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逸心雙手抱拳,朝著老者行著李頡,而老者口中的雞腿兒還沒咽下去,就被李長生軒轅卓二人一左一右的拖進了房間中。


    “你們幹……”


    老者根本來不及開口說話,嘴裏便被塞進了一個雞腿,隻能嗚嗚嗚的叫喊著。


    “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咻的一聲,軒轅卓亮出了手中的匕首,威脅著老者若是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把嘴巴閉上,要不然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老者吞咽著口水,嚇的都快尿褲子了。


    他就是偷了一隻雞而已,不至於要了他的老命吧。


    “老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大小姐懷有身孕了。”


    李長生抻著脖子捏著嗓子宣布著所為的好消息,而在院落中的薑逸心攙扶著冥夜換換坐在了長椅上。


    “嶽父大人一定是太高興了,今晚上為夫和嶽父大人好好的喝一壺。”


    “爹爹身體不好,你可莫要灌醉了爹爹才是。”


    薑逸心和冥夜你一言我一語,隱藏在院落外麵跟蹤者四個人的侍衛這才示意眾人離去。


    從進入都城開始,便有人在暗中盯上了他們,直到他們下了馬車,那些侍衛也跟著他們下了馬車。


    不一的,薑逸心才會隨意挑選了一個宅子,才會有方才那一幕發生。


    吱嘎——


    推開門,薑逸心看著老者,雙手抱拳先是配了一個不是,又從懷中拿出了一些錢放在老者麵前的桌子上,示意李長生給老者鬆綁。


    “老先生,十分抱歉,若不是有人在追殺我們,我們幾個人也不至於闖入貴寶地。”


    老者看樣子是個麵善之人,在聽聞薑逸心等人的遭遇之後,也不免同情了起來。


    看幾個人穿著華麗,想來也是榮華富貴家的人,應該是被土匪強盜追殺走投無路才闖入他家來。


    罷了罷了!


    “那你們幾個也不至於用這種暴力手段來逼迫老夫把,你們看看,把老夫都勒成什麽樣子了。”


    老者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揉了揉手腕和腳腕,白了李長生軒轅卓二人一眼。


    “還有,有啥話好好說便是了,老夫我又不是不同情大李智人,至於動刀動槍麽,萬一老夫有個三長兩短。老夫的小孫子可怎麽辦!”


    “抱歉,是我等考慮不周,讓老先生受到了驚嚇,這些作為賠禮還請老先生手下,而且這段時間也要麻煩老先生了。”


    看著麵前一堆一堆的錢,老者皺了皺花白的眉頭。


    “收留你們倒是可以,但是你們要先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是個人都喜歡錢,老者也是,但是他要知道這些人身份是什麽,是不是因為財外露了才會被賊人們惦記。


    若非如此的話,他可不敢收留這些陌生人。


    “老先生放心便是,我們幾個是來都城發財的人,誰聊半路遇到了劫匪,方才那劫匪猥瑣我們來到了城外,好在老先生救了我們。”


    聽著薑逸心一說,老者點了點頭,跟他猜想的差不多。


    “好吧,老夫也不是什麽不懂事理的人,既然如此,你們就住那間屋子吧,不過咱們話說好了,錢還是要照收的。”


    “自然,多謝老先生。”


    薑逸心再一次抱拳致謝,李長生和軒轅卓也重新帶上了麵紗,去往對麵的房間開始收拾屋子。


    為了賠罪,薑逸心特意買來了好酒好菜,以表達上午的勢力。


    兩個時辰之後,一個十歲的少年迴到院落中,看到院子裏麵多出來的幾個人,小人兒皺了皺眉頭。


    “爺爺,這些是誰?”


    “這幾個人啊……來,爺爺來給你介紹介紹,這個是你失散多年的姑姑,你可還記得爺爺個你講過的那個故事。”


    薑逸心和老者已經對好了彼此的身份,這段時間就要以那些身份行走於都城。


    “姑姑?姑父?”


    少年雖然隻有十歲,但不是傻子。


    以前爺爺雖然和自己講過這個故事,可故事之中的姑姑可不是這般高大的存在。


    如今,所為的姑姑姑父突然間出現在麵前,著實得讓人接受不了。


    “來,東林。叫姑姑叫姑父。”


    叫做東林的少年雖是不明,但還是上前,朝著薑逸心和冥夜二人恭敬的行禮。


    “姑父,姑姑。”


    “乖,這是姑父和姑姑的見麵禮。”


    薑逸心從懷中拿出了一袋子錢幣,滿滿當當的錢幣不知道有多少,可最起碼夠一個普通人家活上一輩子無憂。


    “多謝姑父,多謝姑姑!”


    東林也沒有和薑逸心客氣,很是爽快的接下了銀錢袋放在了自己的懷中。


    “東林這孩子可聰明了,每次考試都是學堂的第一名。”


    老者叫東伯,東伯笑看著自己的小孫子,他正愁著該如何給小孫子籌錢上學,如今也免去了煩憂。


    這樣也好,也不管這些人的身份是什麽,他已經沒有多少件可活了,不如就利用這個機會將東林托付給這些人。


    薑逸心有薑逸心的打算,東伯也有東伯自己的心思,而小東林則是看了一眼爺爺和所為的姑姑姑父,轉身進入了自己的房間開始做起了夫子留下來的課業。


    吃完了酒菜,薑逸心優哉遊哉的在院子裏麵閑逛著,抬頭便看到了不遠處正在做課業的東林,便好奇的走上前看著他寫在泛黃紙張上的字。


    “不錯,字是好字,隻是這紙張有些泛黃了。”


    “家裏窮,雖然紙張泛黃,但是爺爺給我買的。”


    東林輕描淡寫的迴答著薑逸心的話語,繼續在紙張上抄寫著今日雪來的詩詞。


    薑逸心看著紙張上的字跡,一首十分唯美的詩詞,在人界的時候她也曾學過這一首詩,沒想到魔國也有這樣的詩詞。


    十歲的孩子就能寫的這樣一首好在,說實話,薑逸心當真的汗顏,她十歲時候的字醜的到家,爹爹看了都要忍不住歎氣。


    “好好寫,姑父就不打擾你做課業了。”


    薑逸心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


    伸了個懶腰,薑逸心打著哈欠。


    說著的,在沒有黑白之分隻有滿目驚鴻的魔國,薑逸心當真覺得枯燥失去了諸多的色彩。


    如果她是魔國人的話,也會為自己爭取到最好的生存環境。


    東伯已經送東林去了學堂,簡簡單單的吃飯了早飯,薑逸心和冥夜開始四處溜達。


    整整兩個時辰的時間,除了打探到聖杯就在魔國都城的皇宮內,別的消息一無所獲。


    “如夢的靈魂到底在什麽地方?”


    薑逸心隻能感覺到一絲絲不尋常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如夢靈魂的氣息。


    此時,一道嘈雜的聲音響起。


    隻見一群孩子起哄的笑著,周圍的大人也跟著哄笑著,被一個體型壯碩的少年踩在腳下的不是別人,正是東林。


    東林緊緊的抱著懷中的白紙,盡管白紙上已經被周圍的孩子踩了諸多腳印。


    “窮鬼,說你是在什麽地方偷來的紙張。”


    “小偷,小偷,小偷不要臉!”


    “羞羞羞,偷人家的東西不要臉。”


    “我沒有偷東西,這是我爺爺買的!”


    東林掙紮著,奈何與踩著他的少年身形差了太多太多,無法起身,可那不甘的眼神沒有任何敗北的神色。


    “你爺爺,哈哈哈,都知道你們家窮的叮當響,哪裏會有錢買白紙。”


    “就是,你爺爺可還欠我們家很多錢,我看你就是偷來的!”


    “我沒有!”


    東林緊緊的抱著白紙不鬆手,周圍的幾個少年見狀一窩蜂的上前從東林手中扯過白紙,將其扔到了一旁。


    “小偷,我今兒不好好的教育教育你,你是不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哎呦,什麽人快放開我!!”


    正當那壯碩的少年一拳揮出的時候,薑逸心擋住了少年的一拳,揪著他的衣領子提到了半空。


    “小胖子,敢欺負我侄子?


    聽到薑逸心的聲音,東林抬起頭看著自己麵前的兩個人,連忙起身將散落在一旁的白紙撿了起來,拍了拍紙張上麵的髒東西。


    “還好,還能用。”


    “你們是什麽人,想死不成,趕緊放開老子。”


    少年掙紮著,連踢帶踹,薑逸心才不管小胖子是什麽人。


    最起碼現在她的身份是東林的姑父,做戲就要做全套,自己的侄子被欺負了,當姑父的能忍心麽?


    答案,自然不能!


    “老子是東林的姑父,小胖子我告訴你,若你再敢欺負我們家東西,小心我把你扔進多羅森林。”


    薑逸心的聲音很輕,可就是這微乎其微的聲音,卻似一把匕首一樣抵在了小胖子的心髒,而原本不安分的小胖子在聽到薑逸心的威脅之後一下子蔫了下來。


    “小胖子,我可不是說說而已,還有你們。”


    砰地一聲,薑逸心將手中的少年扔在了地上,雙手端在肩膀上,鳳眸之中盡是冷色。


    “從今天開始,誰要是再敢欺負我侄子,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東林,和姑父迴家。”


    薑逸心牽著東林的手,與冥夜二人消失在眾人麵前。


    留在原地的一幹少年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將目光落在小胖子的身上。


    “哇!!!!”


    驀地,小胖子嗷的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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