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斑駁,隱隱約約窗外有說話的聲音。

    躺在床上的夜千絕睜開雙眸。

    咦?沒有感到手臂之上的痛楚,看著自己的胳膊,夜千絕驚訝,此時那白藕般的玉臂之上隻有一點小小的傷痕。

    他的藥很好麽。

    …魍…

    鏡中的男子一身妖紫銀紋錦緞袍,上帶束發紫金冠,手持翡翠琉璃扇,一張絕代的麵容上帶著清冷之色,一雙桃花眼中帶著深邃。

    看著鏡中的她,夜千絕嘴角微微上揚,這與前世的容貌,所差無幾,隻是好像更加絕美了,搖搖頭,向外走去。

    “怎麽了?”清晨空氣很清新,帶著淡淡的草香味,令人陶醉,夜千絕來到昨晚打鬥的地方,便看見雪無痕幾人圍在那,挑挑眉,問道檎。

    “爺,屍體是你清走了?”原本堆滿黑衣屍體的地方,如今幹淨淡雅,聞不到絲毫血腥味,若不是昨夜的傷還在,還真的以為那是一個幻象了。

    雪無痕幾人感到驚訝,看著到來的夜千絕,開口詢問。

    這些不是他們四個清理的,可除了他們四個也就隻有爺了。

    “……”看著那絲毫看不出打鬥的地方,夜千絕搖頭,她昨晚受傷,怎麽會來到這收拾?

    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有人幫忙收拾還不好麽,不要管了。”夜千絕看著四人,擺擺手。

    她不知道玉魔煞昨晚為什麽會救她,為什麽會給她上藥,如今,更是不知道他為什麽幫她清理那些屍體……

    四人對視一眼,無奈點點頭。

    雖是清晨,但莫言樓中已有許些人。

    夜千絕暗歎生意還真是好,一大早就這麽多人。

    剛剛下來,突然看到了坐在窗邊,氣質孤傲優雅,冥黑錦袍白玉麵具男子,似是想到了什麽,夜千絕臉色一僵。

    立刻轉身就要想走,難道是她運氣不好?怎麽又遇到他了?她已經欠他兩個人情了,要是在欠下去,她都不知道何時才能還清了。

    雪無痕四人看見夜千絕如此反常,很是疑惑,這是怎麽了?爺今天怎麽這麽反常?

    夜千絕想走,可偏偏有些人不想如她的意。

    “咳咳——”坐在窗前的玉魔煞,把手放在嘴邊,不經意的輕咳了兩聲,雖說是咳嗽,但卻優雅萬分。

    聲音不大,卻還是能清晰的

    聽到。

    聽到這咳嗽聲,夜千絕一僵,但還是黑著一張臉轉過身,來到了整個樓下唯一的空座——玉魔煞的鄰座。

    畢竟人家救了自己,這樣走掉不太好。

    剛坐下,夜千絕便感到玉魔煞的目光,暗罵一句。

    忽的抬起頭。

    立刻裝作驚訝的樣子。

    “哎,沒想到竟然這麽巧。”衝著玉魔煞擺擺手,露出絕美的笑容。

    玉魔煞看著此刻的擺著手,眸中帶著裝出來溫和夜千絕,麵具下的嘴角抽了抽。

    雪無痕四人也是眼角抽搐,話說爺你裝的也太假了吧?

    “咳咳——”感到四人的目光,夜千絕清咳兩聲掩飾尷尬。

    “那個,你也來吃飯啊?”手輕輕撫上玉杯,再次看向玉魔煞,她就不明白了,怎麽總是遇到他?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呃,聽到明顯是嗆著的聲音,夜千絕轉頭看去。

    隻見昨夜的紅衣男子正坐在她身後的桌上。

    而此刻因為聽到夜千絕那一句顯然是沒話找話說的‘那個,你也來吃飯啊?’嗆的整張俊臉通紅。

    花無情四人也是憋笑憋得滿臉通紅。

    看著幾人的表現,夜千絕惡狠狠地看向玉魔煞。

    看到夜千絕的表情,玉魔煞硬生生的把笑意憋了迴去。

    “咳咳——”清咳兩聲。

    “是啊,來吃飯。”玉魔煞點頭看向夜千絕,話語中帶著笑意。

    “噗——”玉魔煞的話音剛落,與朱雀同桌的綠衣男子聽到玉魔煞的話,一個沒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他真的不知道他們那冷冰冰的尊主還有這麽幽默的一麵實在是……

    聽到噴茶聲,夜千絕又是臉一黑。

    丫丫的,她也是要麵子的好不好。

    轉頭看向綠衣男子,手指輕輕一動。

    “嘭!”

    綠衣男子看著眼前的琉璃扇,嚇了一跳,這少年看起來也就隻有十幾歲,這速度竟是如此之快?

    對麵朱雀頭低的低低的,他可是知道那外表絕色少年的厲害,一人殺了比他自身境界高的兩人,還和一名玄神打了那麽久,實屬變態中的變態。

    他還是老實在這吃飯好了,不能像玄武那麽傻,沒事閑的找虐。

    玄武看著眼前的琉璃扇直冒冷汗,抬頭看了眼玉魔煞,他要不要把這個送迴去?

    夜千絕銀絲一收,琉璃扇從新迴到手中。

    此時雪無痕三人感到奇怪,爺認識玉魔煞?

    這個人嗜血無情、冷酷無血,還是要爺少接觸為好。

    “發糧了!發糧了!大家快出來領糧了!”窗外有聲音穿來,帶著喜悅激動。

    聽到這聲音,正在用餐的眾人,大部分都跑了出去。

    嗯?夜千絕聽到街道上傳來的聲音,向窗外望去。

    隻見繁華的長街上,一棕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與一身雪白麵帶白紗的女子站立在中央,麵前一管家模樣的男人,正在大聲吆喝,三人身後有七八個壯漢,手推木車,木車上裝有許些大米,而他們身邊圍著許多百姓。

    “那是誰?”夜千絕看著窗外的情景,眼眸中帶著令人看不出的深邃。

    發糧?聽到剛剛那句話,夜千絕看著那幾人,他們是誰?竟然在此發糧?

    朱雀看看優雅喝茶的尊主和事不關己的玄武,嘴角抽了抽,於是乎,開口道“那是旭城城主在發糧。”

    “發糧?”夜千絕輕輕抿了一口茶水,這是閑的沒事大發善心還是另有隱情?

    “對,每隔三天發一次。”聽著夜千絕的話,朱雀點點頭。

    “那他們都是誰?”夜千絕挑眉看向窗外,特別是那白衣女子,這幾人有一人是城主,那女子……

    “棕色衣服的是旭城城主穆成旭,而白衣女子是……”朱雀頓了頓,不知該不該說。

    “不必說,爺知道。”夜千絕點點頭,那女子麽……

    看著窗外的情景,眾人皆是圍在那,夜千絕眸中深邃,這旭城處處透著怪異,特別是這一舉動。

    夜千絕看了眼正在悠閑喝茶的玉魔煞,他倒是清閑,起身向門外走去。

    雪無痕四人見此,沒有言語,一同隨夜千絕出去。

    門外。

    夜千絕看著遠處的那些人,眉毛輕挑,免費發糧?真有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

    看向那站在眾人中央,女子一身白衣麵帶麵紗,氣質高冷,看不見容貌,卻令夜千絕感到莫名的厭惡,看那一身白衣,這讓她想起了白蓮花,真真夠假的。

    深邃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她們想幹什麽?發這些米的目的是什麽?

    時間分分鍾鍾的流逝,白米一袋子一袋子的被發走,人未減少,聲音未斷絕,而夜千絕隻是盯著那雪白的米,似是想把那白米看出個洞來。

    周圍依舊是街道的嘈雜,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為何會無緣無故發生饑荒?而押運來的賑災糧又為何會被劫走?不過很短的一段時間,這為什麽又會變得如此繁華?又為何會有免費發糧?那白衣女子來此又是為何?疑惑似潮水般湧來另夜千絕疑惑萬分,分外疲憊,可又不得不勘破這一切,讓真相浮出水麵。

    看著那晶瑩剔透,不染雜質的白米,眼眸中閃過一絲光亮,似是想到了什麽,夜千絕忽的轉身向莫言樓走去。

    步伐不緊不慢,依舊優雅,走向正在打理酒樓的青衣男子麵前“給爺拿來一碗生白米。”

    青衣男子看向夜千絕,點點頭,轉身前去。

    夜千絕見此,轉眸望向依舊悠閑品茶的玉魔煞,眼眸閃過清冷,魔煞宮宮主為何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兩次相救是巧合?還是別有目的?

    ……

    看著青衣男子手端玉碗到來,夜千絕向前走去,一雙宛如美玉之手輕輕接過青衣男子手中的玉碗。

    白玉碗中盛著半碗白米,和那白玉碗相稱,盛著的白米顯出了乳白色,看著又有些暖色,繼而又想起剛剛一直在外麵觀察的白米,嘴角微微勾起,她似乎是發現了什麽。

    夜千絕那淡淡的一抹笑落入眾人眼中,令眾人微微愣神,明明是個男子,卻似是天仙下凡,比那女子還要美上千百倍,明明是清冷絕色的麵容,可那微微一笑卻又帶著邪魅妖美,令人移不開眼。

    玉魔煞看著夜千絕揚起的嘴角,麵具下的薄唇微微勾起。

    “無痕,去外麵給爺領碗那白米。”夜千絕看著那手中的玉碗,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玩味。

    她倒要看看那米究竟有什麽蹊蹺。

    “好。”聽著夜千絕的語氣與話語,雪無痕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為什麽要去領那米?疑問歸疑問,還是轉身向門外走去。

    剩下的幾人亦是疑惑的看著夜千絕。

    玉魔煞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夜千絕。

    朱雀和玄武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那米有什麽問題麽?

    不時,雪無痕從門外迴來,手中端著一瓷碗的白米。

    夜千絕看著那碗米,不緊不慢地接過,輕輕

    地把那白瓷碗放在那白玉碗旁邊,進行對比。

    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是立刻就看出了差別,那白玉碗中的米是乳白色,看起來有些暖色,而從那白瓷碗中的米卻是雪白無暇,晶瑩剔透,白玉碗中的米是莫言樓的米,那白瓷碗中的米是從外麵領迴來的。

    這一對比,引起了在座幾人的疑惑。

    朱雀、玄武起身來到夜千絕跟前,花無情四人也是站在夜千絕身旁。

    玉魔煞看著夜千絕,慢慢向前,看著那兩碗差距很大的米。

    夜千絕眉宇也有些微皺,雖說是雪白了點、晶瑩了點、奇特了點……但到底是哪裏有問題呢?

    搖搖頭,這定不隻是顏色上的差別,這其中必有蹊蹺。

    輕輕抓起兩碗之中的米,放在手心,對比一下,沒有什麽特別……

    窗外又傳來一聲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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