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夢之中的霍藍忽然間坐起身,口中念著阿瑤兩個字。


    始終守在一旁的張晨緊緊地握著霍藍的手,用自己手心的溫度來溫暖那滿是冷汗的玉手。


    “媳婦,媳婦我在這呢,不怕不怕!!”


    顯然,霍藍做噩夢了,但好在醒了過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霍藍這才迴過頭,看著出現在麵前的眾人,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雙眼中的神情總算是平靜了些許。


    “媳婦不怕不怕,我在,我一直在。”


    章程安撫著霍藍的情緒,從一旁拿起卷帕輕輕地擦拭著霍藍臉頰上滴落下來的冷汗。


    整整三天的時間,丙等末班最後一個人也醒了過來。


    高海雄甚是不解的看著眾人,這幾個孩子進入昏睡之中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幾個孩子又強大了不少。


    李寒看了看薑逸心,又看了看無言和霍藍,雖然他不是第一個醒來也不是最後一個醒來的,但眾人在夢中所遇到的事情大體上都是相同的,夢到了自己前世的事情。


    “霍藍,你怎麽了?”


    薑逸心察覺到自從霍藍醒來之後就有些低落,不由得擔心幾分。


    還分神狀態下的霍藍聽到薑逸心的聲音,抬起頭,神情微微有些呆滯。


    “我……在夢中看到了上古幻師一族和神族的大戰,直至最後被滅族!”


    霍藍在夢裏麵看到的場景便是上古幻師一族與神族的戰爭,神族為了自己的陰謀滅了整個幻師一族,直至最後一個孩子也不放過。


    那個孩子正是霍藍口中念著的阿瑤。


    “神族怎麽一點好事兒也不幹。”


    從他們得知大戰的事情之後,後來來到了森羅萬界,所聽到的事情都是神族各種欺壓別的種族。


    “誰知道,可能是仗著自己神族的身份,想要統治全世界吧。”


    還是那句話,在他們不知道還未曾了解神的時候,認為神是無所不能的存在,是傳說中慈悲救人的存在。


    可現在他們知道了,神不過是修行到更為強大境界的修行者而已,有著自己的野心,甚至更為卑鄙。


    “我……好像感覺到自己血脈之中有什麽東西正在突破。”


    霍藍的一句話瞬間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不會是血脈覺醒了吧?”


    怪不得總覺得霍藍身上有什麽不同尋常的氣息,原來如此!


    幹爹和叔叔說過,上古幻師一族的秘技是屏蔽周圍的一切能量,在一定的空間內,什麽神族魔族妖族等等各個種族的修為都會消失得一幹二淨,和尋常人沒有什麽區別。


    也正是因為如此逆天的神技,才會遭到了滅族。


    眾人自然是為霍藍血脈覺醒而感到高興,但更多的則是擔心。


    “霍藍,無論你上古幻師的血脈是否就行,切記一點,在你自身沒有受到生命威脅的情況下,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


    霍藍點了點頭,明了眾人的擔心。


    可坐在一旁的高海雄卻是重重的長出一口氣。


    “高叔,你咋了?”


    “沒啥,就是覺得這以後的日子有的玩了。”


    高海雄是知道幾個人血脈之中有著上古的力量,但沒想到霍藍的上古血脈李亮竟然是來自於上古幻師一族,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上古幻師一族的存在是有多麽的危險誰都知道。


    罷了罷了,誰讓這幾個小家夥天狼傭兵團的人,同樣也是三瘋子交托給他照顧的小王八犢子。


    薑逸心明白高海雄這句話縣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麽,也明白,高叔非但不會出賣他們,還會用生命來保護眾人。


    “行了,眼看天就要亮了,咱們也應該收拾收拾前行了,過了這個草原便是虛空之海的中央海域了。”


    吃了些食物,簡簡單單做了休息之後,一行人重新背上行囊踏上前往虛空之海中央尋找鮫人淚的旅程。


    但是,在一天的行程之後,穿越過草原的眾人並未發現高叔口中所說的海島,反之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山。


    “……高叔,海島呢?”


    “不對勁兒啊,以前來的時候明明過了草原就是海啊,怎麽變成了雪山呢。”


    一望無際的雪山連綿不斷,橫在眾人麵前就像十幾個高大的巨人,阻擋了前路。


    高海雄從李寒手中拿過地圖,地圖上也是他說的一樣,草原之後是海洋,啥時候變成了雪山。


    “奇怪,奇了個怪的 !”


    “走吧,都已經來到這兒了。”


    別說前方是雪山了,即便是澡澤深淵也的闖進去。


    一行九人步入了雪山中,白茫茫一片的雪山吹著烈風,像小刀在人臉上刮著皮肉一樣的疼痛。


    “附近看看有沒有山洞,暴風雪就要來了。”


    “這裏有山洞……不對,是宮殿。”


    章程抬起頭,看著如同山一般高的宮殿,誤將麵前打開的石門當做了山洞入口。


    此時,颶風越發的強烈,章程看了看高海雄和薑逸心。


    “進去還是不進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進去吧。”


    誰也不知道這一場暴風雪會持續多久,會有什麽樣的危險,既然麵前出現了遮蔽風雪的宮殿,步入就進去看看有什麽究竟。


    在九人踏入宮殿的時候,暴風雪突然降臨。


    宮殿外麵是鬼穀狼嚎的嘶吼聲,宮殿中反之靜的詭異。


    “還好進來了, 要不然……非要被暴風雪給掩埋在下麵。”


    “這還是暴風雪麽……分明是雪崩啊。”


    宮殿外麵的暴風雪已經不能用常人的言語來形容,雪花十分秘籍,原本晴空萬裏此時黑壓壓一片。


    “好大的冰雕。”


    整個大殿都是用冰來建造的,數十根冰柱子支撐著的大殿,在大殿的中央則是豎立著一根十幾米高的冰雕。


    “這女子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冰雕的麵容很是熟悉,而且越看越熟悉。


    “對了,想起來了,和咱們前往十王墓中所看到的仕女圖一樣!”


    章程終於想起來為什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這個冰雕的麵容和十王墓中的仕女圖是一個人,就連眼角下麵的一滴淚痣都一模一樣。


    “奇怪啊,十王墓仕女圖的女子怎麽會出現在虛空之海中。”


    眾人均是不解,但沒人能給他們解疑心中的疑惑。


    慶幸的是,宮殿中沒有發生任何詭異的事情,除了冷之外相比於外麵的暴風雪天氣算是十分安全的了。


    閑得無聊,暴風雪也在肆虐著大地,薑逸心李寒章程和霍藍四個人幹脆打起了麻將。


    “我去,你們小小年紀怎麽就會打吊牌了!!”


    “麻將麽?閑來無事兒的時候消遣消遣,高叔玩不?”


    薑逸心笑看著高海雄,高海雄連連點頭,反正也無聊,不如就玩上幾把給這群小孩子上上課,讓他們知道月落城第一吊牌高手是何等厲害。


    “那成,高叔你來我這兒,你滾一邊去!“


    霍藍讓出了自己的位置,讓章程離開,自己坐在了章程的位置上。


    薑逸心李寒霍藍三人彼此看了一眼,看著高海雄臉上的表情,心裏明鏡兒一樣,這貨打算贏他們一筆錢。


    嘿嘿!


    李寒看了看薑逸心,薑逸心看了看霍藍,三人達成了共識。


    在坑人這方麵,丙等末班的幾個人要是第二的話,就沒有人敢自稱第一了。


    “三條!”


    “糊了。”


    高海雄打出一張三條,李寒胡了牌。


    “不對勁兒,霍藍剛才打了三條你怎麽沒胡牌,你耍詐!”


    高海雄不是傻子,三個人這是要一致對外來坑他,他堂堂天狼傭兵團老大兼月落城第一吊牌高手還會懼怕幾個小癟犢子,開玩笑呢!


    但事實證明,高海雄被三人坑的那叫一個慘。


    “高叔,這你就不懂了吧,霍藍打三條的時候我沒有聽牌,現在聽牌了,高叔就十分配合的打了三條,咋?高叔是不是想賴賬。”


    “笑話,我高海雄是那樣的人麽。”


    高海雄就不信邪了,他一個大老爺們的還會讓這群小兔崽子一直坑下去麽。


    答案是肯定的。


    先不說霍藍,就說李寒和薑逸心兩個人,這倆人精出牌都是拿捏好的,高海雄早就被惡人捏的死死的,根本贏不了。


    打了整整三圈麻將,高海雄愣是一次胡都沒有開過,剛剛聽牌,就被人胡了牌。


    “哎呦誒,我就不信了!”


    “錢,高叔,玩牌都是要出真金白銀,不帶欠賬的。”


    “你們這群小崽子怎麽就知道錢錢錢的,先欠著!”


    “成,你年紀大你說啥是啥,不過高叔你要記得,你已經欠了我三百石晶了。”


    李寒不得不提醒高海雄欠下了多少外債。


    “還有我,高叔你欠了我兩百石晶。”


    “欠我三十個石晶。”


    “嘿嘿嘿,我胡牌!!”


    高海雄抓到了一張四條,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牌推了出來,終於贏了一把,爽!


    還不等高海雄高興一會兒,薑逸心指了指桌麵上的牌,潑了一桶冷水。


    “高叔,你詐和,按照規定要雙陪賠錢。”


    “咋唿,不可能啊!”


    高海雄重新看了一遍麵前的胡牌,這一看不要緊,這才發現手中那裏是四條,分明就是五條,摸牌的時候忘了摸中間的痕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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