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洛寶姿會在職場上對自己下手。

    沒想到,何希朵估算錯誤,對方悄悄地潛入了自己的婚姻。

    眼見著付程對自己冷眉以對,何希朵就覺得這日子過得實在沒了滋味,在跟付程持續冷戰了半個月之後,她搬迴了娘家。

    雖說孩子終歸是自己的好,但何家父母也怕剛結婚的女兒再鬧出點笑話來,於是兩人加緊攻勢將其往迴勸。這時候的何希朵突然發現,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話一點沒錯。父母因為麵子極力撮合自己跟付程合好,甚至不惜主動打電話給冷冰冰的付程,說那麽一大堆好話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她這個做女兒的迴家去。

    何希朵有種被父母的拋棄的感覺。拎著行李在市區轉了一圈,最終將目光鎖定在表姐安冉身上。

    到了安冉家,何希朵這才感覺自己順了口氣。再看看安冉的新家布置的愈加輝煌,她更覺得,還是表姐過得滋潤。同樣是夫妻不睦,但自己卻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而表姐卻獨擁豪宅,好不風光。

    這時候的何希朵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在婚姻這個問題上,吃虧的永遠是沒錢那個。跟表姐安冉比起來,自己徹頭徹尾就是個窮人,窮到連個安身之所都得借用。

    “怎麽?又跑出來啦?你這可是麽二次離家出走了。”安冉遞過咖啡。

    “姐,容我在這兒呆兩天吧,那個家令人窒息。”何希朵一臉痛苦地表情。

    安冉無力地笑笑:“家應該是個讓人感覺溫暖的地方,可我們姐妹倆,怎就像入了敵營呢?悲哀啊。”

    “姐,我越來越不能忍受付程,他竟然對我使用家庭冷暴力!我們已經半個月不說一句話,天天看著那張冷臉,跟個木乃伊似的,真受不了!寧可跑出來跟你擠,也不願意再跟他麵對麵地冷著、泡著,實在太難受。”

    “失敗的婚姻,是繼續消耗戀愛中,預留的情感。”安冉呷口咖啡,若有所思地說。

    “結束愛情不外乎兩種方式:分手或結婚。我忘記這句真理了。”經曆了這麽多,何希朵也突然變得異常感慨。

    “可是傻妹妹,已然走進婚姻,就要堅持下去。我總覺得你們之間沒有很好地溝通。其實這世上沒有講不通的道理,過去那些事,你應該學會接受並原諒。畢竟,你也有你的過去嘛,如果哪天人家付程揪了你的小尾巴,你又如何應對?”

    “這些我都想過。我生氣就是覺得他太真誠。竟然當著我的麵承認自己跟洛寶姿有一腿!他就不能騙騙我嗎?看他毫不猶豫就承認的樣子,我都恨不能殺了他們倆!”

    “朵朵,這就是你不了解男人了。男人開始是願意講真話給女人聽的,可女人總是在聽了真話以後愈發地想入菲菲,今後這個男人再做什麽,她們都不會再相信了。所以這就逼得男人開始說假話,假話不傷人,可若是句句都假,那女人豈不成了天天聽著假話過日子的傻子了嗎?所以,我覺得人家付程說真話,這是對你最起碼的尊重。”安冉開導何希朵。

    表姐的話令何希朵有片刻的沉思:“嗯……話是如此。道理也講得通。隻是……我心裏總感覺有疙瘩。”

    “有疙瘩是好事。說明你愛他,一個女人在心裏不嫉妒自己的情敵,那隻能說明她的愛情已經死了。”安冉一副專家模樣。

    何希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我倒是承認的。可是……我感覺他不愛我了哦。”

    想起前些天付程對自己的刻意遠離,何希朵心裏就有些發慌。俗話說,一個男人遠離女人亦始,就是先遠離她的身體。

    “朵朵,我相信付程也是愛你的。你想想,你們都年輕,本來婚姻是不急的事,但是,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婚姻,他願意給你婚姻,這就說明他是愛你的。如果你非要說人家冷漠你,那隻能說你把人家傷得重了。如果你現在頭上頂著一條疤痕,還是自己深愛的人給打的,那你心裏是什麽滋味?每天一照鏡子就能得到提醒,肯定不舒服。”安冉說。

    表姐的話讓何希朵恍然大悟。她突然記起,每天早上,付程都會在衛生間呆好久,以前從來都利落的他,突然戀上了洗手間。那隻能說明兩種情況,一是自慰,二是臭美。前者是不可能的,因為付程沒有那個習慣,後者可能真如安冉所說,他在偷偷端詳那條傷疤呢。

    想到這兒, 何希朵渾身都出了冷汗。她知道是自己下手重了,也知道,自己為這事兒,還沒正八經兒地給付程道過歉呢。

    “姐,好象是我錯得比較多。我應該迴去看看他,應該的!”何希朵邊說邊拿起行李,像個落難公主突然還朝似的,有些急不可耐。

    “朵朵,先吃飯吧,吃完了,我送你迴去。”

    安冉帶著何希朵去了西餐廳,因為表姐的開導,何希朵的精神立即好多了,吃得也倒還好,隻是,有些境況總是難以預料,就在何希朵盤算著如何跟付程合好的時候,她驚訝地發現,在西餐廳的角落裏,付程正戴著帽子跟一個女子在吃飯,兩人一邊吃,還一邊竊竊私語,細看那女子,長發,蛇腰,不是洛寶姿 ,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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