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威告訴我們,加入講師培訓班是艱苦的,除了早上跑操之外,還有很多的訓練科目,反正一天都不閑著,增強其意誌,磨練其精神。


    在這裏可以住集體宿舍,也可以迴家住,都沒問題,但是每天的科目必須完成。


    我和李大民黑著臉離開這裏。到了外麵李大民說,現在這種情況沒有任何辦法,咱們抱著學徒心態和空杯心態,做好吃苦耐勞的準備吧。


    說好了明天李大民先開車接我,然後一起到單位報道,開始新的一天。李大民告訴我,他想住在單位宿舍,我也是這麽想的,要不然天天早上四五點就得起來通勤跑操,誰也受不了。


    迴家之後我簡單收拾了收拾東西,打了個背包,拿好隨身物品明天準備入住宿舍。


    晚上我早早就睡了,第二天早上五點,手機準時響起,這是我和李大民定的信號,表示他已經到了小區外。


    我簡單洗漱一下,打著背包出去,他果然在了。我們沒有廢話,直奔市中心。


    到單位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四十分,門口來了二十多個人,有的穿著黃衣服,有的穿紅衣服,有的穿紫衣服。我們發現一個現象,黃班和紅班的人互相聊得特開心,而紫班站在最後,根本沒人搭理。


    楊威穿著一身白衣,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站在前麵背著手,見我們來了,臉色頓時陰沉:“趕緊把衣服換了,出來集合!”


    我看得來氣,進去換衣服的時候,偷著和李大民說,“看那小子勁頭,咱們又沒遲到,就像是誰欠他三吊錢似的。”


    “算了吧,”李大民慢條斯理套上紫色背心:“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既然咱們進來了,就得服從這裏的等級和規章,真要有誌氣,咱們就跳級進入黃騰的高級班。”


    等我們兩個出來的時候,已經五點五十五了,楊威那眼睛都能抽人,看著我和李大民喝了一聲:“歸隊!”


    前麵是黃班,中間是紅班,還有我們所在的紫班,按照衣服的顏色都站好隊。


    然後是報數,我這才看清楚,講師班一共二十二個學生,黃班五個,紅班最多,有十個人。紫班是七個人。我和李大民站在最後,屬於紫班墊底的人物。


    到了六點整,楊威喊了一聲出發,我們這些人雄赳赳的列隊前進。從大廈下去,繞過兩條街,進入一個市區公園,順著盤山路上去,是一座小山,有不少早上晨練的。


    楊威帶著我們這些學習班的學員,開始跑步,跑了還沒有一半,我已經被遠遠落下。這兩年一直坐辦公室,疏於鍛煉,跑了這麽一會兒就累得跟王八蛋似的。


    李大民精神飽滿,不怎麽喘,他還算夠意思,一直在旁邊陪著我,給我鼓勁。


    等繞著山跑完一圈下來,其他人已經在休息了,我唿哧唿哧直喘才到。身上的汗冒出白煙,累的幾乎吐血。


    楊威走過來,上上下下看看我們:“怎麽樣感覺?”


    我扶著膝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李大民為難地說:“強度有點大,我們第一天不怎麽太適應。”


    “這才剛開始。”楊威說。


    好不容易熬完了早操,我累得兩條腿灌了鉛一樣,跟著大家迴到單位,一起到食堂吃自助早餐。


    我是一點胃口都沒有,坐了好一會兒才覺得餓,要了碗稀飯兩個包子,還沒吃上幾口,楊威過來敲鈴,說早課時間開始了。


    我沒辦法,放下碗筷就要跟著出去,楊威過來拍著我的肩膀,硬是把我按到原位,輕聲說:“不要浪費食物。”


    其他人唿嚕嚕都走了,隻有李大民陪著我,偌大的食堂就我們兩個人。


    我一肚子氣:“這裏到底是什麽鬼地方,鍾叔不是告訴說隻是個道場嗎,怎麽弄的像哈利波特的魔法學院一樣。”


    “我大概知道這裏是幹什麽的了,”李大民說:“我去北上廣出差的時候,看到很多類似的社會機構,有的教瑜伽,有的教冥想,有的教打坐。反正都屬於調節你心靈的課程。黃騰有格局有能力,我越來越佩服他,他肯定把通靈能力和修行心法都加入到心靈課堂裏,把這些人忽悠得暈頭轉向。”


    “我靠,這種機構合法嗎?”我說。


    “咋不合法,”李大民說:“人家一沒有聚眾集會,二沒有搞違法亂紀,三是男女關係清清白白。難道打坐、瑜伽和冥想都是違法嗎?那多少健身機構都得關門。”


    “總覺得不舒服,我可是講科學的人。”我說。


    “我覺得黃騰沒錯,”李大民說:“用玄奇手段幫著人解壓,讓每個人重獲新生,找到最幸福最和諧的自己,不好嗎?”


    我一時也說不出道理,總覺得這種方式超出了認知,有點扯淡。黃騰很可能把道法和神通運用到課堂上,這個對不對,我也說不清。


    李大民陪我吃完飯,我們走出食堂,三個班級的人已經分流,黃班去別的場地,紅班沒了人影,就剩下七個紫班學員。


    紫班裏有個班長,是個四十來歲的大姐,長得小巧玲瓏,“今天我們班級來了兩個新學員,大家鼓掌。”


    五個人一起鼓掌,我和李大民很江湖氣的抱拳,嘴裏說著客氣客氣。


    大姐說:“我是咱們紫班的班長,你們叫我徐班長就行。”她讓我們兩人分別做了自我介紹,然後分配今天的工作。


    我和李大民負責打掃教室的地麵。分配之後就開始幹活,紫班同學都要幹活,有的負責擦窗戶,有的負責檢查機構裏的電子設施,有的負責收拾廁所,反正都是髒活累活。


    黃騰的道場占據大廈一層樓的一半還多,光是幾十人的大教室就有四五個,其他不說,光是擦地就累死個活人。


    我和李大民分別從兩頭一南一北開始幹,幹得是腰酸背痛。


    我累的實在不行,坐在教室外麵,點煙看著裏麵上課。一位黃班的講師,正在教授學員們如何冥想。教室裏少說三十來人,都是年輕靚麗的女孩子,還有一些少婦。眾人散坐在地上,旁邊是抱枕和躺墊。


    講師打開冥想音樂,讓大家閉上眼睛,他在中間輕輕走動,合著音樂念著一些引導性的催眠語句,所有人在用腹式唿吸放鬆。


    我一邊抽著煙一邊津津有味看著。這時,突然飛過來一巴掌,把我的煙頭扇飛。我大怒,正要破口大罵,就看到楊威帶著徐班長來了,一臉怒意地盯著我。


    “誰讓你在教學區抽煙的?我們有專門的吸煙室,你懂不懂規矩?”楊威怕影響裏麵的班級,壓低了聲音嗬斥我。


    我也是理虧,但是氣不順,好半天說道:“我錯了。”


    “工作期間偷懶,沒經允許抽煙,”楊威說:“今天你們紫班先扣兩分。”


    徐班長沒了剛才的和藹親切,眼睛直勾勾看著我,要是能殺人,我都死兩迴了。


    楊威道:“林聰,別看你是介紹來的,直接找黃老師的關係,但是我告訴你,我們機構沒有烏七八糟的東西,不行就是不行找誰都沒用!你要是考核沒合格,就要走人,聽見沒有!”


    “聽見了。”我憋了一肚子氣。


    楊威帶著徐班長走了,我也沒興致繼續看下去,垂著頭無精打采幹活。


    好不容易一天盯下來,我是腰酸背痛,晚上時候楊威給我們分配了宿舍,我和李大民住在三人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個紫班的男學員。大家互相寒暄,這個男學員跟我們說,可以叫他的外號,叫阿巴。


    李大民饒有興趣問,為啥叫這個名。


    男學員說,他不但會中文,還會外語,更難得的是會一種特殊的語言,叫啞語,說起來就是阿巴阿巴的。


    我們逗得哈哈大笑,覺得此人也挺可愛。


    收拾好床鋪,阿巴問我們是做哪一行的,我和李大民告訴他,以前在物流公司做,後來辭職了,專心致誌進來從事這個行業。


    阿巴道:“我家裏有點買賣,我爸就想讓我迅速成長,報了很多班,後來來這裏學習,提升特別快。我打算好好學,升級進入高級班,跟著黃老師再學習。”


    “黃老師到底有多厲害?”我問。


    阿巴神秘地說:“咱們黃老師可是很牛貝的人物,你們見過驅魔儀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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