勻的抹在傷口去,然後極為熟悉的將紗布綁了上去。


    做好這一切之後,他將所有的藥品全部置放整齊,看著我那個受傷的手,看了許久之後,他抬起頭對著我說道,“以後,不要在惹我生氣了。”


    聽見他的話,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對於他平淡的樣子,看得出來他對我所作的一點都不在意。我今天的受傷,也是因為我說錯了話。


    對司逸辰而言,他這樣冰冷自私的想法,我是沒有辦法扭轉的。


    想了半天,我不想跟這麽一個人再繼續說下去。沉默,也許是我唯一能保護自己的方式了。


    他等了半天,沒有聽見我的迴複,“我今天就不追究你的錯了,可是,以後,你要學會乖一點。”他抬起我的下巴,鄭重的對我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麵,女仆安靜的站在那裏,看見他出來之後,恭敬的鞠躬彎腰。


    “少爺。”


    司逸辰將手裏的藥箱放在了對方的手裏,“下去吧。”


    ……


    我想不明白,司逸辰到底看上我什麽了,我抬起受傷的手,看著自己手心裏的疼痛的感覺,不知道是藥膏的作用還是傷口的疼痛,火辣辣的感覺依舊微微的提醒著我,剛才他都幹了什麽。


    他到底喜歡我什麽,我改還不行嗎?


    被這麽一個冷漠無情殘酷的人喜歡,真心不是什麽好事情。


    我走到陽台,看了看這棟房子下麵站著的保鏢,忠心盡職的守在那裏。


    我大概很難逃的出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目光太過敏感了,一個保鏢手裏牽著的狗突然抬起頭,朝我呲呲牙。


    我:……


    想了想,我轉身走了迴去,拿著桌子上那個血淋淋的肉,端著盤子走到陽台。


    保鏢走到了一邊,我看著那條狗,將肉對準它呲著的嘴,連盤子帶肉扔了過去。


    嗷嗚嗚~


    一口堅硬的狗牙咬著肉,結果要到了結實的盤子。


    我聽見那隻大狗嗷嗚了兩聲。


    順著這個聲音,大狗旁邊的保鏢轉過身來,看見了那隻狗的異常。


    人可能要到石頭的時候,都要隔一下,狗的話……


    我就看見那隻可憐的傻狗用兩隻前爪想要捂住自己的狗嘴,奈何,它這會嗝的是牙,也就隻能……


    繼續疼著嘍!


    大概看見我弄的惡作劇,站在底下守著的保鏢隻能無奈的轉過身子,繼續盯著前方。


    我無聊得看了一會兒,那隻賤狗居然這麽快就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它牙不疼之後,立刻就用爪子護著那塊肉,開始大快朵頤。


    沒有一會兒的功夫,那隻傻狗終於吃完了那塊血淋淋的肉,然後抬起了它那雙蠢萌蠢萌的眼睛,看著我。


    我攤攤手,表示自己沒有肉了。


    傻狗明白了過來,記吃不記仇的又把我扔出去的盤子叼了迴來,繼續舔著。


    看著狗吃完了那塊肉,奈何我的肚子還是餓的難受,隻好迴到屋子裏繼續睡覺。大腦持續的休息,其實更累。


    在度過了24小時的睡眠狀態之後,我想要起身去喝點水,結果,剛剛醒來的時候就天旋地轉,一陣撲通,我摔倒在了地上。


    “小姐?!”門口一直守著的女仆聽見響聲打開門,就看見我昏倒在地上,大聲喊叫了起來。


    ……


    一陣聲音傳了過來,“沒有關係,睡多了,而且,身體一直沒有進食,虛弱的了。等她醒來之後在給她熬點粥就好了。慢慢來。”


    另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哥,我真不知道你看著這妞什麽了?”


    司星辰?


    我聽著這個聲音,有些不敢肯定。但是,能叫司逸辰哥的除了死透成一個白骨架子的小三之外,活人就隻有他們家那個殺馬特的老二了。


    司星辰真是問出了我一直想問的問題啊,對啊,看上我什麽了,我改,我立刻改啊!


    說出來都是一把辛酸淚,被司逸辰這麽虐待,我可是忍耐的夠久了。


    我想要努力睜開眼睛,奈何,不知道是不是昏睡太多了還是被眼屎糊住了,就怎麽睜都睜不開眼睛。


    我繼續聽著司逸辰的聲音響起來,“她是唯一一個讓我覺得不討厭的女人。”


    “其實這個世界上,女人那麽多,哥,你完全沒必要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更何況……”司星辰停頓了一下,他看了看我的樣子,我以為他要說還是一顆歪脖子樹,結果,“這還是一棵嫁接的樹。”


    噗


    聽完他的話,完全吐血三升!


    司星辰的嘴巴可真是夠毒的。居然這麽說我!


    我用力的睜開眼睛,終於醒了過來,看見殺馬特就是殺馬特,穿著一身破洞的衣服,身上背著一個黑色的布包,司家兄弟倆看見我醒了過來,雙雙轉頭看了看我。


    “喲,你這妞醒了,你跟她聊天吧,我先下去了。餓死我了,這兩天我都沒有吃飯。”


    他說完,伸了伸懶腰,走了出去。


    “你,去廚房給我弄點吃的過來。”


    “是,少爺!”


    我看著對麵的司逸辰,看了他兩眼,轉過頭去,不想看他。


    “哎……”他在我的背後歎了一口氣,“一會兒,我叫人把飯菜端上來。”


    大概,是我餓的狠了,手背上應該是打過了點滴,我現在一點都不餓,看著手背上的膠布,我不知道司逸辰到底還要繼續逼迫我吃生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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