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逸心和柳江蘺的合力之下,終於將秦沐陽拉了上來。


    許是因為方才的舉動,秦沐陽和柳江蘺二人身上的傷口再一次裂開。


    “別動,再動紮死你們。”


    藥水已經沒有了,重新配置藥水也需要大量的草藥,能不能找到原材料都是兩說。


    薑逸心拿著隨身攜帶的小醫療包,從中去除浸了藥粉的針線將縫合這秦沐陽雙掌間撕裂的傷口。


    “逸心師弟,不得不說你的手真巧。”


    “秦沐陽,不得不說你的嘴是真賤,和柳江蘺有的一拚。”


    都特麽什麽時候了,這人還開著玩笑。


    無論是柳江蘺還是秦沐陽,在薑逸心的印象中已經完全顛覆了原有的形象。


    二人都是大家族的子弟,一個儒雅一個高冷,可現在,一個毒舌腹黑,一個賤的讓人想弄死她。


    “秦二公子說的沒錯,逸心師弟若是女子的話,求取之人必定會踏破門檻。”


    “滾,在逼逼把你們倆踢下去。”


    給秦沐陽縫合傷口,薑逸心又轉過身著手處理起柳江蘺身上的傷口。


    忙著忙著,一個時辰的時間悄然而逝。


    “話說,這裏是什麽地方?”


    薑逸心四周看了看,除了黑還是黑,在夜明珠的照耀之下,也隻能看到一方小小的天地。


    現在的三個人被困在石台上,上不上下不下,好在熔岩魔獸已經離去。


    “我來看看有多深!”


    薑逸心用麒麟線係好夜明珠,一點點的將麒麟線放下去,叮的一聲,大約十米左右的距離,夜明珠觸及到了地步。


    “也沒多深啊!”


    薑逸心收迴了夜明珠,還以為等待他們的是萬丈深淵。


    既然有了退路,三個人從石台上跳了下去,沒入了黑暗之中。


    柳江蘺走在前麵,薑逸心走在中間,秦沐陽斷後。


    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三個人緊靠著夜明珠的微弱光芒摸索前進著。


    期間,薑逸心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在石橋上的時候,自己雙手見了血,按照道理來說,一旦自己見血就會進入另一個狀態,等醒來之後便什麽也不記得了,可剛才她卻清清楚楚的記得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是怎麽迴事?


    滿腦子疑問,薑逸心微微皺起了秀眉,可此時此刻的疑問無人解答,總不能迴去問娘親吧。


    “哎呦,你怎麽停了下來!”


    思考事情的薑逸心並未注意到前方已經停下腳步的柳江蘺,整個人撞在了他背上。


    “你看,前方有光。”


    黑暗之中,前方一抹光亮吸引了三人的注意,不管什麽,總之有光的出現使得眾人心底莫名的有所期望。


    奔著那光源走去,大約走了一個時辰之久,光亮越發的濃烈開來。


    “這是山穀?”


    一片幽靜的山穀,一片片開得燦爛的花五顏六色的出現在三人麵前。


    但奇怪的事情,沒有花香,沒有鳥鳴,沒有微風,說是山穀,倒不如說是畫在畫卷上的山水畫。


    “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心一些。”


    進入長生塔之後,肉眼所看到的事物已經不能永遠有的思維去判斷,務必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是。


    三人進入了山穀,無論是天上飛鳥還是流淌的小溪,都靜止在原地。


    “歡迎三位來到我們畫川。”


    此時,一道聲音迴蕩在三人的耳邊,那聲音如夜鶯一般好聽,讓人不自覺得便沉。淪在其中。


    薑逸心抬起頭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一道虛幻的影子漸漸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女子一身白衣,眸若星辰,隻不過毫無生氣,像是被人畫在畫像上的絕世美人一般。有的隻是形式感而無生命。


    “畫川?何為畫川。”


    薑逸心問著白衣女子何為畫川,而白衣女子盈盈一笑,迴答著薑逸心的問題。


    “所為畫川,便是畫中的山川,已進入畫川,你我他便全是畫中的景物,而這畫川也正是連接長生塔第二重熔岩之獄與第三重無盡之海的轉接點,隻要你們順利的通過畫川的考驗,自然會到達第三重試煉,無盡之海。”


    這裏是熔岩之獄和無盡之海的轉接點?


    薑逸心微微皺起了秀眉,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女子,娘親說過,萬事萬物的存在必有其因果關係。


    所以,這考驗究竟是何種考驗,若他們無法順利通過考驗又會如何?


    “如果我們無法經過考驗,又會怎麽樣。”


    “如果三位無法通過畫川的考驗,便會留在這裏,成為畫川卷軸中的一筆。”


    換言之,順利通過考驗,三個人會進入長生塔第三重試煉無盡之海,如果失敗了,便會永永遠遠的留在這裏,成為畫卷上的一個景色。


    顯然,三個人根本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三位勿要緊張,隻要每個人迴答對我一個問題,你們三位便可以順利通過。”


    白衣女子溫柔的笑著,但是這笑意沒有任何的溫度。


    “第一個問題,這天有多大。”


    一個在尋常不過的問題,白衣女子問著柳江蘺天有多大。


    滿腹經綸的柳江蘺自然答得上來白衣女子的問題。


    “心有多大,這天就有多大。”


    “錯。”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玉手一揮,隻見柳江蘺的身體竟然漸漸的變成了紙上。


    “第二個問題,地有多大。”


    白衣女子不理會已經開始被轉變的柳江蘺,問著秦玉陽地有多大。


    “地甚為寬廣,無法用數字來衡量,人走之路便是地之大小。”


    “錯!”


    再一次白衣女子揮動著玉手,秦玉陽也落得柳江蘺的下場,從腳開始漸漸地變成了畫卷一樣的顏色。


    “第三個問題,這天地有多大。”


    白衣女子問著薑逸心天地多大。


    若是打錯了,薑逸心定然也會與柳江蘺和秦玉陽一樣的下場。


    此時秦玉陽和柳江蘺隻見薑逸心緩緩走上前,走到了白衣女子身邊,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這話。


    聲音很小,二人聽不到,但能看到白衣女子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所以,你是不是應該放了他們。”


    說完話,薑逸心笑著 ,笑的很是燦爛。


    而白衣女子則是相比原來之時的淡然,滿目愁容,但是為了畫川能一直保留下來,最終還是選擇了破壞規矩,第一次破例放了秦玉陽和柳江蘺。


    三個人也因此順利通關,進入了無盡之海。


    “逸心師弟,你和那白衣女子說了什麽?”


    柳江蘺和秦沐陽,究竟薑逸心和白衣女子說了什麽,竟然會讓白衣女子的眼中出現恐懼的神情,不僅如此,還將他們二人放了。


    “這個麽,自然是正確的答案了。”


    咧著嘴神秘的笑著,薑逸心踹了秦沐陽一腳。


    “別逼逼了,趕緊劃船,去對麵的島嶼上。”


    自從三人進入了無盡之海,便落在了一艘小船上,距離三人不遠處有一座島嶼,薑逸心示意秦沐陽等人趕緊劃船上岸。


    至於薑逸心和畫川中的白衣女子說了什麽,正確答案是不可能的。


    按照白衣女子的性子,不論建議信說什麽答案都會被判定成錯誤的答案。


    她隻是說了一些關於娘親和爹爹還有叔叔幹爹爺爺的事情。


    自己如果一旦被扣押在畫川,出了什麽事情,本命元神的燈一定會有所感應,到時候爹爹和娘親也將會知道她出現在哪一個世界中。


    爹爹,娘親,幹爹,叔叔,和爺爺都是神。


    以神的能力,別說化畫川了,就算是整個長生塔乃至整個雲宗都能輕而易舉的毀滅,所以啊,是他們三個人重要還是畫川長生塔重要,就要看她自己的選擇了。


    當然對於薑逸心說著自己是神的後裔這個身份,一開始白衣女子跟根本不會相信,直到白衣女子用玄氣探尋了薑逸心的血脈,那股強大的力量將其彈開,這才讓白衣女子也不得不相信了薑逸心的身份。


    一方偌大的島嶼,荒草重生,島嶼上的樹林中偶爾飛過一片片鳥群。


    三人坐在沙灘上少少的休息片刻,全程,薑逸心都被秦沐陽和柳江蘺的目光盯著。


    “我發現你越來越特別了,隻可惜你是個男孩子,若非如此,我秦家必定與你提親。”


    “自然,我們柳家也會與你提親。”


    “你倆能不能別惡心人了,不過你們要是想把自家妹子嫁給我,我是不會反對的。”


    薑逸心猥瑣的笑著,秦玉陽和柳江蘺二人看了看薑逸心很是認真的搖了搖頭。


    “這點你怕是失望了,我們秦家三代都是男丁,唯有女子出生,他們柳家亦是如此。”


    秦家和柳家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魔咒,以幾代都是男丁,以至於想要和秦家柳家聯姻的家族隻能努力的生女兒嫁給兩大家族的子嗣。


    聊到了柳家和秦家,三人打開了話匣子,說到了秦家三公子秦玉陽。


    “玉陽多好的一個孩子,怎麽在你們秦家一點也不受待見。”


    薑逸心喂秦玉陽大抱著不平,秦家的事情本不應該多嘴,可秦玉陽並不是眾人口中的廢材,反之被認為了廢物,她是真的看不過去。


    不過,萬幸的是有秦沐陽一直護著秦玉陽,這也讓薑逸心對秦沐陽的印象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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