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鬼沒了,一個本身就有著親戚關係,還和短命鬼一起長大,又神似他們的短命鬼兒子的後輩,哪怕不能讓他們真的把他視作親兒子一樣疼,但至少會有很大部分移情作用。


    他越是表現得像短命鬼,這兩人對他的戒心和提防就會越來越低,認同感就會越來越強。


    隻是在這之前,太太必須一直病著,大伯最好留在首都,不要迴徽城。


    「大伯,你真要調迴徽城?上頭不會放人的吧?」吃完飯,秦三多收拾幹淨了之後又像東拉西扯了一通,才閑聊著轉入正題。


    「家中生變,兒死妻病,做為男人,怎麽可能不迴?


    我沒摞挑子不幹已經是堅韌了,隻是要求調迴祖地而已,上頭哪會不批呢?應該要不了幾天就會出正式調令,我交接清楚就可以啟程了。


    對了,三多,你這次來的時候是開的車吧?到時候大伯就坐你的車一起迴。」秦伯延道。


    一提到車,秦三多的表情就僵了一下,眼光閃了閃,道:「車,車,我沒開車來,大伯,我是坐的火車來的。」


    「那就還是坐火車迴吧。」


    秦三多裝出一副喜不自勝的歡喜樣,兩眼笑得眼珠子都找不見了,隻剩下兩條細細的縫,仔細一看,那細縫卻像是懸掛在他臉上的兩把彎刀。


    「大伯,你真要迴徽城了呀,嗬嗬,一想到以後能和大伯朝夕相處了,三多就樂得找不著北了。」


    秦伯延隻當秦三多真的開心,還有種老懷甚慰的感覺。


    失去錦時的傷痛,好像在這一刻被減輕了不少。


    逝者不可追,珍惜還存活的人,加倍對他們好,這才不能讓生命中留下更多遺憾。


    秦三多又嘮了一會兒就說要迴招待所了,秦伯延留他住下,他說還有份合同留在招待所,今天晚上一定要把細節敲定,明天就要落實下去。


    秦伯延把秦三多送下了樓,目送著秦三多遠去,秦三多走出舊樓那扇脫了漆的大鐵門之後,又突然扭轉身跑了迴來,似乎是情難自抑般抱了秦伯延一下,然後趁秦伯延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飛快地又跑掉了。


    秦伯延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他為什麽總能在三多這孩子身上看到錦時的影子?


    每一次錦時和他分別,都是這樣突然折返迴來抱他一下又逃也似地跑走。


    「錦時………爸爸,想你了。」秦伯延用手遮住眼前,高大的身軀慢慢地彎了下去,整個人被蕭瑟和悲傷籠罩。


    沈寶貴站在二樓,看著院中痛苦到無法自抑的秦伯延,心中對秦三多的厭惡又突地多出了幾分。


    失子之痛,本就是一個沉重無比的打擊,可另一個人時不時露出和那個死去的孩子一樣的神情………這就相當於是有人隨時在拿著刀子紮秦伯延的心啊。


    紮一刀下去,見了血,又紮一刀,再紮一刀。


    就算他是無意的,他也實際傷害到了院長!


    想到以後,院長要是迴了徽城,要天天被秦三多這樣的人紮心,沈寶貴突然就覺得院長要是能長呆首都就好了。


    可惜,院長平時看著溫和,可是做了決定卻是從來不更改的。


    離開首都,已經成了定局。


    除非出現什麽變故……


    同一時間,秦三多也在喃喃自語:「要是出點什麽變故就好了……或者製造點什麽變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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