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知笑了笑,“這江湖上身兼推雲手與玄虛大法兩項神功的除了你敬希寧還有誰?而解語劍法靈巧輕快舉世無雙,以這位姑娘的年紀肯定是明月謠無疑”。


    敬希寧忍不住感歎道:“前輩果然見多識廣這是太厲害了!”


    明月謠上前道:“前輩我們專門來此是找您有事相問的!”


    “看出來了,來找我的除了來問問題還能來幹什麽?你可知我這兒的規矩?”


    敬希寧湊上前去,“什麽規矩?”


    明月謠道:“我知道,要想問問題必須以另一個你不知道的江湖上的秘密進行交換。”


    “聰明,那你今天帶了什麽秘密來交換啊?”


    “等等”,敬希寧打斷了兩人,“我們怎麽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們要說的秘密?要是萬一月謠說的秘密你明明不知道可卻非說自己知道那怎麽辦?”


    莫不知大笑了一聲,“我雖然不是生意人,但行走江湖幾十年靠的也是信用二字,否則怎麽可能收集到那麽多的江湖秘密,你們要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離開”。


    明月謠道:“我們既然來找你,當然是相信你了。”


    莫不知道:“那你今天帶了什麽秘密來?”


    “我沒有帶秘密來。”


    “什麽?沒有帶秘密來?明姑娘這是想耍我老頭子嗎?路就在旁邊,還煩請兩位離開”。


    明月謠突然抽出解語劍驀地架在莫不知的腦袋上,“前輩我確實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問,還請您告訴我,等辦完了事我一定來向前輩請罪要殺要打任憑處置絕無二話”。


    敬希寧見狀趕緊蹲下去抓住明月謠的解語劍,“月謠你這是幹什麽?快把劍拿開?”


    莫不知冷冷地哼了兩聲,“這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以性命向要挾想要問我問題,給你不知道我老頭子的脾氣,沒有秘密交換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迴答的”。


    敬希寧一臉緊張地看著明月謠,“月謠,快把劍拿開,快呀”。


    明月謠見莫不知寧死不說,再逼迫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而且此等手段也絕非自己和花解語派的行事作風,於是將解語劍送迴劍鞘。


    敬希寧在莫不知衣襟吹了吹,“前輩您千萬別生氣,月謠隻是一心想救她的小師妹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的,這絕非她本意,她也不是那樣的人,我這兒有秘密,我跟您交換”。


    “哼,買賣不成情意在,我隻談買賣不談其他,既然你有秘密那你就說,看值不值得換我的問題?”


    敬希寧道:“我知道前輩你對江湖之事無所不知一般的秘密在您這裏根本就不是秘密,但我的秘密您絕對不知道。”


    莫不知道:“什麽秘密?”


    敬希寧道:“您可知道清風教第十二代教主莫蒼榷是怎麽死的?”


    莫不知聽到莫蒼榷的名字像是被針紮了一下,連忙問道:“莫蒼榷不是練武走火入魔而死的嗎?”


    敬希寧道:“莫蒼榷當年確實是走火入魔,不過他卻是在走火入魔之後被他座下的長老林庭鷹暗中偷襲打死的?”


    莫不知大吼道:“你要是敢胡說我殺了你?”


    敬希寧道:“此事千真萬確,絕無半點虛假,您聽我慢慢跟您說”。


    於是敬希寧把當初受困孤雲山密道無意間發現莫蒼榷骸骨之事仔仔細細全說給了莫不知。敬希寧說完之後心生愧疚,“這件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逝者已逝,當初的人都已經不在,而且這是清風教內部的密事我本不應該說出來,隻是事有緊急,到時候一定親自上孤雲山向蕭大哥道歉”。


    莫不知突然伏地哭了起來,敬希寧大驚,“前輩你這是怎麽了?”


    莫不知道:“莫蒼榷與我祖父是一母同胞的親生兄弟,他是我的大爺爺”。


    明月謠和敬希寧都不由得心頭一震,“沒有到竟會這麽巧,人死不能複生,前輩不要太傷神了。”


    莫不知突然抓住敬希寧的手臂,“敬少俠你和清風教的現任教主蕭雲是生死之交,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帶我上孤雲山去拜祭我大爺爺”。


    敬希寧道:“當然沒有問題,那不知道我這個秘密能不能換前輩一個問題。”


    莫不知擦了擦眼淚,“可以,你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吧,但是一個人我隻能迴答一個問題,這是我的原則,絕不會改變”。


    敬希寧把明月謠叫過來,明月謠拿出黑鐵令牌交給莫不知,“前輩,我們想知道這塊令牌的主人是誰?”


    莫不知接過令牌仔細端詳了一番,“此令牌短小寬大,周身黑鐵,上麵還刻了一朵烈焰花,這應該是天蠶宮之物,雖然此物天蠶宮每人都配有一塊,但卻很少在江湖上出現,你們是怎麽得到的?”


    “天蠶宮?”敬希寧和明月謠都不約而同地叫了起來。


    敬希寧道:“天蠶宮是什麽地方?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莫不知道:“天蠶宮行事極其隱秘,外界幾乎從不知曉,所以你沒有聽說過是很正常的。”


    “那我們要怎樣才能找到天蠶宮?”


    莫不知指著敬希寧,“敬少俠,我剛才看在你答應帶我上孤雲山去祭拜我大爺爺的份上已經多迴答了你半個問題,剩下的我可迴答不了你了”。


    敬希寧不想為難莫不知,“多謝前輩,等我和月謠救出小瑾之後我再來找你到時候一定帶您上孤雲山”。


    兩人知道再也問不出問題,興許連莫不知也不一定知道天蠶宮到底在何處,正準備辭別莫不知,莫不知突然將兩人叫住語重心長地說道:“二位,前路未卜,一切小心!”


    敬希寧和明月謠離開淮水之後心情十分沉重,雖然從莫不知那裏得到了天蠶宮得線索,冷怡瑾也很可能是被天蠶宮的人給抓走,但天蠶宮到底在何處,要怎樣去到天蠶宮卻是沒有一點頭緒。


    敬希寧見明月謠一路上低頭沉思一言不發忙上前安慰道:“月謠,你先不要著急,雖然天蠶宮十分隱秘,但既然莫不知知道說不定也會有其他人知道,不如我們上少林去問一下智遠方丈或者慧清神僧吧,他們兩位不僅德高望重而且江湖資曆深厚也許他們知道也不一定。”


    明月謠滿臉的憂慮,“要是小瑾真出了什麽事我怎麽對得起師父”。


    敬希寧拉住明月謠的手,“放心吧小瑾不會有事的,有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我們一定會找到小瑾的”。


    明月謠努力從臉上綻放出淡淡的笑容,深情地望著敬希寧,“希寧,有你真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少林吧!”


    於是兩人又連夜一路趕去少林,從解語溪到淮水再到少林,兩人一直不停地趕路,途中還兩次遇到殺人窟的殺手,一路風塵,兩人早已疲憊不堪。


    來到少林,山門外的小僧見到兩人立刻飛稟給智遠方丈,智遠方丈聽聞兩人來到少林很快便來到寺外親自將兩人迎了進去。


    一路進寺之中,敬希寧發覺智遠方丈臉色有些難看,好幾次想說什麽可欲言又止,忍不住問道:“智遠大師,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我怎麽瞧見你臉色有些不好”。


    智遠方丈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著敬希寧雙手合十低頭彎腰道:“敬少俠,老衲有負所托還望恕罪!”


    敬希寧連忙將智遠方丈扶起,“大師這是做什麽,真是折煞希寧了!”


    智遠方丈道:“當初樂掌門和丁姑娘把紅發怪許放、鐵算盤董季還有假和尚刁裘押解至少林,之後我把這三人放到戒律堂看管,可是沒想到前幾日這三人卻被人救走了。”


    “什麽?”敬希寧和明月謠聽後都大吃一驚。


    智覺大師道:“敬少俠,明姑娘,這件事情與掌門師兄無關,他們三人在戒律堂是由我看管的,這是我的失職我向你們致歉!”


    敬希寧連忙擺手道:“兩位大師誤會了,晚輩豈敢責怪你們,我隻是有些驚訝,少林寺戒備森嚴,是什麽人竟然能夠在兩位大師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們三人救走?”


    智遠方丈道:“老衲也覺得十分奇怪,詢問了當日值守的兩個弟子,他們都是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人從後麵襲擊打暈的,而其他弟子沒有一人發現有人闖入寺內,直到第二天送早飯的時候才有弟子發現三人已經被人救走。”


    敬希寧歎道:“最近一連發生了這麽多奇怪的事情,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智遠方丈道:“敬少俠和明姑娘這次來到少林不知所為何事?”


    敬希寧道:“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月謠的小師妹冷怡瑾無故失蹤,我們在解語溪發現了一塊黑鐵令牌,找了莫不知辨認,據說是出自天蠶宮,但他再不肯說出天蠶宮下落,所以特意想來問一下大師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天蠶宮?”智遠方丈努力地搜索自己存留在腦海中幾十年的江湖經曆,然後搖了搖頭,“恕老衲淺薄,這天蠶宮從未聽說過”。


    明月謠道:“那慧清神僧會不會知道?”


    智遠方丈道:“我師叔遠遁江湖已經幾十年沒有踏出過山門,更不會知道了。”


    明月謠道:“也是,慧清神僧與這凡塵俗世早已判若兩邊。”


    敬希寧道:“既然這樣我們得趕緊下山了。”


    “兩位一路風塵仆仆,剛到敝寺何不歇息一晚再走?”


    “多謝智遠大師,實在是情況緊急不敢耽擱,他日一定向大師請罪。”


    “敬少俠言重了,是老衲有負所托”。


    “大師不必介懷,我一定將此事調查清楚,決不讓惡人再次為惡”。


    於是敬希寧和明月謠離開少林派下山而去。


    一路上兩人一語不發各自思索,明月謠突然開口道:“希寧,你說救走許放他們的會不會是舒劍?”


    敬希寧道:“我也曾這麽想過,可以舒劍的武功智遠方丈和智覺大師不可能沒有察覺!”


    明月謠道:“你覺得小瑾失蹤,我們被殺人窟的殺手追殺還有許放等人被救走這三件事會不會有著什麽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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