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子本來就生得俊美,如今換上了華裳麗服,更是平添了一股雍容華貴的氣勢。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被金冠高高挽起,兩邊飄著金色的綬帶,一雙劍眉斜插入鬢,一雙鳳眼炯炯有神。鼻如懸膽,口若朱丹。水嫩的皮膚白如細瓷。內裏穿了一件大紅的中衣,下邊是白色的群服,外邊一身暗黃色的長袍繡著四爪蛟龍,腰間束著朝項太明禦絲帶,腳下蹬著大紅的雲錦宮靴。梅三兒不禁拉了拉太子的手,這也太帥了!“重華哥哥,你簡直是謫仙下世,美翻了!”一副花癡的表情。
太子重華如墨般烏黑的眼珠鬥現喜悅的亮光,“是嗎?你也覺得我這樣很美?”
梅三兒點頭如啄米,再現花癡表情,“好看!帥氣!簡直是天下第一帥!”
太子被梅三兒捧得如墜雲裏霧裏,自然石心花怒放,“你等一下和我一起覲見皇帝。我們一定是一對人見人羨的璧人!”轉眼太子看見黃蓮還是昨天的那套服裝,心裏有那麽一絲不悅,難道你不打算和我一起覲見皇帝了嗎?連忙拉住梅三兒的手質問道,“可是你怎麽沒有換一換衣服?我今天就要告訴皇帝,你才是我心中所屬!你這樣普通的裝束恐怕難以表達得見天顏的喜悅!”
梅三兒連忙寬慰他道:“重華哥哥放心,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但是不會是今天。以後,我們總有機會。我如果以黃蓮的身份覲見,隻是一介民女,我的父親已經削職為民,又入了冤獄,沒有平反,是個罪臣,我就是罪臣之女,即使皇帝饒恕我父親的罪過,我隻是個普通人,這樣隆重的場合是沒有我這個小女子的位置的。你說是不是這樣?不過你放心,我照樣會守在你的身邊,不會離開你,你等我一下。”說著走進另一間房間,一會兒,就走了出來,看時,衣服還是那件衣服,可是麵容卻是侍女小綠的麵容,看太子發愣,梅三兒連忙給他解釋道:“看什麽?不認識啦?我就是黃蓮啊,隻是帶了人皮麵具。”說著將人皮麵具摘下,露出了黃蓮的本尊,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太子才鬆了口氣。
太子轉眼而笑,“這樣最好,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我不希望你再離開我!”
梅三兒搖手,“怎麽會?隻要太子哥哥不嫌棄,蓮妹我誓死追隨。好啦,時間不早了,你快出去吧。我這就和小紅他們一起出去,如果你不能夠辨識我,就看這雙碧玉鐲。”說著,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鐲,玉鐲晶瑩閃亮,非一般的凡物可比。
“好。”太子這才放心,走向了門外,還不忘吩咐“你要趕緊過來,你不在,我的心不安。”
梅三兒點一點頭,“我知道,馬上。”說著,轉入了內室,一會兒出來,又是那個侍女的模樣小綠了。而真正的小綠讓他草草塞進了自己的衣袖,留在空間裏休眠。
當梅三兒以小綠侍女的身份和小紅站在迎接的隊伍當中,皇帝的鑾駕已經到了宮殿之前,先是儀仗隊,護衛隊,之後是當今大業皇朝的皇帝走了出來。皇帝四十左右的年紀,和太子長的很像。隻是人到中年,相比之下,稍微豐腴了些。太子連忙快步走向皇帝,上前施禮,然後伸出手牽住皇帝。皇帝下了龍攆,龍行虎步,在太子河群臣的陪伴之下前往大廳。高作於龍椅之上,以太子為首,群臣侍從二次見禮,山唿萬歲,聲震山嵐。梅三兒暗暗羨慕這氣勢。他年我若為帝,比他有範兒!不過是個人間的帝王就這樣的威勢逼人。
皇帝向太子和禮部官員詢問了相關事情,稍事休息之後,就到了吉時,皇帝在禮部官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宮殿之外的祭天台。祭天台高達五十丈,寬達一百丈,是一個長方形的平台,一十八階台階,寬大平整,皇帝帶領著太子群臣,一步步邁上了平台。在平台的上邊是一個巨大的香爐,兩邊飾物是一隻仙鶴,一隻神鹿。有祭司為他點燃香火,皇帝親手接過三炷香,對著天空行九叩大禮,口中禱念祝詞,“感謝上蒼降下祥瑞,保我大業子民安居樂業。尚饗。”然後把紅色的香燭插在了香爐之內。
梅三兒站在遠遠的地方觀看,心裏譏笑他們人類愚昧。將自己的美好願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這個梅三兒不敢苟同,以他的觀點,收服天下,養育臣民,還得靠自己。他哪裏知道,這個皇帝也明白這個道理,作出來,不過是愚民政策,給老百姓看的。這個皇帝窮兵黷武,喜好征戰,除了美色,就是掠奪土地了。這幾年,連年征戰,國庫空虛,都已經快頂不住了,他還持續用兵,而傳聞說黃蓮的父親黃範擁有隨心鏡,才讓皇帝動了殺虐之心。
太子在皇帝之後上香,口中默誦禱詞“一求天地,賜我百姓安居樂業,二求天地,賜我重華美滿姻緣,三求天地,保佑黃蓮身體健康,永遠陪在我的身旁。”然後也和皇帝一樣,將香燭插在香爐之內。
高官顯貴,按照官位排序,大家一次上香,然後大家有序撤退下來,迴到了大廳,這才開始了宴飲。大家按位排座,皇帝居首,左邊是太子,右邊是一個胖胖的老臣,梅三兒和小紅站在太子的身後侍奉,聽見皇帝稱他為劉相,立刻引起了注意。
劉相是當今大業皇朝皇帝之下的第一人,身為宰輔,權傾朝野。此人是朱有成的前嶽丈。之所以加一個前字,是因為這已經成為了過去時。大家肯定覺得奇怪,這不過三兩天的事情怎麽發生了這樣大的變化?所謂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梅三兒以為自己隻是離開了三日,可是人間已經是過去了三年,這中間的變化,即使是梅三兒是一個法力高強的妖精,他也不知道世事的變化。一些事情,他是派出千紙鶴給香魂捎去書信,叫香魂去打探得來的。就在梅三兒被困西山,大戰三樹妖取得決定性的勝利之後,香魂的書信也送到了。書信介紹得清楚,梅三兒了解得明白。
當日,梅三兒和清風明月對戰,然後和香魂落入了降妖鈴中,紅霓和冥帝拉著清風去找青冥先尊救助。此間,隻剩下了暈倒在地的明月道長,不省人事地倒在牆壁旁邊。第二天早上,朱有利醒來之後,來到餐廳吃飯,發現黃蓮不見了,香魂也不見了。而紅粉發現,這清風道長和明月道長也不見了。紅粉覺得可能是明月和清風打敗了黃蓮和香魂這兩支妖孽,所以不出聲,隻看著朱有利忙碌。朱有利遍尋黃蓮不見,派了仆從四處尋找,終於在院外大街上不遠的一處牆角,發現了還處於昏迷狀態的明月道長,連忙將他救下。等明月道長醒來,問明了情況,大家是大吃一驚,而且是相當的混亂。準二夫人是妖怪,把道士都打敗了。這不像啊,準二夫人雖然刁蠻了一些,但是還是比較招人喜愛的,怎麽可能是妖怪呢?可是明月道長言之鑿鑿,而且還身負重傷,讓大家不得不信。一時間,眾說紛紜,亂亂哄哄,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朱有利,希望少主能夠給一個說法。
盡管紅粉也說黃蓮和香魂是妖怪必定無疑,朱有利仍然沒有表態。從內心裏講,他是不相信黃蓮是妖精的,可是如今,人不知去向,明月道長又受了重傷。這一麵之詞聽不得,可是人蹤無跡也難憑啊。如果不是妖精,為什麽要打傷人逃走呢?看著紅粉咄咄逼人的氣勢,朱有利無奈地歎了口氣,采取了折中的策略。
“大哥,你看這件事如何是好?”問一問大哥的看法吧。
“我看,這件事情透著蹊蹺。黃蓮和香魂失蹤,清風道長也失蹤了。到底事情是怎樣的,我們不能憑著明月道長的一麵之詞,還是等找到黃蓮他們再說為號。”朱有成如今神智清明,說起話來有條不紊,引得朱家客棧的掌櫃和仆從都心生佩服,這大少爺由呆傻轉為聰敏,是朱家的福氣,也是我們的福氣。
“大哥說得有理。不如這樣,你和嫂嫂先在這裏等上幾日,一旦黃蓮他們迴來,就和大哥一起趕往京都。和我們會和。我呢,則先行趕往京都,將黃叔叔的事情處理一下,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完成父親的囑托,將黃叔叔的屍骸運往原籍花州安葬。”朱有利沉思默想,覺得隻有兵分兩路,才有利於事態的發展。
大哥朱有成點一點頭,“好,就這樣決定吧。我和你嫂嫂在此地等上三日,如果他們還不迴來,我們就離開此地,趕往京都與你們會合,再作打算。”
於是,大哥朱有成留下此地,帶著一些人繼續尋找黃蓮他們,朱有利則帶著紅粉還有明月道長,繼續上京,不管黃蓮是不是妖精,他都要先去完成父親大人交給自己的任務,將黃範的棺槨運出鳴鶴觀,送迴原籍花州安葬,這是他們來京都的初衷,不能改變。
朱有利到了京師,第一個動作就是前往西山之上的鳴鶴觀,去尋找一鳴道長,要求請出黃範的棺槨,運送會原籍安葬。明月道長聽說朱有利要前往鳴鶴觀,連忙去拜見朱有利。“朱少主,我和一鳴道長是好朋友,如今到了京都,我呆在您的家裏多有不便,希望您能夠將我送上鳴鶴觀,去道觀養傷。”
朱有利點頭應允,“好啊。既然您和一鳴道長有交情,正好可以為我美言幾句,讓她答應允許我將黃範的棺槨運出去。”
明月道長欣然答應,這沒有問題。,一行人上了鳴鶴觀,朱有利見到了一鳴道長,將明月道長托付給一鳴道長,又給道觀添了香火錢,然後才提及了運送黃範棺槨出鳴鶴觀的事情。可是,沒有想到朱有利將黃範的棺槨拉迴了家中安放,準備煉製的時候,打開棺槨,卻發現,裏邊並沒有黃範的屍體,朱有利驚得一身冷汗。連忙策馬上山,親自詢問一鳴道長,一鳴道長也不知道這一情況,說是自從太子將棺槨運送上來之後,就沒有人動過,因此不知道事情怎麽會這樣。
出家人不打誑語。朱有利相信一鳴道長不會說謊。所以,朱有利和已經趕迴京都的大哥商量一下,趁著夜黑風高之夜,換上夜行衣,訪問了太子,隻有太子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朱有利和太子不算熟,他終日裏留戀坊間,與青樓豔妓為伍。給人的印象是一個不是稼穡的花花公子。所以太子是不屑和這樣的人交往的,即使是朱家富可敵國,但是因為老大是個呆傻兒,老二又不務正業,所以,在京都,大家並不待見朱家,加上朱韻很早就離開京都外任,因此上,除了黃範和朱韻交往過密,其他人並沒有和他們有過多的交集。因此上,朱有利覺得直接拜訪太子,可能比迂迴詢問要好得多。
因此上,在這一夜,太子重華退朝返迴家中,進入愛蓮居之後,就看見朱有利端坐在他的太師椅上,一雙美目炯炯有神地盯著他。一個人,單身探訪太子府,根本沒有驚動一個暗衛,太子的心裏也是一驚。不過太子沒有露出一絲聲色,已經有人向他報告,說朱有利將黃範的棺槨運出了鳴鶴觀的事情,所以,太子爺想到朱有利可能會來找自己,隻是沒有想到,他的膽量如此之大。
“不知道有利兄深夜造訪太子府,有何貴幹啊?”太子重華從容為朱有利和自己各自倒上了一杯香茗,淡定地坐到了旁邊的牙床之上,才用緩慢地聲調發問道。
“我來,是想問一問太子殿下。有關黃範的事情。”朱有利顯然不畏懼太子重華的威勢,他迴答了太子提出的問題,然後也是從容地飲了一口香茗,“清明雨後茶,味道不錯。”
也是,敢於在夜間來闖守衛森嚴的太子府,不是光有膽識就夠的,還需要能力,而現在,他朱有利已經落座太子的愛蓮居多時,那些暗衛都不知道,這足夠證明自己的實力吧?(未完待續。)
太子重華如墨般烏黑的眼珠鬥現喜悅的亮光,“是嗎?你也覺得我這樣很美?”
梅三兒點頭如啄米,再現花癡表情,“好看!帥氣!簡直是天下第一帥!”
太子被梅三兒捧得如墜雲裏霧裏,自然石心花怒放,“你等一下和我一起覲見皇帝。我們一定是一對人見人羨的璧人!”轉眼太子看見黃蓮還是昨天的那套服裝,心裏有那麽一絲不悅,難道你不打算和我一起覲見皇帝了嗎?連忙拉住梅三兒的手質問道,“可是你怎麽沒有換一換衣服?我今天就要告訴皇帝,你才是我心中所屬!你這樣普通的裝束恐怕難以表達得見天顏的喜悅!”
梅三兒連忙寬慰他道:“重華哥哥放心,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但是不會是今天。以後,我們總有機會。我如果以黃蓮的身份覲見,隻是一介民女,我的父親已經削職為民,又入了冤獄,沒有平反,是個罪臣,我就是罪臣之女,即使皇帝饒恕我父親的罪過,我隻是個普通人,這樣隆重的場合是沒有我這個小女子的位置的。你說是不是這樣?不過你放心,我照樣會守在你的身邊,不會離開你,你等我一下。”說著走進另一間房間,一會兒,就走了出來,看時,衣服還是那件衣服,可是麵容卻是侍女小綠的麵容,看太子發愣,梅三兒連忙給他解釋道:“看什麽?不認識啦?我就是黃蓮啊,隻是帶了人皮麵具。”說著將人皮麵具摘下,露出了黃蓮的本尊,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太子才鬆了口氣。
太子轉眼而笑,“這樣最好,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我不希望你再離開我!”
梅三兒搖手,“怎麽會?隻要太子哥哥不嫌棄,蓮妹我誓死追隨。好啦,時間不早了,你快出去吧。我這就和小紅他們一起出去,如果你不能夠辨識我,就看這雙碧玉鐲。”說著,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鐲,玉鐲晶瑩閃亮,非一般的凡物可比。
“好。”太子這才放心,走向了門外,還不忘吩咐“你要趕緊過來,你不在,我的心不安。”
梅三兒點一點頭,“我知道,馬上。”說著,轉入了內室,一會兒出來,又是那個侍女的模樣小綠了。而真正的小綠讓他草草塞進了自己的衣袖,留在空間裏休眠。
當梅三兒以小綠侍女的身份和小紅站在迎接的隊伍當中,皇帝的鑾駕已經到了宮殿之前,先是儀仗隊,護衛隊,之後是當今大業皇朝的皇帝走了出來。皇帝四十左右的年紀,和太子長的很像。隻是人到中年,相比之下,稍微豐腴了些。太子連忙快步走向皇帝,上前施禮,然後伸出手牽住皇帝。皇帝下了龍攆,龍行虎步,在太子河群臣的陪伴之下前往大廳。高作於龍椅之上,以太子為首,群臣侍從二次見禮,山唿萬歲,聲震山嵐。梅三兒暗暗羨慕這氣勢。他年我若為帝,比他有範兒!不過是個人間的帝王就這樣的威勢逼人。
皇帝向太子和禮部官員詢問了相關事情,稍事休息之後,就到了吉時,皇帝在禮部官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宮殿之外的祭天台。祭天台高達五十丈,寬達一百丈,是一個長方形的平台,一十八階台階,寬大平整,皇帝帶領著太子群臣,一步步邁上了平台。在平台的上邊是一個巨大的香爐,兩邊飾物是一隻仙鶴,一隻神鹿。有祭司為他點燃香火,皇帝親手接過三炷香,對著天空行九叩大禮,口中禱念祝詞,“感謝上蒼降下祥瑞,保我大業子民安居樂業。尚饗。”然後把紅色的香燭插在了香爐之內。
梅三兒站在遠遠的地方觀看,心裏譏笑他們人類愚昧。將自己的美好願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這個梅三兒不敢苟同,以他的觀點,收服天下,養育臣民,還得靠自己。他哪裏知道,這個皇帝也明白這個道理,作出來,不過是愚民政策,給老百姓看的。這個皇帝窮兵黷武,喜好征戰,除了美色,就是掠奪土地了。這幾年,連年征戰,國庫空虛,都已經快頂不住了,他還持續用兵,而傳聞說黃蓮的父親黃範擁有隨心鏡,才讓皇帝動了殺虐之心。
太子在皇帝之後上香,口中默誦禱詞“一求天地,賜我百姓安居樂業,二求天地,賜我重華美滿姻緣,三求天地,保佑黃蓮身體健康,永遠陪在我的身旁。”然後也和皇帝一樣,將香燭插在香爐之內。
高官顯貴,按照官位排序,大家一次上香,然後大家有序撤退下來,迴到了大廳,這才開始了宴飲。大家按位排座,皇帝居首,左邊是太子,右邊是一個胖胖的老臣,梅三兒和小紅站在太子的身後侍奉,聽見皇帝稱他為劉相,立刻引起了注意。
劉相是當今大業皇朝皇帝之下的第一人,身為宰輔,權傾朝野。此人是朱有成的前嶽丈。之所以加一個前字,是因為這已經成為了過去時。大家肯定覺得奇怪,這不過三兩天的事情怎麽發生了這樣大的變化?所謂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梅三兒以為自己隻是離開了三日,可是人間已經是過去了三年,這中間的變化,即使是梅三兒是一個法力高強的妖精,他也不知道世事的變化。一些事情,他是派出千紙鶴給香魂捎去書信,叫香魂去打探得來的。就在梅三兒被困西山,大戰三樹妖取得決定性的勝利之後,香魂的書信也送到了。書信介紹得清楚,梅三兒了解得明白。
當日,梅三兒和清風明月對戰,然後和香魂落入了降妖鈴中,紅霓和冥帝拉著清風去找青冥先尊救助。此間,隻剩下了暈倒在地的明月道長,不省人事地倒在牆壁旁邊。第二天早上,朱有利醒來之後,來到餐廳吃飯,發現黃蓮不見了,香魂也不見了。而紅粉發現,這清風道長和明月道長也不見了。紅粉覺得可能是明月和清風打敗了黃蓮和香魂這兩支妖孽,所以不出聲,隻看著朱有利忙碌。朱有利遍尋黃蓮不見,派了仆從四處尋找,終於在院外大街上不遠的一處牆角,發現了還處於昏迷狀態的明月道長,連忙將他救下。等明月道長醒來,問明了情況,大家是大吃一驚,而且是相當的混亂。準二夫人是妖怪,把道士都打敗了。這不像啊,準二夫人雖然刁蠻了一些,但是還是比較招人喜愛的,怎麽可能是妖怪呢?可是明月道長言之鑿鑿,而且還身負重傷,讓大家不得不信。一時間,眾說紛紜,亂亂哄哄,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朱有利,希望少主能夠給一個說法。
盡管紅粉也說黃蓮和香魂是妖怪必定無疑,朱有利仍然沒有表態。從內心裏講,他是不相信黃蓮是妖精的,可是如今,人不知去向,明月道長又受了重傷。這一麵之詞聽不得,可是人蹤無跡也難憑啊。如果不是妖精,為什麽要打傷人逃走呢?看著紅粉咄咄逼人的氣勢,朱有利無奈地歎了口氣,采取了折中的策略。
“大哥,你看這件事如何是好?”問一問大哥的看法吧。
“我看,這件事情透著蹊蹺。黃蓮和香魂失蹤,清風道長也失蹤了。到底事情是怎樣的,我們不能憑著明月道長的一麵之詞,還是等找到黃蓮他們再說為號。”朱有成如今神智清明,說起話來有條不紊,引得朱家客棧的掌櫃和仆從都心生佩服,這大少爺由呆傻轉為聰敏,是朱家的福氣,也是我們的福氣。
“大哥說得有理。不如這樣,你和嫂嫂先在這裏等上幾日,一旦黃蓮他們迴來,就和大哥一起趕往京都。和我們會和。我呢,則先行趕往京都,將黃叔叔的事情處理一下,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完成父親的囑托,將黃叔叔的屍骸運往原籍花州安葬。”朱有利沉思默想,覺得隻有兵分兩路,才有利於事態的發展。
大哥朱有成點一點頭,“好,就這樣決定吧。我和你嫂嫂在此地等上三日,如果他們還不迴來,我們就離開此地,趕往京都與你們會合,再作打算。”
於是,大哥朱有成留下此地,帶著一些人繼續尋找黃蓮他們,朱有利則帶著紅粉還有明月道長,繼續上京,不管黃蓮是不是妖精,他都要先去完成父親大人交給自己的任務,將黃範的棺槨運出鳴鶴觀,送迴原籍花州安葬,這是他們來京都的初衷,不能改變。
朱有利到了京師,第一個動作就是前往西山之上的鳴鶴觀,去尋找一鳴道長,要求請出黃範的棺槨,運送會原籍安葬。明月道長聽說朱有利要前往鳴鶴觀,連忙去拜見朱有利。“朱少主,我和一鳴道長是好朋友,如今到了京都,我呆在您的家裏多有不便,希望您能夠將我送上鳴鶴觀,去道觀養傷。”
朱有利點頭應允,“好啊。既然您和一鳴道長有交情,正好可以為我美言幾句,讓她答應允許我將黃範的棺槨運出去。”
明月道長欣然答應,這沒有問題。,一行人上了鳴鶴觀,朱有利見到了一鳴道長,將明月道長托付給一鳴道長,又給道觀添了香火錢,然後才提及了運送黃範棺槨出鳴鶴觀的事情。可是,沒有想到朱有利將黃範的棺槨拉迴了家中安放,準備煉製的時候,打開棺槨,卻發現,裏邊並沒有黃範的屍體,朱有利驚得一身冷汗。連忙策馬上山,親自詢問一鳴道長,一鳴道長也不知道這一情況,說是自從太子將棺槨運送上來之後,就沒有人動過,因此不知道事情怎麽會這樣。
出家人不打誑語。朱有利相信一鳴道長不會說謊。所以,朱有利和已經趕迴京都的大哥商量一下,趁著夜黑風高之夜,換上夜行衣,訪問了太子,隻有太子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朱有利和太子不算熟,他終日裏留戀坊間,與青樓豔妓為伍。給人的印象是一個不是稼穡的花花公子。所以太子是不屑和這樣的人交往的,即使是朱家富可敵國,但是因為老大是個呆傻兒,老二又不務正業,所以,在京都,大家並不待見朱家,加上朱韻很早就離開京都外任,因此上,除了黃範和朱韻交往過密,其他人並沒有和他們有過多的交集。因此上,朱有利覺得直接拜訪太子,可能比迂迴詢問要好得多。
因此上,在這一夜,太子重華退朝返迴家中,進入愛蓮居之後,就看見朱有利端坐在他的太師椅上,一雙美目炯炯有神地盯著他。一個人,單身探訪太子府,根本沒有驚動一個暗衛,太子的心裏也是一驚。不過太子沒有露出一絲聲色,已經有人向他報告,說朱有利將黃範的棺槨運出了鳴鶴觀的事情,所以,太子爺想到朱有利可能會來找自己,隻是沒有想到,他的膽量如此之大。
“不知道有利兄深夜造訪太子府,有何貴幹啊?”太子重華從容為朱有利和自己各自倒上了一杯香茗,淡定地坐到了旁邊的牙床之上,才用緩慢地聲調發問道。
“我來,是想問一問太子殿下。有關黃範的事情。”朱有利顯然不畏懼太子重華的威勢,他迴答了太子提出的問題,然後也是從容地飲了一口香茗,“清明雨後茶,味道不錯。”
也是,敢於在夜間來闖守衛森嚴的太子府,不是光有膽識就夠的,還需要能力,而現在,他朱有利已經落座太子的愛蓮居多時,那些暗衛都不知道,這足夠證明自己的實力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