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商承抱起顧嬈在浴室裏滾了!


    沒有前戲,沒有調情,隻有最原始的身體本能。


    鬱商承下手重,顧嬈疼得要命,卻又固執倔強得始終沒吭一聲。


    直到她的意識被全部侵占殆盡,她悲哀地想。


    完了,她不會被鬱商承給弄死了吧?


    ……


    翌日睜眼,顧嬈睜開眼就看到莊亦暖跟她臉對臉,一雙大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似的。


    顧嬈眼睛一合,眼皮卻在下一秒被人給強行扯開。


    “別鬧!”顧嬈抬手就拍。


    莊亦暖‘啊’的一聲低叫。


    顧嬈受不了要爬起來,胃一抽疼,她難受得身體一蜷縮,頭痛欲裂。


    “莊亦暖,你是不是想折騰死我?”


    顧嬈一張嘴,喉頭的啞疼就讓她怔了怔,鼻子敏感地嗅到了空氣裏消毒水氣息,臉色一懵。


    “我在醫院?”


    莊亦暖一臉糾結,“你再動疼的可是你!”


    顧嬈,“我怎麽覺得你這話好色.情?”


    莊亦暖嘴角一抖:“……”


    我擦,疼成這樣了還能開玩笑?


    “我不會是死了吧?”顧嬈醒了醒腦子。


    昨晚上她明明是在跟鬱商承一起滾的——怎麽一覺醒來滾到醫院來了?


    “p!”


    莊亦暖因為她的話爆了粗,末了還一臉虔誠地對著窗外拜拜,“童言無忌!”


    顧嬈:“……”


    作完揖的莊亦暖轉過臉來,眼神嚴肅,“你昨晚上是怎麽迴事?”


    莊亦暖昨晚被那個姓秦的投資商灌醉,助理小魏子又被對方的人攔住,她一人孤立無援。


    當時顧嬈並不在她身邊,本以為肯定是栽了,沒想到顧嬈在最後一刻趕迴來了。


    替她擋酒斡旋,順便,還把那個秦總給帶走了!


    莊亦暖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懊顧嬈。


    這種事情本該是她來處理,就算她被占了便宜也比讓顧嬈站出來替她擋災的好。


    莊亦暖事後是自責又後怕。


    “我這不是沒事了嗎?別氣別氣,下一次有這樣的好事一定讓你!”


    莊亦暖認真了,顧嬈訕笑求饒後立馬又岔開話題。


    “誰送我來醫院的?”


    “還能有誰?”莊亦暖反問顧嬈。


    “我也是接了鬱商承助理的電話才知道你在醫院的。”


    顧嬈:“……”


    莊亦暖捕捉到顧嬈眼睛裏一種叫失落的情緒,低聲。


    “顧嬈,我現在手頭也有些資源了,你可以不必……”


    一個月前莊亦暖想要爭取一部ip熱劇的女主角色。


    作為經紀人的顧嬈自告奮勇地出謀劃策,讚助商的那場酒會後,顧嬈便鑽進了大boss鬱商承的車。


    後來,莊亦暖成為一眾試鏡者裏飆出來的黑馬拿下了那部劇的女主角,一時間成為了熱門話題。


    這個角色是顧嬈用清白之身換來的。


    莊亦暖下定決心要演好這個角色的同時也在想著如何能讓顧嬈全身而退。


    隻是,惹了鬱大少,全身而退恐怕……很難!


    顧嬈臉上的情緒來得快消失得很快,她知道莊亦暖想要說什麽。


    在莊亦暖看來她是為了她才委身鬱商承的,所以她自責,愧疚。


    但顧嬈自己心裏清楚,她睡鬱商承跟錢沒有任何關係。


    隻是顧嬈知道,這種事情還不方便跟莊亦暖坦白。


    顧嬈思慮片刻後眼睛裏浮現出了平日裏的精明和算計,笑。


    “亦暖,誰還會嫌錢多啊?”


    作為莊亦暖的經紀人,莊亦暖拿到的錢多她也能分得多,這叫一榮俱榮。


    顧嬈說著看著莊亦暖那抽搐不停的唇角,狐狸般通透的眸一轉。


    “更何況,睡了鬱商承是我賺了!”


    鬱商承那種貴族禁欲係裏的神,不也一樣被她的挑dou擾亂了唿吸,被她一把拉下了神壇有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不過榕城圈子裏的那些想要爬床的女人又有誰會知道——


    那個家夥褪去衣衫就是完全不能用人類來形容的野獸派?


    顧嬈嚐試翻身,發現身下疼得要炸裂。


    昨晚上鬱商承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兇悍無比。


    顧嬈忍不住低罵一句,“變態!”


    莊亦暖於心不忍,出手幫忙。


    “我也是今天看消息才知道,昨晚上鬱商承就在半島酒店!”


    顧嬈翻身翻到一半瞬間臉色一僵,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她在半島酒店幹了什麽他都知道了?


    難怪昨天晚上那麽兇殘!


    ……


    晚上七點半,榕城江邊郵輪,圈內名流雲集。


    顧嬈將一份邀請卡遞給了過去,一手攙扶著身邊的莊亦暖。


    莊亦暖暈船,還沒有上船人已經臉色微微發白,一路都拽著顧嬈的手不放。


    要說莊亦暖怕什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沒錢和暈船,這是她的死穴。


    奈何今天晚上籌辦方選擇的地點是在江上郵輪上,作為劇中女主角,別人可以缺席,唯獨莊亦暖不可以。


    “我說,今天我是跑不掉的,但是你……”


    莊亦暖抓了顧嬈的手一把,語氣惡狠狠的。


    “你本該在醫院,跑來幹什麽?”


    顧嬈今天晚上穿著幹練,白襯衣搭著黑色九分闊褲,腰線一拉伸,襯托得身姿高挑纖細。


    聽出了莊亦暖言語中的憤懣,顧嬈不以為然地笑笑,轉開視線,看向了甲板那邊。


    她的視線越過遊艇宴會party上遊走的衣香鬢影,最終落在了一處。


    寬闊的甲板一偶貴賓席專座,被眾女包圍,坐在中間的人是全場焦點。


    那些女人礙於周邊保鏢林立不敢造次,隻能站在旁邊搔首弄姿以博取對方一眼青睞。


    顧嬈看著那中央坐著的男人,舉手投足無一不彰顯著他與生俱來的高貴。


    似是感應到了她的注意,敏銳地投來一記目光,深諳如夜。


    顧嬈卻因為他這一記目光頭皮一陣發麻。


    唉,她來幹什麽?她來負荊請罪啊!


    貴賓席上坐著的都是商界名流,高談闊論著最新的商政信息。


    但他們每說完一個話題後都將目光投向了為首最年輕的男人身上。


    雖沒開口詢問對方意見,目光裏卻帶著幾分恭維討好的期許。


    一副以他唯馬首是瞻的模樣。


    鬱商承倚靠在沙發座椅上的姿勢顯得慵懶,偶爾會說幾句。


    顧嬈見他神情寡淡,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忍不住撇撇嘴。


    “要不?待會我們過去敬杯酒?”


    莊亦暖看得出來顧嬈心不在焉。


    昨晚上顧嬈在半島酒店鬧出那樣的事情。


    大boss剛好就在半島酒店參加一個酒會,撞了個正著。


    莊亦暖猜到了顧嬈今晚上非來不可的原因。


    大boss很生氣,要順毛!


    顧嬈端起一杯青檸水遞給莊亦暖,自己取了幾塊水果開始吃。


    “這個時候我們可去不了!”


    那邊現在坐著的可都是政界名流高官大佬,還輪不到她們。


    果不其然,剛才還圍在一邊的那些圈內明星個個挎著一張不甘的臉散開。


    其他人都暗笑這些人不識趣,非要等到被人趕才肯走。


    丟人!


    顧嬈吃著水果,看著那些鶯鶯燕燕散開後,心情瞬間莫名好了起來。


    遊輪上安排了幾家權威媒體和報社,記者們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作為主角的莊亦暖自帶光環,沒多久就被記者們團團圍住。


    顧嬈一點也不擔心莊亦暖獨自應對媒體。


    莊亦暖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裏摸爬打滾了四年,缺的隻是機會。


    她隻是擔心莊亦暖暈船的症狀,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記者們采訪,顧嬈便站在一邊候著,時刻關注著莊亦暖的情況。


    旁邊有人路過,她恍然聽到了女人低怯的賭氣聲。


    “不嘛,我就要去,爸,你幫幫我……”


    並非顧嬈八卦,要說八卦,這船上的每個人都是八卦一籮筐。


    她隻是感覺這聲音有點耳熟,便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個年輕女子正一手拽著一名中年男人的衣袖,撒嬌哭鬧著。


    中年男人許是被鬧得煩了,低叱一聲。


    “胡鬧什麽?你看看全場有哪個女人入得了他的眼?”


    中年男人是剛才坐在貴賓席上的殷市長。


    而這個拉著他的手撒嬌的是殷市長的小女兒殷瑤。


    顧嬈在確定了對方身份後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難怪她覺得眼熟,原來是殷小姐啊!


    “誰說入不了他的眼了?陸家那個算什麽?”


    “一個躺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年的女人憑什麽霸占著鬱家少奶奶的位置?”


    殷市長一聽氣得要打人了。


    揚起手又不舍收迴來後惡狠狠警告,“這是你能說的嗎?”


    “陸小姐可是他心尖上的那個人,說不得,提不得,你要知道分寸!”


    鬱家跟陸家是在三年前訂婚的,訂婚當時轟動一時。


    畢竟鬱家是何等家族?


    一個小小的陸家在榕城連號都排不上,卻偏偏生了個爭氣的女兒入得了鬱大少的眼。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那位幸運的陸小姐是在訂婚前就出車禍昏迷的。


    鬱大少非但不嫌棄還直接訂婚了。


    鬱陸聯姻讓榕城一大票肖想鬱商承的女人一夜間哭暈在廁所。


    所以,鬱大少不近女色不傳緋聞。


    陸小姐成了傳說中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的人。


    殷小姐哭聲哽咽壓抑,有著撕心力竭的不甘,被殷市長拖拽著手帶走的。


    顧嬈聽著這些話隻覺得無語,心尖上的人?


    不近女色不傳緋聞?說得是他鬱商承?


    說的是路人甲乙丙丁她還信,可鬱商承……


    顧嬈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戲虐。


    沒想到她這表情被拖走的殷瑤捕捉了個正著,衝著她就是一記怒瞪眼。


    顧嬈摸了摸鼻子,瞪她?


    她又不是故意偷聽!


    顧嬈突然想抽支煙,盡管莊亦暖再三勒令她戒煙。


    可她心情一煩躁煙癮就上來了,怎麽都控製不住。


    她看莊亦暖現在狀態尚可,轉身去了一邊找助理小魏子要了一支煙。


    又尋了個靠扶手的地方點燃了,大口大口地抽著。


    三年前,她離開榕城,當時她還不姓顧。


    ‘顧’是她母親的姓氏。


    她之前,姓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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