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色的妖獸從陰雲之中咆哮而出落在齊家上方的時候,那參加聲不絕於耳,聽的人心裏一揪一揪的。


    圍觀的眾人一個個伸出頭去看個究竟,可這一看不要緊,那血腥的畫麵讓人當場就吐了出來。


    “住手,你們住手!!”


    齊家二爺沒想到對方迴來真的,上前想要阻止冥夜,卻被冥夜一個眼神喝退。


    就在此時,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那聲音之中充斥著的力量讓陰雲中的妖魔們瞬間化作煙雲消散。


    妖魔邪祟畢竟是妖魔邪祟,有自己懼怕的東西,一些梵音咒語便是其中之一。


    就好比正邪對立,陰陽相克一個道理。


    而老者口中念著的那句梵音正巧克製了妖魔。


    “年輕人戾氣不要這麽濃重,有什麽話與老夫進去細說便是。”


    “你是何人。”


    薑逸心仰著頭看了一眼出現在眼前的老者,老者紫色錦衣華服,虛白的長發精神矍鑠,像是個高手,否則也不能以梵音喝退了妖魔。


    “老夫乃齊家家主,正是你們想見之人。”


    老者正是齊家家主齊天磊,齊天磊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齊名,轉身飛身入了齊家,兩旁的是為也不在阻止,紛紛讓開出路給三人。


    “奶奶個腿的,早這樣不就完事兒了。”


    裝模作樣了幾個時辰,薑逸心臉都快僵硬了。


    跟在齊名的身後,薑逸心和冥夜步入了齊家,圍觀的人們並未散去,想要看清楚那二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齊家,書房。


    齊家家主齊天磊坐在正位,薑逸心和冥夜坐在右側下手的兩個位置,齊名則是坐在左側下手第一個位置。


    侍女奉上茶,便轉身離去。


    院子裏還彌漫著血腥的味道,侍衛們拖著傷殘的身體清掃著別院。


    “來,張嘴。”


    “啊!好甜啊!!!。”


    好甜的小橘子,入口甜甜的清涼可口。


    “好想吃。”


    “不準,夫人方才已經吃了不少,若是再多吃下去,胃又不適了。”


    “還想吃一個麽,就一個好不好,好不好麽!”


    又實戰了可憐賣萌的攻勢,薑逸心可憐巴巴的討好著冥夜,隻為了能多吃一個小橘子。


    如此可人嬌。小在男人麵前撒嬌的女子,與方才殺伐果斷殺人不眨眼的女人完全是兩個模樣。


    這邊二人秀恩愛,另一邊齊名則是飲著茶。


    最初他曾幻想自己見到父親時候的畫麵,想象過千百種場麵,可十年之後再次相見,他卻是出奇的淡定,淡定到連自己都有些差異。


    但事實上就是如此,十年的時間在父親的身上為改變過什麽,可是在他身上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位是從何處而來。”


    齊天磊問著薑逸心和冥夜是從何處而來的高手,來他們齊家有什麽目的。


    薑逸心轉過頭,看著精神矍鑠的齊家家主,緩緩開口指了指齊名。


    “我們是齊公子的打手,有啥話你和齊公子說,他隻要點了點頭,我們便滅了齊家。”


    “憑你們麽。”


    齊天磊眯著雙眸,眼中猙獰之色表露無遺,若是放著別人被齊天磊這麽注視著,早就嚇尿了。


    可薑逸心和冥夜是什麽人,大風大浪力量走過來的,毀天滅地都不怕,還會怕齊天磊?


    “對啊,就憑我們。”


    又偷偷的吃了一個橘子,這才開口迴著齊天磊他們有沒有資格滅了齊家。


    “我呢,你也看出來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而已,最多修為比你高上那麽一點點,但我身邊這個大佬可就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了。”


    薑逸心指了指坐在自己身邊,正給自己剝瓜子的冥夜。


    “我身邊這個大佬可是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的男人,隻要齊公子一句話,我便可以讓大佬分分鍾滅了齊家。”


    薑逸心表情要多麽牛逼就有多麽的牛逼,話語中的意味那叫一個猖狂。


    雖說姿態狂妄了一些,但他們有這個資本不是麽。


    “還有,方才的那些隻是開胃菜,別以為你的梵音咒驅除了邪祟就了不得了。”


    薑逸心明明白白的告訴齊天磊,方才齊家上方的陰雲隻不過是前戲而已,如果齊天磊真的惹怒了他們,齊家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老夫到更是豪氣,你們二人究竟師承何處,竟有如此大的申通。”


    齊天磊的目光至始至終的看向薑逸心和冥夜,腦海中搜索了自己所有知道的信息,可對二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


    難不成這二人常年隱世,這一次出山便是幫助齊名?


    對於齊天磊的無視,齊名早就習慣了。


    緩緩方才手中的茶杯,齊名的目光落在齊天磊的身上。


    “我此次來齊家有兩件事情,第一,齊朵朵完好無損的交給我,第二,我與齊家斷絕關係。”


    “憑你?”


    “憑我。”


    齊天磊話語中盡是嘲諷,齊名話語中則是淡定。


    父子二人,長得十分相似,可性格確實南轅北轍。


    “現在這個時辰,你我還算是父子異常,將朵朵交給我,我也不會為難齊家,半個時辰之後,若是我還未看到朵朵,就別怪我不見舊情了。”


    齊名給了齊天磊半個時辰的時間,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本以為迴到齊家之後會證明什麽,可當看到冷漠的齊天磊之時,齊名覺得什麽都沒有必要了,帶著朵朵離開日不落前往大塢帝國,而後與齊家徹徹底底的斷絕所有關係。


    “你可知道你所得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哎呀,你這個老頭怎麽這麽墨跡呢,齊公子都說了,第一要見妹妹齊朵朵,第二要和你們齊家斷絕關係,還需要 我重複第三次麽?”


    薑逸心有些不耐煩,這老頭是聾子不成,齊名的話聽起來多麽的清晰有力。


    對於宗門的這些恩恩怨怨她懶得去理會,但誰讓他們接了齊名的任務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雖然離開了森羅萬界,可她仍舊是天狼傭兵團的一員,要時刻謹記著傭兵團的規則。


    “來人,去請齊朵朵。”


    這個請字,齊天磊是咬著牙去說的。


    當侍衛攙扶著滿身是傷的齊朵朵出現在書房的時候,砰地一聲,齊名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鮮血從劃破的傷口不斷的翻湧而出。


    顧不上疼痛的齊名踱步上前,將齊朵朵擁在懷中。


    開始齊朵朵異常的恐懼,掙脫著齊名的懷抱,可熟悉的聲音迴蕩在耳邊之時,齊朵朵這才安靜了下來,伸出雙手摸索著齊名的臉。


    “哥哥,是你麽?真的是你。”


    “是我,朵朵我是哥哥。”


    咬著牙,隱忍著眼中的淚水,齊名想要用力去擁抱著妹妹,可怕再次弄傷了朵朵。


    “哥哥,我終於見到你了,哥哥!”


    齊朵朵的眼睛上蒙著擺布,白布上還滲透著血跡,這一幕看的薑逸心小心髒一揪一揪的。


    不用猜也知道齊家的人虐待了朵朵。


    齊名顫抖的手輕輕地捧著朵朵的臉,看著滿身是傷雙眼白不上盡是血跡的少女,眼中憤怒的火焰不斷的湧現著。


    “朵朵,你的眼睛怎麽了?”


    “我沒事兒,哥哥我們走好不好,帶我離開齊家。”


    齊朵朵緊緊地抓住齊名的衣角,生怕齊名會離開。


    “是誰傷了朵朵。”


    “哥哥,你不要問了,帶我走好不好,我們離開!”


    “是誰傷了朵朵!”


    齊名憤怒的站起身,目光兇狠的盯著齊天磊,而齊天磊壓根就不把齊名和齊朵朵兄妹二人的姓名當做一迴事兒,自然也不關係到底是誰傷了朵朵。


    “老夫已經帶人來,趁著老夫還沒改主意之前,立馬消失。”


    砰地一聲,怒火直竄心頭的齊名縱身一躍,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齊天磊身邊,單手掐住了齊天磊的脖子,雙眼赤紅的入野獸一般猙獰恐怖。


    “是誰傷害了朵朵。”


    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的話語,齊名此時的狀態已經徹底暴走了。


    薑逸心看了看齊名,轉過頭又看著冥夜。


    “覺醒了麽?”


    “嗯,血脈覺醒了。”


    從遇到齊名給他治療傷的那一刻,薑逸心便差距到了齊名血液之中有著上古血脈傳承的力量,隻是還未覺醒而已。


    如今,韓朵朵所受的傷痛徹底的激怒了齊名,使其隱藏在血液中的上古傳承力量覺醒從而暴走。


    “這是什麽力量?”


    上古傳承的力量有很多種,比如無言霍藍的神技領域,李寒的金光護體,張崇的雷電,章程控風,魏雨萌的上古水神至於,秦玉陽的七絕火。


    看而她看不出來齊名是哪一種傳承的力量。


    “夫人可知這上古傳承中有一種是來自於上古武神之力。”


    “女武神?”


    上古武神她就聽說過女武神。


    “也有一些關係,但女武神是武神的統稱,武神之力則是一種力量。”


    而齊名的力量便是來自於上古武神之力的傳承,這種力量異常強大,但也不容易覺醒。


    之所以齊名被當作廢材這麽久,也是因為這些人錯把璞玉當成了石塊。


    “原來如此!”


    原來齊名血脈之中的傳承力量乃上古武神之力,怪不得一瞬間爆發的力量如此強大,能壓製住齊天磊這老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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