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出現在眾人麵前,驚魂未定的人們看著一步步走近的男人,那人身上迸發著強大的殺氣,似乎將這個叫齊名的男人置之死地一般。


    砰地一聲,一股強的力量朝著的齊名迸發而來,隻要齊名被這一掌擊中,明年的今日變是他的忌日。


    不過,在男人一掌祭出的瞬間,一道黑色的力量形成了強大的屏障,將男人掌中的殺意盡數抹消、


    要知道,薑逸心可是站在齊名身邊,如果這一掌打在了齊名的身上,也必然會連累到薑逸心,冥夜會看著這種事情發生麽,自然不可能。


    “什麽人竟然敢阻止本公子。”


    冥夜是誰,上古魔神,繼承了黑暗神力量的男人。


    這天下眾神誰都不可以傷害薑逸心。


    一道玄色的長衫,雙手負在身後,深邃的雙眸中除了殺意別無其他。


    是的,冥夜動了殺念。


    如果他沒有阻擋這突如其來的一掌,必然會對逸心造成傷害。


    “你是什麽人。”


    男人半眯著雙眸,走上前怒視著冥夜,而冥夜壓根不就搭理眼前的男人姓甚名誰,啪的一聲,隻是一揮手,便將男人擊飛。


    巨大的鯨船被男人撞擊出來一個窟窿,唿唿的冒著冷風。


    手下的侍衛看到自家主子被一掌打出了鯨船,也沒時間和冥夜算賬,當下找到主子要緊。


    “你等著,敢動我們齊家二公子,你找死!”


    話音落下,侍衛們紛紛跳出了鯨船尋找不知摔落在何地生死未卜的齊家二公子。


    另一邊,薑逸心走上前,蹲下身看著半死不死的齊名,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貨還沒死。”


    雖說沒死,但也隻剩下半口氣了,要不及時醫治的話,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力迴天。


    看男人身上的穿著打扮應該是富商人家的子弟,反正你給他們現在也沒錢,不如就在他身上搞點錢花花把。


    趁火打劫習慣了的薑逸心開始為齊名診治傷口,又是包紮又是喂藥,好一頓忙活下來之後,齊名也從鬼門關轉悠了迴來。


    緩緩睜開雙眼,虛弱的齊名看著出現在麵前的女人,仿佛見到了仙女一樣。


    “你是來救我的神仙麽。”


    “神?你說的是什麽神?”


    薑逸心有些不太理解齊名口中所為的神仙是指的什麽。


    一個字一個字拆開來她都認識,但是這些字連寫在一起,就讓人懵逼不已。


    日不落帝國的神仙和森羅萬界的神完全是不同的兩個體係。


    在森羅萬界,神境大神境的高手都是入了神境的強大修行者,可以進入天眾界,成為眾人口中的神存在。


    但是這段時間來到日不落帝國之後,薑逸心了解到所為在森羅萬界的神放在這個世界中隻是尋常的修行者。


    換言之,在森羅萬界牛逼的神境修行者在這個大陸充其量就是個侍衛的角色,沒看到這裏打劫的土匪,給人當差的侍衛都是神境修行者。


    嘖嘖!


    說真的,雖說不是第一次覺得神境修行者這麽不值錢,但親親切切的感受到日不落修行者的修為之後,森羅萬界以及雲宗口中的神境強者是真的若到了極點。


    一種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落差浮現而出。


    他們辛辛苦苦修行到了神境,可到人家這地盤上就是個侍衛土匪的檔次,嘖嘖嘖!


    差距啊,偌大的差距!


    還有,日不落帝國口中神的存在就要更為強大的多,薑逸心也不想去辯解什麽,反正兩個神也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


    “喂,兄弟你好點了麽。”


    看著神識慢慢恢複的齊名,薑逸心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悠了幾下。


    “你是何人?”


    此時的齊名也恢複了神智,看清楚自己麵前的女子。


    一襲白衣,墨色的長發,一雙鳳眸仿佛會說話一般。


    就在齊名仔細的端詳著薑逸心的時候,感覺到周身逐漸冰冷了起來,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裏麵一樣,抬起頭看去,接觸到那更為冰冷的目光之時,齊名連連的吞咽著口水。


    “夫人,為夫也受傷了。”


    冥夜伸出手,完好無損的大手哪裏像是受傷了的架勢,分明就是看某些人不爽。


    “辦正事兒呢,別鬧。”


    薑逸心輕輕地拍著冥夜的手,冥夜順勢將逸心的手握在了手中,來宣鐸占有權,也在示意齊名最好立馬打消心中不切實際的念頭,否則下一個被扔出鯨船的就是你。


    “我叫薑逸心,你剛才被人從二層給踹下來了,是我救了你。”


    薑逸心咧著嘴角笑的那叫一個燦爛,看的齊名頭暈眼花。


    “咱們來算算診金啊,我用的藥可都是極品的草藥,看你身上的穿著打扮定然是貴氣人家的子弟,也應該明了我的藥價值不菲。”


    一大段話的中心思想隻有一個,給錢。


    要是在加上一些形容詞的話,就是給多多的錢。


    齊名腦袋上纏繞著繃帶,繃帶上侵染著血跡,迴過神來的時候,看到了伸到麵前的手。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齊名道著謝,從懷中拿出了一袋錢袋,錢袋裏麵滿滿當當裝的都是金幣。


    在日不落帝國,一個金幣相當於一百銀幣,一個銀幣又相當於一百銅幣,這一袋子的金幣少說也有兩百多個,夠他們揮霍一段時間了。


    “沒事兒,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毫不客氣地將錢袋拿了過來,薑逸心便不打算在和齊名有任何的瓜葛,錢都到手了,兩清了。


    “兩位,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正當薑逸心轉身要走的時候,齊名抓住了薑逸心的衣角,下一秒便被冥夜的目光震懾住了,慌忙的鬆開了手。


    “啥事兒?”


    “仿佛在我迷糊之時看到這位公子將我二弟一掌擊飛,我想……”


    齊名咬著唇角,似乎決定了什麽事情一樣,目光看向冥夜。


    “我想請兩位護送我會日不落帝國的齊家,等不到了齊家之後,必然會奉上重金答謝。”


    “額?”


    這活兒她熟悉啊,在森羅萬界的時候就護送閔羅迴到森羅城,然後坑了他一筆不是,吃喝又賴在了閔家。


    “你確定讓我們二人護送你會齊家,這價格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起的。”


    薑逸心看了一眼冥夜,她自然知道冥夜要拒絕,可現在需要錢。


    感受著薑逸心目光中的神情,冥夜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薑逸心的臉頰,食指挑開她垂落在額前的長發。


    “夫人開心便好。”


    “嘿嘿,就知道冥夜最善解人意了。”


    有了冥夜的首肯,薑逸心也接下了護送齊名迴到日不落帝國都城齊家的這個任務。


    任務的賞金是一萬金幣,正巧他們也順路。


    船員很快的修不好了鯨船,因為要護送齊名迴到都城齊家,薑逸心和冥夜二人也從一層步入到了鯨船的二層。


    “好奢華!”


    真的,薑逸心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言語來表達自己內心的驚訝。


    鯨船的二層設立了不同的房間,沒一個房間都十分的寬敞。


    嘖嘖嘖,有錢人的生活真是她想象不到的快樂啊!


    “齊公子,既然你是齊家的長子,那你二弟怎麽還下手這般狠毒。”


    薑逸心懶散坐在椅子上,吃著冥夜喂到嘴邊的食物,一邊吃著一邊問著齊名到底是一迴事兒。


    齊家的嫡長子,地位必然十分崇高,身為庶子見了長子都是卑躬屈膝唯唯諾諾的那種,至少她看到不少大家族都是這樣的。


    唯獨今日見到的場景,身為庶子對長子大打出手不說,還下狠話要殺了長子,嘖嘖!


    直覺告訴薑逸心,一會喲故事聽了。


    就如薑逸心所想的一樣,齊名卻是是齊家的嫡長子,有著合理合法的身份來繼承齊家。


    但是壞就壞在齊名是一個毫無修行資質之人,盡管天生聰慧,可在日不落這樣的帝國,一個完全不善於修行的人隻能被人做無能的表現。


    但齊名還是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從一個人人都不看好的廢材,走到了如今這一步,用自己的雙手在日不落帝國打下了一方天地。


    這一次迴到齊家,齊名並不是去爭搶什麽齊家繼承人的身份呢,而是要拿迴生母的靈位,以及接迴唯一的妹妹,徹徹底底的離開齊家。


    奈何,齊家的二公子齊恆並不打算放過他們,齊恆認為隻有徹徹底底的鏟除了齊名,才能完整的繼承齊家。


    “你二弟腦子是不是有病,吃屎長大的吧。”


    薑逸心能聽得出來齊名對於齊家的失望,這一次要迴到齊家正是斷絕關係,可那齊恆還要將齊名置之死地。


    “你護衛呢?”


    薑逸心有些不解,按照道理來說,齊名知道齊恆要對自己動手,不可能不安排侍衛在身邊吧。


    “為了保護我,他們都已經被殺了。”


    說到這一點,齊名緊握著雙拳,胸中的怒氣越發的洶湧起來。


    從大塢帝國到日不落帝國的這段路上,他們一路遭到了追殺,若不是侍衛們拚死守護,他也不會活到今日,也正是因為如此,更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大兄弟,你是不是傻。”


    聽完齊名的故事,薑逸心真想拿起麵前的橘子敲碎齊名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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