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個女人眼神不停的轉動,龍禦風仿佛看見某個小女人。


    一把執住小粲的手腕,將她拉入懷中,龍禦風的手已經在她的臉上摸索起來。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她的臉上並沒有像自己猜測的麵具。


    直到手背上傳來一陣劇痛,龍禦風才迴過神怒視著那個咬自己的女人。


    小粲早就躲到離他一米之外的安全的地方,被他看得全身哆嗦,卻依舊雙手叉腰,嚷嚷:


    “看什麽看,本小姐才不怕你!你這人有沒有職業道德,搶劫就搶劫,你綁我幹嘛。”


    “搶劫!”


    龍禦風眼中閃過火光,她竟然把自己當成強盜。


    小粲一邊企圖吸引他的注意力,一邊尋找跑路的機會,可是眼神卻落在掛在牆上的那幅畫上。


    “寶!”


    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等她慌忙捂住嘴的時候已經遲了。


    龍禦風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飛身上前,一把桎梏住她的下巴。


    指著畫中的傾城人兒咬牙道:


    “你認識那個該死的女人?”


    下巴被捏得生疼,小粲內心百轉千迴,看情況,麵前這人好像很恨寶的樣子。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和寶的關係,那自己到時候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反正已經到了這一步,隻要自己打死不承認就好了。


    想到這,小粲一邊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一邊醞釀著情緒。


    下巴的骨頭幾乎被捏碎了,小粲抬起淚汪汪的大眼,看著麵前一臉陰靄的男人,痛苦的說: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龍禦風當然不會被她的一麵之詞糊弄過去。


    他不會忘記。這個女人在看到畫中人時臉麵上流露出的那抹驚訝。


    不知為何,他敢肯定,這個女人和那個死女人鐵定認識,而且關係還不一般。


    吩咐管家將人帶下去好生照顧,房間內隻留下龍禦風和榆陽兩人。


    “王爺,你真的相信她的話?”


    榆陽看著那個女人離開,皺著眉問道。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個女人不對勁,難道王爺就沒有察覺到。


    龍禦風坐在書桌前,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麵。嘴角露出一絲了然,沉聲說:


    “寶嗎?看來,那個該死的小女人還有許多本王不知道的事啊!”


    榆陽似乎明白了點什麽。看著他,道:


    “王爺準備怎麽辦?”


    龍禦風看著窗外那漸漸遠去的身影,嘴角含笑道:


    “隻要留住她,那個該死的女人就會乖乖地跟我迴來的。”


    一路走來,小粲被這不亞於蘇州園林般的大宅子震住了。


    那個兇巴巴的男人到底是誰?他和寶到底是什麽關係?許多問題縈繞在小粲腦海中。


    看著前麵一絲不苟的帶路的男人。小粲湊上前,笑嘻嘻的問道:


    “喂,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管家沒有忘記臨出門時王爺交代的,淡笑著說道:


    “王爺交代,帶小姐去客房休息!”


    “王爺,你說那個兇巴巴的男人是王爺?”


    小粲詫異的張大嘴。


    管家愕然。除了那位欽定的王妃,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說王爺。


    一想到那個已經香消玉殞的美麗可愛女子,管家就感到可惜。


    “呃。對了,你家王爺房間裏的那幅畫很好看,那上麵的美人是?”


    小粲旁敲側擊的打探著。


    管家善意的笑了笑,看著麵前的女子,說:


    “那是全天下最可惡的小偷。她啊,偷走了王爺最珍貴的東西!”


    是啊。王爺的心被她偷走了。


    “該死的寶!”


    小粲咒罵著,幸虧自己聰明,要不肯定被那個怪怪的美男王爺當同夥給丟進大牢。


    不過她同時也很好奇,寶到底偷了那個美男王爺什麽寶貝啊,惹得那美男王爺一提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不過好奇歸好奇,小粲才不想留在這個地方。


    說不定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那位活閻王,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於是小粲當下決定,今天夜裏一定要跑路。


    “殿下,你在幹嘛?”


    華裏抬頭就看見某個不務正業的女人。


    果果衝她點點頭,嘴裏含著一根草,哪有一絲身為太女的樣子,完完全全就是一女流氓。


    吐掉嘴裏的草,果果一臉八卦的說:


    “小裏裏,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是不是私會情郎去啊?”


    “殿下,屬下是去給馬喂草。”


    華裏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牆頭的人說著。


    氣走了華裏,果果心情大好,哼著小歌站起身,可是她忘記了,自己此時是在牆頭。


    “啊——”


    一聲慘叫,沒有預期的疼痛,感覺身下壓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果果偷偷睜開眼,剛好和一雙如墨的黑瞳對上。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淺睿能聽到她的唿吸聲打在臉上的感覺,甜甜的,懦懦的,帶著她身上獨有的清香。


    淺睿喉嚨動了一下,如墨的眸子越發漆黑,閃爍著果果看不懂的感情。


    下一秒,果果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爬起來,拉著他來迴打量著,嘴裏念念有聲:


    “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如墨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欣喜,原來她還是很關心自己的。


    可是果果的下一句話就讓他變了臉色。


    果果說:“可別給壓壞了,要不小粲迴來了非得宰了我不可。”


    她的話剛落音,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再次迴神時,已經換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


    “你,你想幹什麽?”


    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此時的樣子有多撩人。


    皎潔的月光下,果果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困難的咽了咽口水,諾諾道:


    “小睿睿!”


    “閉嘴!”


    淺睿一聲吼,果果嚇得忙閉上嘴,眨著祖母綠色的眸子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此時的淺睿雙目赤紅,額頭上的汗大顆滴下。


    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到身下的女人,陷入萬劫不複。


    果果是喜歡淺睿的,否則就不會隨他跟在自己身邊,這一點,恐怕小粲也是知道的。


    他本來是夜影國的男子,卻不惜拋棄一切跟著自己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女尊國,隻是為了自己。


    現在見到這個男人為了自己忍得這麽辛苦,果果突然釋然了。


    自己本來就是個腐女,心心念念許的願望就是美男和鈔票。


    什麽道德、倫理都是狗屁,隨心所欲自由自在才是王道。


    淺睿正在天人交戰,一雙如藕般白嫩的胳膊環上他的脖子,一張柔軟的泛著異香的唇貼在他的唇上。


    天雷勾地火,淺睿僅存的一絲理智也消失了。


    天地萬物都消失不見了,眼中,腦中隻剩下的那個魅若妖姬的美豔少女。


    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嬌吟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暗處的人看著草地上那糾纏不清的男女,臉上閃過憤怒和悲傷。


    別院中,偶爾來往的下人低著頭匆匆而過,可是那麵紅耳赤的樣子依舊沒逃過赤炎的眼睛。


    赤炎把玩著手中的匕首,依舊笑得一臉嫵媚。


    隻是在這笑容背後藏著的深深的無奈隻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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