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的狀態有點像蓋革計數器,隻能有效監測出輻射的範圍和強度,卻無法有效的祛除輻射。


    神通隻能保證檢測,可我目前的法力無法有效保障。


    it男告訴我,他出來創業手裏沒幾個錢,隻能找這樣的兇宅,真要遇到鬼也沒辦法,窮有時候比鬼更可怕。


    我向他道謝,從他的工作室出來,迴到了何慶友的公司,隔著玻璃窗往裏看,屋裏陰沉狼藉,地上都是廢紙,何慶友的密室藏在大辦公室裏,在走廊的盡頭,門外是看不到的。


    我沉思良久,周老板到底打沒打開密室呢?


    他在這裏租房子其實是幌子,為的是寶藏。依他個性,什麽鬼怪都不在話下,沒有拿到寶藏,他是絕不會走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一拍腦袋,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周老板在古董一條街還有古董店呢,我直接去那找他不就完了,何必在這裏打轉轉。


    從樓裏出來,我開車到了古董一條街,很快找到了聚寶齋,剛到門口發現不對勁。大白天的大門緊鎖,掛著重重鎖頭,玻璃上貼著告示,寫著本店出兌,下麵是一串電話。


    我一驚,馬上意識到不好!周老板真的要跑路了!


    好家夥,自己在江北多年打拚的事業也不管了。我現在已經百分之百判斷,他肯定拿到了何慶友的寶藏,老小子竟然要舉家搬遷,多年的事業也拋之腦後。


    按說周老板是個經曆過風雨的男人,而且極有原則,就算拿到了再多的錢,也不會失其本色。這是怎麽了?


    我怎麽想怎麽覺得事情似乎沒那麽簡單。


    和小寶謀殺案一串聯,此中玄機重重,莫可名狀。我站在陽光下,竟然平白出了一頭冷汗。


    站在店門口,略考慮了一下,我拿出手機照著出兌電話打過去。時間不長,還真接通了,傳來一個疲憊的女孩聲音,“誰啊?”


    “你好,我看到聚寶齋的店麵出兌……”


    還沒等我說完,那女孩道:“不好意思啊,已經兌出去了,有人要了。給你添麻煩了。”說著,那邊要掛電話。


    我趕忙叫了一聲:“等等!我要找周老板。”


    “嗯?”女孩非常驚疑:“你是誰?”


    “我以前和周老板做過生意,”我說:“我們私下裏還有協議,現在我迴來了,卻哪也找不到他……”我的口氣非常嚴厲:“他是不是背信棄義,撕毀我們的協議了?!”


    “先生你貴姓?”女孩趕緊問。


    “我姓林。”我說。


    “是不是叫林聰?”


    我說對。


    “我們能見一下麵嗎?”女孩急切地問道:“我爸爸失蹤前提到過你。”


    我大吃一驚,周老板失蹤了?這是怎麽迴事?


    這個女孩其實我已經判斷出來,正是周老板的寶貝千金,叫周春暉。當初我和周老板商討賣龍鱗的時候,曾經和她有過一麵之緣,後來貓精黑黑還想奪舍周春暉。這裏麵也是有故事的。


    我和周春暉約定好了時間,在附近一家茶樓等她。等了能有三十多分鍾,周春暉到了,我們來到包間。


    周春暉上下打量我,“林聰,對,是你!我們見過!”


    包間裏隻有我們兩個,我給她倒上茶,“說說吧,你父親怎麽了?”


    “你不知道他的事?”女孩急切地問。


    我搖搖頭:“我和周老板做過一次協議,具體內容稍後再說。然後我就去辦事了,進山一段時間,那時信息不通,後來發生了很多事。現在這些事都解決了,我迴過頭想找他履行當初的約定,可是他卻不在,怎麽都找不著。”


    周春暉像是看到了希望,咬著下唇看著我。


    我微微皺眉,讓她有什麽說什麽。周春暉道:“我爸爸失蹤了,在失蹤之前他和我提過,說自己最近會去辦一件大事,如果出了什麽事,讓我記得告訴你一聲,也就是林聰。”


    “你為什麽不找我?”我疑惑。


    周春暉苦著臉:“我爸爸失蹤之後,家裏亂七八糟事情一大堆,留下那麽大的店麵,還有一些像你一樣生意需要收尾,我一忙活,就把爸爸提過的這件事給忘了,後來再想找你,也不知從何下手,爸爸的手機也沒了。”


    “說說你爸爸吧,他怎麽失蹤了?”


    周春暉告訴我,她爸爸突然在寫字樓租了一個很大的寫字間,當時作為女兒就很奇怪,他們家的古董生意也用不著寫字間辦公室,不知道爸爸浪費這個錢幹什麽。


    周老板經常辦公室和古董店兩頭跑,後來,大部分時間都在辦公室,古董店幾乎不怎麽露麵了。然後一天晚上,他告訴周春暉最近自己會做一件大事,現在不知道會有什麽結果,如果有什麽事,你就先撐著,有機會通知林聰。


    周春暉當時以為爸爸是要做什麽大生意,冒險收古董之類的,就簡單勸慰了兩句。她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麽怪異,爸爸失蹤了,哪也找不到,整個人如同人間蒸發了。


    “你爸爸的寫字間你去過沒有?”我問。


    周春暉點點頭:“去過一次,再想去的時候,我爸爸就不讓了,說認認門就可以,這裏不要常來。他的口氣很奇怪。”


    “你爸爸失蹤之後,你去找過嗎?”我問。周春暉說,當然了,可是去了之後,發現辦公室已經關門,落著鎖,向大樓物業打聽,物業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隻是說周老板依然是租用狀態,他決定關門還是開門,我們管不著。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去的時候,那層樓其他的公司都在嗎?”


    “在啊。”周春暉說:“隻有我爸爸的寫字間關著門,怎麽了?”


    我意識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時間線捋順一下,是這樣的:周老板先失蹤了,然後出現夾縫女屍的事,後來其他公司也陸續搬走了。


    這幾點之間有什麽聯係,現在還看不出來,另外還要再加上一個變量,也是我來的原因,那就是尋找小寶謀殺案的線索。


    我問外麵服務生要了紙和筆,問詢周春暉她老爸失蹤的時間,然後在紙上畫上一條時間軸。周春暉拖著椅子來到旁邊,仔細看著,越看越是驚奇,“林聰,夾縫女屍是什麽。”


    看來她還不知道。


    我把聽來的關於牆縫女屍的事情講了一遍。周春暉張著小嘴,臉上又是驚奇又是害怕。


    她看看畫出的時間軸,“難道你懷疑我爸爸……”


    “我什麽都沒有懷疑。”我說:“現在線頭太多,而且彼此都不相連,隻能把目前的信息整理一下。”


    “我說也是,”周春暉有點不高興:“我爸爸和女屍能有什麽關係。”


    我問她,周老板寫字間的鑰匙有沒有?


    周春暉搖搖頭:“我爸爸都不讓我過去,怎麽可能會給我鑰匙。”


    我沉吟一下看看她,忽然壞笑:“你想不想冒一次險。”她眨著眼睛看我,問什麽意思。


    “我有個朋友能開鎖,我們今晚就過去,把你爸爸辦公室的鎖打開,進去一探究竟。”我說。


    其實這事我自己就能辦,沒必要拖著這個女孩,但是心裏有點不平衡。一是,這涉及到她爸的事,女兒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她在現場或許能提供一些幫助。第二是我的私心,周春暉是個很漂亮的丫頭,不知怎麽的,看見她就想起陳雨馨,倆人臉形有點像。我讓周春暉去涉險,其實有個陰暗的小心理,那就是小小報複一下長得漂亮的女孩,也算解解氣。


    周春暉哪知道我這麽多小算盤,趕緊點頭:“行,今晚一起去,其實我找過物業,他們根本就不管開鎖的事,我們隻能自己辦。你放心,如果警察找來,我就說是業主的女兒,他們不能拿我們怎麽辦。”


    我打了個響指,然後右手做槍的形狀指著她:“我就是這麽考慮的,這件事定了,晚上別太晚,八點到寫字樓集合。”


    我和周春暉又聊了一會兒,她確實對周老板的事了解不多。從一個側麵能看出來,周老板平時對這個女兒很是愛護,隻讓她接觸一些生意上的皮毛,真正的,見血腥味的,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根本不會讓她知道。


    分開之後,我先聯係了銅鎖,銅鎖一聽想拒絕,說今晚有約,要和朋友去酒吧喝酒。


    我直接告訴他,你如果能去,給你介紹個美眉,今晚也一起過去,長得賊漂亮,比賊都漂亮,而且出身書香門第,知書達理。


    銅鎖馬上改口,老去夜店也沒意思,好久沒和老朋友聚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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