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許小白沒有跟去王府,隻是在那棟樓裏住了下來。


    沈長安迴到王府,發現有其他人的氣息。


    嗖的一聲,屋裏飛出來十幾片葉子,就如刀一般鋒利,差一點就劃傷了他的臉。


    小楠想要衝進去,卻被沈長安伸手攔住了。


    門被踹開了,一個拿著酒壺的小老頭晃晃悠悠的出來了。


    “哈哈哈,你小子,還是偷襲不了你,本事越來越好了。”


    一襲黑色的破衣衫,手拿這一個木拐杖,白胡子沒過了下巴,本來仙氣飄飄的,脖子上卻有一個不合景的大金鏈子。


    沈長安黑著臉,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旁邊的小楠也撅了噘嘴,乖乖行了一個禮。


    “我聽說你要娶妻,就連忙趕了迴來,沒想到迴來竟然沒人歡迎我。”


    老頭說完又灌了一口酒,委屈巴拉的看著沈長安。


    “有事。”


    一句話,成功把話題堵的死死的。


    “你小子,越長大越不說話,多說句話會死嗎?”


    老頭被氣夠嗆,都要用拐杖打沈長安了。


    小楠趕緊諂媚的攔下他,拉著他的胳膊撒嬌道:“老師老師,我們王爺不懂事,不要生氣,我後院釀的有好酒,就等您來品嚐呢。”


    聽到有酒,老者的眼神立刻就亮了起來,笑著說:“還是小楠你懂事,你說我怎麽就當初收了他做徒弟呢。”


    沈長安垂著眸子,淡定的站在原地,看著小楠把老者哄走。


    他走進屋子裏,看著屋子裏的一片狼藉沒有說話,淡定的朝著書房走去。


    桌椅全都坍塌,床也缺了一個腿,被褥什麽的都在房梁上懸著。


    “老師,您嚐嚐這桂花釀怎麽樣,我專門為您釀的。”


    老者翻身上了樹杈,把自己的酒壺丟了下去,正好落到小楠的懷裏。


    笑眯眯的閉上眼睛,把胳膊枕在自己的頭下,另一隻手悠閑地扇著風。


    “小楠呀,你們家王爺的媳婦長什麽樣?叫什麽名字?”


    小楠聽了老者說這話,更是氣憤的臉都紅了。


    “老師你就不用問了,聖上真的太欺負人了,說好的是拋繡球,他竟然把繡球給了一個小乞丐。”


    “可憐我們王爺本來身體就不好,現在就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


    老者翻身下來,拿過小楠的酒壺喝了一口。


    坐在了凳子上,翹著二郎腿說:“誰讓你主子有病呢,那皇帝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那孩子叫什麽名字?”


    聽到老者說皇帝,小楠也沒敢說什麽,就說了一聲叫“許小白。”


    聽到這個名字以後,老者哈哈大笑了起來說:“哈哈哈,一切都剛剛好,乞丐就乞丐了,是人她就行。”


    小楠摸不著頭腦,自家主子怎麽說也是一個王爺,怎麽能娶一個乞丐為妻呢,還是王爺的師傅呢,怎麽都不幫著王爺。


    “老師什麽叫一切都剛好?主子是王爺呀。”


    老者瞥了他一眼,笑了笑但沒說話。


    喝了一口酒,就翻身上了樹,親了一口自己的金鏈子,笑眯眯的閉上了眼睛。


    小楠轉身看著他,卻發他已經在樹杈上睡著了。


    沈長安一個人坐在桌邊喝茶,窗外的落花垂落輕撫過他的肩膀。


    迴憶著許小白今天說過的話,沉寂的眼裏多了一絲興趣。


    “以後無論你喜歡上誰,我都不能幹涉,但你要活到那天才行呀。”


    誰人都說靖王爺廢人一個,隻會文怎麽能行,從小就有絕症白生了一張俊美的臉,卻不知道他的心到底屬於誰。


    沈長安派人過去照顧她,卻被她打發走了。


    許小白坐在浴桶裏,失神的看著桶裏的花瓣,今天的她就像是做夢一樣,就連沈長安都很邪門。


    突然有跟弓箭破窗而進,她偏了頭跟她的臉頰劃過。


    抓起屏障上的衣服,把自己的身體包了起來,如墨的發絲披在身後,看著破窗而進的黑衣人。


    那人手拿青色長劍,劍身似蛇一般,乍一看就像一條靈動的青蛇。


    長劍一揮,許小白後退了一步,抓過那人的手腕,猛的撞到屏風生。


    劍被撞到地上,她眼色一轉飛身踢到了那人的胸口,抓起地上的劍要殺了那人。


    黑衣人捂著胸口,用狠厲的眼神看著麵前的許小白。


    看著脖子上橫著的長劍,手指緊握著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衣服。


    “誰派你來的?”


    許小白冷冷的看著她,手裏的劍也慢慢逼近黑衣人的脖子。


    看他不說話,許小白要伸手取他的麵罩,從口袋裏掏出的不知道什麽東西,臭的許小白差點吐。


    拿著自己的劍,從窗戶落荒而逃。


    “呸呸呸……”


    “嘔……”


    “嘔……”


    看著他落荒而逃,氣的許小白髒話都罵出來了。


    “真是不幹人事呀!剛洗的澡!弄這麽臭,到底什麽玩意?”


    她不顧什麽情況,打開房門衝了出去大口大口的唿吸著空氣。


    “這什麽人呀?大半夜的來刺殺我,沒毛病吧?”


    係統看著她這狼狽的樣子,歎了口氣說:“怎麽說呢,也有可能是你自己的仇家,也有可能是沈長安的仇家。”


    “得了,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我當然知道是仇家了,不是仇家來殺我幹啥?玩呢?”


    她算是折騰了半宿,這到底是得罪誰了,昨天差點臭的她憋死。


    今天一早,王府就派人送來了錢跟衣物,還有教禮儀的老嬤嬤。


    本來昨天就沒睡好,早晨又被這一群人給吵醒了,她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老嬤嬤說教。


    “王妃,你就要嫁給王爺了,宮裏的規矩也是必須要學的,從今天開始老奴教你規矩。”


    老嬤嬤圓潤的身材,眼睛還是狐狸眼,走起路來還一扭一扭的。


    手裏的鞭子一甩一甩的,一轉身看見許小白在打瞌睡,氣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王妃!你這樣老奴怕是教不了你了。”


    把許小白嚇一激靈,睡眼朦朧的看著麵前的嬤嬤。


    “怎麽了?要吃飯了?”


    這把老嬤嬤氣的說不出來話,麵色通紅眼裏滿是狠厲。


    “既然王妃不聽話,那就不要怪老奴不客氣了。”


    說完就要用鞭子抽許小白,但她怎麽也想到許小白竟然抓住了她的手,狠狠的甩到了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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