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隻幹淨的果盤被撤下去之後,童老板讓酒樓上了午膳,由於之前吃飽了肚子,這午膳倒是沒多少人動筷子。


    午膳用罷後,王員外迫不及待地問道:“童老板,你費盡心思地弄來了這麽多南方水果,想必是花了大力氣的,可是如今遇到了什麽難處,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


    其他人也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這天下哪有白吃的東西,她肯定是有求於人,才會下了血本,再把他們召集到這裏來的吧?


    “大家可真是誤會了,”童老板笑著看了蘇遙雪一眼,“我哪有本事弄到這些南方水果?最近,是蘇姑娘這位大人物要與我合作呀!”


    蘇姑娘?


    除了縣令大人之外,其他人都滿是意外地看向了她。


    她不是個暴發戶嗎?


    聽說也沒什麽背景啊,怎麽就成了一個大人物了?


    而且,這丫頭居然能搞到這麽多新鮮的南方水果?


    騙人的吧!


    有人抬頭看了看天空,隻見天上明晃晃地掛著的是一個太陽,而不是一輪月亮。


    他們沒在做夢,那麽,今日這事兒就顯得太過詭異了!


    他們難以接受蘇遙雪是個大人物,或者背後有大人物撐腰的事情。


    大人物憑什麽看上她啊?


    那這口味也太奇怪了吧?


    “三日後,我要盤下賭場旁邊的鋪子,開一家南果行,這三日,每天中午我都會在全福樓的雅間舉行南果宴,采用邀請製,歡迎大家前來試吃!”童老板接著說道。


    “由蘇姑娘供貨?”王員外問道。


    “是啊!”童老板點頭。


    此言一出,人們就更是難以置信了,除了知曉她和王爺很熟的縣令大人之外,其他人紛紛打量起了蘇遙雪,半天移不開目光。


    所有人都在猜她的背景,隻是猜來猜去,沒人猜出來。


    沒猜出來不要緊,這不妨礙他們對她另眼相看,於是,原本漠視她的一群賓客,這會兒對她笑得非常諂媚。


    南果宴結束之後,蘇遙雪和童老板將縣令等各位賓客送出了全福樓,皆是鬆了一口氣。


    而樓下大堂裏的客人們,神色都有些訕訕地。


    他們原本信誓旦旦地說,若是她們不把水果散賣給他們,那些水果一定會爛在手裏。


    他們原本一臉篤定地說,她們邀請的那些賓客絕對不會來,他們買走了那一車水果,就是在幫她們排憂解難了。


    沒想到,那些賓客們到最後,竟然真的來了。


    這簡直就是大型打臉現場啊!


    沒事,獨被打臉,不如眾被打臉,這樣似乎看起來,不那麽丟臉了。


    話雖如此,他們還是對砸桌子的暴脾氣蘇遙雪很沒好感,各個都給她送了一筆不多不少的憎惡值。


    “蘇姑娘,你之前說讓我們以後再來買水果,是真的吧?”有個賓客不服氣地說道,“不會食言吧?”


    “當然不會了。”蘇遙雪擲地有聲地說道。


    “那東西可是奇缺物,而且,在夏天很容易變壞,運過來成本極大不說,關鍵是你有那麽多好馬,可以被你跑死嗎?”那人譏笑道,“水路就不用說了,水路更慢。等那些水果走水路運到南方,估計都發芽了。”


    “你放心,我一定能為大家提供最新鮮的南方水果!”


    這時候,有位公子哥站了出來,他穿著一身錦衣,邪笑著打量了蘇遙雪一眼:“我今日一早來七裏鎮看同窗,與同窗在茶樓喝早茶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說書,書中的主人公叫蘇遙雪,講的是她神通廣大贏了千裏賭場四萬五千兩銀子的事情,那個‘蘇遙雪’就是你吧?”


    “沒錯。”蘇遙雪點了點頭。


    “那咱們來打個賭!”他輕搖折扇,吊兒郎當地說道,“我爹是這慶雲縣的首富,我手裏不差錢,我隻是一門心思地想幹出一點大事來,這樣吧,如果你的南果行在開業之後,能堅持七天不關張,那麽,我就輸給你四萬五千兩銀子,如果你沒做到,那麽,你把全部家財抵給我!”


    運送這麽多新鮮水果,若是走陸路,不知道要跑死多少匹好馬,這筆生意的成本實在是太大了,他才不信她的南果行能撐過七天呢!


    到時候,為了及時止損,她肯定會今早關張!


    這筆銀子,他賺定了!


    等他賺了這麽多錢,看誰還敢嘲諷他是個隻會靠爹的草包?


    蘇遙雪看向童老板,疑惑地問道:“他能信得過嗎?”


    那位公子一聽,頓時大怒:“什麽叫‘信得過’嗎?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沉金鬥的名聲,我沉金鬥雖然不幹正事,但是我言出必行,從小到大從未有過食言的時候!”


    “那也不能保證你這次不食言吧?”蘇遙雪聳了聳肩,“四萬五千兩銀子又不是四十五兩銀子,能堅守自己的原則的人,很讓人欽佩,可是你聽過一句話沒有?忠誠不過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雖然,我也不完全認同這句話,但是這句話對有一部分人還是適用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就是那‘有一部分人’咯?”沉金鬥氣了,感覺自己的自尊被她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了一把,於是,他立刻給她送了一筆憎惡值,“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蘇遙雪不語。


    她的沉默,讓他感覺更傷自尊了,他看了全福樓的掌櫃一眼:“掌櫃的,替我拿筆墨紙硯過來!”


    “好嘞!”掌櫃拿起櫃台後的筆墨紙硯,親自送到了沉金鬥麵前的一張桌上。


    沉金鬥略一思考之後,在紙上寫了一張賭約,伸手拍了拍:“看看吧!”


    蘇遙雪湊了過去,看完了之後,點了點頭:“沒問題!”


    “那我就再謄寫一份!”沉金鬥迫不及待地又拿了一張紙,謄寫了一張賭約之後,在兩張賭約上都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又朝掌櫃喊了一聲,“再把印泥拿過來!”


    掌櫃從櫃台後的抽屜裏找出了一盒印泥,掀開蓋子之後,送到了兩人麵前。


    兩人各自用大拇指沾了印泥,按在了兩張賭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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