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又從四麵八方湧現出一大批清風教教徒,四大護教使和鐵戰帶人像餓狼一樣衝向五大門派,一時之間,喊殺之聲驚天動地,震耳欲聾,整個孤雲山陷入一片血雨腥風之中。五大門派上山之前已經折損過半,而五大掌門之中丁望舟、智遠方丈和不如道長又身受重傷,清風教人多勢眾,士氣正盛,雙方一直從黃昏殺到第二天拂曉,五大門派損失慘重,清風教四大峰和幾個分壇全部聚集在孤雲山,五大門派已經筋疲力盡,被死死圍在一堆,生死懸於一線。


    敬希寧之前在冷月峰時,從蕭雲口中知曉五大門派圍攻冷月峰,正準備離開,突然發現孟思悠鬼鬼祟祟出現在愛孤雲山周圍,看著眼熟,想起了與舒憐伊在客棧遭人暗算,又見她舉止怪異,神神秘秘,便悄悄跟在身後,可不多久卻被孟思悠給甩開,不見了她蹤影,正在此時,五大門派已經登上孤雲山,敬希寧便混在其中,暗中觀察,突然看見丁語心和樂雲起被許多清風教人圍住,十分危險,情急之下,為避免被清風教人認出,便將臉上抹滿灰土,混進廝殺的人群之中,奔到丁語心麵前,打倒了圍攻她的五六名清風教徒,喊道:“丁姑娘你沒事兒吧?”


    丁語心看了看滿臉汙垢的敬希寧,滿臉疑惑地問道:“你是?”


    這時樂雲起從旁邊興奮地大叫道:“你是敬兄弟?”


    敬希寧用袖子稍微擦了一下臉,笑著點了點頭,“樂兄,丁姑娘,是我,好久不見!”


    丁語心又驚又奇,“敬少俠你怎麽會在這裏?”


    敬希寧道:“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在跟你們解釋,現在快跟我走,我帶你們離開這裏。”敬希寧說著去拉丁語心的手,剛一觸碰便伸了迴來,愣了一下,將樂雲起和丁語心一起抓住,拉著他們兩人走,丁語心道:“希寧你不要管我們,各位師叔師伯身處險境,我們必須與他們一起麵對清風教。”


    敬希寧發現場上的形勢對五大門派越來越不利,焦急萬分,各派弟子所剩無幾,紛紛蜷縮在一處與清風教對峙,敬希寧鬆開樂雲起和丁語心的手,“你們一定要等著我”,施展著輕功迅速閃開。施吾言和虞載道遠望見一人從五大門派之中飛身離開,身手矯健,頗為詫異,而那身形更讓兩人有些眼熟,卻又一時說不明白。


    此時五大門派除了死去的弟子,剩下的或傷或殘,全部靠攏在一起,施吾言和虞載道帶領清風教教眾一步步向他們逼近,仿佛一大群豺狼虎豹垂涎欲滴地對一群群乖小綿羊虎視眈眈。虞載道喝道:“你們已經窮途末路,若投靠清風教,唯教主馬首是瞻,可饒你們一條性命,否則明年的今日就等著你們的徒子徒孫給你們燒紙。”


    丁望舟道:“五大門派已報必死之決心,不成功便成仁,何須多言?”


    尚元韋雙手有些發抖,小聲自言自語道:“丁掌門你代表你們小葉派就是了,可不要把我們劍門拖進去。”萬之聲聽到尚元韋的嘀咕,狠狠瞪了他一眼,尚元韋趕緊捂著嘴巴低下了頭。


    韓尋道:“反正都是個死,五大門派絕不能在清風教麵前失了體麵,大家一起跟他們拚了。”說罷,舉劍而起,正準備向前衝去,敬希寧從清風教教眾頭頂踩過,提著兩大包石灰粉朝腳下揮灑而去,一時之間,漫天飄灑著粉末,正好一陣風從五大門派後麵吹來,迎麵撲到清風教教眾眼前,把石灰吹進了眼睛,眼前好似霧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人,更無暇顧及,一個個擦拭著眼睛,敬希寧落在五大門派掌門麵前,“你們快跟我走”,說完自己正一腳踏出,五大門派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望著他麵麵相覷,敬希寧情急之下,拉住智遠方丈的袖子,“大師快讓他們走”。


    韓尋認出了敬希寧,“敬少俠是你?大家快走!”眾人聽韓尋認得敬希寧,便一起隨敬希寧逃走,敬希寧跑在最前麵,五大門派緊跟在身後,此時逃命要緊,誰也無暇顧及敬希寧的身份。過了一會兒,大風驟停,所有石灰粉也全部散盡,睜眼一看,卻發現五大門派剩下的人全部消失不見,虞載道又氣又惱,遠遠望見五大門派跑向東南方,趕緊唿叫眾人一起追了上去。


    敬希寧一路狂奔,把五大門派帶到了當初躲藏的練功房,後進之人人把房門緊緊關上,眾人眼看無路可走,準備做最後的抗爭,敬希寧突然將練功房中的機關打開,進入密道的大門緩緩啟動,眾人見狀,又驚又奇,目瞪口呆,敬希寧率先走了進去,迴頭看眾人,卻一個也沒有跟來,“你們快進來呀!”


    常漢賢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帶我們來這裏有什麽企圖?”


    敬希寧道:“你們不要誤會,我不是清風教的人,是專門救你們出去的。”


    韓尋道:“諸位聽我說,這位少俠就是當初在彥山派力敵蕭雲,打退冷月峰的敬希寧!”


    丁語心和樂雲起也出麵解釋,唯有丁望舟板著一張臉,站在那裏默默不語,眾人聽韓尋和丁語心這麽一說,頓時恍然大悟,智遠方丈道:“原來你就是韓掌門跟我們提到過的敬少俠,真是年少英雄。”


    敬希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智遠大師謬讚了,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這裏麵有一條密道,可以直接通往孤雲山下麵,大家快跟我走。”敬希寧重新進入,智遠方丈招唿眾人跟隨,眾人頓時放下戒心,跟著一起進入了密道。敬希寧拿出那張羊皮地圖,按圖索驥,徑直朝裏麵走去。施吾言帶領孤雲山眾人和四大護教使追趕而來,追索到小院之後五大門派沒了蹤跡,虞載道道:“救走五大門派那人我怎麽覺得有點像是敬希寧那小子。”施吾言道:“我也覺著有些像,可當初他突然在孤雲山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又怎麽會突然出現?”


    虞載道道:“那****也是追到這裏被他甩掉,難道這裏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


    施吾言與虞載道對望了一眼,施吾言道:“你是說?”虞載道點了點頭,施吾言道:“不可能,那條密道已經消失了一百多年,他怎麽可能找到?”


    兩人說話間,羅古往裏搜索而去,走到那間練功房的時候,推了推門,發現裏麵被反鎖,頓時有些生疑,向施吾言稟報道:“教主,練功房被反鎖了。”


    施吾言和虞載道走近,往裏麵推了推,施吾言道:“這間房間從來不會上鎖,今天卻被反鎖,趕快將他打開。”虞載道上前準備將門破開,手剛舉起又放了下來,看了施吾言一眼,想到這練功房是施吾言閉關之所,任何人不得冒進,直接破門而去,對施吾言有些冒犯,施吾言看出了虞載道的心思,點了點頭,“打開”,虞載道得到施吾言的允許,一掌將門推倒,施吾言踏門而如,五大門派進去之後慌亂之中未將密室之門關上,施吾言看著裏麵竟然有一間密室打開,心中一怔,他一直在裏麵修煉,卻從未發現過裏麵竟有密室,一時有些恍惚。


    虞載道小聲道:“教主,這裏麵有密室?”


    施吾言喝道:“五大門派肯定是從這裏跑了,趕緊追。”說罷,清風教所有人進入密道追趕五大門派。


    施吾言和眾人一起進入之後,走到半路,聽到前麵人聲,更加斷定,加緊追趕而去,追到石室處,直接闖了進去,結果觸動機關,一時間暗器四射,殺傷了許多人,無奈之下,虞載道吩咐眾人從石室中撤了出來,問道施吾言:“教主,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這裏到底是哪裏?怎麽到處都是機關?””


    施吾言道:“看來這裏就是已經消失了上百年的那條地道,肯定是敬希寧上次逃命之時誤打誤撞發現了這裏,這次又帶著五大門派從這裏逃掉。”


    施吾言道:“可是這裏到處都是機關暗器,他們是怎麽過去的?”


    施吾言擺了擺頭,道:“這個我也不明白,恐怕隻有抓到了敬希寧才能問出其中的緣由。”


    虞載道道:“教主,那我們現在該如何?”


    施吾言道:“他們能夠過去難道我們還不能過去嗎?”虞載道明白了施吾言的意思,帶著清風教眾人再次衝了進去,可不一會兒又退了出來,虞載道道:“教主,裏麵的機關暗器實在是太厲害了,已經死傷了很多人,再這樣下去恐怕隻會死更多的人。”


    蕭雲道:“教主,虞長老,我想這條地道很有可能是通往山下的,既然他們要下山,我們就在山下等著他們,免得讓弟兄們死在這裏。”


    施吾言道:“冷月使言之有理,留一部分人守住出口,其餘人下山找尋五大門派。”


    施吾言和鐵戰留在孤雲山等候消息,虞載道與四大護教使一起去到孤雲山下尋找五大門派,可是孤雲山茫茫一片,找尋了許久,也沒有發現任何蹤跡,更沒有找到那條地道的最後出口,搜尋了幾個時辰之後,虞載道與四大護教使一起返迴了孤雲山,施吾言有些失望,歎道:“這次好不容易引五大門派上山,本來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沒想到居然讓他們跑了,真是天意弄人。”


    虞載道忿忿道:“教主說得是,更可恨的是敬希寧那小子,三番五次壞我們事情,要是抓到他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施吾言道:“悔不該當初心慈手軟沒有殺了他。”


    虞載道道:“教主不必自責,您也是愛才心切,隻可惜那小子不識好歹。”


    施吾言道:“這次他們吃了虧,以後要想對付可就沒那麽容易了,不過真沒想到他們會找到地道,這條地道直通孤雲山,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雖然我們找不到它的最後出口,但絕不能讓它被五大門派利用,鐵戰你派人將它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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