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說實話,在得知薑逸心是女兒身之後,李寒本應該覺得有些別扭,但實際上並未如此,還和從前一樣把薑逸心當做兄弟一般對待。


    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友誼超乎了性別的存在吧。


    當薑逸心打開書房房門的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遮擋住了月光,抬起頭的那一刻,看見冥夜眼中一閃而過的紫色光芒。


    忽然間,薑逸心抓住冥夜的雙臂,激動的不成樣子。


    “冥夜……你恢複記憶了,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最初見到冥夜的時候是在野山湖泊之中,當時那雙紫色的眸子讓人過目不忘,如今,方才冥夜眼中的紫色光芒浮現而出,難道說他記憶恢複了?


    可冥夜一臉不解的看著薑逸心,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沒有記起來。


    看著薑逸心那雙鳳眸中失落的神情,冥夜伸出手,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拂去那眉目中的憂愁。


    “逸心不要難過,我一定會很努力很努力的找迴自己的記憶。”


    “好,去吃飯吧。”


    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薑逸心笑著,可也掩飾不住內心的 失望。


    本以為冥夜恢複了記憶,這樣就可以開啟她沉睡的神脈,哎!


    內心長歎一口氣,薑逸心跟著侍衛前往李家的水榭赴宴。


    李家晚宴,聚集了李家所有重要的人員,


    上至族長,下至李家的宗門子嗣,其中也包括了李家幾個長老。


    丙等末班的七個人加上 冥夜作為客人,再者,薑逸心身為趙國的左丞相,章程等人也身為趙國的將軍,雖然在眾人眼中他們隻是一群乳臭未幹的毛頭孩子,但事實就是事實,即便你心裏不服也要憋著。


    飯桌上,一盤盤精致的菜肴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不過畢竟作為客人,代表著雲宗弟子,這吃飯也要有個吃飯的品相。


    薑逸心章程等人收起了平日餓虎撲食的架勢,反而十分講究禮儀的用餐。


    “好別扭。”


    說實話,章程是真的不喜歡這麽束縛,被眾人的目光盯著那種感覺真特麽的不爽。


    “別扭也得忍著,咱們不能給李寒丟人。”


    霍藍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菜喝著酒,內心也是極為煎熬的。


    真他娘的想擼起胳膊挽起袖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要不是為了李寒的麵子,他們才不會這麽做作。


    “諸位是貴客,老夫代表李家家主敬諸位一杯。”


    “家主客氣了,應當是我們晚輩敬您才是。”


    薑逸心端起酒杯,起身敬酒,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哼,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還真的自己是趙國的左丞相。”


    李青山的聲音不濃不淡,在座的各位剛好聽入耳中。


    隨著李青山的話語落下,李家的幾個長老也紛紛加入了嘲諷薑逸心等人的行列中,勢必要將下午所受到的羞辱一並在晚宴上還迴去。


    “若不是看在李寒的麵子上,你們幾個人哪有資格和我等一起用餐。”


    說話的還是李家的獨眼龍長老,一字一句處處透著嘲諷。


    李茂年沒有說話,無形中默認薑逸心等人隨便懟迴去,隻要不動手,一切都好說。


    章程本想與李家的長老爭辯什麽,開口之時卻被薑逸心攔下了。


    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薑逸心的目光幽幽的落在李家獨眼龍長老的身上。


    “資格?既然說到資格,本官就好和李家這位長老好好的說一說什麽叫做資格。”


    薑逸心皮笑肉不笑,鳳眸中充斥著咄咄逼人的寒意。


    無疑,李家的這個長老又要倒黴了。


    “細數我雲宗丙等末班的七個人,十大家族章家嫡子章程,魏國公主魏雨萌,霍將軍的女兒霍藍,十大家族秦家的公子秦玉陽,齊國的隱世家族無言,還有李家的李寒,我想問一問李家長老,您所為的資格是什麽?”


    還不等李家獨眼龍長老開口,薑逸心再一次說話。


    “哦,對了,你也應當知道,我們雲宗丙等末班幾個人的師父是誰,武神峰三伯,藥神峰藥不倒,如果李家長老對我們有任何不爽的話,可以去雲宗武神峰藥神峰找兩位老師說道說道,相信他們一定會很樂意和你們試試拳腳。”


    當提起武神峰的三伯和藥神峰的藥不倒的時候,李家長老等人的臉色明顯沉了下來。


    顯而易見,眾人知道三伯和藥不倒的地位,但俗話說得好,遠水救不了近火,他們怎麽會放任一個小輩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那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


    李青山的話讓薑逸心笑了出來。


    眾人麵前,薑逸心一步步走到了李青山麵前,手中滿滿一杯酒的酒杯滴水未灑。


    “我?我就是一個尋常的普通人雲宗弟子,趙國的左丞相而已。”


    薑逸心眼中的笑意更濃,下一句話也讓李青山眼中的怒色更濃。


    “不過話說迴來,就是我這樣一個平常的普通人,竟然將李家的二爺給打敗了,你說我有資格站在這裏麽?”


    “資格?逸心,我記得你是雲宗試煉第一名,若是說起資格的話,我們幾個人都遜色於你許多。”


    “正是如此,即便我是秦家的公子,但在雲宗試煉第一名弟子的麵前,也隻有避讓的份兒。”


    “逸心,秦家和柳家兩大家族好似也贈送你了令牌,若說起資格,要不要李家二爺親自和秦家柳家說一說?”


    丙等末班的眾人你一言無一語,話語中的意思很明顯,若說起資格,李青山不及薑逸心萬分之一。


    “雲宗試煉第一?老夫倒是很有興趣聽一聽這事兒。”


    尷尬的氣氛中,李茂年開口解了圍,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句話,李家的眾人紛紛閉上了嘴,畢竟誰也不想自討沒趣。


    “李家族長怎麽也對這事兒感興趣了,雖然晚輩在雲宗試煉中僥幸獲得了第一,但在族長您的麵前還是沒什麽可炫耀的。”


    “無妨,老夫也有許多年不曾接觸雲宗的 弟子了,若說起雲宗試煉,老夫當年在雲宗修習之時也在其中,不過當年隻得到了第七名的成績。”


    無論是七國皇室還是十大家族,乃至七國大陸上的名門望族,都會送自家的子嗣前往雲宗修習,而這雲宗試煉,更是一眾家族們看重的關鍵所在。


    可以說,能進入雲宗試煉前十名的,都會得到家族的重用,當年李茂年還是少年之時前往雲宗修習,也參加了雲宗試煉,但止步於七強,未能進入下一輪,更別說拔得頭籌這等事兒。


    這也是李茂年遺憾的事情,能成為雲宗試煉第一人,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夢想,雖然雲宗三年招收弟子,三年才開啟一次雲宗試煉,但雲宗弟子終其一生隻能參加一次雲宗試煉,這也是他們轉變人生的一個重要機會。


    “李家族長,雲宗這一屆試煉想必您也應該聽說了,咱們丙等末班的弟子不僅僅進入了前十,更是進入了決賽,而且逸心還與柳家的柳江蘺秦家的秦沐陽打成了平手,三人進入長生塔曆險之後,最終才產生了第一。”


    “那這麽說來,你更要與老夫說說了。”


    李茂年也是聽聞了關於雲宗試煉的一些事情,但當時李家異族人正在計劃著什麽,讓他無暇顧及雲宗發生的趣事兒,也便沒有再關注下去了。


    如今,雲宗試煉的第一名薑逸心就坐在麵前,並且經曆了長生塔的生死,這讓李茂年來了興趣,非要聽薑逸心說一說其中的經過。


    坳不過李家族長的一再相問,薑逸心也至少簡單的說了一下經過,雖然將所發生的事情都簡略的說出,但參加過雲宗試煉的李茂年怎麽會不知道其中的險惡。


    最為重要的是關於長生塔的那些事兒,更是引得一個老者如孩童般認真的聽著。


    “長生塔中,我和柳江蘺秦沐陽經曆了雪之森,熔岩之獄,無盡之海,死亡之林和界之淵,在通過了守門人的測試之後,我僥幸的第一個離開了長生塔,這才獲得了雲宗試煉第一。”


    故事說起來簡單,實際上,隻有經曆的人才知曉其中的艱難困苦,好在一切過來了。


    迴想起長生塔中所經曆的事情,有苦有甜,最為主要的是,無形之中,她與柳江蘺秦沐陽二人成為了好友。


    說起二人,薑逸心也明了當時在雲宗廣場上接任務的時候,那一句句囑咐是什麽意思了。


    看來,這倆貨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玉陽,等咱們解決了事兒迴雲宗之後,應該正巧路過秦家,到時候到你們秦家去做一做,正好見一見你二哥秦沐陽呢。”


    薑逸心的話讓秦玉陽脊背發毛,一旁的霍藍附上身小聲的在秦玉陽耳邊說了句話。


    “看來,你哥要慘了。”


    隻要薑逸心露出這種表情的笑容,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


    而秦玉陽能做的,也隻有在心中默默地為秦沐陽祈禱著。


    一頓晚宴,還算湊合,菜飯自然是極品中的極品,隻不過這人麽,也特麽的是極品中的極品。


    酒足飯飽與李家族長告別,與來李家之時不同,離開的時候則是坐著馬車。


    “多謝李家老爺子款待,晚輩就先行告退了。”


    薑逸心用一種異常嘚瑟的表情看著站在李茂年身後一眾陰沉臉的李家長老們。


    嗬嗬!


    一群老不死的,給老娘等著!早晚有一天把你們這群人塞進棺材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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