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不知過了多久。


    鳳無心如一灘爛泥般趴在床上,看著一臉春風得意的陌逸,心中有萬千句媽賣批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笑笑笑!


    你大爺的, 你就是故意的。


    “若是再有此類事情發生,夫人還想著女扮男裝蒙騙為夫離開千歲府麽。”


    陌逸的指尖輕輕地劃過鳳無心的脊背,柔和力道在接觸到皮膚之時,一種過電般的酥麻感覺刺激著鳳無心每一個細胞。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極其危險。


    “不敢了,僅此一次,保證不會有下一次發生。”


    鳳無心信誓旦旦的發誓,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在做出讓這種事情了。


    介於鳳無心認錯態度良好,於是乎,陌逸又人不知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好好的愛撫了一番鳳無心。


    ……


    累!


    比不間斷工作還要累。


    此時的鳳無心就算是抬一抬手指也懶得浪費力氣了。


    趴在陌逸的胸膛善,鳳無心真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但結果可想而知,如果他真的下嘴要下去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相公公可知到臨城發生的事情?”


    “夫人是說瘟疫爆發的那件事情麽?”


    顯然陌逸是知道關於臨城爆發瘟疫的經過,但鳳無心想要說的卻不是這些。


    “瘟疫是一件事情,我想說的是瘟疫背後的始作俑者。”


    九天的目的是什麽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她想弄明白,九天那群人真的單憑一個命格便認定了自己是殺破狼之人,會統領亂世梟雄學啥千裏麽。


    “相公公。”


    趴在陌逸胸前的鳳無心抬起頭,問著陌逸是如何看到自己命格一事。


    “你相信殺破狼命格之人會成為逆世之主,擾亂七國的局勢麽。”


    鳳無心從來不相信什麽命格。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隻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


    一切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來掌控來把控,把所謂的運規定為命,從而被命格束縛著,她不相信,一點也不相信。


    所以,她想聽聽陌逸所說的一切,想要知道陌逸是怎麽想的。


    畢竟在封建迷信的古代,對此深信不疑。


    “無論是逆世之主還是七國禍亂之人,你隻是為夫的夫人。”


    大手輕輕地撫摸著鳳無心的臉頰,看著那雙幽深如海的鳳眸,映著他的影子,陌逸縱身一番,將鳳無心壓在了身下。


    墨色的長發垂落在鳳無心的發間,二人的青絲交纏在一起。


    “為夫不管這天下如何,即便天塌下來有為夫幫你頂著,即便地陷了下去,有為夫托著你。”


    一字字一句句,沒有華美動聽的辭藻,卻是對鳳無心最深的愛和最真摯的情感。


    陌逸俯下身親吻著那雙紅唇,不斷的吸取著那致命的誘惑。


    感受著那暴風驟雨般的狂熱,鳳無心將自己毫無保留的奉獻著。


    翌日,中午!


    “陌逸,三天之內你若是再敢上老娘的床,老娘就咬舌自盡。”


    一覺是到了中午,鳳無心形同廢人一般癱軟在床上,恨不得穿上衣服衝進皇宮把陌逸那個假太監碎屍萬段。


    一字一句從牙縫中偷出來的恨意,一個多時辰之後,鳳無心這才起床,可沒等走上幾步,那臉色又是深沉了起來。


    “奶奶個爪子的!”


    暗自咒罵一聲,鳳無心緩步朝著宇文靜兒的房間走去。


    服用了解藥的宇文靜兒還未蘇醒,不過這都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


    要等到那解藥的藥效過了之後,宇文靜兒才會從昏迷之中蘇醒過來。


    正當鳳無心準備離開房間之時,宇文瀚迎麵走來,看到鳳無心便詢問著宇文靜兒的情況,以及何時才能醒來種種。


    “宇文王子莫要擔心,公主大人身體裏麵的毒已經清除幹淨了,隻需要等待解藥的藥效過了之後,便可以蘇醒。”


    “多謝千歲夫人,本王子先前的態度多有得罪,還望千歲夫人見諒。”


    一雙碧藍色的眸子透著最為真摯的歉意,這讓鳳無心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


    “王子大人別這麽說,公主殿下中毒和千歲府也是有著些許的關係,如今公主大人痊愈自然是最好的事情。”


    鳳無心間宇文瀚坐在床邊牽著宇文靜兒的手,將其握在手心中,溫柔的關切之意毫無保留的表達而出,可見宇文瀚對妹妹的關心不假。


    其實鳳無心一直在意宇文靜兒被九天赤月之人劫走的這件事情。


    宇文靜兒是書信給她,心中寫道下午來千歲府做客,知曉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為何會讓九天赤月的人截了胡,這其中某一個環節上一定是出了問題。


    換一句話來說,要麽就是大漠人中有奸細,要麽就是皇宮裏麵有九天的人。


    不過好在一切都是有驚無險,鳳無心也不想再去深究什麽,畢竟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至於其中牽扯到了什麽陰謀勢力的就和她沒關係了。


    凡事也不好太陰謀論。


    鳳無心離開了房間,坐上馬車前往濟世堂拿一些日常需調理身子的草藥。


    一路上,馬蹄噠噠的聲音迴蕩在耳邊,鳳無心看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不免想到臨城。


    曾幾何時臨城也是這麽繁華,可僅僅幾日的功夫,已經成為了做死城。


    濟世堂。


    “怎麽樣丫頭,見到了顧雲涯有沒有打算舊情複燃啊。”


    齊老嘿嘿的笑著,一臉八卦的表情惹得鳳無心連連白眼。


    “我和小可愛之間是純潔的友誼關係,請不要用你這種世俗汙穢的肮髒想法來玷汙我們之間的情感,可好?”


    “哎呦呦呦,還純潔的友誼關係,男人和女人之間是不可能擁有純潔的友誼關係,要麽就是對方不行,要麽就是個斷袖。”


    齊老損著鳳無心,一臉老夫早就知道,老夫什麽都懂的表情。


    不知道這丫頭是真的傻還是在裝傻,顧雲涯又是贈送 無欲又是派人千裏趕往烏江密林營救,又是贈送天雲草,這種種事情都表明了一個男人對女人愛慕以及無條件付出的心裏。


    偏偏這丫頭眼中就隻有九千歲一個人,無論是夏侯烈也好還是顧雲涯也罷,都當做了兄弟。


    殊不知,鳳無心將夏侯烈和顧雲涯當成了兄弟,二人卻將鳳無心當成了摯愛。


    這關係,好複雜!


    他果然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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