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薑青墨在尷尬的氣氛中,告之眾人,這些白紙上所畫著的山河走勢圖正是山河社稷圖的拓印版本。


    雖然說是拓印版本,但是和原本沒有任何的差別。


    當然,一開始鳳無心卻是想做一些手腳,但是想想,如果想要找到墓穴,從中得到山河社稷圖的寶藏,得到《長生訣》的話,必然會經曆一番艱難險阻,何不讓這群人成為踏腳石,讓這群人相互廝殺,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


    “青墨宗主,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的威望,可是山河社稷圖不是兒戲,若是出現了什麽偏差,我等怕是找不到寶藏所在之地。”


    “這位先生是懷疑我鳳無心了?”


    不等薑青墨說話,鳳無心先開口看向那說話的男人。


    隨即,將一張山河社稷圖的拓印版本拿在手上,唇角一抹笑意浮現而出。


    在別人看來,這笑或許是謙卑,可是熟悉鳳無心的人都知道,謙卑兩個字怎麽寫,她壓根就不知道,這兩個字根本不存在與鳳無心的字典裏麵。


    所以說,鳳無心唇角這一抹笑容代表著什麽,沒有比薑陌逸更清楚明白的了。


    倒是薑青墨,滿是狐疑的看著鳳無心,明知道這貨要算計人,卻不知道這女人究竟要怎麽做。


    待到片刻之後,薑青墨,算是明白了鳳無心為什麽這麽笑了。


    眾人隻見鳳無心將一張山河社稷圖的圖紙拿在手中,隨後玉手一揮,一旁的宮女便拿來了一隻已經點燃了的蠟燭。


    眾目睽睽之下,鳳無心將那張山河社稷圖的拓印版本放在蠟燭上,隻不過是刹那的時間之後,一張山河社稷圖的拓印版本便成為了灰燼。


    “我求的不過是山河社稷圖裏麵的寶藏,和各位的目的不一樣,想想也可以知曉這張山河社稷圖的真假,好心提醒各位一句,雖然說這些山河社稷圖的拓印版,但是數量有限。”


    說著,鳳無心又是拿起一張山河社稷圖的拓印版本在手,放在燭火前準備將其燃燒。


    “等等,我們信你,薑皇後自然不會騙我們的。”


    眾人相信鳳無心麽,當然不可能相信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下,容不得他們不相信鳳無心,畢竟真真正正的山河社稷圖隻有一張,如今出現了這一張張拓印版本的山河社稷圖,對眾人來說無疑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本來以為需要用命去爭奪一番,誰曾想到會出現了這麽個結果在眼前。


    雖然山河社稷圖的真假有待考量。


    “你叫我什麽?”


    無論是薑皇後還是鳳皇後,這等等等的稱唿都讓鳳無心反感,偏偏一旁的某個人笑的十分開心。


    “你笑什麽?”


    “並沒有,為夫隻是覺得夫人又美了許多。”


    薑陌逸在看鳳無心的時候,眼中總是充斥著濃烈的愛意與寵溺的感覺,但是在看別人的時候,丹鳳眸中的寒冷就像是寒冬臘月的風雪一樣,二者差別之大。


    可就連身為親弟弟的薑青墨也習慣了這種局麵,看著一個一臉嫌棄的鳳無心一個一臉寵愛的薑陌逸,雖然鳳無心對皇帝老哥心中有恨,可在心中的內心深處還是深深地愛著他。


    俗話說得好,有多麽的恨就有多麽的愛,明明相互深愛著,可鳳無心一時半刻是不可能跨過心中的那一條深淵,夏侯烈和她腹中胎兒的死亡對鳳無心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皇帝老哥想要恕罪的話,必定要走一條十分艱難的道路了。


    可看薑陌逸這架勢,似乎準備好了死磕下去的決心。


    哎!


    男男女女之間的情情愛愛真是糾葛的要死呢。


    最終,在眾人默認的情況下,一張張拓印版本的山河社稷圖交到了眾人的手中。


    但就像鳳無心說的一樣,即便是拓印版本的山河社稷圖也是數量有限的,想要得到真正的山河社稷圖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就連拓印版本的山河社稷圖也要酌量的分配。


    這個問題就交給了 薑青墨,不是她和薑陌逸兩個人能夠解決的了。


    大殿內一片吵鬧之聲,時不時爆發出來的威壓和氣場都被薑青墨給壓製下去了。


    “夫人累了麽,為夫陪你去散散心。”


    鳳無心沒說話,起身離開了大殿。


    在殿中看這群人耍猴戲好一段時間了,也有些煩悶得慌。


    離開了望星樓,叮叮當當鐵鏈撞擊的聲音迴蕩在空氣中,鳳無心靠在欄杆上,看著池塘中盛開的蓮花。


    空氣中透著淡淡的馨香之氣,此時,站在身後的薑陌逸走上前,雙臂想要將鳳無心環抱在懷中。


    沒等薑陌逸上前走幾步,便感覺到一陣濃烈的殺氣從身後竄湧而出。


    “狗皇帝,拿命來!”


    突然出現在薑陌逸身後的黑衣人以極快的速度揮劍看來,劍刃上泛著陰森的白光,而男人眼中的殺氣勢必要將薑陌逸碎屍萬段一般的仇恨著。


    當的一聲作響,黑衣人手中的長劍擊中在同心鎖的鎖鏈上,鳳無心的目光悠悠的轉過,也看著黑衣人。


    “想要刺殺朕,你還不差得遠。”


    薑陌逸大手一揮,徒手便朝著黑衣人殺了過去,雖然一手被束縛著,但並未落於下風。


    “哼,就憑你?”


    黑衣人再一次衝上前,詭異的步伐與身段讓鳳無心神色一愣,就在黑衣人和薑陌逸準備再一次纏鬥在一起的時候,鳳無心上前一步,玉手一揮,將黑衣人臉上蒙著的麵巾摘了下來。


    “千言。”


    黑衣人不是鳳千言還會是誰。


    看著那張成熟的臉龐,鳳無心一雙赤紅色的眸子濕潤了。


    “姐!”


    時隔六年多的時間,再一次叫著姐這一個字,萬千情緒都咆哮而出。


    當初得知鳳無心從相思絕崖墜落之時,鳳千言不顧一切前往東部邊境,可等他到相思絕崖之下的時候,隻看見夏侯烈的墓碑孤零零的豎立在相思絕崖底。


    盡管已經男人,不再是以前那個青澀的少年,可再一次看到鳳無心的時候,鳳千言亦是紅著雙眼。


    幾步上前,不理會一旁的薑陌逸,鳳千言一把將鳳無心抱在懷中,訴說著自己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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