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霍家長老的態度,薑逸心還是有些了解的,當時在醉風樓中霍藍喝高了,說了一些關於霍家的事情,其中就有一些長老對她如何如何惡劣等等。


    原本以為長老們隻是重男輕女而已,沒想到,見到的要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很多。


    她就不明白 ,同樣是是霍家的血脈,這些老家夥怎麽對自己的子嗣這般冷漠,。


    如今,冷漠二字已經不足以表達這些人對霍藍的偏見和嘲諷的情緒,更確切的來說,就像是幾百年的世仇一樣,那種讓人十分不舒服的感覺充斥著整個大廳。


    “看什麽看,身為霍家的子嗣對我們說的話有什麽異議麽。”


    霍家長老再一次問著霍藍,是不是對他們有什麽意見。


    明擺著好不好,但凡別人對霍藍說出這樣的話,就算是性格再好的人也會不高興的。


    但現在這幾個人竟然舔著個臉問他們有沒有什麽意見,嗬嗬你大爺!


    霍藍沒有迴話,最終選擇了忍氣吞聲,看來,這種情況在霍藍身上已經是常態了。


    按照道理來說,薑逸心和秦玉陽不應該插手霍家的事情,至少,這些事兒都是霍家的家事兒,麵前的幾個讓人厭煩的老者是霍家的長老,他們兩個隻是外人而已。


    但是,現在的霍藍不僅僅是霍家的小小姐,還是他們丙等末班的弟子。


    “霍藍,這幾個老不死的家夥是誰啊,憑什麽對你趾高氣昂的,你可是雲宗三伯的關門弟子呢。”


    薑逸心開口了,話語中的詞語讓霍家的幾個長老十分的不舒服。


    想來隻有別人巴結奉承他們的份兒,如今一個小輩兒當著眾人的麵前給他們下不來台,不僅如此,還罵他們是老不死的。


    真是豈有此理!


    “爾等是何宵小之輩,竟然趕在霍家宗門侮辱我等。”


    聽聞霍家長老的這一番話,薑逸心顯示表現出來一愣,隨後笑了起來。


    “嘖嘖,這不就誤會了,我隻是說老不死的對霍藍不敬,又沒 說你們霍家的長老,你們自己把自己叫做老不死的,我可沒有說話啊。”


    薑逸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霍家幾個長老身上,她是說了老不死的,但沒具體點名道姓是誰。


    可在場上了年紀的老人就隻有霍家長老和霍家管家等人,除了指著霍家幾個長老還能有誰。


    “放肆,去雲宗幾日就帶迴了這些不三不四之人,你是霍家的小小姐,如今這般成何體統,來人,將霍藍壓下宗祠,家法伺候。”


    霍家長老話音落下,便看到兩名身著盔甲的霍家侍衛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準備架著霍藍前往祠堂。


    但有薑逸心和秦玉陽在,又怎麽會讓這群人傷了霍藍。


    不等霍家的士兵動手,薑逸心和秦玉陽兩個人先發製人,將那兩名士兵踹出了大門。


    砰砰的兩道聲響,眾人隻見那士兵還沒迴過神來,頭一歪,便昏死了過去。


    “我看誰敢,霍藍是我們雲宗丙等末班的弟子,是雲宗三伯的關門學徒,今日若有人敢上前一步,死!”


    如果說先前薑逸心和秦玉陽還顧忌著自己是外人的身份不好出手幹涉霍家的事情,但現在這一幕,實在是讓人心中氣憤難忍。


    這特麽是霍家的長老?


    真懷疑這群人是不是霍家的長輩,僅憑這幾句話就無辜定罪,還要將霍藍壓下去家法伺候。


    即便是大理寺判刑,也要給出一個合理合法的證據才是,這幾個老不死的隨隨便便製裁霍藍。


    “就憑你們,別以為你等是雲宗的弟子,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


    霍家長老似乎鐵了心要將霍藍送到宗祠,至於是什麽目的,薑逸心秦玉陽根本不知道,但是有他們在,是絕對不會讓霍藍受到一點傷害的。


    “對,就憑我,如何?”


    說著,薑逸心從懷中拿出了秦家和柳家的牌子,放在霍家幾個長老的麵前。


    她還記得柳江蘺和秦沐陽說的那些話,如果遇到了什麽危險或者是難以解決的事情,拿出秦家柳家的令牌便可以了,


    果然,在薑逸心拿出秦家柳家令牌的時候,霍家的幾個長老愣住了。


    “你怎麽就會有這兩大家族的令牌。”


    “和你有什麽關心,今兒我就把話撂這兒了,誰要是感動霍藍一根頭發,秦家和柳家跟你們沒完。”


    半眯著鳳眸,眼中的神光要多麽的陰寒就有多麽的陰寒,在薑逸心身上迸發出來的氣場讓人不可小覷。


    一開始,霍家的幾個長老並沒有過多的注意薑逸心和秦玉陽,直到兩塊令牌的出現,幾個人這才將視線重新落在了薑逸心的身上。


    “你是何人。”


    “我?雲宗丙等末班薑逸心。”


    薑逸心報上了自己的名號,並且以十分鄭重的口吻告訴霍家的所有人。


    “我等幾人是接受了雲宗的任務來到大石國,如果霍家的人敢對霍藍有任何企圖的話,你們應該知道柳家和秦家的手段,到時候,就算你們是大石國將軍世家,也奈何不住秦柳兩大家族的施壓。


    對付這種人就不應該心慈手軟,雖然不知道這些霍家長老的目的是什麽,但一定和霍藍有關。


    從霍青出現,到如今他們迴到了霍家,應該是霍家的人早就算計好的。


    到底是什麽事情非要壓住霍藍不可?


    “看夠了,看夠了我們就走了,霍藍我們走。”


    話音落下,薑逸心牽著霍藍的手準備離開霍家。


    但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從霍家門外漸漸走進。


    來者身形偉岸寬厚,身上的甲胄閃耀著陰寒的光芒,腰間的配刀散發著嗜血的寒光,一看此人便是久經沙場的鐵血將軍。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此人便是霍藍的父親,霍岩譯了。


    薑逸心對霍岩譯這個名字並不是很熟悉,但是這個名字在大石國,甚至在整個七國來說,那都是響當當的名號。


    當年,霍岩譯以一人之軀力戰千人悍匪的事跡仍舊流傳在七國的大街小巷,一提起霍岩譯這個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紛紛為這位鐵骨錚錚的大石國將軍豎起拇指。


    霍藍看著霍岩譯,沉重的歎了一口氣,唇角那一抹笑意似是無奈也有著濃烈的悲哀。


    “藍兒見過爹爹。”


    “嗯。”


    麵對許久未見的女兒,霍岩譯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那聲音中沒有半分父女的溫情,更多像是上級對下級的一種應答。


    薑逸心清清楚楚的看到霍藍眼中的失望,或許是對父親冷漠神情的失望吧。


    “族長,你這女兒也太不懂事兒了,竟然和外人合謀頂撞我們。”


    霍家長老一看到霍岩譯迴來,紛紛上前告狀著,將方才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抹黑了說,說的好像他們是多麽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


    看到這一幕,薑逸心端著肩膀,全程一臉冷笑。


    還以為隻有街頭街尾的阿婆們喜歡嚼舌根子說八卦,沒想到這群老者也熱衷於此等閑事兒,不僅如此,還往黑了說。


    不過,這群老不死的話卻沒有對霍岩譯產生任何情感上的波動,抖開披風,霍岩譯坐在主位上,半眯著眸光看著歸來的霍藍。


    “這段時間在雲宗修習如何。”


    “迴爹爹的話,在三伯的教導下,女兒的修為增進了不少。”


    霍岩譯的問話和霍藍的迴答完完全全就是將軍是士兵之間的對話,哪裏像是父女之間本該有的溫情。


    薑逸心看了看秦玉陽,秦玉陽則是搖了搖頭,這終究是別人家的家事,隻要霍家的這幾個長老不對霍藍構成威脅,他們就沒有理由出手,要不然會讓霍藍陷入兩難之地的。


    薑逸心又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隻能和秦玉陽冥夜三人退到了一旁,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幕。


    “聽聞雲宗三年便會舉行一次試煉,你身為霍家的女人,取得了什麽樣的名次。”


    “迴父親的話,女兒進入了複賽,在十人混戰中取得了優異的成績。”


    霍藍能走到今日這個地步,完完全全是自己一步一步一個腳印踏出來的,說到這兒的時候,霍藍抬起頭,想要看一看父親眼中是否有讚賞之意。


    可到頭來,還是她想多了。


    一抹笑意似有似乎的自嘲笑意浮現在唇角,延伸到了心底。


    她,竟然還傻傻的希望父親能對自己另眼相待。


    “身為霍家的女兒竟然無法進入決賽,為夫對你很是失望,若是下一次不取得好名次,便不要迴到霍家了,我霍岩譯也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爹爹……”


    聽到霍岩譯這一番話,霍藍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就因為自己沒有在雲宗試煉上取得優異的成績,便要將她掃地出門,不準許她再一次踏足霍家麽。


    霍藍想要說什麽,明顯的,霍岩譯不想聽更多,揮了揮手,示意霍藍等人離開霍家。


    一旁的霍家族長原本也要張口說什麽事情,卻在霍岩譯的目光之下退縮了。


    身為女兒的霍藍離開家已經有段時間了,雖然自從娘親去世之後,這個家便從未給過她什麽溫暖,可她一直想要努力的證明自己,證明自已雖然是個女兒身,可是對霍家是有用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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