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琴棋書畫,呂輕侯有些糾結。自己目前看來,棋之一道是最能盈利的,而且高下容易區分。至於書畫,往往因為審美不同而見仁見智。琴的特級不知道是什麽水平。想來想去,最終還是選擇了特級的“棋”。

    又是海量的知識湧入腦海,呂輕侯感覺整個大腦都在逐漸發生著改變,仿佛有無數的棋局出現在眼前,而後又消失。之前初中高級所學的技巧,統統“融化”,布局、中盤與收官的界限變得模糊。

    自己的認識、思維、算力都發生了質的提高。而且頗有觸類旁通之感,如果再下五子棋、象棋等等,也能有較高的水平。

    特級不愧是特級,很多東西是難以言說的。就算呂輕侯想教別人,想寫成書,也做不到。唯有靠係統這樣灌輸,或者個人悟性超群,才能達到這種如臻化境的特級境界。

    不知過了多久,呂輕侯睜開雙眼,眼前出現了一副下完的棋局,黑白雙方和棋。方中也沒有別人,不知道是誰下的棋。或許隻能解釋為,自己用之前兌換的神念移物技能,下意識地擺出了這盤棋。

    前世下象棋的ai與人類大師對弈,最終得到的結果,也不過是和棋,或者互有勝負。而圍棋方麵,人類則完全下不過ai。如果雙方實力都達到頂級,其結果大概也會是和棋吧。

    係統獎勵中還剩一個特級菜譜沒有使用,呂輕侯這次沒有打算給別人用。因為這樣高端的菜譜,其價值難以估量,傳授給別人不放心。而能夠放心的隻有傳授給李大嘴。

    李大嘴的支線任務呂輕侯已經有了考慮。自己現在腰纏萬貫,可以通過入股的方式參與黃鶴樓經營。而自己出的錢夠給李大嘴發一輩子工資了,自己要安排李大嘴當上大廚、主廚都沒問題。

    直接花錢辦事,這樣又可以非常輕鬆地完成支線任務,又能夠占有黃鶴樓的部分股份。相比於讓李大嘴自行去“應聘”,要可行且穩妥得多啊。

    這一道特級菜譜交給其他廚子,必然能夠賺取一些銀兩。但呂輕侯自己使用,就可以隨時隨地露一手,日後去京城也能吃上特級的飯菜了。傳授特級菜譜給別人也需要積分,呂輕侯權衡之下,決定還是優先考慮自己的口福。

    “使用特級菜譜!”

    “恭喜宿主習得特級菜譜:真鯛大陸圖。”

    呂輕侯腦海中出現一道金光,光芒中露出一條鯛魚。魚身向東南西北四方爆開,露出四種做法、生熟度完全不同的鯛魚肉。

    北方,是小麵餅包裹烤好的鯛魚背肉、甜麵醬與生蔥,象征著北京風味;

    東麵,生魚片包裹著大閘蟹黃,則是沿海風味鮮的代表;

    南側,廣東蔬菜涼拌生魚腩,魚生帶有獨特的鮮嫩之感;

    西邊,紅油魚肉,醬汁濃稠,則是四川菜式。

    再加上一些魚頭魚尾、菜葉等,正好形成了現在的大明地圖!

    金光和一係列畫麵閃過之後,呂輕侯狂喜。這道特級菜譜,在自己前世看過的《中華小當家》中也是相當高級的存在。而且學會這一道菜,就學會了四種截然不同的做法,是地地道道的四家不同的風味。

    要知道,目前大明交通不太便利,而平民百姓幾乎不存在跨省的交通,遠距離乘交通工具更是某種程度上的“特權”。而各大菜係就如同武林幫派一樣,對自己的做法、菜譜視若珍寶,都覺得自己技高一籌,輕易不肯外傳。

    這就使得不同地域飲食方麵的來往極少,風格之間的融合更是就沒有。唯有達官貴人、皇親國戚,才能夠吃到全國各地不同的美食。

    即便是後世,平民百姓能夠吃到全國各地的特產,和所謂“正宗四川麻辣燙”“蘭州拉麵”等等,還是改革開放以後才逐漸普及的事呢。

    先說北京風味。之前李大嘴學的烤鴨,就包含有小麵餅、甜麵醬的做法,基本上相當於,呂輕侯這道特級菜譜的四分之一,把鴨換成魚。其難度主要在於烤製鰷魚背肉的方法和火候,口感醇厚,和目前山西的口味有些類似。

    沿海風味,主要是生魚片以及大閘蟹的處理。廣東風味雖然也是魚生,但重在涼拌的醬汁。魚肉的位置不同、口感也不同。

    四川風味,同時考驗火候和調味。目前辣味還沒有普及,但紅油魚肉也可以用其他調味替代。如桂皮八角等香辛料,之前烤羊肉串的調料,即使不辣也能做得很好吃。

    車夫經常來往太原府,對本地較為熟悉,就派他去買一些食材。今天做肯定是來不及了。呂輕侯懷著無比期待的心情,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次日,

    “所謂君子遠庖廚,呂兄何必親自下廚?範永鬥見呂輕侯要去親自下廚,以為是自己招待不周。

    呂輕侯解釋道“君子遠庖廚,主要是說君子因為心懷仁義,連牛羊被宰殺的聲音也不願意聽到。就更見不得別人受苦了。並不是說君子就不能做菜。”

    範永鬥又說“如果有什麽吃不慣的盡管說,家中做不了的,還可以去外邊請人做。”呂輕侯現在是能讓範家名利雙收的搖錢樹,這太原府中找得著的東西,沒有呂輕侯吃不起的。即便是“一兩銀子一兩參”,也能把人參吃個飽。

    呂輕侯擺擺手,說“不必麻煩,我能做的,外邊未必有人也能做。”

    範永鬥一時語塞,“呂兄遠來是客,那有讓客人下廚的道理呢。”

    呂輕侯也明白範永鬥的顧慮,“這就見外了。正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如果你不放心,不妨在一旁幫忙好了。”

    呂輕侯堅持下,範永鬥隻得答應。

    範家的廚房,比同福客棧的還要高端一些,廚子兩人,劈柴燒水打下手的一人。在範永鬥的安排下,都乖乖地做幫廚。

    “要說這書生怎麽能來做菜呢,這魚肉生著和菜拌在一起,聞所未聞。”一個廚子小聲道。

    “管他呢,反正不是咱們吃。柴米油鹽都是人家買的,愛做什麽就做什麽,做了不吃還能喂狗呢。”另一個廚子邊說邊把螃蟹擺上了蒸籠。

    如果不是呂輕侯有功力在身,恐怕也聽不清這廚子在竊竊私語些什麽。自己先做的是魚生,涼拌的廣東風味最為簡單,而北京風味最為費事。

    待這兩個廚子蒸好了螃蟹,呂輕侯就屏退了旁人,隻有範永鬥在一旁觀看。因為接下來涉及的一些方法和步驟,如果讓這兩個廚子看到了,未必能保密。

    呂輕侯起鍋熱油。同時伸手一拍鮮紅誘人的螃蟹,整隻蟹殼就從中裂開。再挑出蟹黃,一粒粒蟹黃均勻地飛到旁邊切好的魚片中央。

    這邊油溫五成,下入麵粉、白糖等,製作甜麵醬。同時把魚片包好,每一片魚肉大小和薄厚均勻,包上調料和蟹黃。

    呂輕侯左右開弓,鍋裏一直是熱的,手也一直沒停。範永鬥絲毫插不上手,就在一旁添柴燒火。即便呂輕侯的手法已經如此嫻熟,這一道真鯛大陸圖也做了足足一個時辰。

    拿出廚房中最大的盤子,呂輕侯把剛剛出國的四川風味倒入西方,而後是還帶著溫熱的包好的“北京烤魚”,再把魚生擺上。

    原動畫發生的時間是清朝,而這道特級菜譜所呈現出來的“大陸圖”則和自己之前看到的大明地圖極為相似。當然也取決於魚本身的形狀,雖然同一種魚大概形狀是相似的,但是其細節、胖瘦程度等不同,也會對形狀有些影響。

    放下最後一片包著蟹黃的魚生,並沒有金色的光芒出現。但絢麗的擺盤已經足夠光彩奪目,濃鬱的香氣讓範永鬥不由得咽下了口水。

    “呂兄這一道菜,莫非是自學成才?”

    呂輕侯點了點頭,看著這一盤真鯛大陸圖,雖然還沒吃呢,但已經感到由衷的滿足。現在世上還不存在這樣的菜,自己第一個做出來,那就是自己原創的嘍。

    “這擺盤,看起來好像,莫非是——我大明版圖?”

    呂輕侯又點點頭,“不錯。這道菜就叫:真鯛大陸圖!”

    米飯已經好了,其他的菜品交給廚子迴來繼續做。呂輕侯招唿眾人趁熱先品嚐一下這道菜。

    一大桌子,中間隻擺了這一道菜,其餘眾人身前一人一碗米飯,一杯清茶。由於呂輕侯這次挨著範明做,其角度基本相同,範明也認出了這是大明版圖。

    “老夫經商多年,也未見有如此新意之菜色。看著這擺盤,不忍下口啊。”

    呂輕侯為客,又是親自下廚,當然第一個下筷。先吃了一口沿海風味,並給眾人解釋這是魚生夾蟹黃,而自己示範,魚生是可以吃的。除了脾胃虛弱者吃了可能不消化,否則沒什麽問題。

    至於寄生蟲和細菌麽,這魚大概率是野生的,也沒有後世的檢疫,但是自己百毒不侵體質在這裏。對於其他人來說,如果真得了病,自己再在係統裏兌換點藥出來就好了。

    範明畢竟年紀大了,還是沒敢吃魚生,就夾了一包“北京烤魚”。剛一咀嚼,就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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