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白卿拔腿就想跑,溫堰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斥道:“這個時候才想起,之前做什麽去了?”


    蘇白卿急死了:“我看到你太高興了,一時竟忘記了,你……你……你快快鬆開我,現在跑還來得及。”


    “慌什麽,安靜下來。”溫堰抓住努力掙紮的蘇白卿大聲喝道。


    他說話向來慢條斯理,語氣也向來低沉,陡然大喝,直接讓蘇白卿愣住了。


    “阿堰,你做什麽要兇我?”蘇白卿有些委屈,長這麽大,還沒有人敢如此大聲和他說話。


    溫堰扶額,無奈歎道:“我這不是怕你跑了麽,行了,你安心帶路,等我們異變的時候,阮阮自有法子讓我們保持人身。”


    蘇白卿不敢置信:“真的?她能有什麽法子?”


    “嗯,大概阮阮找到了一座軍需倉庫吧,裏麵有麻醉劑。”溫堰一時不知道怎麽迴答,但見阮安沒有解釋的意思隻能說出自己的猜測。


    軍需倉庫?怎麽可能?蘇白卿心裏疑惑,正想再問,龍澤不耐煩了。


    “你有完沒完?沒看見天都快要黑了,帶路啊。”


    “怎麽,吃了安安的食物,又不想幹活了?”


    蘇白卿從小就沒有看過別人臉色,今天被阮安和龍澤接二連三的直懟,腦子一直繃著的那根理智的弦終於斷了。


    他生氣道:“對,蘇爺我不高興,老子不幹了,你們愛去哪去哪?”


    蘇白卿反複無常又傲慢的作態讓阮安真是煩透了,她也不說話,大步朝蘇白卿走去,一拳就打在男人堅實的腹部。


    吃了她的東西還敢不做事,那就吐出來。


    在場的幾個人都沒有料到阮安會如此行事,竟都沒有反應過來。


    主要也是她的速度太快,蘇白卿甚至都來不及躲閃,被一拳打了個正著。


    剛剛吞下肚子還沒有來得及消化的食物因為劇痛的條件反射直接吐了。


    溫堰吃了一驚,忙扶住了蘇白卿差點跌倒的身體。


    看到蘇白卿挨打,龍澤想笑,但他忍住了。


    他走道阮安身旁,一臉關心道:“安安,你手疼不疼,以後揍人,你隻要說一聲,我幫你揍。”


    阮安瞥了一眼少年,沒有迴話。


    溫堰忙道歉:“阮阮,阿卿年紀小,不懂事,你別生氣。”


    阮安冷著臉:“沒生氣,他不願意帶路,我收迴我的食物,兩清了。”


    溫堰笑著說:“沒生氣就好,我勸一下阿卿,他會帶路的。”


    阮安伸手製止了:“不用,這片區域就這麽大,我自己找也可以找到山洞的入口,你這個朋友調子高,我廟小容不下大佛,你要麽趕走他,要麽我把金條還給你,你和他一起走。”


    蘇白卿的疼痛已經緩了過來,他聽到了女孩想要驅趕他的話,心裏不由懊惱。


    誰能想到她異變後不止有了一個隨身空間還有了令人震驚的戰鬥力!


    他媽的沈玨,這麽好的藥劑為什麽用在一個女人身上?


    “走就走,你以為我願意加入一個女人組建的小隊!阿堰,我們一起走。”蘇白卿壓住心裏煩雜的思緒,借著溫堰的力量慢慢站直身子,他伸出手背抹去嘴角的汙穢,一字一字說道。


    他本來對阮安的身體還有幾絲期待,也對她擁有的麻醉劑非常興趣,但是他實在受不了這個氣。


    被一個女人打,還沒有打過,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蘇白卿覺得自己的臉掉在地上,撿都撿不起來了。


    他想拉著溫堰離開,卻想不到被溫堰死死抓住根本挪不動。


    “阮阮,看在金子的份上,你給我些時間,我會把阿卿調教好,如果他不改,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他離開的。”溫堰沉聲說道。


    “調教?調教你大爺。”蘇白卿一聽急了,下意識飆了一句髒話。


    溫堰連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厲聲道:“阿卿,抬頭看看天,天馬上就黑了,現在就算我們兩個分開行動,也已經來不及,你是想我們以獸類的身份一死一傷或者互相殘殺都死去。”


    “你能不能不要意氣用事。”


    被溫堰嗬斥,蘇白卿慢慢停止了掙紮。


    他哪裏不知道和阮安鬧翻是一件愚蠢的事,他也何嚐不想理智一點,但與生俱來的傲脾氣有時候他媽的就是控製不住啊!!!


    阮安站在旁邊一直在默默觀察。


    在見到蘇白卿因為溫堰的話迅速恢複平靜後不由“嗤”了一聲。


    看來他什麽都拎得清,隻是不願意將就,真是一個在溫室裏長大的人,棱角都還沒有被無常的世事磨去。


    阮安抬起頭,看著昏暗的天空,眼神有些茫然。


    她也不想執行方舟係統發布的任務,她也不想和這些男人們呆在一起,但世事豈能盡如人意。


    她想活下去,就隻能綁定生存遊戲,她想迴去查明兇手,就隻能完成方舟係統發布的任務。


    縱使在沒有穿越到海島時,為了考上一個好大學,隻能日夜苦讀,為了活得好,隻能用心工作,每天勤勤懇懇打卡不敢遲到一天。


    阮安摸了下手臂,忽然發現……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的棱角就被生活磨平,就連小時候的天真爛漫的記憶也模糊不清。


    人,為了想要的生活,都會漸漸收起自己的鋒芒,這是長大和成熟的過程,隻不過阮安很早以前就長大了,而蘇白卿還沒有……


    他真的很幸運。


    耽擱這麽一會,天黑了。


    溫堰和蘇白卿明顯感覺到體內血液在沸騰。


    蘇白卿不敢再出聲,溫堰因為要壓製躁動也不敢出言,他默默看著女孩,隻能用眼神哀求著。


    阮安到底心軟,她從背包格子裏拿出麻醉槍,一人來了一槍:“兩個人,價格要翻倍。”


    溫堰趁著麻醉劑還沒有起作用連忙點頭。


    他慶幸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果然在阮阮眼裏,隻有金子。


    隻有金子才能打動她。


    蘇白卿已經失去意識了。


    不過在失去意識之前,他滿腦子的都是疑惑。


    阿堰的金子他媽又是從哪裏來的?


    為什麽他和阮安運氣會那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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