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怎麽解開君主身上的禁咒?”


    先不管自己是不是什麽上古人族,還是什麽七七八八的身份,目前最為要緊的是要知道怎麽解開魔國君主身上的咒術。


    但是先前有一點薑逸心要確認。


    “在給君主解開咒術之前,我想確認一下君主方才說的話可是真話?”


    薑逸心問著帝釋天,剛才所說不與異人族一起摻和到這一次動亂之中的話,是真實有效的,還是隻是為了解咒胡編亂造的話語。


    畢竟這關乎到的不僅僅是魔國異人族和天幕府三者之間的事情,而是關乎到了天下蒼生。


    她薑逸心是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可這點善念還是有的。


    況且,自己和冥夜就在天幕府,若是打起來的話,魔國產於其中也必然會多一份麻煩。


    所以說,終上所述,他要確確實實的知道帝釋天說的這句話可信性有多高。


    此時,站在薑逸心麵前的帝釋天玉手一揮,手中一滴鮮血落在了地麵上,一瞬間,在整個皇宮中炸裂開來,像是漫山遍野開盡了的彼岸花一樣。


    “本君,帝釋天,以魔國君主之名對著邪神對著天地立下生死誓言,今日所說一切千真萬確,若是有任何違背,便永遠墮入幽冥煉獄之中。”


    帝釋天立下了天地誓言,一旦反悔,便會墮入幽冥煉獄,永生永世都無法離開。


    幽冥煉獄是什麽地方沒人比薑逸心更清楚的了,那裏是冥夜的地盤。


    雖說得到了帝釋天的天地誓言為證,可越發的,薑逸心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這樣,可放心?”


    思考了片刻,薑逸心點了點頭,詢問著解咒的法子是什麽。


    “先說好,一般的解咒方式我還能接受,若是有什麽過激的行為,我就算是答應了,我們家這位爺也不會答應。”


    指了指身邊的冥夜,薑逸心告知帝釋天,可千萬被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


    如若是什麽要用自己的性命作為解咒的條件,抱歉,她薑逸心最為惜命,與其這樣,那還不如讓天幕府魔國和異人族打個你死我活。


    “解咒的方法簡單也難,隻要你守護著本君三日的時間,這三天的時間裏麵共處一室,不論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可以離開本君的身邊,咒法自然可解。”


    “這麽……簡單麽?”


    就是和帝釋天待在一間房間裏麵,時間是三天,就可以解開咒術了?


    騙小孩子的吧!


    “當然,這三天的時間裏麵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幻想,你我二人需要同心同力破除幻想才可。而且,房間之中隻能有你我兩個人的存在,絕對不可以出現在第三個人。”


    帝釋天口中第三個人指的是冥夜。


    薑逸心對冥夜的重要性帝釋天是知道的,可解咒的法子便是如此,不可有第三人在場。


    否則,不僅僅會讓咒術逆反,還是連累兩個人陷入無盡的幻境玄幻之中,永生永世無法離開。


    “好,那咱們現在就開始。”


    擇日不如撞日,多留在魔國一日便多一份危險。


    薑逸心轉過身看著冥夜,伸出雙手輕輕地擁著冥夜的腰際。


    “冥夜,你也聽到了,在外麵等著我,三天的時間我會出來,這段時間外麵就交給你了。”


    “為夫知曉,但是千萬要記住,若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夫人一定要唿喚為夫。”


    冥夜明了薑逸心心中所想,他尊重夫人的抉擇。


    在離去之時,一雙深邃的眸子半眯著,盯著魔國君主帝釋天,落下了一句狠話。


    “若是夫人有任何差池,本尊定要你們魔國陪葬。”


    話音落下,冥夜離開了魔國宮殿。


    從一開始的一屋子人到現在的兩個人,好在帝釋天的真身是個女子,否則冥夜是絕對不會讓薑逸心一個人和他人獨處一室。


    “你男人的脾氣,很不好。”


    “這已經算是客氣的了,你沒看到以前,這貨一言不合就滅了一條龍呢。”


    薑逸心聳了聳肩,盤膝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竟然在帝釋天眼中看到了一絲絲羨慕之意。


    “羨慕啊,你是魔國一國之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想要什麽得不到。”


    聽到薑逸心的話,帝釋天歎了一口氣,唇角的笑意幾分失落和無奈。


    “正因為我是魔國的一國之君,才會身不由己,有時候真的想和尋常的女子一樣,穿好看的衣服。”


    這是帝釋天一直都在渴求的平凡,但就是這麽最簡單的事情她都不能去做。


    “喂,那些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女子麽?”


    “不知道,從我生下來開始,皇室的人便將我塑造成了一個冷血無情嗜血的傀儡,漸漸地,本君掌握了權利將那些妄想操控本君的人清除掉之後,便一直這麽活到了現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沒有和人這麽說過話,帝釋天覺得很輕鬆,坐在薑逸心的對麵,帝釋天甩了甩長發。


    “每天都要困在盔甲裏麵,還要帶著麵具世人,哎,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麽時候再能到頭。”


    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帝釋天明白,也就隻有在外人麵前才能這麽說,她終究是魔國的君主。


    “等解咒之後,不放去外麵看看,或許你會遇到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幻境。”


    “也許吧,也許我會和父皇一樣,遇到自己真真正正喜歡的人,即便是人類,隻要守著一個家溫馨的生活,就算是粗茶淡飯也知足了。”


    帝釋天眼中的向往唇角的笑意與尋常的女子一樣,隻是一些最為簡單平常的願望,但是在帝釋天的身上卻是妄想,是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夢。


    “咱們先行解咒吧。”


    “好。”


    二人盤膝坐在地上,緩緩閉上了雙眼。


    隻需要三天的時間,薑逸心陪在帝釋天身邊三天的時間便可。


    可是這三天的時間裏麵,二人會麵對各種各樣的幻境,若是稍有不慎便會煙消雲散。


    而此時,宮殿外麵的王爵們擔心君主,怕薑逸心耍什麽卑鄙的手段。


    “讓開,再不讓開本王就要不客氣了。”


    宮殿外麵的廣場上,各個封地的王爵們想要衝上去,但麵前的三座大山穩穩地擋在麵前。


    一襲玄色長衫的冥夜雙手負在身後,深邃的目光一片冷,讓一旁的李長生和軒轅卓二人都感覺到了陰森的感覺。


    到底宮殿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這貨一出來就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二人當然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薑逸心正在給魔君帝釋天解咒。


    “讓開,本王命令你讓開。”


    “憑你?”


    轟的一聲,一股濃鬱的黑色氣息鋪天蓋地的彌漫開來,不過是瞬間,便將整個皇宮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魔氣的威壓壓抑著眾人的心髒,宛如一隻大手隨時都會捏爆他們的心髒一般。


    墨淵半眯著雙眸,準備上前,可前腳準備踏出的那一刻,卻被一雙手拍在了肩膀上。


    “莫要衝動,君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萬萬不可打擾。”


    說話的人聲音低沉蒼老,衣衫襤褸,雙眼也泛著渾濁的白色。


    細看之下,黑暗中的老者不正是給薑逸心冥夜二人占卜算卦的老乞丐麽。


    “老王爺,您怎麽來了!”


    當墨淵看到老王爺的時候,態度變得十分恭敬,一旁的王爵們亦是如此。


    “哈哈哈,本王不過是來看看而已,沒想到看到了這樣一幕發生,上古魔神啊,您收了神通吧,本王可以保證他們不會有亂來的。”


    果然,當老王爺的話音落下隻是,冥夜也看清楚了來者是誰。


    沒想到給他們算命的老乞丐竟然是魔國的老王爺。


    “無須這樣看著本王,就當本王還是那日的老乞丐便可。”


    老王爺在魔國是一個傳說,經曆了幾代魔君,即便是現如今的魔君帝釋天也要禮讓三分。


    可見老乞丐的身份有多麽的崇高。


    背著雙手,穿著襤褸的老乞丐一步步走上了台階,站在冥夜身邊,渾濁的眸子卻是看著宮殿的方向。


    “哎,也隻有那丫頭能做到此事了,一切就看造化了。”


    老乞丐話中有話,說的眾人都是滿心疑問,但又不敢開口問出什麽,隻能傻傻的杵著,以防止這幾個天眾界的人暗中使用手段。


    而此時此刻,魔國宮殿之中,薑逸心和帝梵天已經在經曆第二個幻境了。


    在二人入了定後不久,第一個幻境便出現在他們麵前,幻境中是已經消失了多時的帝梵天,帝梵天牽著一個白衣女子的手,兩個人坐在山巔,可不知怎麽的,二人雙雙墜。落在山巔之中。


    帝梵天是帝釋天的父親,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墜。落懸崖,三步並作兩不跑跑向了山巔,想要伸出手去救人。


    好在,在帝釋天伸出手的那一刻,薑逸心連忙將帝釋天拉了迴來,這才不至於她與幻境一起步入深淵之中。


    當帝釋天明白過來這是幻境的考驗之後,第一層幻境消散不見。


    緊隨而來的第二層幻境不給二人任何喘息的機會,將兩個人老老實實的籠罩在其中。


    漫天的風雪吹在臉麵上,明明是幻境,但一切又是那麽的真實,真是得讓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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