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陽,魏雨萌,洛姨沒求過你們什麽,這一次洛姨求你們救救他。”


    洛姨眼中紅意一片,是真的擔憂趙毅的安危。


    這段時間,洛姨幾乎是不眠不休的陪伴在趙毅的身邊,不斷的說著他們小時候發生的事情,隻希望趙毅能夠聽到,能夠堅持住。


    好在,上天終於聽到了她的乞求,挨到了秦玉陽等人迴來。


    “洛姨,你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秦玉陽和魏雨萌二人洗幹淨雙手,換上了幹淨的長衫開始著手為趙毅治療傷口。


    不過,趙毅的傷勢比秦玉陽想象中的還要嚴重許多。


    劍眉緊緊的皺在一起,秦玉陽走出了臥房,看了看薑逸心。


    “看來,這件事兒隻有你出手了,我和魏雨萌給你打下手。”


    秦玉陽和魏雨萌的醫術他們了解,雖然不及藥神峰的藥不倒,可比起許多醫師來說,醫術要精湛很多,可趙毅腹部的傷口就連他們兩個人也無法出來,需要薑逸心出手救治。


    “嗯,我來看看吧!”


    進入房間的時候,從藥草的種類便能察覺到趙毅的傷情是有多麽的嚴重,若非如此,禦醫們是絕對不會開如此猛烈藥性的草藥來續命。


    薑逸心走上前,看著趙毅腹部上纏繞著的紗布已經被血液浸透,應該是紗布上的符咒已經失去了效用,這才無法阻止傷口潰爛下去。


    “消毒的刀,止血藥,烈酒!”


    薑逸心要什麽,魏雨萌和秦玉陽在一旁一一將其遞了上去,周圍的人屏住唿吸別過頭不敢看這血腥的一幕,可又忍不住好奇心看了一眼,好家夥,白。花.花的場子暴露在空氣中,讓人倒胃口。


    章程再也忍不住視覺衝擊,猛地轉過身衝出了正殿,找了個沒人的地兒吐了起來。


    滿手鮮血的薑逸心將趙毅腹部上的腐肉全部清除趕緊,僅僅是這項工作,就已經耗費了很長的時間。


    也不知道是趙毅的性命太過於頑強,沒到壽終正寢的時候,還是這家夥太受上天眷顧,雖然他的傷口幾乎致命,好在,大祭司用的符咒及時的製止了傷口的惡化,再加上一堆又一堆名貴草藥續命,趙毅終究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最後又迴到了陽間。


    夜色,微風徐徐吹來,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刺鼻的藥草味道和血液的腥甜氣息。


    薑逸心坐在一旁,張開嘴吃著冥夜味道嘴邊的美食。


    冥夜不厭其煩的加著薑逸心喜歡吃的飯菜,喂到她嘴邊。


    至於秦玉陽章程霍藍等人則是坐在桌子上,半眯著雙眸惡心吧啦的看著眼前的二人。


    “大庭廣眾之下,咱們能不能收斂一些。”


    “累啊,不願意抬手。”


    薑逸心表示自己現在根本不想抬起雙手,耗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將趙毅救迴來,恨不得找個地方躺下就睡覺,前提是,趙毅沒有發燒的話。


    “玉陽,萌萌,你們一定要看緊一點,趙毅的危險期還沒有過,若是能熬過今天晚上,萬事大吉了。”


    對於薑逸心的醫術,幾個人自然相信,她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就代表趙毅還是有危險的。


    “不過話說迴來了,你說異族人怎麽就突然間刺殺其咱們和趙國皇帝了呢?”


    章程有點想不明白,不是他腦子不夠用,而是真的沒怎麽想明白這些事兒裏麵的彎彎繞繞。


    按照道理來說,異族高手他們是見過的,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死的就剩下一堆渣了,可那修為卻是一等一的高手。


    而且,洛姨說了,他們前往其寒山遇到異族高手的同時,這群異族人也同樣派出了高手進入皇宮中刺殺趙毅。


    一切看似是巧合,可是不是有點太過於巧合反而像是什麽陰謀呢。


    搞不明白什麽原因的章程隻能把一切都歸結為陰謀詭計中。


    “我也不知道,但其中一定有事兒。”


    至於是什麽事兒,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也隻有等趙毅醒來之後在問問他。


    一整晚的時間,秦玉陽,魏雨萌,薑逸心都守在趙毅的身邊,估計這趙毅是真的命好,受了這麽嚴重的傷非但沒有死,還沒有發燒。


    翌日,當第一樓陽光透過窗子招進來的時候,趙毅緩緩睜開了雙眼。


    “洛兒。”


    趙毅口中念著洛兒的名字,守在床邊的洛姨聽到聲音連忙坐起身,看著醒來的趙毅,一抹溫柔的笑意浮現在唇角。


    “你醒了。”


    “朕,睡了多久,你一直守在朕的身邊麽。”


    趙毅想要伸出手去撫摸著洛姨那張憔悴的臉龐,尤其是那雙眼中的倦意,讓人十分的心疼。


    洛姨笑著,抓住趙毅的手輕輕地靠在臉頰上,享受著那熟悉的溫暖。


    “洛兒,朕說過,若這一次大難不死,朕一定要娶你,即便這天下眾人反對,朕也要立你為後,從此以後,朕的後宮隻有你一個人。”


    “看來是沒事兒了,剛醒來就能說騷話,還叨叨這麽多。”


    被吵醒的薑逸心等人一臉作嘔的表情看著互訴情話的趙毅和洛姨,他們倒是不想破壞這麽溫馨感人的場景,但是大哥,他們有些惡心好麽,一大清早就秀恩愛,整個整點出了藥草味道血腥味道就剩下腐朽的戀愛酸臭氣息,他們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注意點影響唄!


    趙毅重傷,可以說是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好在薑逸心等人趕了迴來,將趙毅從鬼門關拖了出來。


    經曆了一整晚的煎熬,剛剛睡著的薑逸心幾人又被吵醒,將所有的活都交給了禦醫去處理,眾人各自找了房間開始補覺。


    這一睡就是一天的時間,等薑逸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冥夜就這樣守在薑逸心的身邊,看著那張安靜的容顏,眼中浮現一抹笑意,迴憶著在野山湖泊中第一次見到她的畫麵。


    “你在笑什麽?”


    醒來的薑逸心側過身,一手拄著頭看著一個人發笑的冥夜。


    說迴來,最近一直都沒怎麽注意,現在一看,冥夜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像初見之時那樣呆呆傻傻,反而行為舉止都和正常人一樣。


    “你說,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是不是恢複了記憶。”


    蹭的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薑逸心雙手按在門邊,將冥夜禁錮在身下。


    奈何,薑逸心身形太過於嬌。小,本應該很霸氣的舉動看著卻十分別扭。


    “不許騙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將冥夜按在門邊,薑逸心抬起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還要多的男人,尤其是對上那雙幽深不見底的黑色眸子之時,心底莫名的慌了起來。


    銀色的月光照在冥夜的臉上,那俊美的麵容映襯的十分邪魅,尤其是當冥夜笑起來的時候,更像是有什麽東西撞擊著薑逸心的心髒。


    奶奶個爪子的,沒事兒長得這麽好看做什麽。


    “有,但隻是一點點的記憶,我好像被困在一個冰冷的湖底,四處都是黑暗,感受不到陽光,感受不到風吹草動,看不見天空的天色,同樣也感覺不到你的氣息。”


    冥夜如實說著他的感受,薑逸心確實皺起了秀眉。


    若是沒錯的話,這貨說的應該是野山後麵的湖,可他為什麽會被封印在湖裏麵,她隻知道這貨和雲宗宗主打了起來,具體為啥?


    “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就好比自己為什麽會被封印在湖裏麵,又為何和雲無痕打了起來?”


    “不記得了。”


    冥夜搖了搖頭,低頭俯視著那雙明月一般皎潔的鳳眸,看到了那眼中應著的自己的影子,唇角的笑意更是濃烈開來。


    “你笑啥。”


    被冥夜笑的全身毛躁躁的,薑逸心收迴了雙手。


    “沒有,隻是覺得剛才的姿勢很曖。昧。”


    “曖。昧你個大頭鬼了。”


    薑逸心白了冥夜一眼 ,越發的覺得這貨腹黑。


    明明是失憶,卻總裝的是傻子一樣,是不是的就自己的便宜,看來以後要警惕這貨了。


    “逸心,去禦書房,趙毅找咱們有事兒。”


    章程大嗓門喊著薑逸心,生怕薑逸心聽不到他說話。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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