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章程站起身,李寒和無言也起身要和章程一起前往天霧峰去找韓珩算賬。


    “章程!”


    薑逸心叫住了章程,停下腳步的章程迴過頭,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這一次你別攔著我了,說什麽我也要去找韓珩那狗東西算賬。”


    “我沒打算攔你。”


    薑逸心站起身,目光中一抹寒意逐漸濃烈起來。


    “霍藍,你在野山照看著萌萌和秦玉陽。”


    “你們小心一些。”


    霍藍知道薑逸心要做什麽,雖然也想跟著一起去,但畢竟萌萌和秦玉陽受著傷。


    “嗯。”


    應了一聲,薑逸心章程,李寒和無言四個人前往天霧峰。


    從野山到天霧峰之間要翻閱過三座山,差不多一個時辰的路程,但仍舊磨滅不了四個人心中的怒火。


    終於來到了天霧峰腳下。


    當四人準備進入天霧峰的時候,被守在天霧峰前的雲宗弟子攔了下來。


    “這不是你們丙等末班人來的地方。”


    “我是來找韓珩的,他打上了秦玉陽和魏雨萌。”


    薑逸心眼中的寒意絲毫不減,看著攔住自己的雲宗弟子,話語中的冰寒之意更甚。


    被薑逸心的目光注視著,雲宗弟子背後沒來由的發毛,說話的音調也不自覺的降低了一些。


    “雲宗弟子嚴禁私鬥。”


    “嚴禁私鬥,狗東西打上了我們兩個人,這就不算私鬥?”


    章程的話不假,明顯著雲宗弟子是在偏袒甲等班級的一眾人。


    而此時,似乎早就知道薑逸心等人會出現的韓珩等人端著肩膀,站在天霧峰的石梯上笑看著麵前的四人。


    “嘖嘖嘖,真是可憐啊,我說你們怎麽這麽廢物,同伴被打了都沒有資格踏入天霧峰來找我報仇,是不是很氣呢。”


    韓珩明目張膽的在眾人麵前羞辱著薑逸心等人,並且承認了是他打了秦玉陽和魏雨萌。


    但由於等級製度的存在,丙等末班的人根本沒有資格踏入天霧峰的一寸土地,也就是說,就算是想找韓珩報仇,也沒有這個權利。


    看著氣焰如此囂張的韓珩,薑逸心笑了起來。


    眾人都不明白薑逸心為什麽笑,可這笑卻是看得人心底陰森森的發冷。


    “你說沒資格就沒資格麽?”


    話音落下,一道白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衝入了天霧峰之中,抓住站在石梯上的韓珩便是朝著石梯外猛的一扔。


    不論是韓珩還是韓珩身邊的一群狗腿子,連帶著都從石梯上摔了下來,掉落在了天霧峰之外。


    “這迴有資格了吧。”


    一抹笑意更是濃烈的浮現在唇角,薑逸心一步一步的從天霧峰的台階上走下來,掰著關節哢哢作響。


    “今天我若是讓你們活著迴到天霧峰,我一個月不是肉。”


    好吃的薑逸心用了如此大的代價作為賭注,也就說明了她心中的殺意已經濃烈到了頂點。


    “幹得漂亮!”


    章程李寒和無言等人看著躺在自己麵前還未起身的韓珩等人,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了他們的身上。


    而此時,薑逸心也加入了行列之中,以四個人對戰十個人的姿態,將韓珩一行十人打的那叫一個毫無還手之力哀嚎聲連天啊。


    話說,守衛天霧峰的雲宗弟子都傻了,他們不僅沒有注意到薑逸心衝上去的身影,更是在看到四個人暴打十個人的畫麵之時愣住了。


    “住手,爾等廢物竟然敢傷我弟子。”


    眼看著韓珩就要死在薑逸心的手下,一道聲音忽然出現在四人耳邊,伴隨著濃烈的威壓彌漫在眾人周圍,硬生生的壓製住了薑逸心等人的舉動。


    台階上,一個中年男子緩緩走了出來,雙手負在身後,一雙怒眸不削的看著薑逸心四人。


    “敢傷我雲宗弟子,你們不想活了麽。”


    此人是天霧峰甲等班的導師,人稱青雲子的青元上師。


    而且,青元上師是有名的護犢子,薑逸心打了他的弟子,今兒注定是迴不去了。


    “雲宗弟子?哼,這位大爺的話我們怎麽聽不明白啊。”


    薑逸心站直著身體,感受著那空氣中彌漫著的威壓,這便是所為的玄修氣場吧。


    “是你天霧峰弟子傷藥神峰弟子在先,我們不過是打迴來了,難道你這個坐導師的還想替不成才的弟子討迴來?”


    疾風的笑容浮現在唇角,薑逸心揚著一雙鳳眸,眼中慢慢的不削之意。


    “你個廢物,竟然用這種語氣與我說話。”


    青元上師是誰,是雲宗著名的導師,他交手過的弟子沒有上萬也有幾千,其中更不乏佼佼者。


    如今被一個廢物用此等不敬的語氣對視著,怎能不讓他感到憤怒。


    “廢物,哈哈哈真是好笑了,如果我們是廢物的話,你十個弟子都打不過我們四個廢物,所以說,你這個導師是怎麽教授學生的。”


    同樣,薑逸心雙手負在身後,鳳眸應著月光,眼底的寒意更是冰冷了幾分。


    圍觀的眾人越來越多,相當多的一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但聽到薑逸心和青雲上師的對話,心中已然明了薑逸心的下場為何了。


    “找死!”


    瞬間,更為濃烈的玄修之氣從青元上師的身上源源不斷的迸發著,章程李寒和無言等人早就受不了這股強大的氣息單膝跪在了地上,而薑逸心仍舊是如青鬆一般傲立於天地之間,即便那強大的氣息已經壓製著的她身體裏麵的血氣翻湧著。


    尤其強大的威壓之下,薑逸心口中已滿是血氣的腥甜味道,可就是站在眾人麵前,絕不服輸。


    “我天啊,我倒是小看了這個廢物,青元上師可是大玄師的級別,距離這麽遠我都能我心髒都突突的好怕,那廢物竟然熬到了現在。”


    “就是,要是換作旁人的話,早就和章程他們一樣跪在地上了,薑逸心是條漢子。”


    “我聽說是韓珩他們先挑事兒在先,薑逸心他們才來討要個書法的。”


    “你是不是傻,韓珩是甲等版的人,薑逸心他們不過是丙等末班的人,孰重孰輕你還不知道麽,趕緊閉嘴得了。”


    旁觀之人要的隻是一個樂趣,他們想看看薑逸心最終會不會跪在青元上師的腳下。


    隨著空氣中玄修的壓力越來越強大,薑逸心身體裏麵的氣血也是越發的翻湧著,一雙鳳眸更是透出了血紅之色。


    “跪下,認錯。”


    “讓我跪下?嗬嗬,我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你有資格讓我跪下麽。”


    即便是那氣息已經威脅到了生命,薑逸心仍舊是傲立在天地之中,絕不服輸。


    她娘是神,爹爹是神,叔叔幹爹和爺爺都是神。


    她是神的後代,絕對不會辱沒了尊嚴,跪在這種小人的麵前。


    “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跪還是不跪。”


    “我也最後說一次,你沒有這個資格。”


    青元上師和薑逸心僵持著,一個身上的玄修氣息越發濃烈,一個就是骨氣十足說不跪就不跪。


    “青元上師……”


    此時,墨雲的聲音響起,一雙純淨的眸子看著周圍,墨雲走到青元上師身邊,輕聲地附在耳邊說著藥不倒傳來的話。


    片刻之後,青元上師收了身上的氣息,眼中十分不甘的看著與自己對峙的薑逸心。


    “這一次算你們好運,以後小心一些。”


    在青雲上師收了氣息之後,薑逸心腳步虛晃了兩下,好在章程無言起身,一左一右的攙扶住了薑逸心。


    “薑逸心,老子真特麽服你了。”


    章程佩服薑逸心能扛到這種程度,要是換做他們的話早就趴在地上了,無言亦是伸出大拇指,讚賞著薑逸心的舉動給他們廢材班長臉了。


    “我要吃大肘子。”


    “吃,別說大肘子,一整頭野豬哥都給你弄過來。”


    就在章程等人攙扶著薑逸心準備離開之時,兩個弟子出現在四人麵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幹啥?”


    薑逸心不解的看著麵前的雲宗弟子,一連冰冷的表情像是誰欠了他們多少錢一眼。


    “雲宗弟子嚴禁私鬥,你們壞了雲宗的規矩,長老下令責你們到思過崖麵壁思過一個月的時間。“


    “……沒搞錯吧,是韓珩狗雜種先動的手。”


    “就是,我們是受害者啊!”


    雲宗弟子哪裏管的上薑逸心等人是不是受害者,還是誰先動的手,至少今日在天霧峰下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他們,所以,長老下令,讓這四人麵壁思過一個月的時間。


    “媽的,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夥,等老子成為武尊的那一天,有你們好看的。”


    不管怎麽說,結局已經是注定了的。


    四個人直接被雲宗的兩名弟子送到了思過崖麵壁思過,而且還是一個月的時間。


    光禿禿的山峰,淒慘的月光,幾幢根本不遮風擋雨的草屋,四個人看了對方一眼卻是大笑了起來。


    “我跟你說,你從石梯上把韓珩踹下來的時候,那動作賊特麽帥。”


    章程說著薑逸心將韓珩踢下來的時候,舉動別提有多麽的拉風了。


    “對啊,你沒看到韓珩一臉懵逼的表情,哈哈現在想起來逗死我了。”


    李寒一想到韓珩的表情,捂著肚子笑個不停,而一旁的無言也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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